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跟君安睡了，以後跟誰睡了，我會直接在標題上打上男性名字裏的字，介意寶跳過就好，愛你們】
    瓊花問了一下怎麽回事，才知道男方家裏早就做好迎接謝家鬧事兒的準備了。
    在看到一群謝家人過去的時候二話不說就讓人去叫了縣裏的革委會要抓人。
    按理說這個程序是不對的，謝家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成份都沒問題，但耐不住對麵擺出來的派頭嚇人，好幾個親戚不頂事跑了，剩下的不敢說什麽就要跟著走的時候，謝村長一把抓住路過的二流子請對方幫忙報警。
    對方也真沒推辭，冒著得罪革委會的風險一溜煙的跑去帶警察過來了。
    兩邊兒僵持之後，都退了。
    幫了村長的二流子也提了要求，他們現在不用挑糞了，但原本的住處被人占了，沒地方住，就請村長給了個落腳的地方，也不白給，他們這些年攢了一點兒錢，是用錢租的地方住，錢直接走公賬，等回頭的時候就分給村裏人了。
    “這樣安排還好。”
    瓊花話音剛落，說話的幾個嬸子就互相對視一眼，低聲問：“瓊花啊，你是不是跟琳琳鬧別扭了？”
    “是啊，出這麽大事兒，怎麽沒去村長家看看？”
    按理說最難捱的被拿去送人情的那一道坎都挨過來了，兩邊兒照樣走動著，怎麽突然就好像冷下來了？
    瓊花感覺這時候說什麽都不好，她總不能說謝琳看到她可能會覺得不舒服吧？
    話傳來傳去的容易變味道。
    所以她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我去過了的。”
    “是嗎，我就說你是個好孩子。”
    她們看出她不想提，就換了個話題，繼續八卦新搬進村子裏的那兩老一小。
    瓊花站起來，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村長家。
    她到底不是原來的那個“瓊花”，對村長家懷抱一腔孺慕。
    就這樣就可以了。
    瓊花轉身回家，走了沒幾步，忽然聽到跑步的聲音。
    她回頭看了眼，對上星期天高中放假的謝華興奮的目光，莫名有種不妙感。
    “瓊花！”
    謝華看到她，眼睛瞬間就亮了，“趕緊去河邊兒，你男人跟個知青在水裏抱一塊兒被人看到了！”
    瓊花：“……”
    雖然但是，好歹也是親戚，你能不能把你臉上看戲的表情收一收。
    “謔！”
    她沒激動，不遠處正在八卦的幾個老太太跟嬸子激動了，一拍大腿站起來，“他膽子也太大了！”
    “華華啊，你看清楚那知青是哪個了不？”
    謝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被消息“驚呆”站在原地不動的瓊花，“看清楚了，就是那個用雪花膏塗腳的李知青！”
    “哎！我就知道！”
    嬸子眉頭一皺，“他們倆之前就眉來眼去的，安分了一段時間，我還以為學好了！”
    “這玩意兒哪有學好的，狗改不了吃屎。”頭發花白的一個老太太眼裏精光湛湛，一針見血。
    其他人攛掇瓊花過去捉奸，“走！我們給你撐腰！”
    “就是，在咱們這裏，怎麽都不能讓兩個外人欺負你！”
    謝華更是想直接伸手拉人，“你快點！再慢點那倆人說不準就跑了！”
    “我覺得…應該是個誤會。”
    瓊花在其他人看綠毛龜的眼神中，鎮定道：“這幾天他一直在帶孩子去學遊泳——”
    嬸子猛地出聲，“這是用孩子當借口啊！都好幾天了？畜牲啊！”
    “……今天也是帶孩子去學遊泳了，估計是李知青在河邊沒站穩摔水裏了，他順手把人扶起來了。”
    瓊花仿佛沒聽到嬸子的大嗓門，把後麵的話說完。
    她說：“我相信他。”
    “……”
    短暫的安靜之後，嬸子跟老太太以及謝華的表情都變得微妙了。
    這話聽著，怎麽都不像是相信，更像是不願意戳破——平時也沒看出來瓊花這麽稀罕那男的啊。
    不過那人長得好，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正常。
    “唉……嬸子懂你。”
    謝華還有些不高興，“你真不過去看看？”
    老太太開口：“行了，華華你自己玩兒去吧啊，你姐心裏…你別提這事兒了。”
    瓊花：“……”
    她不憋屈也不難過，隻覺得莫名其妙。
    為什麽就不信她的話啊？
    君安那人才跟她說了想做真夫妻，再怎麽著也得過段時間才會對李知青動心……她真是腦子出問題了。
    君安對她怎麽樣跟對李知青怎麽樣，這中間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她揉了揉太陽穴。
    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眼裏，就是難過的頭都疼了。
    “瓊花啊，你別往心裏去，男人嘛，長的行，知道把錢往家裏拿就行了，其他的，隨他吧，啊。”
    她們試圖安慰她。
    瓊花點點頭衝她們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
    謝華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單薄又脆弱，看上去真的很難過的樣子。
    難道她真的做的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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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華不確定的自我反省了兩秒之後回過神。
    屁啊！
    都是瓊花那個沒用的管不住男人，關自己什麽事兒？
    她以後結婚絕對不能找管不住的男人。
    要是跟瓊花一樣，那也太慘了！
    太陽有些曬。
    李安嬌身上披著陶京脫下來的外套，靠坐在樹下，旁邊兒不遠處就是臉色有些發青的君安，他正在安撫哭個不停的倆孩子。
    陶京站在樹蔭底下，擋住了一些人看向李安嬌的眼神。
    周圍圍著幾個謝家村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
    村民們期盼的目光看著小路路口的方向，過了一會兒謝華快步走回來了，身後跟著幾個嬸子跟明顯是看熱鬧的老太太。
    “華華，咋回事啊，沒找到瓊花啊？”
    有大嗓門男人第一個開問。
    謝華晦氣的說：“她不過來。”
    蹲在地上輕輕拍著孩子背的君安轉頭看過來。
    謝華看到他那張臉，忽然就有點兒理解瓊花為什麽那麽窩囊了。
    確實是有點姿色的。
    君安：“她不來？”
    謝華對他沒好氣，冷哼一聲，剜了眼坐在樹下披著衣服，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看上去嬌嬌弱弱的李安嬌，“有些人也真是有臉，對有婦之夫都下得去嘴。”
    李安嬌眼皮跳了跳，忍住罵回去的欲望，一言不發繼續裝虛弱。
    她剛才假裝溺水，是君安把她從河裏帶上來的，有個救命之恩，後麵就好接觸了。
    這時候要是生龍活虎的罵回去，君安說不定能看出什麽。
    她用力咬著唇瓣，任由謝華罵，一言不發。
    平時驕傲的人這會兒被這麽欺負，倒確實挺能讓人覺得不忍心的。
    “華華別罵了，人家知青又不是故意的。”
    “李知青那時候在水裏浮了好幾下，要不是有人救，說不定真就沒命了……”
    謝華翻了個白眼，不罵了。
    她旁邊兒的嬸兒說：“行了，你趕緊回去吧，瓊花在家裏等著你呢，她說她信你。你看看多好的孩子啊，這事兒鬧得…以後可別再傷她的心了，啊。”
    話裏話外都是認定了他跟李安嬌確實有不幹不淨的牽扯。
    君安對說話的嬸子點點頭，一手一個，抱著兩個勉強止住哭聲的孩子往家裏走去。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寬肩窄腰，配上那副長相，確實讓人想原諒。
    幾個嬸娘盯了幾眼，目光落在湊熱鬧的自家男人身上，看了一眼，就控製不住的收回視線——傷眼。
    “行了，都散了吧。”
    一個老太太吆喝了一聲。
    正主都沒來鬧騰，確實沒什麽好看的，再加上這會兒也有些熱，大家就散開了。
    等人都走了，陶京看著李安嬌。
    他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李安嬌掀起眼皮冷淡的說：“看什麽？”
    “是不是挺失望的？”陶京沒頭沒尾的說。
    李安嬌瞳孔一縮，臉上表情繃著，沒什麽變化。
    “那女人沒有跟你想象中的披頭散發，潑婦一樣跑過來撒潑打滾，打你罵你，是不是挺失望的？”陶京手臂抱在一塊兒，淺麥色的皮膚上掛著水珠。
    他剛才把一切都盡收眼底了。
    這裏隻有他跟李安嬌認識，他也很清楚李安嬌會遊泳，而且遊的不錯，所以才沒有在她入水之後做出什麽救人的舉動。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看上他什麽了？”
    “關你什麽事。”
    李安嬌冷著臉撇過頭，他懂什麽？他什麽都不懂！
    陶京自嘲的笑了笑，他覺得自己真挺可笑的。
    “是，不關我的事。”
    他轉身要走，李安嬌把人叫住了，“你不會跟別人說的，對吧？”
    頓了頓，她擠出一個稱呼，“陶京哥。”
    “說什麽？”陶京轉身看著她，“你覺得我會跟別人說什麽？”
    李安嬌避開他的視線，盯著自己濕漉漉的襪子跟皮鞋，“你知道。”
    他們一塊兒長大，很輕易就能懂對方的意思。
    現在陶京寧可自己看不懂，“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
    “算了。”陶京真的覺得沒什麽好說的。
    “我走了，衣服你回頭放我門口就行。”
    陶京快步離開了。
    李安嬌抓著衣服的手緊了緊。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突如其來的心慌。
    應該沒事兒的。
    上輩子她都嫁人了，陶京依舊喜歡她，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這輩子她還沒嫁人，隻是看上別的男人了而已。
    他不會這麽輕易就放棄的。
    李安嬌這麽一想，就冷靜下來了。
    “爸爸。”
    承承跟佑佑哭的眼睛發紅，他們抓著君安的衣領，不是很確定的問，“那個姨姨，要給我們當媽媽了嗎？”
    剛才他們都聽到那些大人說的話了。
    說爸爸跟姨姨早就搞在一塊兒了。
    “沒有，別胡說。”
    君安在往回走的路上，臉色逐漸從發青恢複正常。
    他沒有越界，她也相信他，這就夠了，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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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家門前，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不敢推開門。
    在這裏生活了幾年，他當然知道出了這事兒，她會被其他人怎麽笑話。
    她會不會因為這個怪他？
    怪就怪了吧，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木門被推開，走進院子裏，上了台階，他輕輕推開門。
    承承跟佑佑仿佛也知道做錯事了，乖乖的沒再哼哼唧唧，一聲不吭。
    瓊花正在炕上借著窗戶邊兒的光看書呢，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眼。
    君安把兩個小的放下，承承跟佑佑一左一右抱著親爹的大腿，眼巴巴的看著瓊花，君安也在看著她，抿著唇。
    瓊花看著他們三個仿佛犯錯等著被批評的可憐笑，忍不住很輕的笑了一下，“站著幹什麽？”
    “要跪搓衣板嗎？媽媽。”
    承承癟著嘴努力忍住哭腔，他以前聽那些叔叔說閑話，就說哪個叔叔愛舔屁股，跪搓衣板。
    舔屁股他不太懂，但搓衣板他見過，手在上麵撐一會兒都會覺得疼。
    “……”
    瓊花目光落在君安身上，詫異，“你教的？”
    君安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要跪嗎？”
    一副隻要瓊花開口，他立刻出去拿搓衣板的架勢。
    “…不用。”
    瓊花揉了揉太陽穴，隻感覺今天不管是村裏的嬸還是君安還是小孩兒，從上到下都不太對勁。
    承承跟佑佑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有些小心翼翼，挪到炕邊，伸手抓著瓊花的衣服。
    瓊花疑惑的看著兩個平時一有空就往外跑的小孩兒，“怎麽了？”
    佑佑眼睛還濕答答的，圓潤的鳳眼發紅，“我不要換媽媽。”
    承承在旁邊兒也說：“我也不想換媽媽。”
    雖然以前的媽媽不喜歡他們，現在的媽媽也不怎麽喜歡他們，但他們還是喜歡媽媽的。
    怎麽莫名其妙就想到換不換親媽了？
    瓊花目光落在還站在原地的男人身上。
    那眼神裏的狐疑看的君安眼皮一跳，“估計是聽到村子裏其他人說的閑話了。”
    瓊花了然，伸手挨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今天我帶他們去遊泳，背後傳來呼救聲，有人說有人溺水了，我就過去想把人從水裏拉出來。”
    他又抿了一下唇，很用力，唇色發白，“我不知道那個人是李知青。”
    如果知道，他會用更保險一點的辦法，比如遞過去一個樹枝，或者把衣服擰成一條扔過去讓人抓住。
    他被李知青情急之下抱住的時候，周圍其他人都已經因為呼救聲跑過來了，把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君安當時第一時間就抓著人去了淺水區，到地方之後就扯開了李安嬌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李安嬌那個時候也醒過神了，沒再抱他，隻環抱著自己，防止因為襯衫濕透走光。
    君安當時腦子裏嗡嗡的，很亂，沒有功夫紳士有禮貌的把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脫下來蓋在她昂貴的襯衫上。
    後麵是陶知青跳下來給了她衣服。
    在村裏人眼裏，他當然沒有瓊花重要，所以他們攔住了他，要讓瓊花過來“抓奸”。
    很可笑，很荒唐。
    可他現在依舊記得當時手腳都冰涼的感覺。
    聽到她不願意來，他腦子裏一瞬間做不出什麽反應，隻是麻木的重複了一遍，實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直到聽到了那個老太太的話，他才知道她說了相信他。
    她不過來，也免了大家的一場尷尬。
    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伸手輕輕握住她手，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低聲說：“抱歉，讓你被村裏人看笑話了。”
    瓊花搖搖頭，“沒事兒。”
    君安沒再說什麽，就這麽靜靜的握著她的一隻手。
    以往都是她的手指有些涼，他的手溫熱的。
    現在反過來了。
    他的心逐漸安定下來，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濕答答的不舒服。
    他把倆小孩兒拉著往外走，“我給他們用熱水擦一下。”
    今天又是泡水又是哭的，情緒起伏太大，再加上涼氣，容易生病。
    瓊花打了個哈欠，繼續看書。
    看的是醫書，是前段時間去縣城裏買肉的時候，從廢品站裏買的。
    價格非常便宜。
    給兩個小孩兒洗完，把光屁股的小孩兒提溜到炕上，君安又出去重新弄了點兒水把自己擦洗了一遍，光著上半身進了屋子裏換衣服。
    他換衣服的時候瓊花就轉了個方向，禮貌的避開了。
    換衣服換到一半兒，君安回頭看了一眼，瓊花背對著他。
    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白白淨淨的，胸口有些鼓起，肚子上也有幾塊肌肉，不像村裏其他結了婚的男人一樣，肚子不是喝酒喝的大，就是鬆鬆垮垮的瘦的貼骨。
    他的身體應該不算醜，她為什麽不看？
    換好衣服，一看時間也該做飯了，君安就自覺的去做飯了。
    吃完飯，倆小孩兒恢複了精神，躺不住，手拉手跑出去玩兒了。
    陽光斜著從窗戶裏落進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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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安洗完碗，洗了手，走進來，反手關上門。
    聽到聲音的瓊花偏頭看過去，就對上了對方在陰涼處看過來的眼神。
    漆黑的鳳眼貴氣又漂亮，安靜得看著她，眼裏好像有什麽在翻湧。
    他抬起手，把門栓拉上了。
    瓊花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又覺得應該不至於。
    兩種情緒拉扯下，她就那麽看著君安走近。
    他試探性的，把手放在她的手上。
    瓊花頓了頓，要收回手的時候，那隻手從覆蓋變成握住了手腕。
    用力一拉，她往前，額頭撞在他因為傾身而俯低的胸口，硬邦邦的疼。
    她悶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天旋地轉，她倒在柔軟的被子上，眼前一黑，他壓著她親。
    急促又有些生疏慌張。
    但能感覺到他在努力的想讓她舒服一些。
    瓊花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長發散亂。
    她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光腳踩在炕邊兒，她身下都是被子，軟軟的，像躺在一朵雲裏。
    黑發貼在潮熱的脖頸，一隻腳的腳尖抵在他腰側，她偏著頭視線以仰視的角度看過來，眉頭微蹙，從耳朵到臉頰，眼尾，都泛著濕紅。
    君安看著這一幕，眸光晦暗的嚇人。
    “你確定？”
    她半瞌著的眼裏波光瀲灩，她自己並不知道這一幕有多惑人，隻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經一些，“你以後會後悔的。”
    君安本來肅著的臉，聽到這話，忽然笑了，笑意很淡，卻十分清晰。
    “我睡自己老婆，有什麽好後悔的。”
    瓊花來不及繼續說話。
    陶京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走到了這裏。
    他感覺那個農村婦女跟自己是一樣的。
    都是被看不上的那個。
    不可避免的，在感情受到打擊的時候，他又想起了這個“同類”。
    所以他來了土籬笆這裏，隻要輕輕一翻，他就能落在隔壁院子裏。
    跟隔壁做了一段時間鄰居，他多少也摸清楚了一些規律。
    家裏的小孩兒隻有吃飯跟睡覺的時候在，早上跟下午都在往外跑。
    那個李安嬌看中的男人下午的時候不是去給牛棚那裏挑水，就是去自留地裏鋤草。
    他手撐著籬笆，有些別扭，正打算翻過去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有些奇怪的聲音。
    是真的很奇怪，又有些耳熟，好像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鬼使神差的，他沒有翻牆，而是走到距離隔壁院子窗戶最近的那裏。
    模糊的聲音變得清晰了。
    粘膩的，仿佛搗水。
    陶京是雛不是傻，也看過類似的書，他隻是第一次碰到……
    他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站著，出色的聽力讓他在足夠的距離內，甚至聽到了裏麵刻意壓低的聲音。
    脆弱，破碎，連一句完整的拒絕都說不出來。
    倒抽氣的聲音，還有走路的腳步聲。
    陶京後麵能動了，但他沒有離開。
    他俯身坐下，坐在冰涼的土地上，聽到隔壁的聲音變得明顯。
    他心裏像是鑽進去了一根羽毛，一個勁兒的不停撓癢癢，可他做不到把胸口刨開把裏麵的羽毛拿出來。
    他們怎麽，怎麽……
    陶京後背濕了一片。
    他懂了。
    那個男的是用自己，在換取那女人的原諒。
    那個女人也是不爭氣，就這麽……
    不行。
    陶京忽的站起來，腳步飛快的離開。
    太陽這麽大，小孩子在外麵跑什麽，萬一有人販子怎麽辦，他們得趕緊回家。
    要不然他們的傻子媽說不定真就被這麽敷衍的給哄好了。
    陶京朝著有小孩兒聲音的地方找過去，很輕鬆就找到了在跟其他人玩兒丟手絹的倆雙胞胎，走過去，在倆小孩兒睜著圓潤的鳳眼看過來的時候，他一本正經的說：“村子裏進外人了，不安全，你們長的好看容易被拐走，趕緊回家去吧。”
    佑佑覺得這個知青叔叔說的對，他們確實長的很好。
    他們不想被拐。
    倆小孩兒手牽手往家跑，其他小孩兒也有些害怕，各自往家裏跑。
    陶京抹了把脖子上的汗珠，挑了挑眉毛。
    很好，日行一善。
    他真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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