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陰陽路4之與鬼搏鬥
字數:13380 加入書籤
夜幕籠罩菲律賓,王浩原李安那度)、周強原狄卡比奧)和趙磊原萊溫斯基)擠在廉價旅行社櫃台前,眼睛直勾勾盯著宣傳冊上比基尼女郎的照片,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他們此行目的簡單粗暴——在異國他鄉尋花問柳。同團的除了舉止輕佻的林美原u2)、沉默寡言的陳凱原k2),還有青澀的導遊小雯。
抵達酒店當晚,燥熱的空氣裹挾著曖昧氣息。王浩剛推開陽台門,便看見月光下一抹雪白身影。一位長發披肩的女郎正背對他褪去衣衫,每一寸肌膚都在昏黃路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澤。王浩呼吸急促,色心大起,三步並作兩步撲上前,卻在指尖觸碰到對方皮膚的瞬間僵住——那觸感像浸泡多日的腐肉,女郎緩緩轉頭,空洞眼窩裏爬出蛆蟲,發出刺耳尖笑。王浩連滾帶爬逃出房間,撞上周強和趙磊。
此時,兩個穿著超短裙的豔麗女子扭動腰肢靠近周強和趙磊,嬌嗔邀請他們去“星光迪廳”狂歡。三人鬼使神差坐上一輛老舊出租車,車身鏽跡斑斑,司機始終背對著他們,脖頸處一道深色勒痕格外醒目。車子駛入迷霧籠罩的街道,路牌上的字跡扭曲變形,最終停在一座霓虹閃爍的建築前。
推開迪廳大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無數穿著暴露的女郎在光影裏搖曳。王浩三人血脈僨張,各自攬住一位女郎走向角落。趙磊摟著剛出浴室、渾身水珠的金發女子,正要親吻,懷中佳人的皮膚突然皸裂,綠色黏液順著皺紋流淌,原本精致的麵容變成了布滿膿瘡的老嫗麵孔。趙磊慘叫著甩開對方,卻發現整個迪廳的燈光驟然熄滅,隻剩下幽綠磷火在女郎們眼中閃爍。
三人瘋狂逃竄到街道上,冷汗浸透衣衫。街邊牆上貼滿泛黃通緝令,照片赫然是他們自己,日期卻是三十年前。濃稠黑霧中,無數蒼白手臂從地底伸出,厲鬼們張牙舞爪撲來,她們脖頸處都有灼燒痕跡——正是當年被火山灰掩埋的死亡之城受難者。
周強抄起路邊鐵管,與撲來的厲鬼纏鬥,鐵管每次擊中對方卻像穿過虛影;趙磊被鬼手抓住腳踝,指甲深深刺入肉裏;王浩被女鬼纏住脖頸,冰涼長發死死勒住咽喉。千鈞一發之際,王浩想起小雯曾教過的驅邪口訣,聲嘶力竭喊出:“往昔輕薄,罪業深重,懇請寬恕!”
三人邊念邊揮舞從迪廳帶出的十字架項鏈,厲鬼們發出淒厲慘叫,黑霧漸漸消散。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他們癱倒在路邊,看著逐漸恢複正常的街道,發誓今後絕不再好色輕佻,狼狽地逃回酒店。
三人逃回酒店後,癱倒在房間裏,渾身冷汗浸透衣衫,劇烈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王浩顫抖著雙手點燃香煙,火苗在他哆嗦的指尖下忽明忽暗,“這、這到底怎麽回事?”他聲音沙啞,帶著劫後餘生的恐懼。
周強臉色慘白,機械地擦拭著臉上的冷汗,“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那地方的鬼……太有目的性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
趙磊蜷縮在角落,抱著頭喃喃自語,“我們不會被盯上了吧?那些鬼……”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害怕驚動什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三人瞬間如驚弓之鳥般跳了起來。王浩握緊一根從走廊順來的消防棍,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門,“誰?”
“是我,小雯!”門外傳來導遊小雯焦急的聲音。
王浩緩緩打開門,小雯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不好了,林美和陳凱不見了!他們房間裏……有奇怪的痕跡。”
四人來到林美和陳凱的房間,房門半掩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麵而來。房間裏一片狼藉,床單被撕成碎片,地上有幾道黑色的拖拽痕跡,一直延伸到窗邊。小雯顫抖著指向窗台,那裏殘留著半枚青灰色的手印,邊緣還泛著詭異的熒光。
趙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這和那些鬼手上的顏色一樣!”
周強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拖拽痕跡,“他們應該是被鬼拖走了。看來我們之前在死亡之城的懺悔,並沒有徹底解決問題。”
王浩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後說道:“小雯,你知道當地有沒有什麽靈媒或者驅魔師?我們得主動出擊,不然下一個就輪到我們了。”
小雯咬著嘴唇,思索了一會兒,“我聽說在馬尼拉郊區有個叫阿讚婆的靈媒,她精通驅邪之術,不過……”她猶豫了一下,“不過她性格古怪,很少幫外人。”
“再古怪也要去試試!”王浩眼神堅定,“總比在這裏坐以待斃強。”
四人連夜租車前往馬尼拉郊區。車子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四周漆黑一片,隻有車燈照亮前方狹窄的道路。突然,車燈照到路邊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她背對著車子,長發垂落,在風中輕輕飄動。
小雯臉色驟變,大聲喊道:“別停車!這是鬼攔路!”
王浩猛踩油門,車子呼嘯而過。後視鏡中,白衣女子緩緩轉頭,露出一張腐爛不堪的臉,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齒,衝著他們發出刺耳的笑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終於,車子來到阿讚婆的住處。這是一座破舊的木屋,周圍環繞著高大的榕樹,樹上掛滿了各種符咒和鈴鐺。還沒等他們敲門,木門“吱呀”一聲自動打開,昏暗的屋內傳來沙啞的聲音:“進來吧。”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子,屋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草藥味。阿讚婆坐在一張搖椅上,滿臉皺紋,眼神渾濁卻透著一股銳利。她盯著四人看了許久,突然冷笑一聲,“被死亡之城的怨靈纏上,還敢來我這裏,膽子不小啊。”
王浩上前一步,誠懇地說道:“阿讚婆,我們知道錯了,求您救救我們和失蹤的朋友。”
阿讚婆冷哼一聲,“你們的風流債,可不是那麽好還的。不過……”她停頓了一下,“看在你們還有一絲求生欲望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們,但你們要付出代價。”
四人對視一眼,咬牙點了點頭。阿讚婆起身,從櫃子裏拿出幾串符咒和一瓶黑色的液體,“這些符咒貼身帶著,可以暫時抵擋怨靈。這瓶屍油,是用死亡之城的怨靈煉製的,你們要帶著它回到那裏,找到怨靈的聚集地,將屍油灑在它們的根源處,才能徹底消滅它們。”
“那我們的朋友呢?”小雯焦急地問道。
“如果他們還活著,消滅怨靈後自然能找到。如果死了……”阿讚婆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次日深夜,四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踏入死亡之城。城中彌漫著濃重的黑霧,四周傳來陣陣陰森的哭喊聲和尖笑聲。他們緊握符咒,按照阿讚婆的指示,朝著城市中心走去。突然,無數怨靈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張牙舞爪,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黑霧中,怨靈化作的利爪擦著王浩的臉頰劃過,在他臉上留下三道血痕。趙磊手中的符咒突然劇烈發燙,冒出縷縷青煙:“阿讚婆的符咒撐不住了!”話音未落,一隻怨靈穿過他的肩膀,趙磊痛苦地跪倒在地,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青紫。
小雯突然指著前方大喊:“看!那是林美和陳凱!”在霧氣深處,林美和陳凱如提線木偶般懸浮在空中,周身纏繞著發光的鎖鏈,臉上掛著空洞的微笑。周強舉起手中的木棍要衝過去,卻被王浩一把拽住:“等等!他們身上有奇怪的符文,貿然靠近會沒命!”
阿讚婆給的屍油瓶突然劇烈晃動,黑色液體在瓶中沸騰,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聲響。王浩猛地撕開瓶口的封印,大喊:“聽著!這些怨靈被某種力量操控著,我們要找到源頭!”他將屍油潑向最近的怨靈,接觸到屍油的怨靈發出淒厲慘叫,化作一灘黑水。
“往鍾樓方向!”小雯展開從阿讚婆那裏得來的殘破地圖,上麵用朱砂畫著指向鍾樓的箭頭,“那裏是當年火山噴發時,所有建築中唯一沒被完全摧毀的!”眾人一邊抵禦怨靈,一邊朝著鍾樓狂奔。
當他們衝進鍾樓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麵而來。頂樓中央,一個巨大的水晶柱懸浮在空中,無數黑色鎖鏈從水晶柱延伸出去,連接著被困的林美和陳凱。水晶柱中,一個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是個身穿祭祀服飾的女人,她的眼睛被剜去,空洞的眼眶中爬出黑色蟲子。
“這是死亡之城的巫女!”周強想起在當地博物館看到過的傳說,“她在火山噴發前被獻祭,怨氣與水晶融合成了怨靈核心!”巫女的身體突然膨脹,從水晶柱中掙脫出來,她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噴出毒霧:“褻瀆者,都該死!”
趙磊顫抖著掏出最後一張符咒,點燃後扔向巫女:“王浩!你帶著屍油去摧毀水晶柱,我們擋住她!”周強抄起地上的鐵管,和小雯一左一右衝上前,鐵管擊中巫女的瞬間,卻如同打在橡膠上般被彈開。巫女的指甲刺入周強的肩膀,黑色毒液順著傷口蔓延。
王浩握緊屍油瓶,縱身一躍,將整瓶液體澆在水晶柱上。水晶柱發出刺耳的尖嘯,開始龜裂。巫女發出憤怒的嘶吼,放棄攻擊其他人,轉身撲向王浩。千鈞一發之際,阿讚婆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邊響起:“以血為引,破其根源!”
小雯毫不猶豫地掏出匕首割破手掌,將鮮血甩向水晶柱。水晶柱轟然炸裂,巫女的身體也隨之四分五裂。被困的林美和陳凱從空中墜落,王浩接住林美時,發現她手中緊握著半塊刻有符文的玉佩。
黎明的曙光刺破黑暗,死亡之城的黑霧開始消散。眾人癱倒在地,趙磊的傷口已停止惡化,但臉色依然慘白。“這玉佩...”林美虛弱地開口,“是我們在酒店床下發現的,之後就被一股力量帶到了這裏。”
王浩看著玉佩上的符文,突然想起阿讚婆屋內的裝飾:“或許,我們要回去找阿讚婆問個清楚。但這次...”他握緊拳頭,“絕不再坐以待斃。”遠處,第一縷陽光照在眾人身上,卻無法驅散他們心中升起的新疑雲。
人鬼殊途
林川原aan)攥著手中的骨灰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趟護送菲籍少女骨灰返鄉的任務,本以為隻是份普通工作,卻在過關時就遭遇波折——海關人員反複檢查骨灰盒,他的身份證也被拿去核驗許久,冷汗浸透了後背,好在最終順利放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抵達馬尼拉後,當地向導羅德裏戈原馬裏奧)開著破舊麵包車來接他。“放心,到碧瑤市不過半天路程。”羅德裏戈咧嘴一笑,露出金牙。林川將骨灰盒小心放在後座,卻在不經意間瞥見盒中照片上的少女——卡門原骨灰盒主人),眼神清澈,嘴角帶著甜美的笑意。
夜幕降臨時,兩人投宿在山間小旅館。林川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剛放下行李,就看見走廊盡頭閃過一道白色身影。好奇心作祟,他悄悄跟了上去,卻透過虛掩的浴室門,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蒸騰的水霧中,羅德裏戈與卡門相擁而立,水珠順著卡門蒼白的皮膚滑落,而她脖頸處赫然纏繞著一圈暗紫色勒痕。
林川踉蹌著後退,轉身衝下樓,發動車子準備逃離。可就在倒車時,卡門突然出現在車前,濕漉漉的長發遮住臉龐,緩緩抬起頭,嘴角咧到耳根:“帶我回家……”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寂靜,林川跌跌撞撞跳下車,雙腿發軟地跑回旅館房間。
“你肯定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覺。”羅德裏戈叼著煙,語氣平靜得詭異,“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林川盯著對方若無其事的臉,後背發涼——羅德裏戈脖頸處的皮膚下,隱約可見和卡門同樣的紫色痕跡。
盡管滿心恐懼,林川仍咬牙完成任務。當他們抵達碧瑤市一座老舊木屋時,開門的老婦人讓他愣住了——她手中捧著的照片裏,正是年輕時的羅德裏戈與卡門。“我的女兒和女婿,上個月車禍走了……”老婦人抹著眼淚,“謝謝你把卡門的骨灰送回來,他們終於能團聚了。”
林川如墜冰窟,顫抖著將骨灰盒遞過去,轉身狂奔下樓。身後傳來木門吱呀聲,他回頭望去,隻見羅德裏戈與卡門並肩站在陽台上,兩人十指相扣,臉上帶著釋然的微笑。晨霧中,他們的身影漸漸透明,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朝陽裏。
返程的路上,林川摸著口袋裏不知何時出現的一朵白玫瑰,那是卡門生前最愛的花。山風呼嘯而過,仿佛在訴說著這對戀人跨越生死的執念,而他,不過是這場人鬼殊途裏,偶然闖入的引路人。
林川回到國內後,試圖將這段詭異的經曆拋諸腦後,重新投入忙碌的快遞工作。然而,每當夜幕降臨,他總會在半夢半醒間看到卡門和羅德裏戈的身影,耳邊還不時響起他們輕聲的道謝。更詭異的是,他發現自己經手的快遞包裹裏,偶爾會出現菲律賓特色的小飾品,或是一朵幹枯的白玫瑰。
這天,林川在分揀包裹時,發現一個沒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收件人赫然寫著他的名字。拆開一看,裏麵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卡門的母親年輕時的模樣,她身旁站著一位神秘的老者,老者手中握著一根刻滿符文的法杖。照片背麵寫著一行模糊的字:“解開詛咒,才能真正安息。”
林川心中一驚,意識到卡門和羅德裏戈的死可能另有隱情。他決定重返菲律賓,探尋真相。再次來到碧瑤市那座木屋時,卻發現這裏已經荒廢,鄰居告訴他,卡門的母親在他們走後不久便去世了,臨終前一直在念叨著“詛咒”和“贖罪”。
林川在廢墟中翻找,終於在地板下發現一本破舊的日記。原來,卡門家族曾是當地有名的巫師家族,但因一場爭鬥,家族受到詛咒,每一代都會有一對戀人遭遇不幸。卡門和羅德裏戈本想通過一場古老的儀式破解詛咒,卻不幸在儀式過程中遭遇意外身亡。
根據日記中的線索,林川找到了當年為卡門家族施咒的巫師的後人。對方告訴他,要解除詛咒,必須在月圓之夜,帶著卡門和羅德裏戈的骨灰,回到他們出事的地點,舉行一場反向儀式。
月圓之夜,林川帶著骨灰來到那片荒蕪的山路。四周寂靜得可怕,隻有風聲在耳邊呼嘯。他按照指示,將骨灰撒在地上,點燃香燭,開始念誦古老的咒語。突然,四周出現了許多虛影,他們都是卡門家族中未能逃脫詛咒的戀人。
卡門和羅德裏戈的身影也緩緩出現,他們的表情不再平靜,而是充滿了痛苦和掙紮。林川知道,隻有完成儀式,才能讓他們真正解脫。隨著咒語的念誦,香燭的火焰突然變成藍色,一道強光閃過,所有的虛影都漸漸消失,卡門和羅德裏戈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儀式結束後,林川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回到國內,他再也沒有遇到詭異的事情。但他知道,這段跨越陰陽的緣分,將永遠成為他生命中一段特殊的記憶。而他也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神秘和複雜。
解除詛咒後的林川本以為一切歸於平靜,卻在某天清晨發現自家信箱裏躺著一封菲律賓來信。泛黃的信紙上,用秀麗的字體寫著:“恩人,詛咒雖解,但怨靈的殘念仍盤踞在家族祖宅,懇請您再次相助。——卡門” 字跡邊緣暈染著褐色痕跡,像是幹涸的血跡。
林川猶豫再三,還是踏上了前往菲律賓的飛機。抵達後,他按照信中地址來到一座隱匿在熱帶雨林深處的古宅。宅門緊閉,銅環上纏繞著褪色的符咒,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灰塵簌簌落下。屋內彌漫著腐朽的氣息,牆壁上布滿詭異的藤蔓狀圖案,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你終於來了。”沙啞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林川抬頭,隻見一個身披黑袍的老者扶著雕花欄杆俯視著他,對方臉上戴著青銅麵具,隻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睛,“卡門沒告訴你,解除詛咒隻是開始?”
話音未落,屋內溫度驟降,無數黑影從牆角滲出,化作半透明的人形。林川認出其中有卡門和羅德裏戈,他們的表情扭曲痛苦,身體不斷被黑色絲線纏繞拉扯。老者冷笑著拋出一張符紙:“這些怨靈被咒術困在此處百年,怨念早已與宅子融為一體。你以為幾句咒語就能讓他們解脫?”
林川握緊從國內帶來的桃木劍,劍身上貼著阿讚婆留下的符咒。他衝向怨靈聚集的大廳中央,發現地麵鑲嵌著一個巨大的圓形圖騰,正是日記中記載的詛咒陣眼。黑影們突然發起攻擊,利爪擦過他的手臂,留下一道冒著青煙的傷口,疼痛如同被滾燙的烙鐵灼燒。
“得毀掉陣眼!”林川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桃木劍上,符咒瞬間發出金光。他揮舞著劍砍向圖騰,每一次攻擊都激起黑色霧氣。黑袍老者見狀,撕下偽裝——竟是卡門家族曾經的仇敵!對方掏出一根骨笛吹奏,笛聲尖銳刺耳,怨靈們的攻擊變得更加瘋狂。
千鈞一發之際,卡門和羅德裏戈的魂魄突然衝破黑影束縛,化作兩道流光纏繞在林川的劍上。桃木劍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圖騰在強光中轟然碎裂。老者發出淒厲慘叫,身體被黑色霧氣反噬,瞬間灰飛煙滅。
隨著陣眼被毀,古宅開始劇烈震動。林川在廢墟中找到一個布滿青苔的陶罐,裏麵裝著數十縷發絲——正是曆代受詛咒戀人的遺物。他將陶罐帶出古宅,在卡門和羅德裏戈的注視下,將其埋葬在開滿白玫瑰的山坡上。
臨走前,林川看見卡門和羅德裏戈的身影漸漸透明,他們的嘴角終於揚起了真正的微笑。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呢喃:“謝謝你,我們終於可以前往輪回。” 晨霧中,山坡上的白玫瑰隨風搖曳,而林川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因果已了,願你餘生安寧。”
疑神疑鬼
林遠原阿榮)和蘇晴原appe)在飛往菲律賓的航班上緊挨著坐,蘇晴枕著林遠的肩膀,手指輕輕摩挲著他腕間的情侶手鏈。舷窗外的雲層如同蓬鬆的,映得她眉眼間滿是甜蜜:“這次蜜月一定要把所有海島都玩遍!”林遠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尖,將毛毯又往她身上掖了掖。
抵達薄荷島的海景別墅後,蘇晴被陽台外的白沙灘迷了眼,迫不及待拉著林遠去海邊漫步。可當他們路過老街轉角的一家古董店時,蘇晴突然僵在原地——櫥窗裏掛著一幅油畫,畫中穿著菲律賓傳統服飾的女子,竟與她有著一模一樣的麵容,連眉間那顆紅痣都分毫不差。
“這太詭異了……”蘇晴攥著林遠的手發涼,硬拽著他離開。當晚,她便開始噩夢不斷。夢裏總有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在她耳邊低語:“他會背叛你……” 晨起後,她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窺視,連酒店服務生送來早餐時多看林遠一眼,她都覺得對方眼神含情。
為求心安,蘇晴拉著林遠找到了當地的靈媒。滿臉刺青的靈媒握住蘇晴的手,突然渾身顫抖:“你枕邊人會與異國女子糾纏,孽種將斷你姻緣!”這話如重錘砸在蘇晴心上,她紅著眼眶質問林遠,任憑他如何發誓都充耳不聞。
此後,蘇晴徹底變了模樣。林遠與前台確認行程時,她衝上去搶過登記表;林遠幫女遊客拍照,她直接打翻相機。林遠委屈又無奈,為了哄她開心,深夜獨自出門尋找她提過的珍珠項鏈。
當他攥著項鏈往回走時,一輛摩托車從巷口飛馳而出。林遠躲避不及,被撞得飛出去,項鏈上的珍珠散落一地,混著鮮血在路燈下泛著詭異的光。而此刻在別墅裏的蘇晴,突然捂著胸口劇烈喘息——她發瘋般衝出門,在街角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林遠。
“對不起……對不起……”蘇晴抱著逐漸冰冷的屍體崩潰大哭,林遠用盡最後力氣將項鏈戴在她頸間,氣若遊絲:“我隻愛你……”葬禮上,蘇晴失魂落魄地盯著黑白照片,靈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人心生魔,預言才會成真。” 海風卷起蘇晴耳畔的碎發,她望著遠處的油畫店,那幅畫卻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空蕩蕩的櫥窗映著她淚流滿麵的臉。
蘇晴失魂落魄地回到香港,將自己鎖在與林遠的婚房裏。她整日盯著頸間那串帶血的珍珠項鏈,茶飯不思,精神恍惚。深夜,她總會被同一個噩夢驚醒:畫中女子的麵容與自己重疊,而林遠在一片猩紅中漸漸沉入海底。
直到某天整理林遠遺物時,她在行李箱夾層裏發現了一個信封。泛黃的信紙寫著:“致未來的你——如果這幅畫嚇到了你,別害怕。它是我提前三個月定製的驚喜,本想在周年紀念日告訴你,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主角……”蘇晴顫抖著翻出信封裏的訂單截圖,日期赫然在他們出發前——所謂“預言”,不過是一場未說出口的浪漫。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悔恨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蘇晴瘋了似的回到菲律賓,卻發現老街的古董店早已變成廢墟。當地老人告訴她,那家店幾年前就因火災燒毀,老板曾癡迷畫與妻子容貌相似的女子,可惜妻子早逝,他也隨之瘋癲。
蘇晴不信邪,開始四處打聽靈媒下落。終於在一個雨夜,她找到了蜷縮在破廟裏的老婦人——正是當初預言的靈媒。老婦人渾濁的眼睛盯著她,突然冷笑:“你以為預言真是天命?不過是你給了我可乘之機。”原來,古董店老板的瘋癲故事在當地流傳,靈媒偶然發現蘇晴與畫中女子相像,便利用她的不安編造謊言,隻為騙取錢財。
蘇晴癱坐在地,淚水混著雨水滑落。她回到那片曾埋葬林遠的海灘,將珍珠項鏈投入大海。就在這時,她瞥見遠處礁石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林遠微笑著朝她伸手,身後是初升的朝陽。她拚命奔跑過去,卻隻觸到一團虛無。
此後,蘇晴開始投身公益,幫助那些因迷信陷入困境的人。她常在講座上展示那封未送出的信:“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的猜忌。”每當夜幕降臨,她會獨自來到海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麵,仿佛能看見林遠的笑容在月光中閃爍,而那幅神秘的畫,永遠成了未解之謎。
五年後的一個黃昏,蘇晴正在整理「破除迷信」公益講座的資料,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郵件。附件裏是一張模糊的老照片:1920年代的菲律賓海灘上,穿著傳統服飾的男女並肩而立,女子的麵容竟與蘇晴如出一轍,而男子手中握著的,正是那串她沉入海底的珍珠項鏈。
郵件正文隻有一行小字:「想要真相,明日辰時來馬尼拉聖安娜教堂。」
蘇晴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次日,她踏上了闊別已久的菲律賓土地。聖安娜教堂裏彌漫著陳舊的檀香,一位白發蒼蒼的神父顫巍巍地走向她:「等你很久了。」神父翻開一本布滿黴斑的日記,泛黃的紙頁上記錄著一段塵封的往事——
1918年,教堂附近的漁村爆發瘟疫,年輕的畫家阿萊杭德羅與愛人伊莎貝拉為尋找解藥,深入雨林。伊莎貝拉不幸被毒蛇咬傷,臨終前將祖傳的珍珠項鏈交給阿萊杭德羅,叮囑他活下去。阿萊杭德羅悲痛欲絕,用餘生繪製與伊莎貝拉容貌相同的女子畫像,試圖用畫筆留住愛人的靈魂,卻在絕望中逐漸癲狂。
「那幅畫......」蘇晴聲音發顫。
神父點點頭:「阿萊杭德羅死後,畫作輾轉流入古董店,而他的執念在畫中凝結。當相似麵容的人出現,執念便會蘇醒,吸引心懷恐懼的人主動入局。」
話音未落,教堂的彩色玻璃突然滲出黑霧,畫中女子的虛影在霧氣中浮現。她伸出慘白的手,指甲深深刺入蘇晴的肩膀:「把他還給我!」蘇晴劇痛之下摸到口袋裏林遠的信件,紙張突然發出金色光芒,將虛影逼退。
「伊莎貝拉!」神父舉起十字架,「你已被困百年,該放下了!」
虛影發出淒厲的哭喊,化作萬千光點消散。蘇晴癱坐在地,發現頸間不知何時出現了淡紅色的印記,形狀竟與伊莎貝拉當年的蛇咬傷一模一樣。神父歎息道:「這是輪回的印記。你與伊莎貝拉共享同一份執念,唯有真正釋懷,才能斬斷輪回。」
離開教堂時,蘇晴在台階上撿到一枚貝殼,裏麵躺著一顆嶄新的珍珠。她將珍珠重新串成項鏈,戴在頸間。當晚,她夢見林遠和伊莎貝拉並肩站在陽光下,向她點頭微笑。海浪聲中,兩個時代的遺憾終於隨風而散。
此後,蘇晴的講座多了一個特殊的環節——她會展示那枚貝殼珍珠,輕聲講述這個跨越百年的故事:「有些輪回看似偶然,實則是心的指引。唯有放下執念,才能遇見真正的光明。」
蘇晴將珍珠項鏈與林遠的信件捐贈給了香港曆史博物館,附言欄寫著“跨越時空的救贖”。展品開放當日,一位戴著墨鏡的老婦人在展台前駐足良久,臨走時偷偷塞給工作人員一張字條:“告訴蘇小姐,古董店地下室第三塊磚下,有她要的東西。”
循著線索,蘇晴在菲律賓老街的殘垣斷壁下,挖出一個鐵盒。盒內除了阿萊杭德羅未完成的畫作草稿,還有一本日記。泛黃的紙頁記載著驚人秘密——原來伊莎貝拉並非死於蛇毒,而是被嫉妒她的靈媒下了詛咒,所謂瘟疫不過是掩蓋真相的幌子。當年的靈媒家族,正是如今那個預言騙局靈媒的祖輩。
與此同時,蘇晴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異常:每當靠近教堂或古董店舊址,頸間的珍珠便會發燙,皮膚下隱約浮現出詭異的紋路。更可怕的是,她在鏡中偶爾會看見伊莎貝拉的麵容一閃而過,耳邊響起冰冷的低語:“該報仇了......”
為徹底終結這段孽緣,蘇晴再次拜訪神父。神父顫巍巍取出一本古老的驅魔手冊:“伊莎貝拉的怨靈雖散,但詛咒的根源未除。你們共享的不僅是麵容,還有她未完成的恨意。”手冊上記載著破除詛咒的儀式——需要集齊當年參與謀害伊莎貝拉的家族後人的血,在聖安娜教堂的祭壇上焚燒靈媒祖傳的咒術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蘇晴開始暗中調查,發現那個欺騙她的靈媒竟對此事毫不知情。原來她隻是家族的棄子,被選中執行騙局的替罪羊。當蘇晴將真相告知靈媒時,對方痛哭流涕:“我從小就被教導要延續家族‘使命’,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那些預言全是謊言......”
月圓之夜,蘇晴與靈媒聯手潛入靈媒家族的祖宅,找到了藏在密室裏的咒術書。當她們帶著書趕到教堂時,卻發現祭壇周圍早已聚集了伊莎貝拉怨念凝成的黑影。靈媒顫抖著割破手掌,將血滴在咒術書上:“這是我替家族償還的債!”
火焰燃起的瞬間,黑影發出震天的怒吼,蘇晴的身體被劇痛撕裂。恍惚間,她看見伊莎貝拉與林遠的身影重疊,兩人同時伸出手。蘇晴奮力抓住那雙手,所有的黑暗與痛苦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晨光中,蘇晴在教堂門口撿到一朵白玫瑰,花瓣上還帶著露水。手機彈出新聞推送:菲律賓老街將被改建成文化遺址公園,首座雕像正是以伊莎貝拉為原型。蘇晴望著遠方的朝陽,輕輕撫摸頸間的珍珠項鏈——這一次,它終於徹底歸於平靜。而她也收到了人生中最珍貴的禮物:在破除詛咒的儀式中,她隱隱感覺到了新生命的悸動。
三年後,蘇晴帶著蹣跚學步的女兒重返菲律賓。聖安娜教堂前的廣場上,伊莎貝拉的雕像被鮮花簇擁,旁邊立著一塊石碑,鐫刻著跨越百年的故事與警示箴言。女兒好奇地指著雕像,奶聲奶氣問道:“媽媽,她和我好像呀!”
蘇晴蹲下身子,將珍珠項鏈輕輕戴在女兒頸間:“因為她教會了媽媽,要相信愛,也要相信真相。”陽光灑在母女身上,珍珠泛起溫潤的光澤,再不見往昔的詭異幽光。
街角處,曾經的靈媒開了一家民俗博物館,向遊客講述著破除迷信的故事。她遠遠望見蘇晴,笑著舉起一本手冊——正是那本被焚毀又重新謄寫的驅魔手冊,扉頁寫著“以真相驅散黑暗”。
海風呼嘯著海浪聲在耳邊掠過,蘇晴凝視著波光粼粼的海麵,仿佛又看到了林遠那沉穩的笑容。她深知,那些紛繁複雜的因果、穿越時空的愛恨情仇,都已轉化為守護新生的力量。女兒安靜地走向沙灘,身後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在朝陽的映照下散發著希望的光芒。
喜歡畫皮女請大家收藏:()畫皮女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