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易中海暗施連環計,四合院風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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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2 年霜降後的第五天,易中海的搪瓷缸在煤爐上燒得咕嘟響。
    他盯著翻滾的白菜湯,湯麵上漂著兩片指甲蓋大的肥肉 —— 這是今早從何家菜窖順的。想起 1956 年在牢裏,因為一塊發黴的窩頭被打斷肋骨,指節不自覺地敲打著缸底的 "為人民服務",字跡早已模糊成一團鏽跡。
    婁曉娥在廚房剁菜,案板發出有節奏的悶響。
    何雨水盯著她手中的菜刀,突然壓低聲音:"嫂子,今早看見易中海在煤棚扒拉咱家的保溫草簾,他當年最愛順別人家的燈油。" 婁曉娥的刀猛地剁在菜幫子上,想起丈夫賬本裏那張泛黃的匯款單,收款人簽名欄的 "易中海" 三個字,像道永遠愈合不了的傷口。
    易中海蹲在菜窖角落,指尖劃過結冰的番茄秧,冰層下的莖葉已開始腐爛。
    三天前他故意撞翻的草簾還歪在一邊,此刻菜窖溫度比往日低三度。棉襖裏的鐵絲勾開了木閂,鐵絲上還掛著片何雨柱的藍布衫布絲 —— 那是今早幫棒梗修兔籠時故意蹭的,孩子的手指還被他劃出血。
    賈張氏的煤爐突然冒起青煙,潮濕的煤球怎麽也燒不旺。
    易中海遞過兩塊新煤球,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劃過:"三大媽,您男人被關牛棚那年,何雨柱可是第一個在舉報信上按紅指印的。" 煤球滾進爐膛的聲音掩蓋了他的低語,賈張氏的眼睛在火光中眯成縫,褲兜裏還裝著他塞的半張糧票 —— 正是當年克扣何大清的。
    何雨柱在食堂核對糧票,算盤珠子在指尖跳得飛快。
    賬本最後一頁的自行車塗鴉旁,南瓜圖案被水漬暈染,像極了菜窖裏腐爛的番茄。他突然發現少了十斤糧票,抬頭看見保衛科劉幹事站在門口,袖口沾著鍋爐房後牆的浮土:"雨柱,有人舉報你私扣糧食。"
    易中海坐在當院編兔籠,鐵絲在指間繞出複雜的結。
    棒梗湊過來偷瞄,指尖還纏著紗布:"爺爺,這籠子給鐵生的兔子嗎?" 他突然拽緊鐵絲,劃破孩子的新傷口:"去去,找你柱子叔要糧票去,他兜裏的比我籠子裏的還多。" 鮮血滴在籠底,在夕陽下像極了 1956 年按在舉報信上的紅指印。
    婁曉娥整理衣櫃,發現結婚時的棉襪不翼而飛。
    何雨水指著易中海腳上的補丁:"嫂子,您看他鞋幫的花紋,跟您襪子的針腳一模一樣。" 窗外傳來易中海的咳嗽聲,婁曉娥突然想起,1956 年抄家時,正是這個聲音,讓她沒能搶到父親寄來的最後一團毛線。
    易中海蹲在鍋爐房後牆根,用生鏽的鐵釘劃著坐標。
    圖紙上,何家菜窖的位置被紅圈標出,旁邊畫著歪扭的煤爐 —— 楊廠長昨夜塞給他的煙盒背麵,用鉛筆寫著:"搞垮何雨柱,居民組長複原。" 圖紙邊緣,1956 年未克扣的三筆匯款記錄,正是他複仇的關鍵。
    賈張氏突然在當院哭鬧,拍打著何家的煤棚:"何雨柱!你把我家的煤球順給勞改犯了?"
    何雨柱看著她腳邊滾落的煤球,火漆印清晰可見 —— 這是食堂鍋爐專用煤。他蹲下身,煤球上的指紋與菜窖鐵絲上的一模一樣,突然想起 1955 年幫易中海修自行車時,也曾在車把上見過這樣的螺旋紋。
    易中海在保衛科門口徘徊,口袋裏的舉報信硌得大腿生疼。
    信中詳細寫著何雨柱 "私藏" 五斤糧票,卻沒提這是楊廠長讓他截留的。他摸著信封上的郵戳,正是 1956 年害他入獄的同一款式,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鐵生的哭聲 —— 孩子在菜窖門口滑倒,地上撒著他今早故意踩碎的煤灰。
    婁曉娥端著熱湯路過易中海門口,看見他正在補棉襖。
    補丁布上繡著半朵番茄花,針法與她失蹤的棉襪一致。湯碗在手中發燙,她突然想起何雨水說過,易中海的老婆就是因為他克扣錢糧,帶著女兒改嫁東北,至今生死未卜。
    何雨柱在菜窖清點存糧,發現少了半袋混合麵。
    地麵上的拖痕直通易中海的廂房,拖痕邊緣有鐵絲劃過的印記 —— 跟棒梗受傷的籠子一模一樣。他摸著口袋裏的舊信封,突然明白:易中海是用當年克扣錢糧的手法,嫁禍他私扣糧食。
    易中海深夜撬開自己的鋪蓋卷,取出藏在棉絮裏的賬本。
    泛黃的紙頁上,何大清 1955 年的匯款記錄清晰可見,每筆克扣的金額旁都畫著小煤球 —— 這些記錄讓他在牢裏挨了三年打。他盯著 "何雨柱報警" 的字樣,用紅筆在旁邊畫了個絞刑架,筆尖劃破紙張,露出背麵的糧票票根。
    賈張氏的罵聲在淩晨響起,驚飛了槐樹上的麻雀:"保衛科的人來了!何雨柱私藏糧食!"
    何雨柱看著走進院門的保衛科幹事,注意到他們的鞋底沾著鍋爐房後牆的浮土 —— 正是易中海畫圖紙的地方。他掏出賬本,翻到夾著鐵絲的那頁:"各位,要對糧票編號,還是對鐵絲上的指紋?"
    易中海躲在廂房陰影裏,看著何雨柱從容的模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牢裏的老獄友臨終前的話在耳邊響起:"報複要像熬煤球,得慢慢煨出煙。" 此刻鍋爐房的汽笛響起,他驚覺漏掉最關鍵的證據 —— 何雨柱賬本裏,還夾著他當年截留的保城匯款單,那是他複仇計劃的死穴。
    當院的煤爐在黎明前熄滅,易中海摸著搪瓷缸上的凹痕,突然聽見廂房角落傳來老鼠啃咬的聲音。
    他劃亮火柴,看見一隻灰鼠叼著半張糧票逃竄,票麵上 "保城搬運站" 的字樣刺痛雙眼 —— 這是何大清寄給兒子的血汗錢,被他換成了牢裏的窩頭。火光中,鼠影與他的影子重疊,像極了 1956 年那個被老鼠咬碎的夜晚。
    這一晚,何雨柱在賬本上畫了個鎖著的菜窖,旁邊寫著:"1956 年的賬,該清了。"
    墨跡未幹,窗外傳來易中海的咳嗽聲,夾著鍋爐房的汽笛,在深秋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他不知道,易中海此刻正對著煤爐發誓,下一個目標是何家的糧缸 —— 那個他曾經偷換過糧票的地方,即將成為第二個 1956 年的噩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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