第92章 何雨柱巧破連環計,四合院恩怨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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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月光,透過槐樹杈灑在何雨柱的賬本上。
他戴著老花鏡,指尖停在 1956 年 10 月的記錄旁,匯款單複印件上的 "易中海" 簽名被紅筆圈了七圈,墨漬邊緣的指痕與三天前煤球上的紋路完全吻合。賬本最後一頁畫著菜窖立體圖,鐵絲勾門的位置標著紅圈,旁邊用蠅頭小楷寫著:"11 月 3 日 23 時,鐵絲型號與鍋爐房 1955 年維修記錄一致"。
保衛科劉幹事的皮鞋聲在院門口響起時,何雨柱正在給菜窖換一把新銅鎖。
"雨柱,楊廠長讓徹查糧票案。" 劉幹事的手電筒光柱掃過菜窖木閂,停在易中海廂房角落的鐵絲堆上 —— 三捆鐵絲的末端都有鋸齒狀切口,正是勾開菜窖門的痕跡。何雨柱遞過牛皮紙袋,裏麵裝著 1956 年的領糧單拓片:"劉哥,這是易中海當年按的拇指印,跟煤球上的油脂紋一模一樣。"
賈張氏蹲在煤棚角落數煤球,皸裂的手指突然停在三塊帶火漆印的煤球上。
易中海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帶著鍋爐房的煤灰味:"三大媽,這是何雨柱從食堂順的,我親眼看見他往您煤堆裏塞。" 話音未落,何雨柱抱著半袋混合麵推門進來,袋口的保衛科封條還帶著新鮮的漿糊印:"三大媽,您 1956 年借的五塊煤球,現在連本帶利還您,每塊都記著編號呢。"
棒梗舉著滲血的手指來找鐵生,鐵絲籠裏的兔子正啃食帶冰碴的番茄秧。
"柱子叔,爺爺編籠子時劃的。" 孩子的眼淚在眼眶打轉,睫毛上還沾著鐵絲的鐵鏽。何雨柱看著鐵絲籠底的鋼印編號 ——"軋鋼廠食堂 037",正是上個月丟失的那批。他蹲下身,從鐵皮盒裏掏出玻璃球:"幫叔個忙,把這個放進你爺爺的搪瓷缸,要選裏麵帶番茄皮的那顆,記得晃三下。"
楊廠長的辦公室傳來摔茶杯的巨響,易中海的藍布衫領口沾著鍋爐房的爐灰。
"廢物!" 楊廠長的皮鞋碾過地上的煤渣,"何雨柱把 1956 年的匯款單都翻出來了,你當年截留的三十多家錢糧,是想把咱倆都拖下水?" 易中海盯著桌上的煙盒圖紙,上麵畫著何家菜窖的通風口,想起棒梗遞來的玻璃球,裏麵的番茄皮在月光下紅得像團火,燒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何雨柱在當院支起從食堂搬來的黑板,粉筆字在煤油燈下白得刺眼。
"1956 年 10 月,易中海代領何大清保城匯款 30 元,實到 15 元。" 他敲著泛黃的匯票複印件,指尖劃過流水號,"同月,賈張氏家煤球多出五塊,票號與食堂 10 月 15 日丟失記錄一致。" 台下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賈張氏的煤票本 "啪嗒" 掉在青磚上,露出裏麵夾著的半張糧票 —— 正是易中海塞給她的 "保城搬運站" 票。
易中海的鋪蓋卷在夜風裏翻動,一張泛黃的紙頁滑落,是楊廠長手寫的 "居民組長委任狀"。
棒梗蹲在地上撿起,發現背麵用鉛筆繪著何家菜窖的結構圖,牆角標著 "11 月 7 日 2 時撬糧缸"。他攥著玻璃球跑向何雨柱,球裏的番茄皮隨著跑動晃出紅影,像極了易中海 1956 年塞進他兜裏的水果糖包裝紙。
保衛科的人再次登門時,易中海正在鍋爐房用鐵絲修補管道,袖口沾著半片藍布絲。
劉幹事晃著維修記錄單:"易中海,你 11 月 3 日領取的鐵絲,比登記數多了兩捆。" 何雨柱站在鍋爐旁,看著老人褲腳的泥漬 —— 正是菜窖門口的凍土,與他扯掉的保溫簾布料纖維完全吻合,那布料還是三年前婁曉娥給易中海補棉襖剩下的。
賈張氏突然衝進當院,舉著半張邊緣焦黑的糧票,手指在夜風裏發抖:"雨柱!這是易中海昨晚塞給我的,說拿這個能換三塊煤球!"
票麵上 "保城搬運站 1956 年 10 月" 的戳記清晰可見,何雨柱接過糧票,對比賬本上的編號:"三大媽,您看這流水號,跟我爸當年寄的那筆分毫不差,編號 007,正是易師傅克扣的第一筆。" 賈張氏的手猛地一抖,糧票飄落在易中海腳邊,像片被揉皺的落葉。
深夜,何雨柱敲開易中海的房門,搪瓷碗裏的番茄蛋花湯騰著熱氣。
"易師傅,1955 年您幫我修自行車,鏈條油還是您從鍋爐房順的。" 湯麵上漂著片曬幹的番茄皮,邊緣呈鋸齒狀,正是棒梗塞進玻璃球的那種。易中海的手在湯碗上方懸了三秒,突然抓起伴隨他十年的搪瓷缸,"咣當" 摔在地上,缸底 "為人民服務" 的字樣碎成兩半,露出下麵刻著的 "1956.10.23"—— 正是他第一次克扣匯款的日期。
楊廠長的自行車鈴鐺在黎明前的寒風裏響起,車把上的鋼印缺了個角。
他盯著何雨柱貼在食堂門口的公示表,27 筆截留匯款記錄旁都蓋著保衛科的紅章,每筆下麵都標著對應的煤球票號:"何雨柱,你這是借題發揮!" 何雨柱指著旁邊堆著的煤渣:"廠長,您讓易中海往我煤棚塞帶鍋爐灰的煤球,可這灰裏的硫含量,隻有您辦公室的爐子燒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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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院的槐樹下,棒梗和鐵生蹲在新搭的兔籠前,籠子上纏著易中海剩下的鐵絲,末端還係著那顆帶番茄皮的玻璃球。
"你爺爺的鐵絲,現在給兔子當窩了。" 鐵生把玻璃球遞給棒梗,陽光穿過球體,在地上投出個小小的紅圈。棒梗摸著籠子上的保衛科封條,突然咧嘴笑了:"下次我幫你看著煤棚,要是有偷煤球的,就用這鐵絲綁他褲腳!"
易中海坐在門廊下,看著自己的鋪蓋卷被搬到煤棚角落,懷裏抱著何雨柱送的新搪瓷缸,缸底用鋼釘刻著行小字:"1956 年的賬,今日清"。他粗糙的拇指劃過刻痕,想起牢裏老獄友臨終前的話:"欠人的債,遲早要還,別等下輩子。" 遠處傳來食堂的開飯鈴聲,混著番茄炒蛋的香味,像極了 1955 年那個沒挨打的冬天,他幫何雨柱修完自行車,兩人分食一碗熱湯的場景。
這一晚,何雨柱在賬本上畫了個打開的菜窖,裏麵碼著整齊的糧袋,易中海戴著白帽站在一旁,手裏捧著新搪瓷缸。
他在畫旁用藍鋼筆寫:"有些賬,要算清;有些人,要留路。這四合院裏的煙火,比什麽恩怨都經熬。" 墨跡未幹,窗外傳來賈張氏的罵聲,卻比往日輕了許多,還夾著棒梗和鐵生的笑聲 —— 像煤球在爐膛裏,終於濺出了溫暖的火星,將漫長的冬夜,烘得有些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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