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咒怨1詛咒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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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國d市郊外的老式獨棟宅邸永遠籠罩在潮濕的陰影裏,剝落的牆皮如同腐爛的皮膚,鏽跡斑斑的風鈴在無風時發出嗚咽。這裏封存著藤島伽椰子的悲劇——那個總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孤僻女子,將對藤井雅彥的暗戀寫滿泛黃日記,卻在婚後因丈夫佐伯修吾的猜忌,被拖進了死亡深淵。修吾用鐵棍砸碎她的膝蓋,看著她爬向孩子的背影冷笑,最後將斧頭劈進年幼的佐伯翔太頭顱時,濺起的鮮血在牆紙上開出詭異的花。
    大學生鈴木美咲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踏入了怎樣的地獄。玄關處突然閃現的蒼白男孩身影讓她心悸,可當她再次轉頭,隻剩滿地淩亂的兒童鞋印。當晚,她在打工的便利店廁所隔間裏,聽見頭頂傳來指甲抓撓聲,抬頭正對上一雙渾濁的眼睛——伽椰子倒掛在通風口,黑發如瀑布般垂落。
    與此同時,“驚悚天後”安藤璃子在錄製完詛咒宅邸特輯後,與未婚夫秋山拓真在雨夜高速公路遭遇驚魂車禍。玻璃碎片劃破她的小腹,醫生卻在三天後告知一個毛骨悚然的消息:流產後的子宮裏,檢測到了正在發育的胚胎心跳。醫院走廊的監控錄像顯示,深夜時分有個渾身濕透的女人貼著玻璃凝視病房,而當時所有門窗都處於反鎖狀態。
    電視台記者森川真希起初以為公寓的午夜怪聲隻是老鼠作祟。直到某天淩晨,她被重物拖拽聲驚醒,看見自家衣櫃緩緩打開,露出蜷縮在裏麵的男友北川隆——他的脖頸以不可能的角度扭轉,空洞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她。而此刻的凶宅裏,製作人鬆本信介正舉著攝像機拍攝空蕩蕩的閣樓,鏡頭裏卻清晰倒映出伽椰子腐爛的臉貼在他背後。
    群演水原凜在片場暈倒的瞬間,所有人都以為是低血糖發作。隻有她自己知道,那個突然出現在安藤璃子身後的白衣少年,與她反複夢見的“囚禁者”一模一樣。一周後,她的屍體被發現在自家壁櫥裏,指甲縫裏嵌著黑色長發,而手機相冊裏多出一張自拍:照片裏的她雙眼翻白,身後站著密密麻麻的黑影。
    當鈴木美咲顫抖著將dv插入播放機,屏幕裏突然出現她今早出門的畫麵。鏡頭晃動著轉向客廳,伽椰子正從電視裏緩緩爬出,腐爛的手指觸碰到現實世界的瞬間,整棟公寓陷入黑暗。警方在次日發現她的屍體時,她的姿勢與當年伽椰子的死亡姿態如出一轍,而那棟凶宅的風鈴,仍在無人的黃昏發出細碎的哀鳴。
    鈴木美咲的死亡被判定為離奇自殺,警方在那間被詛咒的凶宅裏,隻找到她破碎的dv機和滿是劃痕的日記,日記的最後一頁寫著“逃不掉了”。但詛咒並未因她的死去而平息,反而如野火般在r國d市蔓延,下一個受害者悄然入局。
    電視台決定停播那檔引發災禍的詛咒宅邸節目,可製片人鬆本信介卻在節目停播當晚失蹤。他的助理在整理遺物時,發現一張便簽,上麵畫著凶宅的布局,每個房間都標著奇怪符號,還有一行歪扭的字:“12點27分,它會來找我”。三天後,鬆本信介的屍體在凶宅地下室被發現,他的身體扭曲成詭異形狀,眼睛被長發縫住,嘴裏塞著寫有詛咒符號的紙條。
    安藤璃子在經曆車禍和詭異的胎兒事件後,精神徹底崩潰。她被家人送進療養院,可每晚都會在夢中見到伽椰子和翔太。一天深夜,護士查房時發現她的病房空無一人,床上隻有一件浸透鮮血的病號服。監控顯示,淩晨三點,安藤璃子夢遊般走向地下室,在那裏消失不見。警方搜查療養院地下室,隻找到她被扯掉的指甲和牆上不斷重複的血字:“你是我的” 。
    森川真希在男友北川隆離奇死亡後,決定逃離d市。她訂了機票,收拾行李時卻發現所有衣服上都爬滿了黑色長發。當晚,她在酒店房間裏,聽見浴室傳來流水聲。推開門,浴缸裏滿是血水,北川隆的屍體泡在其中,緩緩抬起頭,用伽椰子的聲音說:“想逃?太晚了” 。第二天,酒店工作人員發現森川真希死在浴缸旁,她的臉上凝固著極度恐懼的表情,手腕上出現了和凶宅牆紙上一樣的詛咒印記。
    水原凜的好友美優不相信她的死是意外。美優偷偷潛入水原凜的房間,在床底發現一本日記,上麵記錄著水原凜遭遇的種種恐怖事件,還有她對破解詛咒的猜測——必須找到伽椰子的怨念源頭並淨化它。美優決定前往凶宅,她在閣樓上找到一個布滿灰塵的舊盒子,打開後裏麵是伽椰子的日記和一縷頭發。就在她拿起日記的瞬間,房間溫度驟降,伽椰子從黑暗中緩緩爬出,長發瞬間纏住美優,將她拖入無盡黑暗,隻留下空蕩蕩的閣樓和散落一地的日記殘頁,而詛咒,仍在繼續等待下一個踏入的人 。
    美優失蹤後,她的哥哥陸川從鄰市匆匆趕來。作為一名刑偵畫師,他憑借多年的專業素養,在凶宅閣樓的灰塵裏發現了一組奇怪的手印——五根手指呈現出不正常的扭曲弧度,像是某種非人生物留下的痕跡。當他將這組手印與警方檔案裏伽椰子的死亡現場照片對比時,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兩者的指節紋路竟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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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d市開始流傳一段詭異的手機視頻。畫麵晃動模糊,拍攝者似乎在倉皇逃竄,鏡頭裏閃過凶宅斑駁的外牆和一扇突然打開的窗戶。隨後,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從二樓墜落,重重摔在鏡頭前。拍攝者的尖叫聲戛然而止,畫麵定格在女人腐爛的臉上——正是伽椰子。短短三天,這段視頻的轉發量突破十萬,而每一個點開視頻的用戶,手機都會自動發送一條空白短信給通訊錄裏的所有人。
    在療養院,安藤璃子失蹤的病房裏,護士發現了新的異常。原本寫著“你是我的”的血字下方,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排孩童筆跡:“媽媽說,該換新玩具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醫院嬰兒房的監控顯示,深夜裏有個穿白襯衫的小男孩在搖籃間穿梭,所到之處,嬰兒們都停止哭鬧,睜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虛空。
    陸川在調查過程中結識了民俗研究者沈月,她祖父曾參與過當年佐伯一家命案的現場勘查。沈月拿出一本泛黃的筆記本,裏麵記載著令人震驚的內容:伽椰子在死亡前,曾用自己的鮮血在地下室繪製過一幅巨大的陣法,陣眼處埋著她和兒子的臍帶——這是一種古老的秘術,能讓怨念以活人為載體,不斷裂變重生。
    隨著調查深入,陸川發現自己的夢境開始被侵占。他總能看見年幼的翔太站在霧中,反複做著同一個手勢:食指在脖頸處緩緩劃過。某天清晨,他在鏡子裏發現自己的瞳孔邊緣泛著青灰色,耳後不知何時長出了一縷不屬於自己的黑發。而此時,沈月正在凶宅地下室破解陣法,手電筒的光照亮牆麵的瞬間,她驚恐地發現,牆壁裏密密麻麻嵌著無數人的指甲——都是曾經的受害者試圖逃離時留下的印記。
    當陸川趕到凶宅時,隻看到沈月遺留的筆記本,最後一頁畫著一個正在成型的血陣,陣中央寫著他的名字。地下室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伽椰子的長發如同黑色潮水漫過樓梯,而翔太空洞的聲音在回廊裏回蕩:“找到你了……該輪到你成為我們的一部分了……”
    陸川握緊手中的防狼噴霧,朝著黑暗中彌漫的長發猛噴過去。刺鼻的氣味在空氣中散開,卻隻見伽椰子腐爛的臉從黑霧中浮現,嘴角撕裂到耳根,發出令人牙酸的尖笑。她的身體以違背常理的角度扭轉,四肢著地像蜘蛛般迅速爬來,指甲在地麵刮出五道深可見骨的溝壑。
    千鈞一發之際,陸川轉身撞開一扇腐朽的木門,逃進了堆滿雜物的儲藏室。他顫抖著掏出手機,卻發現所有通訊信號都已消失,相冊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照片——自己被吊在房梁上,伽椰子和翔太站在下方仰頭凝視。身後突然傳來冰涼的觸感,他僵硬地轉頭,看見翔太蒼白的臉近在咫尺,男孩伸出青灰色的手指,輕輕點在了他的眉心。
    與此同時,d市的網絡徹底陷入混亂。所有正在播放視頻的電子設備,畫麵都切換成了凶宅的實時影像。屏幕裏,伽椰子正緩緩從電視機爬出,而觀看者的家中,也同時響起了指甲抓撓屏幕的聲響。城市的街道上,路燈接二連三地爆裂,黑暗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無數黑影在建築物的牆麵上扭曲晃動。
    民俗研究者沈月的屍體在地下室被發現時,她的雙手被反折著插進後背,擺出類似蝴蝶的詭異造型。法醫在她的喉嚨裏取出了一團纏繞的黑發,發絲間還夾雜著一張泛黃的符咒,上麵用朱砂寫著“怨氣化形”。警方試圖封鎖消息,卻發現所有監控錄像都變成了雪花屏,唯一清晰的畫麵,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警員,麵無表情地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陸川在儲藏室裏找到一本破舊的賬本,上麵記載著佐伯家當年的財務支出,其中有一筆巨額款項流向了一家名為“玄靈社”的組織。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天花板上垂下無數長發,將他死死纏住。恍惚間,他看見伽椰子生前的記憶在眼前閃現——原來那個“玄靈社”正是利用她的怨念進行邪惡實驗,試圖創造出永生不滅的怨靈。
    當陸川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空間,四周是無盡的黑暗,隻有伽椰子和翔太的身影在虛空中忽隱忽現。伽椰子緩緩開口,聲音像是從水底傳來:“你以為能破解詛咒?我們早已成為這座城市的一部分……”話音未落,陸川感覺有什麽東西鑽進了他的身體,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後看到的畫麵,是自己的雙手不受控製地長出了長長的黑發,朝著城市的方向伸去。而d市的上空,一團巨大的黑霧正在聚集,將整個城市籠罩其中,新的恐怖,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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