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傻公主可以被愛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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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世,隻因祖父站錯隊,鄭安寧全家都跟著被下獄,男的流放千裏,女的充為官妓。
    鄭安寧從小在教坊司長大,因為豔麗的容貌而被當做頭牌培養。
    在她努力憑借自己,獲得了一位貴公子的心,隻等被消了賤籍的時候。
    隻因為她那位好堂兄不知怎麽哄了癡傻公主的喜歡,於是整個鄭家都翻身了!
    這時候,她成了不體麵的存在。被他們用權勢壓著,飲下了毒酒。
    嗬,權勢,多好的東西!
    一覺醒來,回到幼時,鄭安寧憑借預知,想辦法讓母親勸父親投了未來新帝。
    在鄭家嫡係翻船的時候,她帶著家人在大黎過的風生水起,她要錢,要權,要地位!
    一回頭,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些皇子世子,都屁顛顛的跟在她後麵,真的煩得要死。要不要打斷他們的一條腿呢?
    某人:老婆!手下留情!
    鄭安寧:哼!】
    瓊花緩緩睜開眼睛,腦海裏回想著主係統的話。
    “不要靠近女主,不要被光環影響,進入主角光環範圍內。這次的女主之所以被稱之為惡女,是因為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記得小心。”
    腦海中的話在飛速散去,瓊花睜開眼,看到了垂直的金絲帷幔,她這次的身份,就是那個癡傻的公主。
    她來了,不用遵守人設,那應該可以不傻了吧?
    瓊花想掀開帷幔看看外麵,她明明看到自己伸出了手,但卻不是抓住帷幔。
    她整個人順著重力栽倒在床下,腦袋被磕到了,疼得厲害,她躺在地板跟帷幔之間,還有些發懵——為什麽會這樣?
    “公主?!”
    門口傳來一聲驚呼,然後是失了姿態的急促腳步聲靠近。
    瓊花伸手想自己爬起來,但太累了,而且腦袋很疼,她試了一下之後就放棄了,老老實實等人過來把她扶起來。
    一個圓臉的少女掀開帷幔。
    瓊花兩隻手放在胸口,眼睛裏含著因為疼痛而產生的淚水,乖乖的仰頭看過去。
    親眼看到了圓臉少女臉上從紅潤變得煞白,嘴唇都有些哆嗦的俯下身,把她抱起來。
    是的,抱起。
    這個時候,瓊花才發現,她似乎是個小孩兒的樣子,從腿長來看,大概有六七歲?
    也不小了。
    她想著,忽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
    她的手縮小,腿縮短這件事,按理來說應該是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發現,反應過來的。
    可是為什麽她現在才意識到?
    她皺著眉頭被宮女放在床上,“奴婢這就去叫人請太醫……”
    瓊花目送宮女繞過山水畫屏風走遠,她收回視線,再次思考起剛才的問題。
    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她卻這麽晚才發現?
    想了好一會兒,瓊花眼睛一亮,皺起的眉毛舒展開了。
    她知道了,她是被這個身體影響了,所以才反應速度跟觀察力,都下降了!
    想了這麽久,得出這麽一個結論的瓊花高興了一會兒,又愣住了。
    那這麽說起來,她好像就真成了傻子?
    她想了一會兒,否定了。
    她記得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經曆的那些任務。
    所以她隻是變得有些笨重,反應慢而已,不傻。
    想明白了,她又覺得開心了,還忍不住笑了,這時候她意識到額頭的傷,傷口已經從尖銳的疼變成了悶悶的疼。
    那個宮女叫的大夫還沒來嗎?
    瓊花在床上躺下,打算躺著等。
    就在她躺的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放輕腳步緩緩走過來。
    瓊花聽到了,但她一時間並沒有做出應該對應的警惕反應,甚至連戒備心理都沒有。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好奇占了上風,手動了動,想拉開簾子看是不是大夫到了。
    她一隻手疊在另一隻手上,努力保持鎮壓,不讓自己的手跑去拉簾子。
    簾子被輕輕掀開,一張清冷貌美的臉從外麵探進來,鬢發上的朱玉簪子垂下,她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樣子,在看到瓊花睜著水汪汪的灰色眼睛看她的時候,先是下意識露出一個笑,緊接著笑意就凝固了。
    她看著瓊花的額角,聲音控製不住的提高,“來人!”
    瓊花看著她,聽到她冷聲詢問,“公主休息的時候伺候的人呢?去哪兒了!”
    “回娘娘,輪值的是玉漱,她…奴才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尖細的,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聲音。
    瓊花坐起來,試了幾下,才抓住簾子,她握著簾子緩緩拉開一點兒,看到地上跪了一堆人。
    好多人啊……
    具體是幾個人來著?
    1.2.3.……
    瓊花認真的數著,忘記了對陌生女性的警惕跟戒備,她數到一半,感覺自己好像數錯了,就伸著手數,“1.2.3.4.5……”
    嘴裏小聲嘟囔著。
    純妃聽到小侄女小小的聲音,手中的帕子都差點兒撕了。
    這麽乖的孩子,一錯眼,就受了這麽重的傷,她心裏難過的喘不過氣,小心的坐在床上,試探著伸手把她抱進懷裏,紅著眼眶,“太醫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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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叫人去催催。”
    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嬤嬤俯身低頭,隨後快步走出去。
    純妃手都不敢碰她臉上破皮,帶著洇出血跡的額角。
    這可是女人最重要的臉啊!
    “瓊兒別怕,很快就好了,不會留疤的。”
    她低聲顫抖的說,明明知道孩子聽不懂她在說什麽,還是說著這種安慰的話,即是在安慰孩子,也是在寬慰自己。
    瓊花發現自己記不太住數字之後,就有點困擾的停下了。
    這會兒聽到耳朵旁邊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她抬頭看過去,看到清冷的美人紅著眼眶垂淚的模樣。
    她遲鈍的意識到,這個穿著一看就不普通的人,在為她哭。
    瓊花低頭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她穿的是容易行動的窄袖。
    袖子太窄了不能拽著擦眼淚,她就伸手抓住女人質感頗好的白色廣袖,拿起來,小心的給女人擦了擦眼淚。
    吐字雖然慢,但努力做到了咬字清晰,“不,難過。不哭。”
    垂淚的純妃一愣,看了瓊花好一會兒,反應過來是她說話之後,抱著人的手都在顫抖。
    低下跪著的宮人們雖然不敢抬頭,但心裏也都吃了一驚。
    難道這位癡傻公主磕了腦袋之後,變得不傻了?
    “好孩子,好孩子!方才你說話了對不對?”
    她低頭看著她,跟那雙清澈的灰色眼睛對視,“好孩子,你是不是好了?”
    瓊花眨了下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眨動的時候仿佛垂尾蝶翼。
    她當然能聽懂對方說的話,但是要徹底思考好怎麽回複,然後說出來,這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
    等太醫都從宮殿外進來了,純妃眼神有些暗淡的時候,瓊花說:“我能聽懂,但是我很慢,很慢才能說話,我控製不住。”
    她在太醫驚訝的目光中說:“這沒什麽,不要為我,難過。”
    純妃的眼裏蘊滿淚水,“褚太醫,勞你給這孩子看看……”
    她輕輕摸了摸瓊花奶白色,透著粉的臉頰,“好,我不難過,你別擔心我。”
    聲音軟極了。
    年輕的褚太醫聽到聲音,看了她一眼,隨後才觀察著瓊花,目光掃過她的額角,道:“下官冒犯。”
    他伸手拉過瓊花還抓著衣擺沒鬆開的手,把了一會兒,鬆開,又把了一會兒另一隻手,輕輕吐出一口氣,“恭喜娘娘,恭喜公主。”
    “公主從前不會說話,應該不是癡傻所致,否則不該一開口就如此清晰,她應當是從前就知道,也懂,但是被身體束縛,困住,所以才不得言。”
    褚太醫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他眉眼帶著笑意,“如今公主體內餘毒已清許久,身體正是該慢慢恢複的時候,不用開藥,隻之後好好吃些滋補的膳食最好。”
    他說:“到底是藥三分毒,如今她身體正在恢複,不宜用藥,好好滋補就可以了,娘娘切記不要心急聽信偏方之類的。”
    本來開心的純妃聽到這裏,臉上一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麽,隻說:“那你且弄個好些的藥來給瓊兒敷敷,免得她留疤。”
    褚太醫點點頭,“我知道。”
    兩人對視一眼,情義不言自明。
    瓊花被純妃抱在懷裏,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她遲鈍的腦袋裏是大大的迷茫。
    所以抱著她的女生,不是宮妃嗎?那她是誰?
    自己跟她是什麽關係?
    正想著,外麵有明黃色的身影閃過,然後快步走進來。
    進來的人身穿繡龍龍袍,五官俊美中帶著一些陰鷙,頭發被玉冠束起,身形高大,看上去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
    所有人,包括抱著她的女人都把她放下,起身恭敬行禮。
    “起吧。”
    皇帝的目光落在瓊花身上,在觸及她額頭的傷時頓了頓,“值守不當的人,走一遍內監司,再殺。”
    內監司是負責審問處理宮人的,手段殘忍至極。走一遍內監司的意思就是讓人活著把那些酷刑都過一遍後,才能死。
    在場的宮人打了個寒顫,值守不當就被這麽處理,那他們這些人……
    “其餘人,各打二十板子,發還內務府。”
    外麵立刻有人進來帶宮人出去打板子,沒有一個宮人敢哭喊求饒,所有人,哪怕忍不住哭了,也死死咬著唇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被聽見。
    等閑雜人等都離開了,皇帝坐到床邊,掰著瓊花的頭目光嚴肅的看了一會兒,跟旁邊兒的褚太醫說:“褚良,別讓她臉上留疤。”
    褚良恭敬道:“是,臣定當竭盡全力!”
    純妃在旁邊兒說:“聖上,瓊兒會說話了,她不傻!”
    “朕一直知道,是你們不信。”
    皇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但瓊花正好低著頭,看到了他在一瞬間握緊的手。
    瓊花看了看他,“嗯,不傻。”
    皇帝愣了下,俊美的表情空白了那麽兩秒後,整個人從五官到神情都柔軟了幾分,“叫爹。”
    瓊花:“……”
    她低頭去玩廣袖上的細小玉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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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伸手,觸碰易碎品一樣,小心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目光看著她,語氣隨意,“既然她現在已經好了,你要不就出宮去?都快二十歲的人了,總不能一直讓褚良等著你。他家裏都快被你跟他的事兒嚇的歸西了。”
    褚良在旁邊兒無辜的被這麽調侃一句,臉霎時紅透了,“聖上,臣家裏人隻是記著那些老黃曆,並不知現在……”
    皇帝撇他一眼,充滿嫌棄,“他們要是知道你跟純妃的事兒,怕不是想一包砒霜帶你走,防止連累家族。”
    褚良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暗淡下來,“聖上說的…是啊。”
    皇帝看了眼坐在瓊花旁邊兒的純妃,“她好了,以後我會好好照看她。沈先生跟沈夫人要是活著,不會願意看你這樣的。”
    頓了頓,他有些嫌棄,“而且你把自己綁在小阿瓊身上,對她也是一種負累。”
    他很少說這麽不帶刺的話,要不是她是沈先生的妹妹,他都懶得搭理她接下來怎麽活。
    說著,他又對褚良說:“當初她為什麽入宮你心裏也清楚,我沒碰過她,你心裏不要有什麽疙瘩。”
    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褚良跪下道:“聖上隆恩,臣並不在意這些,隻要她過的好,臣也就好了。”
    純妃沉默到現在,她握著瓊花的手,緩緩開口,“她如今剛剛開始好起來,我不敢這時候離開,且再等一兩年,再說。”
    她說這話的時候,不敢看褚良。
    褚良道:“臣願等。”
    瓊花聽到這會兒,終於理解了這複雜的關係。
    純妃跟皇帝是因為她而合作的合作關係,跟褚良才是戀愛關係。
    看旁邊兒站著的幾個嬤嬤跟大監一臉平靜,顯然他們也是知道這個事的。
    想事情的她眉心突然被點了下,她茫然抬頭,對上了皇帝的視線。
    他眼神帶著一點兒不明顯的笑意,見她有些懵的抬頭看過來,嘴角勾了勾,“小傻子。”
    站在旁邊兒的大伴神色無奈,之前所有人都以為公主這輩子就這樣傻的時候,皇上堅稱她不傻,不僅自己避諱了傻,癡等字從不在公主跟前提及,更是不許別人當著公主的麵兒說她傻,違者可是真的要上邢的。
    現在知道公主要好起來了,他又惡劣的第一個破戒開始逗公主了。
    瓊花不看他,頭疼,還不能用手碰,也不知道古代發炎致死率高不高。
    眼前出現一張大臉,是皇帝。
    他彎腰湊過來,跟低著頭的她麵對麵,然後伸手把她的臉頰戳出一個小窩窩,“叫爹。”
    非常沒有皇帝該有的矜持。
    瓊花盯著他看了兩秒,“頭疼。”
    聲音輕飄飄的。
    皇帝眉頭一皺,“褚良。”
    “微臣這就去製藥!”
    跪在地上的太醫緩緩起身,後退著離開。
    “你的藥得特製,所以你就先疼著,反正也疼不死。”
    皇帝嘴上這麽說著,手拉開瓊花的手,精準的在一個位置一捏,一股酸脹的感覺瞬間從手上彌漫到手臂,額角的傷口一下也不疼了。
    瓊花看他幾眼,有點兒好奇,皇帝會中醫?
    “聖上…會不會覺得我留下,有些多餘。”
    坐在旁邊兒的純妃緩緩開口,比起跟褚良對視時候的溫情,她看皇帝的眼神明顯更複雜。
    那種複雜中摻雜著期待的眼神,給瓊花一種她好像喜歡著皇帝的感覺。
    可是她跟褚良不是一對嗎?
    瓊花有些暈了。
    “確實多餘,而且很麻煩。”
    皇帝把廣袖從瓊花手裏拽出來,見她眉頭皺起來了,就又給她塞手裏,他掀起眼皮,深邃幽暗的眼睛似乎把一切都能輕鬆看透,包括她的想法。
    純妃臉色微微發白,偏過頭躲避他的視線。
    “你身後是沈家,你依托在小瓊花身上,朕多給她一點兒好處,你跟著小瓊花得了好處,你屁股後麵的那群蛆就會聞著味兒耀武揚威。”
    皇帝的話讓宮殿裏的人臉色都微微變了。
    他的大伴低聲,有些囧的提醒,“聖上,您,您得體些……”
    什麽屁股什麽蛆的……這有點太糙了。
    瓊花手裏抓著他的袖子,偏頭認真聽著來龍去脈。
    皇帝壓根不搭理大伴的話,“沈茹,你心裏清楚,之前朕願意讓你蹭小瓊花的體麵,不過是因為怕她傻一輩子,朕總有顧及不到的一天。但現如今她既然不會再傻下去了,你,還有你背後的沈家,都該把臭腳收回去了,免得朕看不順眼收拾起來麻煩。”
    他語氣平靜又帶著壓迫,“你說她是你侄女,你養最好,可你又把她養的經常受傷,到頭來還是要朕出麵給她撐腰…沈茹,沒人是傻子,你的小算盤收一收,在朕還沒有徹底下決心處理你之前。”
    純妃沈茹臉色煞白,要不是現在坐在床上,她已經軟倒在地上了,“臣妾不是……”
    她眼眶迅速泛紅流下淚來,“好!臣妾自願出宮,您也不用說這種話來寒磣人!隻望聖上莫要忘了,是嫂嫂跟瓊兒,您才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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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
    她身邊的嬤嬤跟宮女聽到這話,腿一軟直接跪下了,“娘娘是氣急才會如此,求聖上開恩,求聖上開恩!”
    嬤嬤說著,目光落在瓊花身上,恨鐵不成鋼的催促,“公主!您替娘娘求求情啊!娘娘不是故意的!”
    剛醒來沒多久,就迎接了這麽多事兒,這會兒腦子正在理解反應中的瓊花:“…………”
    這位嬤嬤你有點太高看我了,我到這會兒都還沒捋順他們話裏的因果關係呢。
    嬤嬤:“公主你——啊!”
    她慘叫一聲,皇帝突然扔過來的茶盞碰碎在她腦門上,滑出了幾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這就是你身邊的好嬤嬤,敢這麽命令公主。”
    皇帝看著嚇的僵硬的沈茹,心底膩歪惡心透了,從前他靠近小瓊花沒多久,她就會掙紮著想讓退避開的沈茹過來,為這個他這兩年不怎麽跟小瓊花近距離接近了,萬萬沒想到沈茹把身邊兒的下人縱容到了這個地步。
    那個當差失職後第一時間不請罪而是轉頭就跑的宮女是這樣,這個敢當著他的麵兒命令公主的嬤嬤也是如此。
    “這個老東西拉去辛者庫那邊兒刷尿壺糞桶,至於沈茹……除了她身上所有封號,以庶人身份送到褚良那裏,對了,順便讓外麵的人知道朕沒碰過她,免得其他人都以為老子被褚良戴綠帽子了。”
    大伴:“……是,聖上。”
    他愁眉苦臉,看了眼皇帝,目光掃過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手裏攥著明黃色廣袖,安靜坐著的瓊花,有了主意,“聖上,您說話的時候不要那麽…接地氣,萬一被公主學去了怎麽辦?”
    “她腦子都還沒好徹底,能學這個?”
    皇帝低頭看著安靜的有些異常的瓊花,沒忍住,又伸手戳了一下她滑滑嫩嫩,粉白粉白的胖臉頰,“叫爹。”
    瓊花:“……”
    她這會兒已經聽明白了,她不是皇帝的女兒,是沈茹哥哥的老婆生的孩子,似乎她母親跟她還給皇帝擋過一節,所以她才能有現在的地位……所以他為什麽執著於讓她叫爹啊?
    瓊花看著他十八九歲,有些消瘦的臉。
    難道是年輕人心性?可古代這個年紀都當爹了。
    “看吧。”皇帝一臉我就知道,“她連爹都不知道重複,腦子跟沒恢複好呢。”
    說著,他目光落在沈茹身上,“你怎麽還不滾?要我派人把你扔出去?”
    沈茹一個激靈站起來。
    她終於想起了他還沒當皇帝的時候的混賬,他說扔,就絕對會讓人顏麵掃地的被扔出去的。
    她走到屏風那裏,回頭看了眼坐在床邊的男人跟坐在床上的女孩兒,眼淚差點又漫出來,她確實有那麽一點兒小心思,但對侄女的疼愛都是真心的。
    她不太會管教下人,這當然要嬤嬤來代替她做了,嬤嬤管一管公主不也是很正常的嗎?她小時候也經常被嫡母身邊的嬤嬤挑刺管教啊。更何況侄女也不是真正的龍子龍孫。
    她不明白這一切怎麽就這樣了,失魂落魄的問:“我以後還能進宮看瓊兒嗎?”
    皇帝笑了,他捏了捏瓊花軟軟胖胖的臉頰,眼神冷寂,“要是朕沒把她教好,她跑過去倒貼你們沈家,那朕無話可說。可要是你們在未經朕允許下私自接近她,那你們就要注意自己的腦袋的。”
    說罷,揮揮手,“把她提著扔到太醫院褚良那裏,讓他管好自己老婆,給公主製藥的事讓褚良他爹褚太醫來,那個老頭心裏清楚。”
    “…是。”
    大伴歎了口氣,對旁邊兒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抓住想跑的沈茹,架著胳膊給提出去了。
    皇帝說要扔,那就不能讓她走過去。
    他們提著人一路朝太醫院過去,把人扔下之後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中說了來龍去脈。
    褚太醫在人群裏,聽到太監說,聖上說讓褚良管好他老婆的時候,差點兒沒昏過去。
    後麵又聽到聖上把給公主製藥的事兒交給了他,立刻畢恭畢敬的應下。
    從聖上讓人直接把前純妃提過來扔下就能看出,這位非常不被待見。
    而與此同時,跟這位扯上關係褚良,也落不著什麽好。
    真的是君恩難測,兒子回太醫院的時候還是春風得意,現如今卻被這麽奚落。
    褚太醫來不及去想這個兒媳婦的到來劃不劃算,他拽住自己的兒子就往太醫院屬於他的屋子裏走,要趕緊問清楚公主的情況,然後製藥。
    褚良已經被冷置了,褚家隻有他一人了,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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