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年代文的沉默農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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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她在昏黃的煤油燈下看過來,手上還在不停用毛巾擦著頭發,臉色有點發紅,整個人看上去熱氣騰騰的暖和。
承承跟佑佑跑到炕邊兒趴著,仰著頭看自己親媽,“媽媽!”
“媽媽!”
瓊花騰出手摸了摸兩個小孩兒的腦袋,“洗漱睡覺。”
“可是還沒吃飯,肚子好餓……”
承承說著摸了摸肚子,旁邊兒的佑佑也跟著摸了摸肚子,“媽媽,爺爺奶奶都不吃晚飯的。”
瓊花知道公婆為什麽不吃晚飯,原因很簡單,沒那個條件而已。
不過她也不想把兩個小孩兒養出不太好的思想。
她輕輕“嗯”了一聲,說:“爺爺奶奶這是勤儉節約,你們要好好學習,這是好品德。”
她用手抓了抓又厚又重的長頭發,頭發還是有些潮,不過不影響,回頭鋪在炕上好好烘烤一下就行了。
她躺在床上叮囑旁邊兒的君安熄燈。
君安把洗腳水端過來,脫掉倆小孩兒腳上的泥疙瘩鞋,“你先睡。我給他們把腳洗了就睡。”
煤油燈閃爍了一下,承承跟佑佑並排坐著打了個哈欠,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親爸,“爸爸,你們今天去哪兒了啊?”
承承:“佑佑想你們都想哭了。”
佑佑臉紅了,不過在煤油燈下不是很明顯,“胡說!明明你也哭了!”
好嘛,這下不用說了,都哭了。
君安本來有些冷淡的神色溫和起來,他輕歎一口氣,捏了捏兩個兒子的鼻子,“行了,你們兩個都哭了。”
佑佑啊的大叫一聲,嫌棄道:“爸爸洗了腳的手捏鼻子,髒!”
坐在炕上,脊背靠著身後的土靠的瓊花笑了一下,神色柔軟。
君安聽到很輕微的笑聲,心裏一動,回頭看了一眼,對上了妻子微微彎起來的眼睛。
他的心突兀的跳了跳。
沉甸甸的,帶著不為人知的心緒。
晚上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瓊花就爬起來收拾自己,旁邊兒的君安也爬起來了。
兩人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之後,一個人開始打掃屋子裏,一個人鑽進廚房裏開始和麵發麵,準備過年要用的東西。
這個分工是定下很久了的。
君安負責打掃衛生,因為他這個人略微有一點兒潔癖,打掃的時候會把邊邊角角的縫隙都打掃的一幹二淨,所以這項工作交給他很放心。
瓊花自然而然就負責廚房裏了,因為讓君安負責廚房,做出來的食物就有些糟蹋糧食。
發了兩盆麵,瓊花把麵端到客廳裏的小爐子跟前讓爐子把它們暖著發起來,然後轉身就去廚房搬了個板凳出來處理君安之前買回來的豬肝了。
豬肝放在溫水裏化凍之後就開始流出血了,腥氣很重,味道不好聞。
瓊花給臉上圍了圍巾阻擋氣味,拿著刀子把這些豬肝都給切了。
豬肝切成薄薄的片,這樣炒出來的味道跟口感都是最好的。
瓊花把豬肝切好之後就先炒了,紅辣椒跟蒜苗在豬肝快出鍋的時候扔進去,厚重的香味兒溢散出來。
一堆補血的肝子炒出來,縮水成了兩碗。
她洗了洗手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院子裏堆了很多東西,都是從屋子裏搬出來的。
她靠在門上往裏麵看,炕上的東西已經都撤下來了,君安這會兒正在炕上打掃,屋子裏蒙著一層灰,灰在半空被陽光照的分毫必現。
兩個小孩兒睜大眼睛在看空中的灰塵,似乎不明白為什麽會有東西能夠在空中飄來飄去。
佑佑還伸著手想要摸。
聽到門口輕微的動靜,半跪在炕上的君安偏頭看過來,他額頭上都是累出來的汗珠,密密麻麻的。
吐出一口氣,他對瓊花笑了一下,俊朗的五官溫和下來,帶著一股別樣的魅力,“是不是累了?”
瓊目光從他額頭落在他的手上,他手裏拿著抹布正在把沉落在炕上的灰塵抹去。
看上去莫名的賢惠。
瓊花點點頭,“晚上你去送餃子吧。”
往年都是這樣,除夕的時候家裏包餃子,不管是素的還是肉的,都往牛棚那裏送一些,讓那兩位老人也吃上團圓的餃子。
“好。”
君安應了一聲。
瓊花幹脆搬了椅子過來坐在門口曬著太陽,看著君安仔細的打掃屋子裏,眯著眼睛打了一會兒盹以後就起身去處理買回來的肉了。
一部分要做成可以久放的臊子,一部分則全部剁成肉餡兒,其中一大半兒跟豆腐還有洋芋混合,做成炸脆丸子。另外一小半兒往裏麵混了豆腐,到時候包豆腐白菜餃子。
餡兒剛剁好麵就發好了,她隻能把餡兒放在旁邊兒開始揉麵蒸饅頭。
因為手裏有錢了,所以這次饅頭不是蒸的三和麵,而是白麵摻了一點兒玉米麵,這樣蒸出來的饅頭又軟又好吃。
廚房裏冒出一股又一股的香氣,倆小孩兒不跟著親爹吃土了,跑到廚房外麵扒著門眼巴巴的看,但也清楚過年的時候的吃的得等晚上才能碰,所以也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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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花心無旁騖的製作除夕夜要吃的東西。
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今天基本沒有小孩兒到處亂跑,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等著長輩隨手給他們塞一點兒好吃的呢。
幾乎每家每戶的煙囪都沒停過,大家都在準備大年夜的吃的。
知青點也在準備。
陶京從屋子裏出來,看著跟人說話的李安嬌,心裏壓不住的煩躁。
李安嬌變了。
不隻是變得完全不喜歡他了。
以前她再怎麽樣,其實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他對著幹,說到底,她是有些討好他的。
可現在她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就有種有恃無恐的樣兒。
似乎篤定了他不能,也不會拿她怎麽樣兒。
陶京確實不會拿她怎麽樣,他倒不至於那麽沒品。
他就是有些不知道自己過來的意義了。
一開始跟過來是為了李安嬌,現在李安嬌不願意跟他接觸,他也不可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家裏的關係倒是能夠輕鬆做到這一點,但他不想這麽搞。
一是容易留把柄,二是沒意思,丟人,他看不上。
所以接下來該做什麽?
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迷茫了。
“陶京。”
聽到清脆好聽的聲音,他抬眸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李安嬌,她很謹慎的停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跟防賊一樣。
他懶洋洋的,“怎麽?終於願意搭理我了?”
李安嬌眨了下眼睛,忽然笑了,笑的特別甜,“我什麽時候不願意搭理你了?”
陶京:“……”
她一整這出他就知道,這是又想讓他幹什麽事兒了。
他直接道:“有事兒就說。”
李安嬌說:“我記得你有個朋友的爸是省化肥廠的廠長?”
陶京沒說話。
李安嬌:“村裏缺化肥啊,你去跟你朋友聯係聯係,給謝家村一些化肥唄?”
陶京:“省裏需要化肥的地方多了去了,不止這個地方缺。”
雖然這事兒是個好事兒,但陶京多少也清楚一點兒,省裏化肥廠的化肥是比較針對省西南那邊兒的土地的。
這裏是省裏的西北方向,差別大了去了,土質不同,沒有專業的評定就亂用化肥,反而可能會產生糟糕的情況。
李安嬌的要求沒被滿足,一下就不高興了,她皺眉看陶京一眼,轉身就走。
陶京頭疼的捏了捏鼻梁。
那個婦女倒是收錢辦事把自己丈夫管好了,可李安嬌就算不接觸人家丈夫,看上去也很難搞。
“唉……”
他忍不住輕歎出聲。
這邊兒,李安嬌滿臉煩躁走到山腳下,有些猶豫要不要去牛棚。
按理說君安這邊兒走不通,去牛棚那裏是更好的解決方案,但是……
李安嬌清楚,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多數都有心眼兒,不可能輕易糊弄——除非這些人被牛棚給折磨的腦子不太清晰了。
她這人吃不了苦,演技一般,她不覺得這一般的演技能折服君家夫妻。
所以她很猶豫。
不到必要時刻,她是不想出現在君家夫妻麵前的,她怕被他們一眼看透她的底。
折返了一會兒,她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聲由遠及近,是從山上下來的。
今天是除夕,村裏人不是在做飯就是打掃衛生,這時候還有人去山上撿柴?
她下意識偏頭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人。
對方穿著很寒酸,勝在個子高長得好。
不過這個年代竟然還有混血生活在這裏啊——等等,這人好像有些眼熟?
李安嬌眉頭緩緩皺起,她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那為什麽會覺得對方眼熟?
她目光存在感太強,被盯著看的男人察覺到了,也朝她看過來了。
目光對視的一瞬間,李安嬌腦海裏浮現了一張臉。
一張更為成熟的,冷淡的,帶著歲月跟權利沉澱之後變得格外有魅力的臉。
——她想起了。
是他!!!
李安嬌眼神完全變了。
隔壁強國未來有名的科學家,跟資本合作,在她回來的那一年,已經坐上國家領導人的位置三年了!
對方的經曆很坎坷,在那個國家被搶奪了研發成果,告人沒成功,被以權壓人之後毅然決然的走上了政治道路,因為其演講極具煽動性,且確實做出了很優秀的成果,他被很多普通人關注,引起了資本大鱷的注意,中間經曆了暗殺,之後成功登頂,為此他還寫了一本關於自己的自傳。
李安嬌當然沒看過他的自傳,她隻看過新聞,新聞上提過說是那個擁有一長串外國名的國外總統,早年在她所在的國家生活過。
僅此而已。
可她沒想到。
她真沒想到,新聞裏可沒說過他早年是生活在這裏啊!
李安嬌的心砰砰砰的跳動起來。
她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男人,忍不住朝對方走過去,新聞上沒說那個總統的中文名叫什麽,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個……”
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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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有動,安靜的看著她,像是在問她有什麽事兒。
“你好。”李安嬌笑了一下,眼也不眨的看著麵前的混血男人,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未來那麽大的人物。
要知道那個國家可沒有什麽四年一選舉的習慣,他們一旦選上,最少都要在任十年,更別提連任的了,那是數不勝數。
她對他伸出手,“我叫李安嬌,是這裏新來的知青,你呢?”
“…謝含鳴。”
謝含鳴低聲說,他看著對方伸過來的手,沒有去握。
他知道這個女知青。
對方很張揚。
李安嬌說:“你是混血吧?我還沒怎麽見過外國人呢。”
她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你眼睛真好看。”
有這雙藍色的眼睛,他應該沒少受排斥跟欺負吧。
她應該是第一個誇他眼睛好看的人?
李安嬌想著,眼睛裏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她確實是第一個誇他眼睛好看的人。
所以謝含鳴在短暫的愣怔之後就反應過來,這人有目地。
在現在這個時代裏長大的年輕人,不會去隨便誇一個明顯為異類的人眼睛好看。
謝含鳴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場麵冷下來了。
見對方想走,李安嬌走近兩步,“對了,你也住在謝家村?我之前怎麽沒看到你?”
謝含鳴用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她靠近,“我住在山上。”
“山上?”
李安嬌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現在可不是好幾年以後,別說山上小路了,就是山上的大路也不好走。更別提住在山上了。
那生活跟野人差別不大。
李安嬌沒想到這位未來會那麽輝煌的大人物,這會兒這麽……落魄。
不過也不奇怪。
畢竟他的長相注定了他在這個年代過不上好日子。
“嗯。”
謝含鳴說:“我是守山人。”
確定不是被村民趕到山裏的?李安嬌這麽一想,又覺得挺好的。
最起碼沒人對他好,自己對他稍微好點兒,就能成為白月光朱砂痣。
到時候就算她真的失敗了,以後還可以帶著家人出國投奔謝含鳴啊!
那可是一國總統,手指頭縫裏隨便兒漏點都夠家裏一輩子吃喝花用了。
“是嗎,聽上去很有意思。”
李安嬌目光掃過他的手,他手上提著一個布包,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麽,不過她能聞到淡淡的血腥氣。
他看樣子是要下山去做什麽。
李安嬌心思電轉,讓開路,笑著說:“很高興認識你,有空我會去找你的,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謝含鳴點點頭,朝村子外麵的那條路走去,他腿長,走的速度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李安嬌的視野中。
李安嬌收回視線,心裏不是一般的高興。
來這個落後的地方的收獲,比她想象中要多很多。
等打掃完,吃的弄的差不多的時候,天已經有變暗的趨勢了。
瓊花把餃子修好撈出來,讓君安給他爸媽拿過去。
君安端著餃子,看著她在昏暗光線中的麵部線條,“…要不然,我們一家一起去?”
“你帶著他們兩個去吧,我就不去了。”
瓊花覺得前些天自己才去過,這次就不要打擾人家一家人過年了。
她把君安跟承承還有佑佑的餃子都撈出來裝進大缸子裏,遞給旁邊兒站著的君安,“行了,去吧。”
承承跟佑佑看看缸子,又看看親爸。
“去找爺爺奶奶嗎?”
佑佑有些糾結,“我想吃肝子。”
不想去。
他這一說倒是讓瓊花想起來了。她從旁邊兒找了個碗把肝子也撥進去一些,“對了,還有這個。”
瓊花:“你自己找個籃子裝起來。”
這麽多東西,光是端也端不住。
君安默默找了個籃子裝起來,臨走的時候他看一眼瓊花,抿了抿嘴,“要不然讓他們倆留下陪你,畢竟大年夜……”
“不用,他們的飯我都裝缸子裏了。”
瓊花沒有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隻覺得他的反複有點煩。
東西都裝好了,倆小孩兒都不走的話,她的餃子可沒多餘的。
君安帶著兩個小孩兒走了,他心裏亂糟糟的,說不清。
走在路上,佑佑很沉默,承承有點兒懵,“爸爸,我們是被媽媽趕出來了嗎?”
“……不是,我們隻是去跟爺爺奶奶一起吃頓年夜飯。”
“哦。”
得知他們不是被趕出來之後承承就放心了,他也不知道年夜飯得一家人在一塊兒什麽的,隻覺得吃完之後還得冒著冷風走回去才能睡覺,很累,很麻煩。
這邊兒瓊花倒是自在的很,吃了餃子之後泡了腳,打著哈欠就爬上炕暖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人開門,她爬起來一看,看到趁著月色回來的一大兩小,兩小聲音嘰嘰喳喳的,在說自己冷。
瓊花閉著眼睛就睡了。
君安給兩個孩子洗臉洗腳,把他們提上炕,自己洗了腳跟臉,也爬上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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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明亮。
他偏頭試圖看清在黑暗中妻子的樣子。
她今天拒絕,是因為不喜歡,還是純粹覺得不習慣?
畢竟她對他們一家都是很生疏的。
這種情況不會一直保持的,總會改變的。
大年初一什麽都不用幹,大年初二是男方開始走親戚的時候,奈何君安在這裏沒有任何親戚。
大年初三是出嫁女回去的時候。
瓊花雖然是孤兒,但她是被村長家養大的,即使後麵雙方都心知肚明村長把她拿去還人情了,但到底這幾年也一直在走著,沒斷過。
瓊花拿了一點兒丸子,用報紙包住,提著就往村長家去了。
承承跟佑佑屁顛顛兒的跟在她後麵,想要去村長家蹭紅包。
瓊花領著他們到的時候,村長家正熱鬧呢。
從大門進去就看到一輛有些舊的自行車,看到這個瓊花就知道,嫁去城裏的謝琳回來了。
屋裏的人也聽到外麵的動靜出來了,第一個出來的是村長媳婦兒,她天生一副笑臉,見到瓊花就迎過來,“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麽東西,下次可不許這樣兒了啊。要不然嬸就生氣了!”
瓊花笑了笑,她往裏麵看了看,“姐回來了?”
提到女兒,村長媳婦笑的更厲害了,“是啊,回來了。她還從供銷社的轉正了!還懷了娃了!”
“是嗎?太好了。”
瓊花笑了笑。
謝琳結婚隻比“瓊花”晚兩個月,但嫁過去到現在三年了,終於聽到了喜訊。
“外麵冷,咱們進去說。”
村長媳婦輕輕拍了拍承承跟佑佑的腦袋,拉起簾子示意這一家三口往裏頭走。
瓊花一進去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正在吧嗒吧嗒抽煙的村長。
她愣了一下,因為記憶裏村長隻有心情很糟糕的時候才會抽一些煙,平時並不怎麽碰。
聽村長媳婦說的都是好事兒,怎麽他還抽煙了?是高興壞了?
她短暫的疑惑了一秒後走過去,“叔,新年快樂,祝您健康長壽。”
聽到這話,村長笑了笑,“行,進去吧,琳琳就等著跟你說兩句呢。”
瓊花點點頭就進入了,裏頭屋子裏有好幾個認識的謝家親戚圍著謝琳。
謝琳神色溫和,手放在有輕微鼓起的小腹上,整個人都泛著一種母性的光澤。
她看向瓊花,笑著說:“早就在等你了,快過來坐這兒。我給你帶了糖。”
她從旁邊兒的包裏拿了一包糖出來放在瓊花手裏,瓊花看了眼,是金絲糖,在供銷社裏也算得上是很不錯的糖了。
“謝謝姐,這是我做的丸子,你要不要嚐嚐?”
瓊花把用報紙包住的丸子放在炕桌上。
謝琳遺憾的搖搖頭,“…我這一胎鬧騰的厲害,隻能吃點兒饅頭或者酸菜之類的,其他東西吃了都想吐,控製不住。”
“這麽嚴重?看過醫生嗎?你個當媽的,這時候正應該補身體才行,咋能吃這麽素啊?”
“就是就是!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周圍人七嘴八舌說著,謝琳遊刃有餘的笑眯眯應對著,瓊花坐在旁邊兒當看客,順手打開糖給倆兒子一人塞了一塊兒。
他們吃了糖,乖乖的靠在瓊花旁邊兒,安靜的聽著大人們說話。
就這麽一直待到快中午的時候,大部分親戚就開始陸陸續續的走了。
畢竟這時候誰家都不寬裕,你留下來吃人家的飯,那不是欺負人嗎?
都是親戚,也不是非缺那麽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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