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幽冥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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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鏈拖拽聲越來越近,林羽和蘇瑤還沒來得及反應,大牢深處的陰影中突然竄出數條漆黑如墨的鎖鏈,如靈蛇般朝著他們纏來。鎖鏈表麵布滿倒刺,所過之處,空氣竟泛起絲絲漣漪,似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扭曲。
    蘇瑤被一條鎖鏈擦過手臂,瞬間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站立不穩,踉蹌著靠向牆壁。而牆壁上剛剛消散的冤魂麵孔,竟又開始若隱若現,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林羽心急如焚,他揮舞著匕首拚命砍向鎖鏈,可匕首砍在鎖鏈上,隻濺起幾點火星,卻無法傷其分毫。鎖鏈愈發逼近,其中一條直接纏住了他的脖頸,勒得他臉色漲紅,呼吸急促。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蘇瑤突然發現,地麵上那些被鮮血破壞的符咒,竟在緩緩修複。她意識到,這些符咒與大牢裏的邪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蘇瑤強忍著傷口的疼痛,大聲喊道:“羽郎,這些符咒不能複原!”
    林羽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猛地將匕首刺入自己的大腿,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濺落在周圍的符咒上。符咒發出“劈啪”的聲響,再次開始碎裂。與此同時,纏繞在他身上的鎖鏈似乎受到了影響,力量減弱了幾分。
    然而,大牢深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整個牢獄都為之震動。一塊塊磚石從頭頂掉落,灰塵彌漫。在灰塵中,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顯現。那是一個身披黑袍的人,麵容被陰影籠罩,看不清模樣,手中握著一根巨大的漆黑權杖,杖頭鑲嵌著一顆猩紅的寶石,寶石中仿佛有無數冤魂在掙紮。
    黑袍人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遠古傳來:“你們這對不知死活的螻蟻,竟敢破壞我千年的布局!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冤魂,都受我掌控。今日,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黑袍人揮動權杖,猩紅寶石光芒大盛,大牢中的冤魂再次凝聚成型,而且數量比之前更多,密密麻麻地朝著林羽和蘇瑤湧來。這些冤魂的模樣更加恐怖,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腦袋扭曲成詭異的角度,它們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獠牙,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
    林羽和蘇瑤背靠背站著,手中的武器微微顫抖。蘇瑤心中充滿了絕望,但看著身旁的林羽,她又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她知道,無論如何,他們都要一起麵對這一切。
    玉佩的光芒此時已經變得微弱,但仍在堅持閃爍。林羽突然想起,從進入大牢開始,每一次危機都是玉佩救了他們。他集中精神,將全部的力量和信念都灌注到玉佩中。玉佩光芒大盛,光芒中出現了一幅幅畫麵,畫麵裏是一個個英勇的戰士,他們揮舞著武器,與邪惡勢力戰鬥。
    林羽仿佛受到了鼓舞,他大聲喊道:“瑤兒,我們一定能戰勝它們!”說著,他揮舞著匕首,衝向最近的一群冤魂。蘇瑤也緊隨其後,揮舞著手中的石塊,與冤魂展開殊死搏鬥。
    戰鬥異常激烈,林羽和蘇瑤身上不斷增添新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越戰越勇。而黑袍人見此情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更加凶狠。他再次揮動權杖,一道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朝著林羽和蘇瑤砸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玉佩光芒突然暴漲,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盾,將黑色光柱擋了下來。光盾與光柱相撞,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整個大牢都搖搖欲墜。黑袍人見狀,臉色大變,他沒想到這小小的玉佩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林羽和蘇瑤趁機衝向黑袍人,他們知道,隻要打敗黑袍人,或許就能結束這一切。黑袍人見他們衝來,冷哼一聲,手中權杖舞動,無數黑色的尖刺從地麵鑽出,朝著林羽和蘇瑤刺去……?
    黑袍人操控的黑色尖刺如暴雨般襲來,林羽猛地將蘇瑤撲倒在地。尖刺擦著兩人的後背刺入牆壁,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蘇瑤瞥見尖刺上凝結的黑紫色黏液,剛要開口提醒,林羽脖頸處被黏液濺到的皮膚竟瞬間泛起黑斑。
    “別碰那些黏液!”蘇瑤撕下半幅裙擺纏住林羽傷口,卻見玉佩光芒突然瘋狂閃爍。黑袍人手中的猩紅寶石與玉佩同時發出刺耳嗡鳴,整個大牢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形,石塊如同紙片般懸浮而起。
    “這不可能!”黑袍人首次露出慌亂神色,權杖頂端的寶石竟出現蛛網般的裂痕。蘇瑤突然注意到黑袍人袖口中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麵布滿與牢中符咒相同的紋路,“他才是這詛咒的源頭!”
    林羽強撐著劇痛,將匕首狠狠擲向黑袍人。黑袍人側身避開,卻在轉頭瞬間瞳孔驟縮。蘇瑤不知何時繞到他身後,手中握著從獄卒身上扯下的鐵鏈,鎖鏈兩端正死死纏繞在他的權杖上。
    “羽郎,現在!”蘇瑤拚盡全力向後拉扯,黑袍人踉蹌著向前跌去。林羽趁機撲上,用染血的手掌按在黑袍人胸口。玉佩光芒順著他的手臂竄入黑袍人體內,符咒紋路發出刺目的紅光,黑袍人發出非人的慘叫,皮膚下仿佛有無數蟲子在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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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大牢深處傳來嬰兒的啼哭。啼哭聲響徹的刹那,黑袍人周身黑氣暴漲,化作無數烏鴉四散飛去。蘇瑤懷中的鐵鏈“當啷”墜地,另一端竟拖著半塊破碎的玉佩。
    “這是......”蘇瑤拾起玉佩碎片,發現內側刻著細小的篆文——正是百年前皇室秘檔中記載的“血契咒”。傳說古代帝王為鎮壓叛亂,將俘虜的巫祝封印在牢獄地基中,以活人血祭維係契約。
    林羽的傷口不知何時停止惡化,他指著地麵驚呼:“符咒在吸收烏鴉!”那些四散的烏鴉被符咒光芒捕獲,化作點點血珠滲入紋路。隨著最後一隻烏鴉消失,牢頂轟然坍塌,陽光如利劍般刺破黑暗。
    兩人還來不及慶幸,坍塌的廢墟中緩緩升起一具石棺。棺蓋自動打開,裏麵躺著的赫然是位身著華服的女子,麵容與蘇瑤有七分相似。女子懷中抱著的嬰兒突然睜開眼睛,那雙眼睛竟是血紅色的,而她胸口插著的,正是完整的另一半玉佩。
    “小心!”林羽將蘇瑤拽到身後。血瞳嬰兒突然發出尖銳的笑聲,石棺四周爬出無數蜈蚣,每隻蜈蚣背上都刻著符咒。更可怕的是,那些死去獄卒的屍體竟從廢墟中站起,空洞的眼眶裏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整齊劃一地朝他們伸出雙手......
    血瞳嬰兒的笑聲如利刃劃破死寂,蜈蚣群瞬間化作血霧朝蘇瑤撲來。林羽猛地扯開衣襟,將玉佩貼在心口,耀眼的光芒形成屏障,血霧撞上光壁發出滋滋聲響,竟凝結成密密麻麻的血色文字懸浮半空。
    “這是...巫祝的手記!”蘇瑤顫抖著辨認出那些古老文字。原來百年前被封印的巫祝,正是蘇瑤的先祖。當年帝王背信棄義將其活埋,巫祝臨死前用禁術將靈魂封入玉佩,以曆代血親為引,等待破除血契的時機。
    就在此時,石棺中的紅衣女子突然睜開眼,空洞的眼窩中爬出兩條慘白的手臂,直勾勾抓向蘇瑤。林羽橫身擋在她麵前,手臂被利爪劃過,傷口處竟浮現出與巫祝相似的符咒紋路。
    “原來如此...”紅衣女子的聲音像是從深淵傳來,“要解血契,需以林家血脈為引,蘇家血脈獻祭。”她指尖輕彈,那些血色文字突然鑽入林羽體內,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周身符咒紋路瘋狂遊走。
    蘇瑤心急如焚,突然想起懷中的半塊玉佩。她將兩塊玉佩拚合的瞬間,整個大牢劇烈震動,石棺中升起一道光柱直衝雲霄。紅衣女子的身形開始透明化,她伸手輕撫蘇瑤臉頰:“孩子,帶著我的力量...”
    話音未落,血瞳嬰兒發出震天怒吼,化作一團黑霧纏住林羽。黑霧中伸出無數鎖鏈,將他拖向石棺。蘇瑤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雙手死死抱住林羽。玉佩光芒與黑霧激烈碰撞,在兩人周身形成旋渦。
    “以我先祖之魂,斷此千年血契!”蘇瑤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玉佩上。紅光與黑光轟然炸開,大牢開始崩塌。混亂中,蘇瑤看到紅衣女子的身影與自己重疊,一股陌生的記憶湧入腦海——那是巫祝臨死前的詛咒,也是解除血契的最後密鑰。
    “羽郎,閉上眼睛!”蘇瑤雙手結印,玉佩發出萬道金光。血瞳嬰兒在光芒中發出淒厲慘叫,黑霧逐漸消散。當光芒褪去,石棺已化為齏粉,林羽虛弱地躺在蘇瑤懷中,身上符咒盡數消失。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一切結束時,皇宮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烏雲蔽日,一道血色光柱衝天而起。遠處傳來淒厲的哭喊:“太後...太後暴斃了!”蘇瑤心中一驚,想起林震將軍說過太後常去的寺廟,那裏供奉的,竟是百年前巫祝的衣冠塚...
    血色光柱撕裂雲層的刹那,蘇瑤懷中的玉佩突然變得滾燙如烙鐵。林羽痛苦地抽搐起來,七竅滲出黑血,瞳孔裏竟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咒紋路。更詭異的是,大牢廢墟中所有屍體的脖頸開始扭曲,以違背常理的角度轉向皇宮方向,喉間發出整齊劃一的嗚咽,如同某種古老祭祀的前奏。
    “快走!”蘇瑤剛拽起林羽,腳下的土地突然如沸騰的瀝青般翻湧。無數慘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指甲縫裏嵌著暗紅泥土,死死抓住兩人腳踝。蘇瑤低頭,驚恐地發現這些手臂上都烙著太後身邊嬤嬤的翡翠鐲子——三日前她去寺廟時,親眼見過那批嬤嬤陪同太後上香。
    逃亡途中,林羽的身體發生了駭人的異變。他後背的皮膚如同被無形利爪撕扯,血肉翻卷間竟露出半張人臉!那是張布滿皺紋的老臉,眼窩裏蠕動著黑色蛆蟲,正咧開嘴對著蘇瑤陰笑。“小丫頭,帶著我的魂契...想救情郎?先把命拿來...”人臉發出太後沙啞的聲音,林羽卻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舉起匕首刺向蘇瑤。
    千鈞一發之際,蘇瑤突然想起巫祝記憶中的秘術。她咬破林羽舌尖,將混著自己鮮血的唾液渡入他口中。玉佩瞬間迸發出刺目藍光,林羽體內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響,那張恐怖人臉化作血霧從他七竅噴出,在空中凝成太後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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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我用巫祝衣冠鎮壓血契,沒想到還是養出了噬主的惡咒!”太後虛影發出尖銳的大笑,“現在整個皇宮都成了祭品,你們以為逃得掉?”虛影話音未落,皇宮方向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無數黑影從宮門湧出——是穿著龍袍的皇帝,抱著金冊的大臣,還有本該在閨閣的秀女,他們的身體如同融化的蠟像,五官扭曲變形,皮膚下隆起蠕動的黑色脈絡。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竟開始拚接融合。皇帝的頭顱長在大臣背上,秀女的雙腿接在太監腰間,組成一個個畸形的怪物,朝著蘇瑤和林羽追來。怪物們每走一步,地麵就留下黑色黏液,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化作纏繞的荊棘,將兩人退路封死。
    林羽突然抓住蘇瑤手腕,在她掌心刻下符咒:“我被詛咒侵蝕太深,你快走!去寺廟...毀掉巫祝牌位...”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突然膨脹,皮膚下撐起巨大的輪廓,眼看就要爆裂成怪物。蘇瑤含淚將玉佩按在他胸口:“要死一起死!”
    玉佩光芒與怪物身上的黑氣激烈碰撞,在光芒最盛時,蘇瑤看到寺廟方向亮起無數幽綠燭火。那些本該空無一人的佛堂裏,密密麻麻跪滿了身披袈裟的“僧人”,他們轉動著脖子齊刷刷看向這邊,露出布滿屍斑的臉——正是三日前在寺廟裏見到的香客...
    血色荊棘驟然收緊的刹那,空中炸開一團猩紅霧氣。霧氣凝結成一個袒胸露乳、周身纏繞鎖鏈的赤發男子,他舌尖舔過獠牙,淫邪的目光在蘇瑤身上遊走:“小美人兒,千年沒嚐過活人滋味了,尤其是帶著巫祝血脈的...”話音未落,他的鎖鏈如靈蛇般纏住蘇瑤腳踝,將她拖入猩紅霧團。
    林羽目眥欲裂,被咒力侵蝕的身體卻動彈不得。他眼睜睜看著蘇瑤雪白的裙裾被霧氣染成暗紅,霧中傳來布料撕裂聲與淫笑:“這細嫩的皮膚,比百年前獻給我的祭品還要可口...”蘇瑤的哭喊混著詭異的嬌喘,讓林羽體內的咒紋瘋狂跳動。
    “放開她!”林羽強行掙斷荊棘,胸口符咒迸發出金紅光芒。紅光所到之處,怪物們的身體開始潰爛,而那淫魔卻愈發興奮,指甲劃過蘇瑤脖頸:“林家血脈與巫祝血契共鳴的力量...用這力量讓美人兒主動投懷送抱,豈不妙哉?”他掌心浮現出冒著黑煙的符咒,直接按在蘇瑤額頭。
    蘇瑤的眼神瞬間變得迷離,身體不受控製地走向淫魔。她機械地抬手扯開衣襟,嘴角卻流下血淚。林羽喉間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突然想起巫祝記憶中的禁忌之術——以心頭血為引,用自己的魂魄為祭。他毫不猶豫地掏出匕首刺入心口,鮮血噴濺在玉佩上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扭曲。
    淫魔臉色驟變:“你瘋了!以魂為祭會永世不得超生!”但林羽的魂魄已化作燃燒的金焰,直撲蘇瑤。金焰與黑霧激烈碰撞,蘇瑤眼中的迷離褪去,她趁淫魔分神之際,抓起地上的斷劍刺入其腹部。
    然而淫魔的傷口處湧出無數肉蟲,肉蟲鑽進蘇瑤的袖口,在皮膚下形成詭異的凸起。淫魔舔去嘴角血跡,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我的欲望之咒已經種下,每當夜幕降臨,美人兒就會主動渴求男人的...”話未說完,林羽的魂魄化作鎖鏈纏住他的脖頸,玉佩光芒將兩人一同吞噬。
    劇烈的爆炸聲中,蘇瑤墜入黑暗。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掛滿春宮圖的密室,林羽的魂魄正虛弱地漂浮在角落。而密室深處,傳來淫魔沙啞的低語:“小美人,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密室的門轟然打開,無數赤身裸體、麵容扭曲的鬼影湧了進來,它們眼中閃爍著欲望的紅光,緩緩逼近顫抖的蘇瑤...
    鬼影逼近的瞬間,蘇瑤脖頸處的肉蟲突然暴起,在皮膚下鑽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那些孔洞中滲出粘稠的黑液,在空中凝結成無數隻布滿倒刺的觸手,將她死死按在鑲嵌著人皮軟墊的祭壇上。春宮圖裏的妖冶男女竟從畫中爬出,用纏繞著血絲的舌頭舔舐她的耳垂,腐臭氣息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甜膩:“來嚐嚐欲火焚身的滋味呀...”
    林羽的魂魄發出憤怒的尖嘯,卻在靠近蘇瑤時被一道血色屏障彈開。淫魔的身影從祭壇中央緩緩升起,他周身纏繞著半透明的女體殘影,那些女子的瞳孔呈漩渦狀,嘴角撕裂至耳根,正發出此起彼伏的浪叫。“看到了嗎?這些都是被欲望咒吞噬的靈魂。”淫魔指尖劃過蘇瑤的鎖骨,皮膚下的肉蟲立刻躁動起來,“她們生前越貞潔,被咒力腐蝕後就越放蕩...”
    祭壇四周的燭火突然變成詭異的青紫色,牆壁上浮現出無數男女交媾的虛影。虛影中的男人麵容模糊,女人卻都長著蘇瑤的臉。她們扭曲著身體發出失控的呻吟,每一聲都讓蘇瑤的意識更加混沌。更恐怖的是,她發現自己的指甲開始瘋長,不受控地撕扯著自己的衣物。
    “不...停下...”蘇瑤咬破舌尖,血腥味卻反而刺激得肉蟲瘋狂啃噬內髒。淫魔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將蘇瑤噴出的鮮血盡數吞下:“掙紮得越厲害,咒力就越強哦。”他身後突然裂開一道血口,裏麵伸出無數長滿倒刺的肉柱,肉柱頂端竟是一顆顆男人的頭顱,他們伸出布滿倒刺的舌頭,貪婪地舔舐著空氣中彌漫的欲望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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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羽的魂魄在血色屏障外瘋狂衝撞,身上的光芒開始黯淡。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祭壇縫隙裏滲出的黑色黏液中,竟有無數細小的人臉在沉浮——那是被欲望咒吞噬的冤魂。他強行凝聚力量,化作一道光箭刺入黏液,冤魂們瞬間沸騰起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哀嚎:“放我們出去!”
    哀嚎聲中,整個密室開始扭曲變形。春宮圖裏的妖物皮膚剝落,露出底下腐爛的白骨;鬼影們的身體開始融化,流淌成腥臭的血水。淫魔臉色驟變,他伸手掐住蘇瑤的脖子:“既然如此,就先把你煉化成欲望傀儡!”說著,他掌心浮現出一個燃燒著黑火的符咒,直接按向蘇瑤眉心...
    符咒觸碰到眉心的刹那,蘇瑤的瞳孔猛地炸開,無數細小的欲望符文在眼底瘋狂流轉。她的皮膚開始龜裂,滲出帶著濃烈腥氣的乳白色黏液,每一滴黏液落地都化作扭動的人麵蛆蟲,朝著林羽的魂魄爬去。淫魔仰頭痛笑,背後血口中的肉柱突然暴漲,將所有虛影中的“蘇瑤”絞成血霧,噴灑在祭壇之上。
    “看啊,這就是被欲望吞噬的模樣!”淫魔扯住蘇瑤的頭發,強迫她直視那些正在融合的血肉,“裏很快就會像她們一樣,變成隻知索取的欲望容器——”話音未落,祭壇下突然傳來鐵鏈崩斷的巨響,整座密室開始傾斜,露出深不見底的欲望深淵。
    深淵中漂浮著密密麻麻的殘肢,每一段肢體都在進行著扭曲的交合,血肉摩擦聲混合著尖銳的哭嚎,如同一首永不停歇的淫靡鎮魂曲。更可怖的是,深淵底部緩緩升起一座由男女軀體堆砌的肉山,肉山頂端端坐著一個渾身布滿生殖器的怪物,它裂開七張巨口同時嘶吼:“祭品!祭品!”
    林羽的魂魄被人麵蛆蟲啃噬得幾近透明,卻突然在黏液中發現了異常。那些沉浮的冤魂中,有個孩童模樣的魂魄正閃爍著奇異光芒——那是巫祝記憶中提到過的“淨欲靈童”,曾被帝王用來鎮壓欲望咒的核心。他拚盡最後的力量撞向靈童,兩者轟然融合,化作一道純粹的白光。
    白光所到之處,人麵蛆蟲瞬間灰飛煙滅,蘇瑤體內的肉蟲也發出刺耳的尖叫。淫魔驚恐地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雙腳正被深淵伸出的觸手纏住,緩緩拖向肉山。“不!我才是欲望的主宰!”他瘋狂揮舞手臂,指甲卻在白光中融化成血水。
    蘇瑤的意識在欲望與清醒間反複拉扯,她看到自己的身體被無數觸手貫穿,每一個傷口都在噴湧出不同顏色的欲望霧氣。而在霧氣深處,竟浮現出皇帝、王大人等朝中權貴的麵孔,他們的嘴角掛著涎水,正貪婪地吸食著霧氣。“原來...這詛咒...早就在朝堂蔓延...”她艱難地轉動眼珠,看向正在與深淵怪物對抗的林羽,用盡最後力氣咬破舌尖,將帶血的唾液噴向玉佩殘片。
    玉佩突然迸發萬道金光,與白光交織成巨大的淨化法陣。肉山發出震天動地的哀嚎,怪物身上的生殖器紛紛爆裂,化作腥臭的血雨。淫魔在血雨中瘋狂掙紮,身體卻被欲望反噬,膨脹成一顆巨大的肉瘤,肉瘤表麵不斷浮現出蘇瑤痛苦的麵容。
    就在法陣即將徹底淨化詛咒時,深淵突然噴出一股漆黑如墨的欲望洪流,直接將林羽的魂魄卷入其中。蘇瑤看著愛人逐漸消失的身影,絕望地撲向洪流,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原來淨化咒需要活人獻祭,而她,正是最後一塊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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