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奧數比賽當天清晨，林子辰早早等在酒店大堂。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休閑褲，手裏拿著兩杯熱咖啡，看到林一寧跟著帶隊老師下樓時，立刻迎了上去。
    "四哥？你怎麽這麽早？"林一寧揉了揉眼睛，她昨晚睡的很晚。
    "怕你睡過頭。"林子辰把咖啡遞給她，轉頭向周毅點頭致意，"周老師好，這兩天我陪小六去考場，可以嗎？"
    "當然可以！有林博士在，我更放心了。"他轉向林一寧，表情嚴肅，"今天你必須認真答題，不能再提前交卷！"
    林一寧撇撇嘴，剛要反駁，林子辰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周老師放心，我會盯著他的。"
    前往考場的路上，林子辰小聲問"聽說你上次省賽四十分鍾就交卷了？"
    "題太簡單了嘛。"林一寧啜著咖啡，含糊地說。
    "這次不一樣，"林子辰推了推眼鏡，"全國賽關係到保送資格，關係你的前途，爸很看重。"
    林一寧點頭，保證自己好好考。
    考場設在五中的體育館，數百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尖子生陸續入場。
    林一寧在門口被檢查準考證時，林子辰突然拉住她"小六，好好考。考好了，家裏有獎勵。"
    "什麽獎勵？"林一寧挑眉。
    "除了爸答應的瑞士滑雪，"林子辰神秘地笑了笑，"大哥說送你那輛限量版跑車；二哥答應幫你搞定駕照；三哥說要帶你去見那個你一直崇拜的電競選手"
    林一寧瞪大眼睛，這些哥哥們什麽時候商量好的？
    而且他們居然記得她隨口提過的小願望？
    "五哥呢？"她忍不住問，"他答應什麽？"
    林子辰忍笑"小五說如果你能進全國前三，他就穿女裝給你看。"
    林一寧差點被咖啡嗆到。
    五哥林子霆是家裏最嚴肅的一個，居然肯做這種犧牲？
    "成交！"林一寧瞬間鬥誌昂揚，"告訴五哥準備好裙子吧！"
    周毅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
    他原本擔心林一寧吊兒郎當不認真，沒想到林家人這麽了解如何激勵她。
    入場鈴聲響起，林一寧把空咖啡杯塞給四哥，瀟灑地揮揮手走向座位。
    林子辰和周毅則前往家長休息區等候。
    第一天的考試持續三個半小時。
    與省賽不同，全國賽的題目難度明顯提升，就連林一寧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她全神貫注地解題，完全忘記了時間流逝。
    當鈴聲響起時，她剛好完成最後一道題的檢查。
    環顧四周，不少考生麵露難色，有的甚至眼眶發紅，顯然被難題打擊得不輕。
    "怎麽樣？"一出考場，林子辰和周毅就圍了上來。
    "還行吧。"林一寧伸了個懶腰，"比省賽難點。"
    周毅急切地問"最後那道組合數學題你做出來了嗎？"
    "嗯，用了圖論的方法。"林一寧隨口答道，看到周毅震驚的表情，補充道，"應該沒錯。"
    林子辰笑著攬住弟弟的肩膀"走，四哥請你吃大餐！"
    晚餐時，林子辰接到父親的電話。
    林一寧聽到四哥說"小六發揮正常"、"應該沒問題"、"不用擔心"……。
    第二天的考試更加激烈。
    一道涉及高等代數的壓軸題讓考場裏響起一片哀歎。
    林一寧咬著筆杆思考了片刻，才在草稿紙上飛速演算起來。
    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小時，她已經完成了所有題目。
    想起周毅的叮囑，她強迫自己又檢查了三遍，直到鈴聲響起才交卷。
    "這次我真的盡力了。"走出考場時，她對焦急等待的幾人說，"那道代數題我用了一點超綱知識，不知道會不會扣分。"
    林子辰拍拍她的肩"隻要思路對，超綱不是問題。"
    周毅則緊張地搓著手"能進前三十就謝天謝地了！"
    成績將在當晚的頒獎典禮上公布。
    回到酒店，林一寧換上一身藏青色西裝，剪裁精良的款式襯得她腰細腿長，銀色領帶夾與耳釘相呼應，整個人散發著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獨特魅力。
    "帥啊小六。"林子辰吹了聲口哨，"穿這麽正式，知道的是去領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相親呢。"
    林一寧對著鏡子整理領帶，心裏暗笑，她確實"另有所圖"。
    根據小石頭的情報，司徒墨會親自出席今晚的頒獎晚宴。
    頒獎典禮在五中的大禮堂舉行。
    當林一寧一行人到達時，會場已經座無虛席。
    各省代表隊按區域就座，前排則是評委和特邀嘉賓。
    "那是司徒墨？"周毅突然壓低聲音，指著評委席。
    林一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司徒墨一身黑色西裝坐在評委席中央，額頭上還貼著一小塊紗布，正是車禍時留下的傷。
    與往常不同的是，今晚他沒戴手套，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不時掃向入口處。
    當林一寧所在的s省代表隊入場時，她明顯感覺到司徒墨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她假裝沒注意到，跟著隊伍走到指定區域就座。
    "各位來賓，第xx屆全國奧數競賽頒獎典禮現在開始！"主持人走上台，"首先有請評委會主席、司徒集團總裁司徒墨先生致辭。"
    司徒墨起身走向講台，他的發言簡短有力，主要強調數學人才對國家發展的重要性。
    當他說到"司徒集團將持續支持青少年科技競賽"時，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林一寧所在的位置。
    "現在公布獲獎名單！"主持人接過話筒，"三等獎，50名"
    隨著名次逐一公布，會場氣氛越來越緊張。
    s省已經有三人獲得三等獎，兩人獲得二等獎，但至今沒有一等獎。
    "一等獎，10名"
    周毅的手心已經冒汗，林子辰也坐直了身體。
    林一寧卻顯得心不在焉，她的注意力全在司徒墨身上，思考著一會兒如何自然地與他搭話。
    "第一名"
    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s省第三中學，林一寧同學！"
    "嘩——"全場掌聲雷動。
    s省代表隊所在的區域爆發出歡呼聲，周毅激動得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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