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代文的沉默農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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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小孩兒跑出去玩兒了,家裏就她一個人。
    聽到慢吞吞的腳步聲,她掀開眼皮看過去,門口來了一個眼熟的知青。
    這不是那位女知青的青梅竹馬嗎?
    陶京看到坐著的婦女時驚了一下,對方臉色太白了,白的沒血色。
    她該不會是攔自己丈夫攔的太過,被丈夫給打了吧?
    “你……”
    陶京從並不高的土籬笆那裏翻過來,欲言又止的看著皺眉的婦女,“…如果有困難,你可以找婦聯。”
    瓊花:“?”
    她眼神迷茫的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說這個幹什麽。
    陶京把這種迷茫當成了對方不知道婦聯是幹什麽的。
    “婦聯就是婦女聯合委員會,不管你遇到了什麽麻煩都能找她們,比如家裏人壓榨你啊,欺負你,或者家暴你之類的,這些都是不對的,都可以找婦聯。”
    瓊花更迷茫了。
    不過她看得出這個年輕人是好心,所以她笑了一下,點點頭,聲音溫和,“謝謝,我知道了。”
    她表現的太沒有攻擊性了,陶京莫名的感覺有些不自在,眼睛盯著她在陽光下從黑色變成灰色的瞳仁,那雙眼睛看上去水潤潤的,色彩分明,就這麽安靜的,帶著一些溫柔的看著他。
    莫名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兒幼稚。
    他後退一步,皺緊眉頭,“最近李安嬌又開始經常往出跑了。”
    瓊花:“…啊?”
    陶京目光嚴肅的看著她,“你老公,就是你娃他爹,最近有沒有經常不在家?”
    那倒沒有,這兩天她特殊情況,本來是打算扛過去的,不過君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開始變得體貼起來了,就差把飯都給她端到炕上讓她吃了。
    平時就拿本書坐在炕邊兒守著。
    要不是上麵通知下來,要開始除草開地了,這會兒君安估計人還在家裏。
    瓊花老老實實把情況說了。
    陶京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高興,很微妙的一點兒情緒一閃而逝,他挑了挑眉,“看來他還挺聽你的話?”
    瓊花訕訕一笑。
    那是因為還沒到時候。
    君安跟那位知青正式開始互相給眼色的時候,是春天花開的正好的時候,現在才初春而已。
    就快了。
    陶京看她臉色白成這樣,就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跟票,從零碎錢裏抽出一張大團結跟幾張肉票,走過來俯身要放到瓊花腿上。
    “你平時別把口糧給孩子跟你男人,該吃吃該喝喝,你現在餓的臉色都不正常了。這些拿去補身體,就當我給你的感謝費了,不準用到你男人身上,要不然……”
    他冷哼一聲。
    瓊花趕緊伸手去推,“不用不用我有錢——”
    臉色有問題也不是餓的啊。
    手碰到了他的手。
    陶京一個激靈,立刻把錢扔她腿上,轉身開門就大步走了。
    他腿長,眨眼的功夫就走遠了。
    瓊花看著腿上的錢跟票,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年輕人怎麽每次來都給錢,他是錢多了燒的慌嗎?
    還有他跑那麽快幹什麽?
    這些錢先放起來吧,跟之前的那些錢放在一塊兒。
    他是個好心人,就是每次都不聽別人把話說完。
    瓊花歎了口氣。
    至於這邊兒,陶京急步走遠了之後就逐漸放緩了腳步。
    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剛才被摸到的手。
    那個女人的手不軟,上麵有繭子,應該是幹農活弄出來的,但也出乎意料的不讓人覺得不舒服。
    不過這都不是關鍵。
    她,她為什麽要摸他啊?!
    他看上去像是很隨便的人嗎?
    還是每次他都關心她,給了她一種什麽錯覺?
    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陶京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過的很苦。
    看上去也就跟他們這些知青差不多大的年紀,孩子都那麽大了,結婚的年紀肯定很小,懷孩子的年紀也小,那麽小,在這個距離縣城很遠,醫療不發達的地方生雙胞胎,那是過鬼門關。
    丈夫還跟年輕的知青勾勾搭搭的……唉。
    陶京抓了抓頭發,過的這麽苦,他都生不出怪對方產生那種不和諧想法的念頭了。
    “陶知青不去地裏?”
    因為身體不舒服,留在知青院裏的女知青看著陶京,忍不住問。
    陶京長的很好,好到哪怕他大多數時候都冷著臉,也有一些人忍不住對他產生了一點兒想法,再加上他衣食住透露出的家世,就更讓人向往了。
    隻不過平時他不是一個人就是跟在李安嬌這個鬧笑話的女知青屁股後麵,讓其他想多說兩句的人都找不到機會。
    陶京覺得這個女知青是在質疑諷刺自己不幹活兒,他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幹完了,有事兒?”
    村裏分給知青的部分肯定跟分給村裏人的部分不一樣,他小時候在軍區長大,沒少跟著爸媽去參與類似除草收麥的事情,雖然長大後住在了城裏,但那些竅門都沒忘,速度自然比其他知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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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現在也快中午了,他隻是比別人快了一兩個小時而已,憑什麽認為他偷懶了?
    老知青打壓新知青隨口就扣鍋?
    他的冷淡跟不喜讓女知青臉色更白了,她有些委屈,低著頭不說話。
    心裏再無一點兒喜歡,討厭死這個眼睛裏隻有李安嬌的陶知青了。
    祝他一輩子都隻能跟在李安嬌屁股後麵吃屁!
    陶京耳朵恢複安靜,回到宿舍裏,宿舍裏這會兒就他一個人,屋子裏味道不太好聞,他打開窗戶散味兒,腦子裏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對他有心思的婦女。
    她會不會不聽話,把錢都用來補小孩兒的嘴啊?
    畢竟她那兩個小孩兒看上去也瘦巴巴的。
    應該不會,畢竟她對他有那個心思,肯定會把他給的東西好好收著的——等等!她該不會把東西留著睹物思人,自己不用吧?
    陶京頭疼的捏了捏鼻梁,算了不想了,還是考慮一下接下來幹什麽好了,他也不可能一直種地。
    倒也不是種地不好,而是知識青年下鄉不是來分老鄉口糧的,而是幫老鄉把口糧變多的。
    他得仔細想想該做什麽,該怎麽做。
    終於君安回來,看到瓊花在擺飯,他抿了抿唇,“不是說好我回來做,你不要勞累的嗎?”
    坐著等開飯的倆小孩兒左看看右看看,悶不吭聲。
    瓊花擺擺手坐下,“你累一早上了,沒必要讓你回來還要勞累,吃吧。”
    君安看著她的眉眼,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最終隻能轉身去洗手。
    回來坐下,吃了幾口,他低聲說:“我不覺得勞累。”
    隻要是對她好,他都不覺得勞累。
    瓊花點點頭,“那下午你努力幹,把村裏安排的弄完了去把家裏自留地裏的草也處理一下。”
    “……好。”
    麵對不解風情的妻子,他隻能老老實實的應聲。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他就去上工了。
    瓊花聞著血腥味兒,又去換了刀紙,換完之後躺著睡著了。
    在瓊花經期離開之後沒多久,村裏突然通知要給地裏加化肥了。
    撒化肥的是早上,瓊花戴著草帽跟村裏其他人一塊兒匯合之後就跟著村長還有兩輛騾車往地邊兒走。
    那個男知青也在,他穿了一身比較耐髒的粗布衣裳,手扶在化肥袋子上,正在跟村長說話。
    村長聽的頭一點點的,臉上帶著笑意。
    “聽說這化肥是李知青讓陶知青幫忙弄來的。”
    前邊兒走著的年輕媳婦兒落後一步,樂嗬嗬的盯著瓊花。
    瓊花看她一眼,隻記得這個人似乎是屋子後麵的隔壁的鄰居家的媳婦兒,嫁進來才幾個月,不知道為什麽看她不順眼了。
    平時不是瞪她一眼就是盯著她一個勁兒的看。
    這會兒不知道又要鬧什麽幺蛾子。
    瓊花瞥她一眼,往旁邊兒相熟的嬸娘跟年輕姑娘堆裏走了兩步。
    剛嫁進來的年輕媳婦被村裏的其他人眼睛一盯,就有些害怕了,沒把早就準備好的挑撥離間的話說出口。
    她還想說瓊花的男人跟李知青不清不楚的給她戴綠帽子呢。
    瓊花讓她很厭惡,因為瓊花一嫁人就一口氣生了倆大胖小子,婆婆總是拿瓊花來說她,說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光吃不下蛋。
    要是瓊花也能過的不好就好了。
    到了地邊之後,先是點了幾個人做小組的組長學習一下這個化肥要怎麽撒才不浪費,又不容易燒苗之後,就讓組長去教隊員。
    村長跟陶京在旁邊兒給各個小組分化肥。
    輪到瓊花小組的時候,陶京身上已經有些狼狽了,味兒也不好聞,有些刺鼻。
    陶京瞥了眼站在後麵的她,壓下心裏莫名的後悔跟局促,不認識她一樣收回目光,倒化肥的時候沒看她一眼。
    村裏的男人去開荒跟鬆土了,春天來了凍土沒了,變得好挖了,這個時候天氣也不是特別的熱,是開荒跟鬆土的最好時候。
    撒化肥的這裏基本都是婦女——還有知青。
    瓊花認真的撒著化肥,撒這個可比除草輕鬆多了,她一點點兒往前走,快把自己的那一份兒做完的時候,旁邊兒突然湊過來了個人。
    她看了一眼,沒搭理。
    那人就是那個年輕媳婦兒。
    年輕媳婦兒輕聲說:“李知青分到的事兒不多,這會兒已經幹完活兒走了,你說她會不會去開荒的那裏?”
    瓊花直起微微弓著的腰,看著她。
    在村裏,這種人就是踩低捧高,你要是讓她覺得你好欺負了,她就會一直踩著你出氣,哪怕你並沒有招惹她。
    瓊花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周圍的人能聽到,“你一直盯著我男人幹什麽,我都沒那麽盯著他,你可著勁兒研究他是想幹啥啊嫂子?”
    年輕媳婦兒沒想到看上去窩囊沒用的瓊花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她懵了兩秒,感覺到周圍看過來的視線,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你瞎扯什麽!!”
    “我沒瞎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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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花滿臉不高興,“不是你跟我說我男人在開荒的那邊兒要跟誰誰走近了嗎?你要是真想盯著他看,回頭讓謝嬸兒帶你來我家看,你保準能看個夠。”
    年輕媳婦兒被臊的滿臉通紅,看著眼前這張出乎意料好看的臉,怒上心頭揚手就要往下扇。
    “幹什麽呢!”
    旁邊兒傳來一聲吼,年輕媳婦兒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女人在不踩到苗的情況下飛快過來,一把抓住年輕媳婦兒的手,對瓊花笑了笑,“她腦子裏都是漿糊,我回頭跟她好好說說,瓊花你別往心裏去啊。”
    瓊花自然是點頭。
    目送著年輕媳婦兒白著臉被扯走。
    回頭看她的眼神害怕又憎恨,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一樣。
    瓊花事不關己的低頭繼續除草。
    周圍人沒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說了幾句這年輕媳婦兒不懂事,欺負村裏的小輩,之後就抓緊時間繼續幹活兒。
    畢竟幹完公家地裏的,回頭還要回家準備吃的,順便兒收拾一下自家的自留地,打水之類的,活兒多著呢。
    至於剛才的那一幕,村裏這種不懂事的媳婦兒多了去了,誰家沒有收拾媳婦兒的時候啊,這有什麽好看的。
    這邊兒忙忙碌碌的時候,李安嬌確實是上山了。
    不過不是開荒的那座山,而是曾經遇到過謝含鳴的那座山。
    那次之後她就再沒遇到過謝含鳴,那家夥也不嫌山裏沒意思,她經常在山腳轉悠也沒碰到他一次。
    這種情況讓李安嬌不得不再次把目光放在更近在咫尺的目標,君安身上。
    但這個男人有點兒太裝了。
    她之前的靠近,這個人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她得好好想想辦法才行。
    撒完化肥之後沒兩天,上麵又安排了好幾個知青過來。
    這個時候出現了比較尷尬的事情。
    知青點不夠住了。
    原本上一批冬天來的李安嬌她們也隻是勉強擠著住的,現在又來人,那怎麽著都住不下了,總不能讓人打地鋪睡地上。
    不知道村長那邊兒怎麽想的,半天不到,就宣布了從知青點分幾個知青出來住到村民家裏。
    當然,不是免費住,而是給房租的,一個月兩塊錢,不多,也不是少到讓人想拒絕的程度。
    這種都是要選家裏有空房的,瓊花家裏沒有空房,這事兒自然輪不到她家。
    不知道村長是怎麽選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她家左右兩邊兒的鄰居家都入選了。
    鄰居家的孩子長大的嫁出去了,娶了媳婦兒的另有宅基地蓋房子,住的確實是比較寬敞的。
    很快,知青就提著自己的東西過來了。
    瓊花做好晚飯往外端的時候,正好看到旁邊兒院子裏的李安嬌。
    她梳著辮子,穿著白襯衫,皮膚雖然被曬得沒有那麽白了,但眼睛依舊很有精神,這會兒正盯著院子裏看,對上她的視線之後就笑了一下,毫不避諱的對瓊花擺擺手,“嫂子,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指教啊。”
    這個多多指教,落在瓊花耳朵裏不可避免的有了點意味深長。
    她點點頭,端著菜進去。
    出來拿饅頭的時候,李安嬌不見了,估計是進屋子裏了。
    不過另一邊兒的知青出來院子裏活動了,也是熟人。
    陶知青。
    這會兒他穿了個背心,露出肌肉結實鼓起的手臂,正在洗頭,胸肌鼓起的弧度有些明顯,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出來,他洗頭的動作都僵了一下。
    看上去挺害羞的。
    瓊花沒再看,去廚房拿了饅頭就回了屋子裏。
    她把饅頭掰開塞給倆小孩兒。
    知青都搬過來了,以後這裏就要熱鬧起來嘍。
    “快吃吧,菜要涼了。”
    旁邊兒的君安把旁邊兒放的溫涼的水放到她手邊兒。
    瓊花低頭吃菜。
    接下來的幾天出乎意料的平靜,不過瓊花清楚,這種平靜維持不了多久。
    有天晚上,她泡著腳發呆的時候,剛出去上廁所的君安忽然急步走進來。
    瓊花目光從半空聚焦到他臉上,“怎麽了?”
    君安抿了抿唇,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他沒說是因為什麽。隻是搖搖頭,拉過旁邊兒的板凳坐下。
    兩個小孩兒已經洗幹淨手腳脫了衣服上床睡了。
    坐了一會兒,君安才起身朝門口走去。
    他停在門口,似乎在看什麽,確認了什麽之後,他才拉開門出去。
    晚上的時候,瓊花快睡著的時候,一隻溫熱的手落在她身上。
    瓊花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她沒看不知道什麽時候挪過來的君安,隻安靜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挪開,低聲說:“睡吧。”
    說完背過身對著他。
    今天他有些異常,瓊花懷疑他是對李知青心動了,或者說被李知青把火惹起來了。
    她能理解,春天嘛,正常。
    不過他心裏既然有李知青了,那她還是注意一點兒的比較好,不然的話萬一以後君安想起這一點,覺得膈應,離婚的時候給她分的東西少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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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花單純考慮他以後身心健康的時候,君安整個人就跟被潑了一桶涼水一樣,清醒了。
    他用力捏了捏鼻梁,捏的鼻梁生疼也沒停下。
    身下的反應逐漸平息。
    他剛才出去的時候,撞見了晚上在院子裏洗衣服的李安嬌。
    李安嬌穿著白襯衫,襯衫有些濕透,隱隱露出模糊的輪廓。
    君安腦子裏下意識就想到了瓊花,這些天的晚上,他偷偷丈量過她的身體。
    隻要一想到她穿著濕透的白襯衫站在自己麵前,他呼吸都在發窒。
    回過神之後他立刻就禮貌的退回屋子裏了。
    等到對方回了屋子他才出去上廁所。
    鬼使神差的,他甚至摻了溫水把自己的地方擦洗了一下,腦子裏下意識覺得,它可能……可能……
    可以用上。
    抱著這麽一個念頭,心裏的火越燒越熱。
    他又悄悄把倆小孩兒挪到了炕裏側,離他們遠,隻要動靜小一些就不會被發現。
    他忐忑的躺下,摸到了滑膩的腰部皮膚。
    不等他更進一步,她就把他的手拿開,說了那麽一句話。
    他知道她的意思,她不願意。
    是不是因為以前……也是他活該。
    他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沒再想七想八,就睡了。
    第二天瓊花起的比較早,天還沒亮,她也睡不著,就悄悄爬起來去洗漱了。
    一走出去就撞見了頭發亂糟糟的炸起,困倦的半閉著眼睛刷牙的陶京。
    今天他身上穿的是白背心,背心有些過於貼身,她甚至看清了他腹部肌肉的輪廓。
    瓊花抿了抿唇,耳根有些發熱,不好意思的挪開目光低頭去弄洗漱的水。
    她當然對陶京沒有別的意思,她隻是沒怎麽見過身材這麽…好的男性而已。
    君安身材也不錯,力氣也大,但是肌肉明顯就沒有陶京的突出。
    她——在想些什麽東西?怎麽還比上了?
    那都是人家李知青的。
    瓊花低頭把水弄好,正要端進屋子裏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脆響,她下意識看過去,是陶知青。
    他把一根細細的樹枝折斷發出的聲音,見她看過去了,就跟她招招手。
    瓊花猶豫了一下,在陶京睜大眼睛瞪了她一眼之後,她才硬著頭皮走過去。
    “有事嗎?陶知青。”
    “李安嬌在你們家隔壁住了這幾天,你就一點兒都不急是吧?”
    陶京雙臂抱胸,手臂肌肉線條緊繃,很有力氣的樣子。
    瓊花低著頭,唯唯諾諾,“急也沒用。”
    眼睛眯了眯,陶京在昏暗的天光裏隔著一道土牆看著她,“你這樣子,真讓我懷疑你是不是一點兒不在意你男人跟人跑了。”
    瓊花窩囊的不說話。
    陶京忽然伸手把她的臉抬起來,像貓科動物一樣俯身湊近,清楚的看到在她的眼睛裏自己的身影。
    他眼神上下挪動,眉梢挑了挑,第一次發現一樣說:“你底子還可以啊,為什麽不打扮?”
    瓊花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她偏頭躲開,“陶知青,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陶京說話她就快步回了屋子。
    陶京呆站了一會兒,忽然用扔過人家的那隻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瘋了……”
    他有病嗎?為什麽要去碰一個明顯喜歡他的婦女?
    兩人根本不可能啊!
    他真的是手欠。
    果然沒睡醒的時候容易腦子出問題。
    他得補覺。
    陶京快速刷完牙,走到門口的時候突兀的,又給自己來了一下,打的比剛才那一下還重。
    “畜牲。”
    他這麽罵自己。
    回到屋子裏的瓊花匆匆洗漱,洗漱完之後就坐在椅子上發呆。
    炕上傳來哼唧的聲音,她去把哼唧的承承抱出去,讓撒撒尿之後用刀紙擦了擦,給人提上褲子又抱回了炕上。
    這個時候君安也坐起來了,兩個人一時之間沉默的過分。
    “那個…”
    君安緩緩開口。
    瓊花看著他。
    “抱歉。”君安說:“昨晚我……”
    “沒事兒。”瓊花打斷他,“小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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