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年代文的沉默農婦13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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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承跟佑佑跑回家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們,這讓他們更覺得自己要被拐了,再加上門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沒掛鎖卻推不開。
    “爸媽!有拐子!”
    比起佑佑鍥而不舍的敲門,承承直接嗷一嗓子嚷開了。
    屋子裏。
    瓊花側著臉細細的吐氣,半眯著的眼裏有淚水懸而欲落,眼尾紅的厲害。
    這是第三次,剛開始。
    她整個人都在不自然的發顫。
    聽到聲音,她抬腳踩在君安腹部,腿緩緩蹬直,原本冷白的腿這會兒泛著粉,水淋淋的。
    等全部脫離了,她翻身把隻是敞開的衣服快速扣起來,整個人對著牆不看後麵君安狼狽的樣子,“你去看看。”
    君安臉色抹了把臉,隨便擦了擦身上,快速把衣服褲子套上,胸膛還泛著紅,板著臉就去開門了。
    門一打開,就看到兩個兒子眼淚巴巴的。
    他左右看看,除了因為哭聲湊過來看熱鬧的幾個並不住這裏的老人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麽陌生麵孔。
    “哎呦,看把孩子嚇的。”
    路過的老人感歎了一句。
    君安勉強笑了笑,把兩個兒子帶進屋子裏,“拐子在哪兒?”
    承承跟佑佑進了家門就不怕了,也不哭了,“是個知青叔叔說有拐子,我們就都回來了。”
    佑佑:“我們好看,肯定會被拐的。”
    君安:“……”
    哪個喪良心的知青閑的沒事兒這麽嚇孩子。
    他想把小孩兒趕出去讓他們玩兒去,目光掃過炕上,炕上濕掉的地方已經被掀開堆在旁邊兒了,重新鋪了洗過的床單。
    她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側坐著,正在把一頭烏黑的長發紮起來,臉上還殘留著紅暈。
    感覺到他的視線,瓊花偏了偏頭看過來,“害怕拐子就別一天到晚亂跑,就快吃飯了,別出去了。”
    都過去幾個兩個多小時了,也差不多該準備做飯吃飯了。
    她的腿還在發軟,整個人提不起勁兒,“你去隨便兒做點。”
    君安點點頭,領著兩個小孩兒出去了。
    等人出去了,瓊花一下軟躺到炕上,屋子裏悶悶的,還能聞到一股味道。
    她疲憊的蜷縮起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等君安做好飯之後才被叫醒。
    吃完了,天麻麻黑的時候,兩個小孩兒就洗漱完畢上炕了。
    他們躺在靠牆的那邊兒,君安躺在瓊花旁邊兒,低聲講著故事,哄人睡覺。
    另一隻手藏在被窩裏,揉捏著瓊花的手。
    他打的什麽算盤不言而喻。
    瓊花太困了,才不配合他,眼睛一閉,就在他給孩子講故事的聲音中睡著了。
    等把兩個孩子哄睡了,君安轉身就要壓下去的時候,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他一愣,仔細一看,她眼睛閉上了,呼吸很平緩,不是裝睡,是真睡著了。
    “你說爸爸睡了嗎?”
    “應該睡了,我們說悄悄話吧。”
    “好啊。”
    君安:“……”
    該睡的沒睡,不該醒的醒著。
    陶京晚上洗漱的時候站在土籬笆那裏聽了一會兒,在夜色裏沒聽到什麽之後,他滿意的回屋子睡了。
    夜裏
    陶京感覺很悶,又悶又熱。
    有什麽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的,他下意識把人用力摁在懷裏讓對方動不了。
    是誰?
    他心潮澎湃,控製不住的緩慢蹭著。
    他低頭,想看清懷裏的人是誰。
    懷裏的人白的發光,她也仰起了頭,跟城裏流行的短發不一樣,她一頭長發烏黑茂密,整個人在黑發的襯托下白的在發光,“別…停…停……下……我不……”
    斷斷續續的,破碎的聲音,連連貫說話都做不到。
    明明那個人五官甚至都還沒清晰,可他一瞬間就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他挫敗的把臉埋進她帶著香氣的發絲裏,“太過分了。”
    他聽到她在笑,感覺到她伸手抱住了他。
    “我不喜歡你。”
    她還在笑,很輕微的,像是白天的時候,他那天偶然看到的,她蹲下張開手臂輕笑著迎接兩個孩子的笑聲。
    明明不是很標準的微笑。
    卻讓他一直記著,一直記著。
    “…我跟你不可能。”
    他胸口貼上了一隻好看的,帶著薄繭的手,酥酥麻麻的,他蜷縮著,把臉埋在長發裏,想把自己埋死一樣。
    陶京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表情鎮定的拿著枕套褲子之類堆了一堆的衣服搓洗。
    他力氣大,速度快,其他人還沒醒,他就把衣服洗完晾起來了。
    瓊花聽到一點兒動靜,爬起來,手忍不住扶了一下腰。
    真是要命了,以前怎麽不知道君安力氣這麽好。
    她尿急,快速下炕之後手腕兒忽然就被抓住了。
    是突然驚醒的君安,他眉頭微皺,從睡夢中驚醒,臉上沒有偽裝的溫和,沉冷矜貴的五官帶著淡淡的陰鬱,聲音沙啞,“…去哪兒?”
    瓊花耳朵被麻了一下,她轉了一下手腕掙脫,“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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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安瞬間就清醒了好多,他眉眼柔和下來,低聲說:“行,腿不舒服就叫我。”
    昨天第一次時間不是特別長,第二次就屬於慢工出細活,換了幾個地方,最後她人都癱成一捧水了,眼神都渙散了,之後一直沒下過炕,他知道她身上不舒服。
    他低聲說:“等會兒進來我給你按按。”
    瓊花走動了兩步才發現腰還是其次,主要腿好像拉傷了,一走動就疼。
    她盡量走慢點兒,走的姿勢正常一些。
    上完廁所出來,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了,春天天明的早,院子門口已經找了個人。
    是李知青。
    她猶豫了一下,推開隻是閉著並沒有鎖的木門走進院子,看到屋子門口站著的瓊花時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手裏端著碗,裏麵有雞腿跟用紙包裝好的餅幹和糖。
    “…昨天他救了我,我過來還人情。”
    李安嬌輕輕咬唇,聲音略微提高,“不過既然嫂子你在這裏,我就不進去了,免得被誤會。這個雞腿是給他的,餅幹跟糖是給承承跟佑佑的,昨天他們兩個嚇哭了,這個時候補給他們的。”
    瓊花也不是不懂情趣的人,她道:“我叫他出來。”
    李安嬌:“?”
    這女人腦子有問題?
    外麵的人都上門了,這時候難道不應該是陰陽怪氣,把東西都扔了,或者一把搶過去再嘲諷她?
    怎麽這麽平靜,還說要去叫人……好像壓根不在意一樣。
    可一個女人,怎麽可能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尤其是這個從小活在別人眼色下的農村女人,恐怕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想瘋了吧?
    這時候有外來者,她不反擊,她做什麽,看戲嗎!
    瓊花已經掀開簾子進去了,她走到炕邊兒坐下,君安下意識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腰,“外麵的誰?”
    “找你的。”
    瓊花沒多說一個字,感覺這時候怎麽說都容易被誤解成陰陽怪氣,所以她就盡量安靜不說話了。
    君安昨天會因為這話心裏發慌,今天卻沒那麽慌了。
    他雙手攏著她洗手之後冰涼的手往熱了暖了暖,“你先躺著,我去把人打發了。”
    瓊花:“……?”
    這麽說你未來朱砂痣,是不是不太好?
    君安已經穿好衣服出去了。
    瓊花不知道外麵怎麽說的,君安很快就進來了,手裏端著的東西換成了自家的碗。
    兩個雞腿,一包餅幹一包糖,餅幹跟糖都已經拆開了。
    他把東西放在土靠上,“要嚐嚐嗎?”
    他態度比起昨天來說,太淡定了,淡定冷靜到昨天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就跟做錯事了的他是個錯覺一樣。
    “…不了,賠償給你們的,你們吃就好了。”
    人家都指定給誰了,她也沒有那個臉皮湊上去分。也不缺那一口肉,她手裏有錢有票,想要吃的就去買了。
    “那給他們兩個吃,正好兩個雞腿一人一個。”
    君安輕飄飄的安頓好,伸手把坐著的瓊花按著讓她趴下來,大手覆蓋在她的腰上,“這裏疼的厲害?”
    “不是,左邊兒往上一點兒……對。”
    疲憊的肌肉被揉捏著,瓊花舒服的歎了口氣,偏著頭閉著眼睛被按摩。
    君安看著趴在自己麵前的人,忍不住張開手比了比。
    他的手比較大,她的腰又很細,這會兒比起來,他的手蓋上去,就覆蓋住了她的腰。
    好細。
    得吃胖點兒。
    胖了健康。
    他又忍不住想昨天的畫麵,他一隻手臂就輕鬆把濕熱癱軟在被子上的她撈起來抱在懷裏了。
    “腿不舒服,也按按。”半夢半醒,她說了這麽一句。
    君安手一頓,喉結滾動了一下,把手往下挪。
    剛按了兩下,背後睡著的孩子就哼哼唧唧的醒了,“爸爸,尿尿。”
    佑佑坐起來,也跟著說:“我也要尿。”
    剛短暫的心猿意馬過的君安:“……”
    他認命的下床,一手一個抱出去讓他們撒尿,完了刷牙洗臉洗手這一套下來,進來之後又是給他們兩個穿衣服褲子鞋子,然後時間就差不多該到吃早飯的時候了。
    君安把雞腿一人一個,又熱了饅頭,打了蛋花湯,給兩個孩子安排好之後,他端著蛋花湯放在小臂寬的土靠上,看著睡的正香的瓊花,她皮膚很白,睡的臉粉撲撲的。
    君安看著這一幕,心底發軟,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一觸即離,生怕吵醒她。
    昨天太累著她了,早飯等等再吃吧。
    李安嬌最近有些急。
    她來這裏已經快幾個月了,但跟君安還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陶京也對她有些冷淡了。
    她來這裏是想得到更多,而不是失去更多的。
    之前的一次落水是為了跟君安拉近關係,但他似乎是覺得送完吃的之後兩邊兒就兩清了,後麵再見到她依舊是跟不認識她一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得想想辦法。
    君安的那個老婆不太正常,怎麽刺激都不會發瘋跟她產生對比,她得換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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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兒李安嬌思考著換路進行攻略的時候,瓊花正被人抱在懷裏。
    她受不住,想掙脫。
    但君安抱著她的手臂很緊,緊的讓人懷疑這是鋼筋塑造的不能動彈的關節。
    他跪在炕上,讓她背對自己坐在自己腿上。
    在粘膩急促的聲音之後,一切驟然安靜下來。
    他把臉埋在她潮熱的肩膀上,蹭到了上麵的汗珠。
    抱著她往側麵一倒,兩個人躺在炕上。
    瓊花這個姿勢不好推開他,隻能用腳往後抵住他的大腿,整個人往前。
    往前沒一點兒,就又被猛地拉回去了。
    君安蹭了蹭她的頭發,密密切切的親著她的側臉,“不急,他們回來還早。”
    瓊花:“……”
    自從幾天前得逞了一回之後,君安就跟打開了什麽特別的開關一樣,越來越粘人了。
    瓊花甚至有種他想一寸不離的貼著自己的錯覺。
    都完了,還堵在那裏不動。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出去。”
    聲音微弱沙啞。
    君安又往前了一點兒,兩人前胸貼後背。
    瓊花捂住嘴,這下真的是一言不發了。
    他炕上跟炕下就是兩個人。
    過去不知道多久,等從麻木到崩潰的感官中清醒的時候,一條溫熱的帕子正在給她擦身體。
    她翻了個身,方便帕子給她擦幹淨。
    擦著擦著,君安的呼吸就不對勁兒了,不過這次他倒是沒做什麽。
    擦完身體之後他又端水到炕邊給她洗了頭,等弄完這些,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他低頭一看,她躺在炕上,雪白的一身在灰撲撲的被褥裏半遮半掩,完美的身體弧度哪怕隻是靜靜躺在那裏,都讓人心動到心口發疼。
    君安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太困了,又睡著了。
    君安也知道自己有些不節製,但他控製不住。
    給她穿上衣服褲子,他去廚房裏做飯,沒多久就聽到了倆孩子說話的聲音。
    在外麵玩兒的累了,他們終於跑回來了。
    “爸爸!”
    佑佑看到廚房裏的君安,趕緊跑過來,“爺爺奶奶在跟知青姨姨說話!”
    他記性好,還記得其他大人說過換老婆的話,他不想換媽媽。
    “我不喜歡那個知青姨姨,爸爸不要讓她做媽媽好不好?”
    佑佑認真的說。
    承承走進廚房,滿腦子都是吃的,沒有兄弟想的那麽多。
    他仰著腦袋,“爸爸,爺爺奶奶想吃肉了,讓我給送過去一些。”
    說著,他忍不住吸了一下口水。
    君安:“……”
    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倆孩子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呢?
    “我沒有打算換你媽媽,以前沒有,現在跟未來也不會有這個打算。”
    君安先跟佑佑說清楚,目光落在承承身上,眯了眯眼睛,“是嗎?是爺爺奶奶想吃肉,還是你想吃?”
    這孩子,為了一口吃的都會胡說了。
    承承想了想,“我想吃,爺爺奶奶也想吃,可以給我吃肉嗎,爸爸?”
    家裏是有肉的,他裏的家裏熬過一鍋肉,可多可多了,都被盛起來不知道去哪兒了。
    “今天吃白菜粉條。”
    君安摸了摸兩個小孩兒的男孩,摸到一手灰。
    “……”
    他認命的拉著兩個孩子先去洗頭,給他們仔仔細細洗完頭,用一塊兒毛巾把腦袋包住讓他們站在院子裏曬太陽,自己洗了手去廚房繼續忙今天下午的工作。
    粉條煮軟,撈出來過涼水,然後起鍋燒油,放一點兒肉臊子,然後把白菜跟粉條,還有紅辣椒,豆腐依次放進去,最後放調料,等快出鍋的時候撒一把斜刀切出來的蒜苗。
    屋子裏都是鍋裏蒸騰出來的熱氣。
    他先盛了一碗給妻子,菜上麵放著玉米麵饅頭端出去,放在土靠上,他輕輕晃了晃她的肩膀,“吃飯了。”
    瓊花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爬起來靠在土靠上,懶洋洋的吃東西。
    君安說:“今天的菜我給爸媽端點,行嗎?”
    瓊花點點頭。
    隻要不是讓她跑腿,就都行。
    君安就去給兩個孩子把他們的盛出來讓他們吃,自己用搪瓷缸裝了一些粉條豆腐菜,拿了幾個玉米麵饅頭,朝著山腳位置走過去。
    他到的時候,裏麵沒什麽聲音,用腳尖踢開門,裏麵的人看過來,君安也看清了屋子裏的人。
    沒有外人。
    “小安又來送吃了啊。”
    中年男人樂嗬嗬的開口。
    君安笑著點點頭,“我爸媽呢?”
    “去送人了,姨今天打豬草的時候腳崴了,正好被個知青撞見送回來了,那知青人可好了,不僅沒嫌棄咱們住的地兒髒亂差,還給咱們分了一包不便宜的餅幹。”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說著,突然來了一句,“小安是長的不錯啊。”
    聽出言外之意的君安:“……”
    他頭疼的捏了捏鼻梁,“您說笑了。”
    他把搪瓷缸裏的吃的跟這兩位老相識分了一點兒,剩下的給自己爸媽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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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沒一會兒,外麵就傳來腳步聲,是他爸媽回來了。
    看到牛棚裏的他,夫妻倆沒有意外,走過去看了看,君母笑著說:“今天真豐盛。”
    君父坐下,把君安拿過來的饅頭掰開,“吃吧,今天餓了一天了。”
    君母在旁邊兒坐下,她一坐,君安就聞到了一股藥油的味道,那味道說不上好聞。
    “您的傷怎麽樣了?”
    君母夾了一筷子豆腐放嘴裏,一口就嚐出來了,“你放的鹽多了一些。”
    君安:“……”
    他滿眼無奈。
    君母這才說:“小事兒,那姑娘準備很齊全,我腳剛崴了就湊過來了,情況不嚴重。”
    君安聽出她話裏的意思,點點頭。
    自從幾年前一場大病之後他媽就很小心,寧可做事兒慢一些都不願意讓自己身上多一些傷,因為這份小心,這幾年幾乎沒怎麽生過大病。
    走路都小心翼翼幾年的人,不會輕而易舉的崴腳。
    他本來以為是更嚴重的情況,所以才讓人給撞見了。不過看自己親媽走進來之後一點兒都沒有多關注一點兒自己“受傷”的腳腕兒的意思,就知道這個崴腳是在誆人了。
    估計是親媽發現不太對,故意釣魚的。
    而那條魚也確實上鉤了。
    吃了幾口,肚子舒服多了,君家夫妻這才放慢速度,“承承跟佑佑告訴你我腳崴了?”
    君母問。
    “嗯,我來送飯,順便過來看看。”君安感覺有些羞愧,自己惹來的麻煩找到了父母跟前。
    “那知青小姑娘熱情的很,還說跟你熟的很,要不然我可不不敢接人家的藥油。”
    君母看了眼自己兒子,骨架大,身形不算太消瘦,有一張結合了她跟丈夫優點的臉,確實很好,也難怪有年輕小姑娘惦記。
    她淡定道:“平時少跟女孩子說話,你都是有兩個兒子的人了,正經一點兒。”
    旁邊兒的其他人隻是聽著笑,樂嗬嗬的。
    君安:“…我知道。”
    知道自己父母沒被騙,他就鬆了口氣。
    他爸媽經曆的事兒比他多了去了,隻要沒有一開始就被騙到,後麵他真一點兒都不擔心。
    送完飯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發黑了。
    君安剛走到院子裏,聽到動靜的李安嬌就從隔壁屋子裏出來了,身上披著衣服走到土籬笆旁邊兒,目光擔憂,“阿姨的傷怎麽樣了?嚴不嚴重?”
    君安:“好一些了,謝謝你的藥油。”
    語氣冷淡,態度疏離,跟之前沒有差別。
    李安嬌後槽牙咬的發疼。
    怎麽回事,君安對父母孝順,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因為她救了他母親就對她另眼相看嗎?
    就算他不打算另眼相看,態度最起碼要柔和一下吧?
    他這麽冷淡是想做什麽,白嫖?
    “是嗎,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李安嬌冷淡的攏了攏衣服,轉身回了房間。
    君安目光落在坐在院子裏洗衣服的鄰居身上。
    鄰居剛才悄摸摸聽了一會兒,這會兒被盯著看也不心虛,反而一臉鎮定,“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
    君安:“……”
    他的名聲還能再爛到哪種地步?
    進了屋子裏,兩個小孩兒正在自己洗腳。
    洗腳盆裏那麽多水,明顯是大人給弄的。
    他坐在床邊,“你起來了?”
    “嗯。”
    瓊花翻了個身,睡了幾個小時,她精神好了一些,“廚房裏有吃的,你別忘了吃。”
    君安笑著摸了摸她的長發,點點頭,“明天我起一些土坯吧。”
    “弄那個做什麽?”
    “他們年紀也不小了,給他們隔個比較私密的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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