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雪夜驚變:狼首餘孽

字數:4762   加入書籤

A+A-


    雪,紛紛揚揚,如鵝毛般飄落。
    雪粒子劈裏啪啦地砸在醫務室那扇略顯陳舊的玻璃上,瞬間,玻璃上便被砸出細密如麻的點點痕跡。
    何雨柱靜靜地站在屋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賈張氏臨終時緊緊攥在手中的那把銅鑰匙,那鑰匙在昏暗的燈光下,隱隱泛著幽光,似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卻詭異的聲響打破了這份寂靜。何雨柱耳朵微動,那是窗台處傳來的指甲抓撓聲,一下又一下,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他神色一凜,右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菜刀,剛要猛地抽刀而出,卻見鐵生如一道閃電般,抱著彈弓,風風火火地衝了過去。
    待到近前,隻見一隻瘸腿橘貓正叼著一塊帶血的布條,靈活地跳開。那布條上的血跡,在雪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上麵還繡著半隻猙獰的狼頭,狼頭張牙舞爪,仿佛隨時都會從布條上撲出來。
    “是鍋爐房的老貓。”陳師傅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此處,他眉頭緊皺,神色凝重,手中寒光一閃,用刀挑起那塊布條。
    湊近細看,那狼頭斷角處的針腳,竟與夜梟身上的刺青完全吻合。陳師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當年護糧隊火燒走私船,那獨眼龍就是從這斷角處被砍傷的。”說罷,他突然猛地望向窗外,隻見煤堆後方的陰影裏,有個戴雷鋒帽的身影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臘月廿四的深夜,寒風凜冽,如刀割般刮在臉上。何雨柱帶著鐵生,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煤場。
    月光灑在廢棄的推車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三灘觸目驚心的血跡,從煤堆一直延伸到圍牆缺口,血跡旁,還有拖拽重物的清晰痕跡,那痕跡的寬度和深度,不偏不倚,正是賈張氏棺木的尺寸。
    鐵生突然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拽住何雨柱的袖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爸,通風口在冒煙!”
    何雨柱順著鐵生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通風口處,正有絲絲縷縷的煙霧嫋嫋升起,在這寒冷的冬夜裏,顯得格外詭異。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順著下水道,悄悄摸進了鍋爐房。剛一進去,一股潮濕的熱氣便撲麵而來,其中還混雜著炸藥那刺鼻的硫磺味。
    何雨柱眉頭緊鎖,手中的菜刀握得更緊了。他大步向前,菜刀猛地一劃,蒙在管道上的油布應聲而破。
    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倒吸一口涼氣。隻見七具狼頭刺青的屍體,呈北鬥狀排列著,那刺青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屍體中央,擺著個銅盆,裏麵是燒剩的紙人,紙人胸前貼著賈張氏的生辰八字,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陰森恐怖。
    “是趕屍陣。”陳師傅不知何時也跟了進來,他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泛黃的《江湖百術》,聲音低沉地說道:“狼首會借屍還魂的邪術,要湊齊七七四十九具狼頭屍體。”說著,他指向屍體手腕的紅繩,“最後一具,應該是老吳。”
    話音未落,鍋爐突然發出一陣異常的轟鳴,那聲音震得整個鍋爐房都似乎在顫抖。何雨柱心中一驚,急忙看向壓力表,隻見那指針早已超過了紅線,而閥門卻被人用狼頭紋的鐵鏈死死鎖住。
    “不好!”何雨柱大喝一聲,手中菜刀高高揚起,狠狠砍向鐵鏈。隻聽“哢嚓”一聲,鐵鏈應聲而斷。幾乎在同一時間,鐵生已趴在地上,雙手熟練地拆解著定時裝置,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爸,是子母炸彈,主炸彈在鋼廠地基!”
    雪越下越大,天地間一片白茫茫。何雨柱帶著陳師傅,心急如焚地衝向地基入口。剛一進入地道,便遭遇了伏擊。三個蒙臉人如鬼魅般出現,甩出一把把淬毒飛針,那飛針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幽的藍光,顯然劇毒無比。
    何雨柱冷哼一聲,反手甩出煤粉袋,煤粉瞬間彌漫開來。他趁機掏出火柴,“嚓”的一聲,火柴亮起,借著那微弱的光亮,他看清了對方袖口的標誌——正是護糧隊的梅花標誌。
    “叛徒!”陳師傅怒目圓睜,手中鐵鍬如閃電般劈開對方手腕,那蒙臉人慘叫一聲,手腕鮮血如注。何雨柱趁機一個箭步衝上前,奪過對方手中的圖紙,定睛一看,主炸彈的引爆時間竟定在除夕零點,而目標,正是年夜飯時熱鬧非凡的鋼廠禮堂。
    地道盡頭的石壁上,用鮮血畫著完整的狼首會徽,那狼首猙獰可怖,狼眼位置還嵌著枚梅花鏢,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除夕清晨,陽光灑在鋼廠的大地上。何雨柱站在禮堂門口,看著鐵生和棒梗在槐樹下歡快地練習彈弓。
    棒梗的準頭越來越好,石子總能精準擊中樹幹上的狼頭靶心,發出“噗噗”的聲響。陳師傅蹲在一旁,手中鐵鍬一下又一下地打磨著,刀刃映出他袖口新縫的梅花補丁——那是用何雨柱母親的舊衣襟改的,針腳細密,飽含著深情。
    “柱哥,地基的炸彈拆了嗎?”劉幹事抱著紅紙,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廠長說今年年夜飯,要給你頒‘護廠英雄’錦旗。”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何雨柱剛要開口說話,遠處突然傳來消防車的鳴笛聲,那聲音急促而刺耳。他心中一緊,抬頭望去,隻見城南碼頭方向騰起滾滾濃煙,遮天蔽日。
    何雨柱心急如焚,撒腿就往城南碼頭趕去。當他趕到時,七號倉庫正在熊熊燃燒,火光衝天,將整個天空都映得通紅。
    火光照見倉庫外牆新刷的標語:“狼首歸位,血債血償”,那幾個大字,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焦黑的廢墟中,陳師傅正奮力扒著,突然,他扒出半塊燒剩的木牌。何雨柱急忙湊上前去,隻見上麵“興隆貿易”的“隆”字少了一橫——這正是獨眼龍簽名的習慣,那獨特的筆跡,何雨柱再熟悉不過。
    “他們在轉移視線!”何雨柱突然想起鐵生之前算錯的十七噸物資,心中猛地一沉,“真正的炸彈,還在鋼廠!”他轉身欲跑,卻感覺後腰一涼,被人從背後死死抵住。
    回頭一看,竟是鍋爐房的小王,手中握著把南部十四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何主任,久仰了。”小王摘下滑雪鏡,露出與夜梟相似的狼頭刺青,那刺青在火光下,仿佛活了過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獨眼龍老大說,要拿你的頭,祭當年的走私船。”
    說罷,他押著何雨柱走進倉庫暗格,裏麵堆滿了炸藥,引線正“滋滋”地燒著,眼看就要燒到盡頭。
    千鈞一發之際,屋頂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鐵生的彈弓石子如流星般飛來,精準地擊中手槍套筒。小王吃痛,手槍微微一抖。
    何雨柱趁機一個肘擊,狠狠打在對方咽喉,小王悶哼一聲,身體搖晃。何雨柱眼疾手快,奪過槍的瞬間,發現彈匣上竟刻著父親的名字縮寫,心中一陣刺痛。
    就在這時,暗格門突然打開,陳師傅帶著保衛科的人如潮水般衝進來。陳師傅手中鐵鍬高高揚起,狠狠拍在最後一根引線上,引線“啪”的一聲,應聲而斷。
    “爸,禮堂的鍾快響了!”鐵生舉著從賈張氏棺木裏找到的銅鑰匙,氣喘籲籲地跑來。那鑰匙孔與暗格地板的狼頭眼完全吻合。何雨柱用力扭轉鑰匙,隻聽“哢噠”一聲,地板下露出一個鐵盒。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鐵盒,裏麵竟是狼首會的賬本,第一頁赫然記著護糧隊叛徒的名單,那些名字,讓何雨柱怒火中燒。
    年夜飯的鞭炮聲劈裏啪啦地響起,熱鬧非凡。何雨柱站在鋼廠廣場,看著廠長將錦旗掛在禮堂中央。
    紅旗下,棒梗和鐵生正興高采烈地給工人們分發餃子,兩個孩子的袖口都別著新做的梅花袖標——那是陳師傅用護糧隊最後的布料做的,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豔。
    深夜守歲,何雨柱獨自坐在桌前,翻開狼首會賬本。他發現最後一頁畫著鋼廠的地形圖,高爐位置被紅筆圈了七次,格外醒目。陳師傅湊過來,指著圖上的梅花標記,激動地說道:“這是你父親當年的暗記,說明獨眼龍的老巢,就在高爐地基下。”
    雪不知何時停了,月光灑在老槐樹的狼頭靶心上,泛著清冷的光。何雨柱摸著腰間的菜刀,刀柄的紅繩在風中輕輕搖晃。他知道,狼首會的賬本永遠翻不完,但隻要鋼廠的爐火不熄,護糧人的刀,就永遠不會卷刃。
    鐵生抱著新磨的彈弓,蹦蹦跳跳地跑來,身後跟著抱著煤塊的棒梗。兩個孩子的笑聲,如銀鈴般穿過四合院,驚飛了枝頭的積雪。何雨柱望著他們,突然想起陳師傅說過的話:“護糧隊的傳承,不在刀上,在孩子們眼裏的光。”
    高爐的火光映紅了天際,何雨柱將狼首會賬本投入火盆。
    飛舞的紙灰中,他仿佛看見賈張氏臨終前那複雜的眼神——那不是仇恨,而是解脫。或許,有些恩怨終將在火光中消散,而有些使命,注定要由下一代接手。
    北風又起,但這一次,風中帶著春的氣息。何雨柱摸了摸鐵生的頭,轉身堅定地走向鋼廠。
    那裏,夜班的工人正在換崗,新的一天,又將在爐火的轟鳴聲中開始。而他的刀,永遠會為這些在火光中奮鬥的人而亮,為守護這一方安寧而戰!
    喜歡四合院之不同的人生請大家收藏:()四合院之不同的人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