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殺作者的死亡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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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直播驚魂
    林小棠舉著手機,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鏡頭裏晃動的畫麵,將廢棄劇院內的陰森展露無遺。黴味混著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她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故意提高聲調:“家人們,今天帶你們探秘這座傳說中鬧鬼的劇院!聽說二十年前,這裏曾發生過離奇命案……”
    手電筒的光束劃破黑暗,照亮斑駁的牆壁與布滿灰塵的座椅。突然,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在寂靜的空間炸開。林小棠渾身一顫,手機差點脫手,恐懼瞬間席卷全身。她艱難地吞咽口水,緩緩將手電筒轉向聲音來源。
    聚光燈毫無征兆地亮起,刺目的光芒讓她下意識眯起眼睛。待視線適應後,眼前的景象令她瞳孔驟縮——知名懸疑作家江臨風以“倒吊人”的姿勢懸掛在穹頂。他的手腕插著標誌性的金尖鋼筆,鮮血順著筆尖滴落,在鏡麵地板上蜿蜒成未完成的書名《死亡終章》。
    “啊——”尖銳的尖叫聲從林小棠口中迸發。她踉蹌後退,手機重重摔在地上,直播畫麵劇烈晃動。彈幕瞬間被“恐怖”“救命”等字樣刷屏,觀看人數呈指數級增長。
    劇院外警笛聲由遠及近,林小棠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著那具扭曲的屍體。刑警隊長陸川帶隊迅速封鎖現場,他眉頭緊鎖,目光在屍體與地板上的血跡間來回掃視。
    “陸隊,死者電腦設有加密程序,短時間內無法破解。”一名警員報告道。
    陸川點頭,目光落在江臨風緊握的右手。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掰開手指,取出一張字條,上麵用鮮血潦草寫著:“遊戲開始,尋找解謎者。”
    與此同時,五個不同地點,五個人分別收到了燙金邀請函。過氣女刑警白薇摩挲著邀請函,想起三年前那樁懸而未決的案件,江臨風的名字曾頻繁出現在調查記錄中;醫學教授周明遠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他與江臨風合作的醫學細節曾引發學界爭議;推理作家蘇夜將邀請函揉成團,扔向垃圾桶,江臨風公開指責他抄襲的言論仍如芒在背;江臨風的前妻沈冰捏著邀請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神秘少年黑客zero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早已對江臨風作品中的加密謎題躍躍欲試。
    而在廢棄劇院,林小棠的直播仍在繼續,無數觀眾隔著屏幕,見證著這場詭異死亡事件的發酵,卻不知,這僅僅是一場致命遊戲的開端。
    第二章:致命邀約
    白薇將那張燙金邀請函翻轉過來,背麵凸起的暗紋在台燈下折射出詭異的光。信封內側殘留著淡淡的雪鬆香味,和三年前那樁懸案現場發現的香水痕跡如出一轍。她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江臨風"三個字,刑警證從抽屜夾層滑落,金屬邊緣在玻璃桌麵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同一時刻,周明遠站在實驗室的顯微鏡前,培養皿裏的細胞正在進行分裂實驗。手機屏幕亮起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邀請函上印著的解剖圖,竟與他二十年前參與的非法人體實驗記錄完全相同。橡膠手套被他捏得發皺,顯微鏡的載玻片突然碎裂,鋒利的玻璃碴劃破指尖。
    蘇夜蜷縮在堆滿稿紙的書房角落,煙灰缸裏的煙頭早已熄滅。他將揉成團的邀請函狠狠砸向電腦屏幕,卻在瞥見江臨風的照片時愣住——那張藏在他抽屜深處的泛黃合影,此刻正以某種扭曲的角度倒映在顯示器上。鍵盤縫隙裏還沾著去年謾罵戰中摔碎的咖啡漬,而邀請函上的燙金字正像極了江臨風當時諷刺他的筆跡。
    沈冰坐在心理谘詢室的皮椅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離婚協議上的墨跡早已幹涸,可邀請函裏夾著的嬰兒腳印照片,卻讓她渾身發冷。那張照片本該鎖在老家閣樓的鐵盒裏,而江臨風親手寫下的"你永遠逃不出我的劇本",此刻正刺痛著她的視網膜。
    zero躺在堆滿服務器的地下室,赤腳晃蕩著踢開啤酒罐。全息投影在他麵前展開邀請函的加密代碼,嘴角的笑意愈發濃烈。他在暗網上懸賞的江臨風未公開手稿線索,此刻竟以如此戲劇化的方式出現。當他破解出隱藏在燙金花紋裏的二進製代碼時,整麵牆的顯示屏突然同時亮起猩紅的倒計時。
    三天後的深夜,五人在江臨風生前居住的山間別墅前會合。白薇的戰術靴碾碎滿地枯葉,腰間的配槍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周明遠戴著醫用口罩,雙手始終插在風衣口袋;蘇夜抱著筆記本電腦,鏡片後的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沈冰攥緊羊絨圍巾,無名指上的婚戒早已摘下;zero嚼著口香糖,衛衣兜帽遮住大半張臉,手腕上的機械表發出細微的齒輪轉動聲。
    別墅大門自動滑開的瞬間,腐木與油墨混合的氣味撲麵而來。前廳懸掛的油畫裏,江臨風的肖像仿佛在注視著他們——那雙眼睛竟隨著眾人的移動而轉動。白薇的手按在槍柄上,卻被突然亮起的吊燈刺得眯起眼睛。水晶燈折射出的光斑在牆上拚湊出扭曲的字母,組成一行血紅色的字:歡迎來到《死亡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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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貴賓。"全息投影驟然亮起,江臨風的虛擬形象穿著標誌性的黑色風衣,手中把玩著金尖鋼筆,"你們收到的邀請函,是打開真相的鑰匙。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確認你們的資格。"他的聲音帶著混響,在空曠的大廳裏回蕩,"請進入各自的房間,完成第一個挑戰。"
    走廊盡頭的五扇門同時亮起不同顏色的光。白薇走向紅色的門,金屬門牌上刻著"刑警的抉擇";周明遠推開綠色房門,裏麵飄出福爾馬林的氣味;蘇夜站在紫色門前,門板上的燙金花紋組成懸疑小說的封麵;沈冰顫抖著打開藍色房門,裏麵傳來嬰兒啼哭的幻聽;zero吹了聲口哨,走向閃爍著霓虹光的銀色門,門把手竟是鍵盤造型。
    白薇的房間裏,老式電視機突然自動播放監控錄像。畫麵裏是三年前的案發現場,她的身影出現在警戒線外,而鏡頭突然拉近,聚焦在她藏在身後的證物袋——裏麵裝著的,正是江臨風慣用的金尖鋼筆。電視機發出刺耳的電流聲,屏幕浮現一行字:"你在隱瞞什麽?"
    周明遠的房間擺滿解剖台,無影燈下躺著的假人胸口插著手術刀。當他試圖查看假人身上的標簽時,所有無影燈突然轉為紅色,牆壁上投映出他年輕時參與實驗的照片。操作台的電腦自動彈出加密文檔,標題赫然寫著"活體實驗數據"。
    蘇夜的房間布置成書房模樣,書桌上擺著他尚未發表的手稿。當他翻開第一頁,文字突然扭曲重組,變成江臨風當年指責他抄襲的檄文。打印機吐出一張紙條:"用你的抄襲才華,解開這個謎題。"
    沈冰的房間是溫馨的嬰兒房,搖籃裏躺著布偶娃娃。當她觸碰娃娃的瞬間,所有窗戶突然被黑色窗簾遮蔽,牆麵浮現出她流產時的病曆單。梳妝台的鏡子上,用血寫著:"你以為逃離就能結束?"
    zero的房間布滿服務器,中央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江臨風的采訪視頻。當他試圖破解係統時,所有屏幕同時彈出警告:"你以為黑客技術能解決一切?試試破解你的人生。"
    五人幾乎同時回到大廳,臉色蒼白。江臨風的虛擬形象再次出現:"恭喜你們通過第一輪測試。但接下來的遊戲,將不再是虛擬。"他的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微笑,"真正的死亡劇本,現在開始。"話音剛落,整棟別墅突然劇烈震動,吊燈墜落,黑暗中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
    白薇迅速掏出手電筒,光束掃過牆麵,發現所有油畫裏的江臨風都在詭異地微笑。周明遠的口罩下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蘇夜的筆記本電腦突然自動開機,開始播放一段神秘視頻;沈冰的圍巾不知何時纏上了脖頸;zero的機械表發出刺耳的蜂鳴,表盤上的數字正在倒計時。
    而在別墅外,陸川正帶著警員在盤山公路上疾馳。他手中拿著從江臨風電腦裏恢複的部分文件,上麵寫著:"當五個棋子落入棋盤,遊戲將進入終局。"警車的警燈劃破夜色,卻不知前方等待他們的,是怎樣的致命陷阱。
    第三章:密室困局
    劇烈的震動讓吊燈轟然墜地,玻璃碎片在鏡麵地板上炸開,如同散落的星辰。江臨風的全息投影在閃爍中扭曲變形,最終定格成一張詭譎的笑臉。白薇迅速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擋在眾人身前,戰術手電筒的光束刺破黑暗,卻隻照見牆上突然浮現的猩紅倒計時——001500。
    “保持冷靜!”白薇的聲音帶著多年刑警的威嚴,“分頭尋找出口,兩人一組!”她餘光瞥見zero已經蹲下身,用隨身攜帶的便攜式電腦連接牆上的終端接口,屏幕藍光映出他專注的側臉。
    周明遠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四周:“這裏的結構不符合常規建築邏輯,牆壁和天花板的材質更像是某種特殊合金。”他伸手觸碰牆麵,金屬表麵突然浮現出細密的紋路,拚湊成一幅解剖圖——正是他二十年前參與實驗的人體構造示意圖。冷汗順著他的後頸滑入衣領。
    蘇夜突然指著牆角的老式留聲機:“你們看!那上麵有江臨風的小說封麵!”黑膠唱片緩緩轉動,傳出沙啞的獨白:“歡迎來到第一幕,破解者才能活下去。”隨著話音落下,五個房間的門同時打開,每個門框上方亮起不同顏色的警示燈。
    沈冰突然抓住白薇的手臂,聲音發顫:“那個房間...藍色的,和我剛才測試的房間一樣。”她的瞳孔劇烈收縮,仿佛又聽見了嬰兒的啼哭。白薇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鎮定,轉頭對眾人道:“按測試時的房間分組,沈冰跟我,周教授和蘇夜一組,zero繼續破解係統。”
    白薇和沈冰推開藍色房門,一股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嬰兒床,床上的布偶娃娃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白薇警惕地觀察四周,發現牆上貼著泛黃的報紙剪報——正是當年沈冰流產事件的報道。“他果然一直在監視你。”白薇低聲道,手指撫過剪報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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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嬰兒床開始搖晃,布偶娃娃的嘴巴張開,發出尖銳的電子音:“媽媽,我冷...”沈冰臉色瞬間慘白,踉蹌著後退。白薇眼疾手快扶住她,目光掃過床頭的溫度計,數值正在瘋狂下降。“溫度在降低,我們得找到升溫的辦法!”她注意到牆上的空調控製麵板,但無論怎麽操作都毫無反應。
    另一邊,周明遠和蘇夜進入綠色房間。解剖台上方的無影燈突然亮起,照亮台上的假人模型——胸口插著的手術刀上刻著周明遠的名字縮寫。蘇夜的喉嚨發緊:“這根本不是遊戲,他在揭露我們的秘密!”周明遠卻出奇地冷靜,彎腰檢查假人腹部,發現裏麵藏著一個密碼鎖。
    “密碼提示是‘第一次失誤’。”周明遠推了推眼鏡,額角滲出冷汗。蘇夜突然想起江臨風曾在論壇上揭露過某醫學教授學術造假的醜聞,結合周明遠的反應,心中一震:“是你當年的實驗事故?”周明遠的手頓了頓,輸入了一組數字,密碼鎖應聲而開,裏麵掉出一張x光片——顯示著一個畸形的胎兒骨骼。
    zero獨自留在大廳,便攜式電腦屏幕上的代碼如同流水般滾動。他咬著口香糖,嘴角勾起興奮的弧度:“防火牆居然用的是《第七重密室》的謎題結構...”突然,所有屏幕彈出警告框,一個熟悉的頭像出現在界麵中央——正是江臨風。“小黑客,破解遊戲的前提是,你能承受真相嗎?”虛擬形象的聲音帶著嘲諷。
    倒計時顯示還剩5分鍾,白薇在嬰兒床底部發現暗格,裏麵放著沈冰的流產手術同意書,簽名欄赫然是江臨風的筆跡。“這個瘋子!”沈冰渾身發抖,白薇卻注意到同意書背麵的密文,迅速掏出筆破譯:“暖氣總閥在...地下室!”
    周明遠和蘇夜帶著x光片回到大廳,發現zero的電腦已經冒煙。少年摘下兜帽,臉色蒼白:“係統被篡改了,所有出口都被反鎖!”他突然指向天花板,那裏不知何時垂下了五根絞索,繩索材質與江臨風屍體上的勒痕完全一致。
    白薇握緊沈冰的手,目光掃過眾人:“還記得江臨風屍體旁的血跡嗎?《死亡終章》...也許這就是書名的含義。”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回蕩,倒計時歸零的瞬間,絞索突然收緊,全息投影再次亮起,江臨風的聲音帶著勝利的意味:“恭喜各位,成功觸發第二幕——真正的死亡謎題。”
    與此同時,別墅外的盤山公路上,陸川的警車被突然滾落的巨石擋住去路。他望著遠處別墅閃爍的詭異燈光,握緊對講機:“全體注意,情況比預想的更複雜。”而在別墅內,五個被困者的命運,已經徹底卷入這場致命的劇本殺遊戲中。
    第四章:記憶迷局
    絞索在距離眾人脖頸三寸處戛然而止,白薇的脖頸已被粗糙的麻繩勒出紅痕。全息投影中的江臨風發出低沉的笑聲,聲音在密閉空間裏回蕩,如同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浪潮。“別緊張,這隻是個小小的開胃菜。”虛擬形象甩了甩鋼筆,墨滴在空氣中凝成發光的字跡,“現在,是時候翻開你們的記憶劇本了。”
    白薇扶著牆麵緩緩起身,戰術靴碾過地上的玻璃碎片。她餘光瞥見沈冰蜷縮在角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目光死死盯著牆麵——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病曆單投影,泛黃的紙張上,“沈冰”的名字與各種精神診斷交織。“他一直想證明我瘋了。”沈冰喃喃自語,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那些‘幻覺治療’,全都是他的實驗……”
    zero突然發出一聲輕呼,他的機械表表麵裂開蛛網狀紋路,表盤內側緩緩彈出微型存儲卡。少年的瞳孔在藍光中收縮:“這是江臨風的雲端備份密鑰……”話音未落,整麵牆壁突然變成巨大的顯示屏,開始播放一段段私密影像。畫麵裏,周明遠在實驗室偷偷銷毀實驗數據,蘇夜在昏暗的房間裏對照江臨風的手稿仿寫段落,而白薇正站在三年前的凶案現場,將關鍵證物塞進自己的口袋。
    “不可能!”蘇夜的筆記本電腦突然自動開機,屏幕上跳出他從未發表過的抄襲證據鏈。他踉蹌著後退,撞翻了一旁的書架,泛黃的筆記本散落一地——每本扉頁都寫著“江臨風贈”。周明遠摘下口罩,露出扭曲的表情,解剖圖在他身後瘋狂旋轉,最終定格在一張泛黃的合照上,照片裏年輕的他與江臨風舉著香檳杯碰杯,背景是寫著“人體實驗項目通過”的橫幅。
    白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盯著屏幕裏自己的身影,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年前的雨夜,她在凶案現場發現了江臨風的鋼筆,筆尖殘留的血跡與受害者dna匹配。可當她準備上報時,卻收到匿名威脅——對方手握她父親貪汙的證據。“他用我的弱點控製了我。”白薇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刺進掌心,“那樁懸案,從一開始就是他策劃的劇本。”
    zero突然衝向牆麵,試圖觸碰那些影像:“這些數據被篡改過!所有時間戳都被加密處理了!”他的便攜式電腦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紅大字:“你以為黑客能破解一切?”少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發現自己的私人雲盤正在被反向入侵,那些埋藏在深處的童年記憶——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的監控錄像,正在被直播給所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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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冰的尖叫聲打破了死寂。她麵前的投影變成了產房,穿著白大褂的江臨風正在微笑,懷中抱著一個渾身青紫的嬰兒。“他說孩子沒保住……”沈冰的聲音充滿絕望,“原來他早就……”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縫隙,無數嬰兒啼哭的錄音從裂縫中湧出,混合著江臨風的低語:“你永遠是我的女主角。”
    蘇夜撿起地上的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用血寫著:“抄襲者不配活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突然衝向最近的絞索:“都是他的錯!他毀了我的人生!”白薇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將他撲倒在地:“別中了他的圈套!這些記憶……可能是偽造的!”
    周明遠突然發出神經質的大笑,他抓起解剖台上的手術刀,抵住自己的咽喉:“沒錯,都是他逼我的!那些實驗,那些死亡……”他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瞳孔放大,手術刀從手中滑落——他的腳下不知何時蔓延開黑色的液體,如同瀝青般將他的雙腳死死黏住。
    zero的機械表開始發燙,存儲卡彈出的瞬間,整棟別墅的燈光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以及江臨風最後的低語:“真正的遊戲,現在才開始。當記憶成為凶器,你們誰能活到終章?”白薇摸索著打開手電筒,光束照亮的瞬間,她倒抽一口冷氣——沈冰消失了,原地隻留下半截羊絨圍巾,上麵纏繞著帶血的嬰兒腳印。
    與此同時,別墅外的陸川終於帶人突破了封鎖。他們在警戒線外發現了五個一模一樣的u盤,每個u盤裏都存著一段視頻,視頻中的江臨風正對著鏡頭微笑:“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歡迎收看這場真人死亡劇。猜猜看,下一個死去的會是誰?”陸川握緊u盤,望向燈火通明的別墅,警犬突然發出不安的嗚咽——某種超越現實的恐怖,正在黑暗中悄然蔓延。
    第五章:血色密碼
    陸川將u盤插入現場勘查車的電腦,江臨風的虛擬形象從屏幕中浮起,嘴角掛著標誌性的邪笑:“遊戲的精彩之處,在於每個玩家都以為自己掌握著劇本。”畫麵切換成別墅內部實時監控,五個被困者的驚恐麵容在屏幕上閃爍。技術員小吳突然驚呼:“隊長!所有信號源都被一種未知協議劫持了,根本無法定位他們的具體位置!”
    別墅內,白薇用手電筒照亮沈冰消失的角落,羊絨圍巾上的血跡在光束下泛著詭異的光澤。zero蹲下身,機械表的齒輪聲突然變得異常急促:“這裏有生物電反應殘留,像是某種腦機接口裝置。”他撬開地板縫隙,果然發現微型芯片嵌在其中,上麵刻著江臨風小說中常出現的符號。
    “這是他的標記係統。”蘇夜撿起散落的筆記本,指腹摩挲著封皮燙金紋路,“江臨風曾在訪談裏說過,他的每個故事都藏著‘敘事錨點’,能把虛構與現實連接。”他突然掀開襯衫,後頸處赫然貼著同樣的符號紋身——那是三年前粉絲見麵會時,江臨風親自為他紋上的“榮譽勳章”。
    周明遠的雙腳仍被黑色黏液禁錮,他顫抖著指向天花板:“看那些陰影!”眾人抬頭,發現鏡麵天花板上倒映出扭曲的圖案,像是某種密碼。白薇掏出手機拍照,利用警務係統的圖像識別功能分析,屏幕卻突然彈出警告:“此文件涉及機密案件,需權限驗證。”
    zero的便攜式電腦突然自動運行,一行代碼在屏幕上滾動:“想要破解密碼?先回答這個問題——誰是第一個死亡的角色?”少年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是沈冰,但她的死亡方式不符合江臨風任何已發表作品的殺人手法。”話音未落,整麵牆壁開始翻轉,露出隱藏的暗室,沈冰的屍體呈“維納斯的誕生”姿勢漂浮在注滿福爾馬林的玻璃艙中,胸口插著江臨風的鋼筆,筆尖纏繞著嬰兒臍帶。
    “不!”蘇夜的慘叫在密閉空間回蕩,他衝向玻璃艙卻被電擊彈開。白薇注意到艙底刻著一行小字:“當母親失去孩子,故事就會改寫。”她突然想起沈冰房間裏的嬰兒床,轉身衝回走廊,發現所有房間的布局都發生了變化——原本的測試房間變成了江臨風作品中的犯罪現場。
    周明遠的黏液開始向上蔓延,他在絕望中喊道:“當年實驗有個幸存者!是個女孩,江臨風把她帶走了!”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黏液覆蓋到脖頸,將他凝固成一尊黑色雕像。zero在雕像手中發現一枚戒指,內側刻著“獻給我的女主角”——正是江臨風定製給沈冰的婚戒。
    白薇將戒指與u盤裏的視頻對照,突然發現某個畫麵裏,江臨風撫摸的女性手指上戴著同樣的戒指。“沈冰不是第一個死者。”她的聲音發冷,“江臨風的死亡才是劇本的開始,他用自己的屍體當誘餌!”她調出手機裏江臨風屍體的照片,發現鋼筆插入的角度與沈冰如出一轍,血液組成的《死亡終章》少了最後一筆,而在劇院鏡麵地板的反光中,隱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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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夜突然抓住zero的肩膀:“你破解他的電腦時,有沒有發現‘敘事錨點’的核心程序?”少年點頭,調出一段被加密的代碼:“所有數據都在向一個坐標傳輸,就在這棟別墅的地下三層。”他話音未落,地板突然塌陷,三人墜入漆黑的通道。
    落地瞬間,白薇的手電筒照亮牆麵——密密麻麻的照片鋪滿整個空間。有他們五人的生活照,也有江臨風與不同女性的合影,其中一張泛黃的老照片裏,幼年的zero穿著病號服,站在孤兒院門口,而接他上車的人,正是年輕的江臨風。
    “原來你就是那個實驗幸存者。”蘇夜後退半步,“江臨風把你培養成黑客,就是為了操縱這場遊戲!”zero的機械表徹底碎裂,露出裏麵的微型攝像頭:“不,我是來複仇的。他當年殺了我母親,還把她的屍體做成了小說道具。”他扯開衣領,胸口的疤痕蜿蜒如蛇,“這個傷口,就是他親手刻下的‘敘事錨點’。”
    就在此時,通道盡頭傳來電子音:“恭喜發現核心場景,現在,請選擇你們的結局——是成為故事的主角,還是永遠的配角?”白薇握緊沈冰的戒指,在戒指內側摸到凸起的摩斯密碼,破譯後是一句話:“在鏡子裏尋找真相。”她抬頭,發現通道兩側的鏡子開始扭曲變形,映出無數個不同結局的畫麵,而在所有畫麵的中心,江臨風正微笑著舉起鋼筆,準備寫下最後的終章。
    與此同時,陸川帶隊找到別墅地下室入口,卻發現門上刻著江臨風的名言:“最完美的謀殺,是讓死者親自寫下自己的死亡證明。”當他用沈冰的戒指打開門鎖時,警報聲突然響起,整個建築開始震動,而監控畫麵裏,白薇三人的身影正在鏡子迷宮中逐漸消失。
    第六章:鏡像謀殺
    劇烈的震動讓通道兩側的鏡子紛紛龜裂,白薇一把拽住踉蹌的蘇夜,手電筒光束掃過滿地碎片。每塊鏡片都映出不同的畫麵:zero被解剖台束縛,周明遠在實驗室焚燒病曆,而她自己正跪在江臨風的屍體旁擦拭鋼筆。"這些鏡子在投射我們最深的恐懼。"zero的聲音發顫,機械表殘骸突然迸發出藍光,在地麵拚湊出迷宮路線圖。
    三人沿著發光路徑衝進一間圓形大廳,十二麵落地鏡環繞四周,鏡麵倒映出無數個自己。蘇夜突然僵在原地——某麵鏡子裏,他穿著沾滿血跡的風衣,手中握著的鋼筆正滴著鮮血。"這是我沒寫完的小說《雙麵凶手》..."他的喉結滾動,"主角會通過鏡子互換身份!"
    話音未落,zero的鏡片突然浮現亂碼,少年瞳孔驟縮:"有人黑進了我的神經接口!"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走向鏡麵,手臂以詭異角度扭曲,指尖幾乎要戳進自己的眼球。白薇撲過去抱住他,卻發現zero脖頸後的芯片正在發燙,而蘇夜不知何時消失在了鏡陣中。
    "分頭找!"白薇扯開zero的衣領,強行拔掉芯片。鮮血滲出的瞬間,所有鏡麵同時亮起,播放著江臨風的影像:"歡迎來到鏡像回廊,這裏每個反射都是真相的碎片。"畫麵切換成蘇夜在書房寫作的場景,他對著電腦屏幕獰笑,而屏幕裏顯示的正是江臨風的死亡現場監控。
    "不可能!"白薇的怒吼在大廳回蕩。她轉身時,鏡中倒影突然對她露出陌生的笑容,舉起鋼筆抵住自己咽喉。她本能地後仰躲避,卻聽見身後傳來金屬刺入皮肉的悶響——蘇夜的屍體正以鏡像姿態倒在鏡麵地板上,胸口插著江臨風的鋼筆,傷口角度與鏡中倒影完全吻合。
    zero掙紮著起身,便攜式電腦突然自動播放解剖直播畫麵:穿著白大褂的江臨風正在操作手術台,而躺在台上的,竟是戴著沈冰婚戒的假人。"這是他的犯罪實驗室!"少年瘋狂敲擊鍵盤,"所有死亡場景都是在這裏預演的!"
    白薇在蘇夜手中發現一張紙條,上麵用血寫著:"當鏡子說謊,真相在背麵。"她翻轉屍體,赫然看見蘇夜背後貼著微型投影儀,正在投射虛假的死亡影像。而在屍體下方的鏡麵裏,倒映出另一間密室——周明遠的雕像正在緩慢融化,露出藏在內部的硬盤。
    兩人衝向鏡像中的密室,卻發現通道被液態汞封鎖。zero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汞麵上:"江臨風的加密係統需要生物認證!"汞麵突然裂開,露出通往地下二層的階梯。樓梯轉角處,沈冰的玻璃艙正在緩緩下沉,福爾馬林液體中漂浮著數十張嬰兒照片,每張背麵都寫著不同的出生日期。
    "這些是他製造的克隆胚胎。"zero的聲音充滿恨意,"我母親就是他的實驗品之一。"他的機械表殘骸突然發出蜂鳴,顯示有新的加密文件傳入。白薇打開文件,是江臨風的私人日記片段:"最完美的故事,需要真實的獻祭。"配圖是沈冰躺在手術台上,腹部隆起的超聲波照片。
    突然,所有鏡麵開始旋轉,形成巨大的萬花筒。白薇在無數個倒影中看見不同版本的自己:刑警白薇、幫凶白薇、受害者白薇...而在鏡麵深處,江臨風的虛擬形象正在鼓掌:"精彩的推理,但你們忘了最重要的規則——在鏡像世界,每個動作都會產生相反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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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的身體突然懸浮而起,鏡麵伸出無數隻手將他拽入鏡中。白薇伸手去抓,卻摸到一片冰涼的玻璃。少年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別相信任何反射!江臨風的意識藏在..."話音戛然而止,鏡中zero的身影被撕裂成數據流。
    白薇握緊鋼筆,在鏡麵上劃出十字裂痕。玻璃碎片飛濺的瞬間,她看見裂縫後藏著監控室,陸川正在屏幕前焦急地呼叫。而在監控畫麵裏,她的倒影正站在身後,舉起鋼筆對準她的後心。"原來如此。"她突然輕笑出聲,將鋼筆倒轉,猛地刺入自己身後的鏡麵——那裏映出的,正是江臨風虛擬形象逐漸消散的麵容。
    與此同時,陸川的對講機傳來雜音,白薇沙啞的聲音穿透電流:"告訴所有人,別相信眼睛看到的。江臨風的終極詭計,是讓我們成為自己的凶手..."話音未落,監控畫麵突然黑屏,而在別墅深處,無數鏡麵開始滲出暗紅液體,如同一場永不落幕的血色倒影。
    第七章:記憶碎片
    白薇的手背被鏡麵玻璃劃出數道血痕,溫熱的鮮血順著紋路滴落在地,在鏡麵地板上暈開詭異的漣漪。當她抽出鋼筆時,碎裂的鏡片中突然湧出大量記憶碎片——全息投影般懸浮在空氣中,拚湊出江臨風不為人知的過去。
    陸川在監控室外急得直捶桌子,屏幕突然亮起雪花屏,緊接著跳出一段加密視頻。視頻裏,年輕的江臨風站在孤兒院走廊,懷裏抱著啼哭的嬰兒,而zero穿著條紋病號服,正趴在欄杆上望著他遠去。技術員小吳突然驚呼:“隊長!這些畫麵的時間戳顯示是二十年前,和周明遠參與的非法實驗時間吻合!”
    別墅地下二層,白薇的手電筒掃過牆麵,發現整麵牆都被改造成了記憶存儲裝置。無數老式膠卷在玻璃櫃中緩緩轉動,每個膠卷標簽都標注著不同的名字——沈冰、蘇夜、周明遠,甚至還有她自己。zero的機械表殘骸突然發出蜂鳴,自動連接上牆麵的接口,開始解析這些記憶數據。
    “這些都是江臨風的‘創作素材’。”zero的聲音帶著顫抖,“他通過腦機接口竊取實驗參與者的記憶,把真實案件改編成小說。沈冰的流產、蘇夜的抄襲、周明遠的罪行,全都是他策劃的!”他調出一段膠卷畫麵,沈冰躺在手術台上,而主刀醫生正是江臨風,手術燈在他臉上投下魔鬼般的陰影。
    白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三年前的懸案現場會出現江臨風的鋼筆。當她繼續查看膠卷時,瞳孔驟然收縮——其中一卷記錄著她父親被江臨風威脅的全過程,而父親為了保護她,選擇了自殺。“這個渾蛋!”她握緊拳頭砸向玻璃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標有“白薇”的膠卷上。
    突然,所有膠卷開始高速旋轉,記憶碎片重新組合成新的畫麵。江臨風的虛擬形象再次出現,這次他穿著白大褂,手中拿著注射器:“你們以為自己是玩家?不,你們都是我故事裏的提線木偶。”畫麵切換成zero被綁在實驗台上,江臨風正在往他大腦植入芯片:“這孩子的黑客天賦,可是我親手打造的。”
    “怪不得你的機械表能連接係統!”白薇轉身看向zero,卻發現少年的眼神變得空洞,臉上浮現出江臨風標誌性的微笑。“遊戲設計師已死?太天真了。”zero的聲音變成了江臨風的語調,“我從未離開,因為我就在這裏。”他舉起手中的鋼筆,筆尖對準白薇的心髒。
    千鈞一發之際,陸川帶隊衝破了地下室的防護門。警笛聲在密閉空間裏回蕩,zero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兩種聲音在他體內交織:“殺了她...不,複仇...”最終,少年的瞳孔恢複清明,將鋼筆扔向白薇:“快!摧毀記憶中樞!”
    白薇順著zero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房間中央有個巨大的水晶球,裏麵漂浮著無數發光的記憶碎片。她握緊鋼筆衝過去,卻在觸碰水晶球的瞬間,被卷入一片純白空間。這裏懸浮著無數扇門,每扇門上都印著不同的記憶場景。
    “歡迎來到記憶核心。”江臨風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在這裏,你可以改寫任何故事。”白薇推開標有“三年前懸案”的門,看見年輕的自己站在凶案現場,而江臨風正躲在暗處觀察。她舉起鋼筆想要改變過去,卻發現筆尖無法觸碰任何事物。
    “沒用的。”江臨風的虛擬形象出現在她身後,“這些記憶是真實發生的,你無法改變。但你可以選擇——是繼續追查真相,還是成為新故事的主角?”他打開另一扇門,裏麵白薇穿著華麗禮服,正在接受萬眾歡呼,而別墅裏的其他人都成了她的配角。
    白薇握緊鋼筆,鮮血順著筆尖滴落:“我選擇真相。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的罪行公之於眾。”她轉身衝向標有“終局”的門,卻聽見身後傳來江臨風的冷笑:“你以為這就是結局?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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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白薇推開“終局”之門時,刺眼的光芒讓她閉上雙眼。再次睜眼時,她發現自己回到了別墅大廳,而zero、蘇夜、周明遠、沈冰都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仿佛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但當她低頭時,發現手中的鋼筆上還沾著血跡,而大廳的鏡麵地板上,隱約映出江臨風的身影,正對著她舉起鋼筆,露出勝利的微笑。
    陸川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來:“白薇!你們怎麽樣?我們已經控製了別墅!”白薇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眾人,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才是江臨風最可怕的詭計——讓她永遠無法分辨,究竟什麽是現實,什麽是虛構。而在別墅的某個角落,記憶中樞仍在默默運轉,記錄著這場永無止境的死亡遊戲。
    第八章:身份反轉
    白薇的手指在鋼筆上緩緩收緊,冰涼的金屬觸感提醒她,剛剛經曆的一切絕非夢境。她的目光掃過"死而複生"的眾人,沈冰脖頸處還留著福爾馬林浸泡的紅痕,zero的機械表殘骸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而蘇夜的襯衫袖口沾著未幹涸的血跡——這些細節都在無聲地控訴著記憶的真實性。
    "這不可能..."蘇夜踉蹌著後退,撞翻了一旁的燭台。跳動的火苗照亮他扭曲的表情,"我明明...看到自己的屍體!"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胸口完好無損的皮膚,卻在鎖骨下方摸到一道新的疤痕,形狀恰似鋼筆刺入的傷口。
    周明遠摘下眼鏡擦拭鏡片,鏡片後的眼神卻愈發渾濁:"我們或許都活在他的敘事夾層裏。"他的聲音帶著神經質的顫抖,指向天花板的鏡麵,"就像這些鏡子,每個反射都是不同的劇本,而我們在無數個結局裏循環。"
    zero突然單膝跪地,機械表殘骸發出刺耳的蜂鳴。少年的瞳孔中數據流瘋狂滾動:"記憶中樞還在運行!整棟別墅就是個巨大的腦機接口裝置,我們的意識正在被實時篡改!"他猛地扯下後頸的創可貼,那裏赫然露出未愈合的芯片植入傷口,"看!這個切口的愈合程度不對,時間線被重置了!"
    白薇的對講機突然發出尖銳的嘯叫,陸川的聲音混著電流傳來:"白薇!我們在地下室發現了人體冷凍艙,裏麵躺著...江臨風!"話音未落,整個別墅劇烈震動,所有鏡麵同時亮起猩紅的警告:"檢測到外來變量,啟動b計劃。"
    眾人腳下的地板突然透明化,露出下方實驗室的景象。玻璃艙內,江臨風的身體被無數管線纏繞,生命維持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而在控製台前,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正在操作儀器——那人的麵容與zero如出一轍,卻帶著江臨風標誌性的邪笑。
    "這才是真正的我。"zero的聲音從控製台的擴音器傳出,機械表殘骸在他掌心重組,"或者說,我們本就是一體。江臨風將自己的意識分割成兩半,一半留在冷凍艙維持生命,另一半附在我的身體裏操控遊戲。"他舉起鋼筆,筆尖對準江臨風的冷凍艙,"現在,該讓兩個劇本合二為一了。"
    白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終於想起zero機械表上的齒輪聲——那與江臨風書房裏座鍾的走時頻率完全一致。"所以你故意引導我們發現真相?"她握緊配槍,卻發現槍膛裏的子彈不知何時變成了鋼筆墨囊,"從破解門禁到暴露記憶芯片,全都是計劃好的?"
    "準確來說,是你們的反應在我的劇本預料之內。"另一個zero緩步走出實驗室,身後跟著被控製的陸川等人,他們的瞳孔泛著詭異的藍光,"白薇的執著、蘇夜的恐懼、周明遠的負罪感,都是推動劇情的絕佳燃料。"他打了個響指,沈冰突然掐住自己的脖頸,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就連沈冰的"死亡",也是為了引出記憶中樞的關鍵線索。"
    周明遠突然衝向控製台,卻被無形的屏障彈開:"你這個瘋子!當年的實驗...那些孩子..."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開始透明化,如同正在消散的數據。另一個zero笑著揮手,周明遠的身影化作無數碎片,融入鏡麵之中。
    "實驗?那不過是我的靈感來源。"江臨風·zero把玩著鋼筆,"用真實的絕望與恐懼,澆灌出最完美的懸疑故事。"他將筆尖指向蘇夜,作家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走向冷凍艙,"現在,該讓抄襲者成為故事的結局了。"
    白薇突然舉起鋼筆,劃破自己的掌心。鮮血滴落在鏡麵地板上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扭曲。"你忘了最重要的變量。"她的笑容帶著血腥味,"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會偏離劇本。"記憶中樞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她衝向控製台的同時,對陸川等人喊道:"打碎冷凍艙!這是脫離循環的唯一方法!"
    江臨風·zero的臉色第一次出現裂痕:"不可能!你的記憶數據應該被完全覆蓋了!"他試圖阻止白薇,卻發現自己的行動也開始遲緩——原來白薇在記憶核心中,用父親的死亡記憶設置了免疫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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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凍艙在陸川的撞擊下碎裂,江臨風的身體緩緩下沉。與此同時,所有鏡麵迸發出耀眼的白光,無數個平行時空的畫麵閃過:蘇夜成為暢銷作家、周明遠在監獄懺悔、沈冰找回失蹤的孩子...而在最核心的光點中,白薇看到了真正的結局——江臨風的意識徹底消散,zero的身體恢複清明,正對著她露出釋然的微笑。
    當白光消散,別墅恢複平靜。白薇握著仍在滴血的鋼筆,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眾人。陸川揉著太陽穴:"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噩夢。"zero攤開掌心,機械表變成了普通的電子表:"這次...真的結束了。"
    但白薇注意到鏡麵地板上,隱約浮現出新的血字:"the end...or beginning?"她握緊鋼筆,警惕地環顧四周。或許正如江臨風所說,在這場關於真實與虛構的遊戲裏,永遠沒有真正的終局。而別墅外,夜色依舊深沉,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劇本會何時開啟。
    第九章:敘事陷阱
    白薇的鋼筆尖還在往下滴血,地板上的血字卻在詭異地蠕動,逐漸拚成新的句子:“你以為打破循環就獲得自由?” 她猛地抬頭,發現大廳的鏡麵開始模糊,映出的不再是眾人的身影,而是無數個江臨風的笑臉。
    “小心!”zero突然拽住白薇往後退,一道激光擦著她的肩膀射過,在牆上燒出焦痕。整個別墅再次震動起來,天花板開始下降,露出隱藏在上方的精密機械裝置,齒輪咬合的聲響如同死神的低語。
    蘇夜顫抖著撿起地上的筆記本,發現所有頁麵都變成了空白,隻有最後一頁用血寫著:“當作者消失,故事將吞噬讀者。”他突然想起江臨風曾在書中寫過的話:“最完美的懸疑,是讓真相永遠藏在下一頁。”
    陸川帶著警員衝進來,卻發現他們的配槍都變成了道具槍,子彈則是彩色的糖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聲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我們明明已經控製了別墅!”
    zero蹲下身子,將手表殘骸貼在地麵。金屬零件開始自動重組,變成一個小型探測器。“記憶中樞沒有被摧毀,”他的臉色變得慘白,“我們摧毀的隻是一個備份節點,真正的核心...在我們每個人的腦子裏。”
    白薇感覺太陽穴一陣刺痛,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段陌生的記憶:她站在江臨風的書房裏,看著他將一枚芯片植入自己的後頸。“這是給最特別的女主角的禮物,”記憶中的江臨風微笑著說,“這樣你就能永遠活在我的故事裏。”
    “不!”白薇踉蹌著後退,撞到了身後的燭台。火焰點燃了窗簾,火勢迅速蔓延開來。但詭異的是,火焰呈現出幽藍色,沒有一絲熱度,反而散發出一股熟悉的油墨味——和江臨風書房裏的味道一模一樣。
    沈冰突然指著牆上的鏡子尖叫起來。眾人看去,隻見鏡中的自己正在做著完全相反的動作:白薇舉著鋼筆刺向自己,zero在瘋狂地大笑,蘇夜則跪在地上求饒。而在所有鏡像的深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操縱著絲線,就像提線木偶師一般。
    “這是敘事陷阱,”周明遠不知何時重新出現,他的身體依然半透明,“江臨風把我們困在了他小說的無限嵌套裏。就像俄羅斯套娃,一個故事包裹著另一個故事。”他伸手去觸碰火焰,手卻直接穿過了藍色火苗,“我們現在看到的、經曆的,可能都隻是他預設好的劇情。”
    zero的探測器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檢測到多個敘事錨點!別墅的每個房間、我們身上的每件物品,甚至空氣中的塵埃,都可能是觸發新劇情的機關!”他話音未落,沈冰的圍巾突然勒住了她的脖子,自動收緊。
    白薇衝過去想要幫忙,卻發現自己的動作變得遲緩。她低頭一看,手腕上不知何時纏上了一條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連接著牆上的一幅畫——畫中正是江臨風在寫《死亡終章》的場景。
    “想要破局,就必須找到真正的作者!”蘇夜突然喊道,他的眼睛裏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江臨風說過,在懸疑小說裏,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凶手。也許...我們之中就有他的意識宿主!”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身邊的人。zero的探測器突然對準了白薇,發出刺耳的蜂鳴。“不可能!”陸川舉起道具槍,“白薇是我們的人!”
    白薇感覺頭痛欲裂,一段又一段陌生的記憶湧入腦海。她看到自己參與策劃江臨風的死亡現場,看到自己給眾人發送邀請函,甚至看到自己在記憶中樞裏修改數據。“不...這些都是假的!”她抱著頭跪倒在地,鋼筆掉落在地,在地板上畫出一個扭曲的問號。
    火焰越燒越旺,整個大廳被幽藍的光芒籠罩。在火光中,江臨風的虛擬形象再次出現,這次他的身體由無數本書籍堆砌而成。“恭喜你們發現了真相,”他的聲音帶著讚賞,“但很可惜,真相也是我劇本的一部分。現在,準備好迎接真正的終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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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地板突然裂開,眾人紛紛掉入黑暗之中。在墜落的瞬間,白薇最後看到的,是zero眼中閃爍的數據流,以及蘇夜臉上那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而在更深的黑暗裏,無數個故事正在展開,等待著他們去破解。
    第十章:雙重鏡像
    墜落的失重感如潮水般將眾人吞噬,白薇在黑暗中本能地伸手亂抓,指尖卻觸碰到某種黏膩的膠質。當她的後背重重撞上地麵時,鼻腔裏湧入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這裏竟與沈冰曾被困的玻璃艙如出一轍,隻是艙壁外不再是寂靜的實驗室,而是無數麵相互映照的鏡子組成的迷宮。
    “這是...敘事空間的核心。”zero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薇抬頭,看見少年倒掛在天花板的鏡麵上,機械表殘骸在他周身懸浮,折射出七彩數據流。他伸手扯下牆上的電路模塊,金屬碎片竟在空中拚成江臨風的全息肖像:“所有平行劇情都在這裏交匯,就像鏡子的無限反射。”
    陸川摸索著打開戰術手電,光束卻在鏡牆間來回折射,刺得眾人睜不開眼。當光線終於穩定,他們驚恐地發現鏡中的自己正在經曆不同的故事:白薇穿著囚服被押上法庭,蘇夜站在領獎台上捧著江臨風的獎杯,沈冰懷抱嬰兒在教堂舉行婚禮——每個場景都真實得令人戰栗。
    “這些是被刪除的備選結局。”蘇夜的指尖撫過鏡麵,鏡中他的倒影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江臨風用我們的恐懼和欲望寫劇本,每個選擇都會分裂出新的敘事線。”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鏡中倒影的嘴角揚起江臨風式的笑容,“而你們,終於走到了‘觀眾視角’。”
    突然,所有鏡麵同時亮起,播放出震撼的畫麵:現實世界裏,一座巨型建築正在城市中心拔地而起,外牆由無數塊電子屏組成,循環播放著別墅內發生的一切。新聞主播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知名懸疑作家江臨風策劃的‘真人劇本殺’直播事件,在線觀看人數突破十億...”
    “直播?”沈冰踉蹌著扶住鏡牆,圍巾不知何時變成了直播間的彈幕條,密密麻麻的文字飄過:“快讓那個女的去死!”“想看解剖戲碼!”她突然崩潰大哭,“原來我們自始至終都是他的流量工具!”
    白薇握緊鋼筆,發現筆帽內側刻著微型攝像頭。當她將筆尖對準鏡麵,鏡中世界開始扭曲重組,顯露出隱藏在數據流後的真相:江臨風的意識並沒有消散,而是寄生在全球觀眾的集體潛意識裏,通過腦機接口技術實時操控劇情走向。
    “觀眾就是新的敘事者。”zero的瞳孔映出瘋狂滾動的代碼,“點讚、打賞、彈幕投票...這些互動數據正在改寫我們的命運。”他突然扯下自己的皮膚——底下竟是布滿線路的機械軀體,“我不過是他創造的第一個npc,用來測試係統漏洞的實驗品。”
    陸川的警服突然變成主播製服,胸前的執法記錄儀切換成直播鏡頭。他看著鏡頭外洶湧的評論區,終於明白為何每次突破都如此順利:“那些救援行動、證據發現...全都是為了滿足觀眾的爽點!”他憤怒地砸碎攝像頭,卻發現碎片裏又長出新的鏡頭。
    白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記憶如潮水湧來。她想起自己曾在警校參與的虛擬現實訓練,想起父親臨終前那句模糊的警告:“別相信你看到的...”原來從加入警隊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成為了劇本的一部分。
    “想要破局,就得成為跳出敘事的‘局外人’。”蘇夜突然撕開自己的襯衫,心口處露出發光的芯片,“江臨風說過,懸疑的終極反轉,是讓讀者變成作者。”他將芯片扯出,數據流瞬間將眾人包裹。
    在數據洪流中,白薇看到了更可怕的真相:整個世界都是江臨風構建的“元宇宙劇場”,現實與虛擬的界限早已模糊。當她再次睜眼,發現自己站在巨型建築的操控台前,無數屏幕上播放著不同版本的人生。而在觀眾席上,密密麻麻的身影都長著江臨風的臉。
    “歡迎來到終局。”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白薇轉身,看見江臨風穿著現實世界的西裝,手中握著的不再是鋼筆,而是全球腦機接口的總控鑰匙,“現在,輪到你決定——是繼續當被觀賞的演員,還是成為新的造物主?”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皮膚下隱約可見流動的代碼。鏡牆再次浮現,一麵映出被千萬觀眾追捧的輝煌未來,另一麵則是回歸平凡的寧靜生活。而在兩麵鏡子的夾縫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努力破鏡而出——那是真正的白薇,從未被編寫的白薇。
    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空間,zero的機械手臂從屏幕中伸出:“快!觀眾的負麵情緒正在摧毀敘事框架!”江臨風的臉色第一次出現慌亂,他手中的鑰匙開始崩裂。白薇握緊鋼筆,將筆尖刺入自己的後頸——那裏果然埋著一枚芯片。
    “如果故事注定要有人改寫,”她扯出芯片的瞬間,所有屏幕同時炸裂,“那就由我來寫一個沒有觀眾的結局。”碎片紛飛中,白薇的身影與鏡中那個模糊的自己重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而在光芒之外,一個全新的世界正在誕生,等待著被賦予真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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