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移植者的雙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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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反常的指控
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生疼,林秋握著母親的手,看著病床上老人渾濁的眼睛。自從三個月前母親確診阿爾茨海默症,她的記憶就像沙漏裏的細沙,無可挽回地流失。如今,母親甚至認不出她這個女兒,隻是木然地盯著天花板。
"新型記憶移植療法已經通過臨床實驗,或許能讓您母親的記憶得到恢複。"主治醫生陳教授的話仿佛帶來一線希望,"我們會將已故捐贈者的記憶植入患者大腦,這些記憶會與患者原有的認知產生融合。"
林秋猶豫再三,最終簽下了同意書。她太渴望母親能重新認出自己,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手術很成功。當母親睜開眼的那一刻,林秋幾乎喜極而泣。然而,喜悅轉瞬即逝。
"他們殺了我!"母親突然抓住林秋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那杯咖啡有毒,他們往裏麵加了安眠藥!"
林秋愣住了,母親的眼神不再渾濁,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與憤怒。
"媽,您說什麽?誰殺了您?"
"我親眼看到的!"母親聲音顫抖,"那天晚上,他們把我推下樓梯,還偽裝成意外......"
這些描述讓林秋毛骨悚然。她知道母親被植入的是一位名叫蘇晴的死者的記憶,而蘇晴的死因,醫院檔案裏明確寫著是自殺。
"媽,蘇晴是自殺的......"
"不!"母親突然劇烈咳嗽,"他們篡改了現場,警察被收買了,這一切都是陰謀......"
林秋望著母親激動的神情,心裏泛起陣陣寒意。這真的隻是記憶融合產生的幻覺,還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真相?
深夜,林秋翻出蘇晴的死亡檔案。照片裏的年輕女子笑容燦爛,很難想象她會選擇自殺。檔案顯示,蘇晴是從自家樓梯摔下,後腦勺著地,法醫鑒定為意外死亡。
然而,母親描述的細節與檔案裏的記錄截然不同。她提到的咖啡、安眠藥,還有推她下樓的凶手,這些在檔案裏隻字未提。
難道母親植入的記憶,真的藏著被掩蓋的真相?
第二天,林秋來到蘇晴生前居住的小區。老舊的居民樓裏,鄰居們對蘇晴的評價出奇一致:溫柔善良,性格開朗,怎麽看都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蘇晴出事那天,我確實聽到樓上有爭吵聲。"一位熱心的阿姨回憶道,"但很快就安靜了,後來就聽說她摔下樓梯......"
林秋的心猛地一沉。如果母親的記憶是真實的,那麽這起看似普通的自殺案,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當她回到醫院,卻發現母親的病房空無一人。護士告訴她,母親被陳教授帶去做檢查了。
林秋在醫院走廊焦急地等待,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母親的尖叫聲:"別碰我!你們都是幫凶!"
她順著聲音跑去,看見母親正被幾名醫護人員按住,而陳教授站在一旁,神色複雜。
"這是記憶融合後的正常反應。"陳教授解釋道,"患者可能會將植入的記憶誤認為是自己的經曆。"
林秋盯著母親驚恐的眼神,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真的隻是正常反應嗎?為什麽母親的描述如此真實,那些細節又該如何解釋?
深夜,林秋收到一條匿名短信:"別相信他們,蘇晴的死另有隱情。"
她握緊手機,寒意順著脊梁蔓延。這場記憶移植手術,究竟是治療手段,還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匿名短信的出現,暗示著蘇晴的死背後存在更大的陰謀。林秋將如何追查真相?陳教授是否真的如他所說隻是在進行正常治療?母親被植入的記憶,到底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章:消失的證據
匿名短信的震動聲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刺耳,林秋盯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光標,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短信末尾那個沒有署名的句號。窗外暴雨如注,雨點擊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混著母親斷斷續續的囈語,讓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第二天一早,林秋頂著黑眼圈來到市檔案館。泛黃的卷宗裏,蘇晴的死亡報告安靜地躺在1998年3月15日的文件夾中。法醫鑒定書上"意外跌落導致顱腦損傷"的結論被紅筆反複圈畫,現場照片裏,血跡沿著大理石台階蜿蜒而下,蘇晴歪倒在樓梯轉角,左手還攥著半杯冷掉的咖啡——與母親描述的場景分毫不差。
"需要幫忙嗎?"管理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林秋差點打翻桌上的放大鏡。對方盯著她手中的檔案袋,鏡片後的眼睛眯成細線,"蘇晴的案子不是早就結了?"
這句話讓林秋心頭一緊。她強裝鎮定地笑笑,將檔案塞回原處:"幫親戚查點資料。"轉身時,餘光瞥見管理員迅速拿起座機話筒,壓低聲音不知在說些什麽。
離開檔案館後,林秋鬼使神差地來到蘇晴生前的住所。生鏽的門牌號"302"在風中搖晃,她試探著按下門鈴,門內傳來拖遝的腳步聲。開門的是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的瞬間,鏡片後的瞳孔猛地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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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男人的聲音像是砂紙磨過金屬。
"我......我是房產中介,聽說這房子要出售?"林秋扯出個謊。男人冷笑一聲,正要關門,屋內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又在發什麽瘋!"男人咒罵著轉身,林秋趁機瞥見客廳牆上掛著的全家福——照片裏的女人眉眼與蘇晴極為相似,隻是嘴角那道疤痕讓笑容顯得扭曲。
就在門即將合上的刹那,林秋突然喊出母親重複過無數次的話:"咖啡裏的安眠藥,是你下的吧?"
男人的動作僵在原地,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滾。"他從齒縫裏擠出這個字,"不然我報警了。"
回到家時,林秋發現門口的鞋架被動過。她警惕地握緊鑰匙,推開門的瞬間,屋內彌漫著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書房抽屜被翻得亂七八糟,蘇晴的檔案不翼而飛,隻有一張字條留在桌上,潦草的字跡透著威脅:"別多管閑事。"
手機在這時響起,是陳教授的來電。"林小姐,你母親的病情出現惡化。"對方的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緊繃,"她開始出現暴力傾向,建議轉院治療。"
林秋攥著發燙的手機,突然想起昨天在醫院走廊,陳教授看向母親的眼神——那不是醫生對患者的關切,更像是獵人盯著獵物的審視。她想起母親尖叫時,陳教授袖口露出的銀色手表,表盤上刻著的"sc"縮寫,與蘇晴檔案裏出現的證人簽名一模一樣。
深夜,林秋翻出母親手術前的病曆,在會診記錄欄發現了異常。本該由陳教授簽字的地方,赫然印著另一個名字:蘇成,與蘇晴同姓。她顫抖著打開搜索引擎,輸入這個名字,彈出的新聞讓她呼吸停滯——蘇成,著名神經學專家,十年前因涉嫌學術造假銷聲匿跡,而他的研究方向,正是記憶移植技術。
窗外驚雷炸響,照亮牆上母親年輕時的照片。林秋突然意識到,自從母親接受手術,她的舉止習慣發生了微妙變化。以前從不喝咖啡的母親,現在每天都念叨著"要加三塊方糖";曾經溫和的她,開始用蘇晴的語氣哼唱某首老歌。這些細節拚湊起來,讓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她心底成形——所謂的記憶移植,根本不是治療,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記憶複蘇實驗。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條彩信,照片裏,母親被綁在病床上,臉上布滿淚痕,背景是某個昏暗的實驗室。短信內容隻有一句話:"明晚八點,城西廢棄工廠,敢報警就等死。"
林秋捏著手機的手開始發抖。母親的安危、蘇晴的死因、陳教授的秘密,所有謎團像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籠罩。而她不知道的是,當她踏入廢棄工廠的那一刻,等待她的將是比想象中更黑暗的真相。
林秋發現陳教授與蘇晴案件的關聯,母親被綁架的威脅將她推向絕境。廢棄工廠裏究竟藏著什麽?記憶移植背後是否存在更大的陰謀?蘇晴的記憶裏,還藏著多少足以顛覆一切的秘密?
第三章:暗室疑雲
暴雨衝刷著城西廢棄工廠的鐵皮屋頂,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林秋攥著生鏽的撬棍,深一腳淺一腳地踩過滿地碎玻璃。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彩信裏母親驚恐的麵容刺痛著她的神經,每走一步,腳踝都被積水裏的鐵絲劃出細小的傷口。
"媽!"她壓低聲音呼喚,回聲在空曠的廠房裏蕩出詭異的漣漪。二樓突然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林秋渾身緊繃,順著布滿苔蘚的樓梯向上摸索。腐木在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拐角處,一盞忽明忽暗的燈泡照亮了眼前的場景——
實驗室模樣的房間裏,母親被綁在手術台上,輸液管連接著一台閃爍藍光的儀器。陳教授背對著她調試設備,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銀色手表,表盤上的"sc"縮寫在燈光下格外刺眼。而在房間另一頭,玻璃櫃裏陳列著數十個標有編號的記憶存儲芯片,最頂層的那個,貼著蘇晴的照片。
"你果然來了。"陳教授的聲音像毒蛇吐信般陰冷,他緩緩轉過身,手中握著一支注射器,"本來想等你母親徹底融合蘇晴的記憶再動手,可惜你太心急了。"
林秋後退半步,撞翻身後的鐵架。成排的試管摔在地上,紫色液體在地麵蔓延,散發出刺鼻的氣味。"你們到底在做什麽?"她強撐著不讓聲音發抖,"蘇晴的死和記憶移植有什麽關係?"
陳教授輕笑一聲,按下儀器開關。母親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監控屏幕上,代表腦電波的曲線瘋狂跳動。"蘇晴是完美的記憶載體。"他舉起注射器,裏麵的綠色液體泛著詭異的熒光,"她發現了蘇成的秘密——記憶移植不僅能治療疾病,還能篡改、偽造記憶。當她準備揭發時,就成了必須清除的障礙。"
林秋感覺血液瞬間凝固。窗外的閃電照亮牆麵,她這才看清那些斑駁的塗鴉:"救救我他們在說謊",字跡被反複覆蓋,卻掩蓋不住絕望的情緒。原來早在蘇晴"自殺"前,這裏就是囚禁她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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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偽造了她的死亡?"林秋握緊撬棍,"還把她的記憶植入我母親腦中,就是為了繼續實驗?"
"聰明。"陳教授逼近一步,注射器針尖在燈光下寒光閃爍,"蘇晴的記憶裏藏著蘇成的核心數據,我們需要完整提取。而你母親的阿爾茨海默症,恰好提供了完美的實驗環境——破損的海馬體更容易被植入記憶。"
突然,實驗室的鐵門被撞開。渾身濕透的中年男人舉著獵槍衝進來,正是蘇晴家的那個男人。"陳遠!"他怒吼著扣動扳機,子彈擦著陳教授的肩膀射進牆麵,"你答應過不傷害晴晴!"
陳教授踉蹌著後退,手中的注射器掉在地上。"蘇強,你瘋了?"他捂著傷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們的研究就差最後一步!"
蘇強的槍口轉向林秋,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我不該把你卷進來。但我必須保護晴晴的記憶......"他的話戛然而止,陳教授不知何時摸到了另一支注射器,綠色液體注入蘇強頸側的瞬間,男人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
混亂中,林秋衝向手術台。母親的意識似乎被喚醒,虛弱地抓住她的手:"去...儲物間...u盤..."話音未落,陳教授已經撲過來,兩人在滿地玻璃碎片中扭打。林秋摸到一塊尖銳的瓷片,狠狠刺向對方手臂。
"啊!"陳教授慘叫著後退,監控儀器突然爆出電火花。整個實驗室陷入黑暗,隻有應急燈發出暗紅的光。林秋趁機拽著母親衝進走廊,身後傳來蘇強的嘶吼和陳教授的咒罵。
儲物間的鐵門虛掩著,林秋在雜物堆裏翻出u盤的瞬間,手機突然響起陌生來電。她顫抖著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帶著u盤去東郊碼頭,記住,別相信任何人。"
雨越下越大,林秋扶著母親跌跌撞撞跑出廠區。回頭望去,實驗室方向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牆上最後一行塗鴉:"他們在製造殺人機器"。這句話讓她不寒而栗——如果記憶可以被篡改、移植,那麽還有什麽是真實的?
u盤在口袋裏發燙,林秋知道,這小小的存儲設備裏,藏著足以顛覆一切的真相。但更可怕的是,她不確定自己能否承受真相的重量。而電話那頭神秘人的身份,又將把她引向怎樣的深淵?
u盤裏的秘密即將揭曉,神秘來電者身份成謎。蘇強注射藥劑後的異常反應暗示著記憶移植存在更恐怖的副作用。實驗室大火是否會銷毀所有證據?林秋帶著母親和u盤,又將陷入怎樣的致命陷阱?
第四章:記憶迷局
暴雨在柏油路上砸出層層水霧,林秋的車尾燈在雨幕中忽明忽暗。母親蜷縮在後座,額頭滾燙,時不時囈語著蘇晴的名字。u盤在林秋手心攥出冷汗,她不敢想象裏麵究竟封存著怎樣的秘密,更不知道東郊碼頭等待她的是援手還是陷阱。
導航顯示還有三公裏時,車載電台突然中斷音樂,轉為刺耳的電流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揚聲器裏傳出:"林小姐,這麽著急要去哪?"是陳教授,他的聲音混著背景裏的警笛聲,"現在全城都在通緝你,警方認定你與城西工廠縱火案有關。"
林秋猛地踩下刹車,輪胎與地麵摩擦出焦糊味。後視鏡裏,三輛黑色轎車正急速逼近,車頂的警燈在雨夜中格外刺眼。母親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眼神清明得可怕:"走小路,穿過老棉紡廠!他們的車載係統被黑了!"
這口吻、這細節,分明是蘇晴的記憶在主導。林秋咬牙打方向盤,轎車衝進一條狹窄的巷弄。積水濺起半人高的水花,後視鏡裏的警車接連打滑,她趁機拐進棉紡廠廢棄的傳送帶通道。車底剮蹭著鐵軌,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終於甩開追兵時,手機再次震動。匿名號碼發來定位,距離碼頭隻剩最後五百米。林秋把車停在鏽跡斑斑的倉庫旁,扶著母親下車。海風裹挾著鹹腥撲麵而來,集裝箱的陰影裏,一個戴著兜帽的身影緩緩走出。
"把u盤給我。"對方伸出手,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帶著金屬質感的沙啞。林秋後退半步,將u盤藏在身後:"你是誰?怎麽證明能相信你?"
對方沉默片刻,掀開兜帽。林秋倒抽一口冷氣——眼前的女人與蘇晴長得一模一樣,隻是左眼下方有道猙獰的疤痕。"我是蘇晴的孿生妹妹,蘇雨。"女人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兩個女孩在遊樂園前笑得燦爛,"陳教授他們以為我死了,其實我一直在收集證據。"
林秋還未反應,遠處突然傳來槍響。蘇雨一把將她按倒在地,子彈擦著集裝箱飛過。"是陳教授的人!"蘇雨喊道,"跟我來!"
三人在集裝箱迷宮裏穿梭,身後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蘇雨帶她們躲進一艘廢棄貨輪,船艙裏堆滿了貼著"神經記憶實驗"標簽的箱子。她打開其中一個,裏麵整齊排列著數十個記憶芯片,每個芯片都標注著不同的名字和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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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受害者。"蘇雨的聲音帶著恨意,"他們把死刑犯的記憶提取、篡改,再植入普通人腦中。那些所謂的"自殺者",其實是被植入了殺人記憶的傀儡。"
林秋渾身發冷,母親手術前會診記錄上的異常、蘇晴死亡現場的矛盾細節,此刻都有了可怕的解釋。她顫抖著插入u盤,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彈出的加密文件讓所有人屏住呼吸——是蘇成留下的實驗日誌,詳細記錄了如何通過記憶移植製造"完美殺手"。
"原來如此......"母親突然開口,聲音完全變成了蘇晴,"當年我發現他們在給誌願者注射未知藥劑,跟蹤到實驗室才知道真相。他們怕我泄密,就偽造了我的死亡......"
話音未落,貨輪突然劇烈晃動。陳教授帶著一群持槍手下闖了進來,他的手臂纏著繃帶,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蘇雨,你果然還活著。不過沒關係,隻要拿到u盤,一切都還來得及。"
蘇雨將林秋母女護在身後:"你們逃,我來斷後!"她掏出藏在腰間的信號槍,對著貨輪頂棚開了一槍。火焰瞬間蔓延,濃煙遮蔽了追兵的視線。林秋拉著母親跌跌撞撞跑向甲板,卻在出口處被陳教授攔住。
"把u盤交出來。"陳教授的槍口對準林秋的太陽穴,"不然我現在就打爆你母親的頭。"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陳教授的身體晃了晃,眉心出現一個血洞。林秋轉頭望去,蘇雨站在船舷上,手中的槍還冒著煙。但她的身後,更多的追兵已經圍了上來。
"快走!"蘇雨大喊,"帶著日誌去警局!"她轉身引開敵人,槍聲在夜空中此起彼伏。林秋咬著牙跳上救生艇,母親突然抓住她的手,眼中淚水打轉:"對不起,小秋,我一直記得你......"
這句話讓林秋渾身一震。救生艇駛離貨輪的瞬間,她終於明白,母親的阿爾茨海默症或許從未痊愈,那些屬於蘇晴的記憶與母親殘存的意識在大腦深處激烈碰撞。而現在,她們不僅要揭露記憶移植的黑幕,還要奪回母親被篡改的人生。
救生艇在波濤中顛簸,遠處的貨輪火光衝天。林秋握緊u盤,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前方還有多少陷阱,她都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但她不知道的是,當她們抵達警局時,等待她們的將是另一個更驚人的反轉——警局內部,早已被陳教授的人滲透。
警局內鬼的存在為後續劇情埋下巨大隱患,蘇雨生死未卜。林秋帶著關鍵證據卻無處可去,母親記憶中蘇醒的本我能維持多久?記憶移植黑幕背後是否還有更龐大的利益集團?
第五章:血色檔案
救生艇撞上岸邊礁石時,林秋的膝蓋重重磕在金屬船沿上,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母親在顛簸中陷入昏迷,額頭的冷汗浸濕了鬢角,嘴裏仍在喃喃自語:"別相信...他們..."
警車的紅藍燈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林秋攥著u盤,扶著母親跌跌撞撞地朝警局走去。玻璃門內,值班警察抬起頭,目光在她們身上停留片刻,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翻看報紙。
"我要見張隊長。"林秋將母親安置在長椅上,聲音沙啞,"我有證據證明城西工廠縱火案另有隱情。"
警察挑眉,慢條斯理地撥通內線電話。等待的時間裏,林秋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腔。她注意到警局角落的監控攝像頭正在異常轉動,鏡頭反複掃過她手中的u盤。
十分鍾後,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出來。"我是刑偵科王副隊長。"他推了推金絲眼鏡,"聽說你掌握重要線索?"
林秋正要開口,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映入眼簾:"別給u盤!警局有內鬼!"她猛地後退半步,將u盤緊緊攥在掌心。王副隊長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打了個響指,四周突然湧出幾名持槍特警。
"林小姐,奉勸你別做無謂的抵抗。"王副隊長伸手,"陳教授早就料到你會來這一招。"
林秋抱起母親轉身就跑,子彈擦著門框飛過。警局後門被鎖死,她踹開消防通道的門,卻迎麵撞上更多追兵。千鈞一發之際,一輛黑色suv衝破警戒線,車窗搖下,露出蘇雨帶血的臉:"上車!"
suv在街道上瘋狂漂移,後視鏡裏,警車的燈光窮追不舍。蘇雨的肩膀中彈,鮮血浸透了襯衫,但她的眼神依然銳利:"警局從上到下都被收買了,我們得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她將車開到城郊一座廢棄的天文台。地下室裏,擺放著一排老舊的電腦,屏幕上跳動著密密麻麻的代碼。蘇雨插上u盤,加密文件應聲解鎖。
實驗日誌的內容比想象中更駭人。蘇成與境外勢力勾結,利用記憶移植技術製造"沉睡特工"——這些人表麵上是普通市民,一旦接收到特定指令,就會激活體內被植入的殺人記憶。而蘇晴,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個驚天秘密,才被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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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裏。"蘇雨放大一段視頻,畫麵中,陳教授正在給一名少年注射綠色藥劑,"這個孩子叫林陽,三個月前在街頭無故捅死三名路人,被判死刑。但實際上,他隻是個被植入記憶的替罪羊。"
林秋的血液瞬間凝固。林陽,那是她失蹤多年的弟弟。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弟弟失蹤前,曾興奮地說自己獲得了"神秘組織"的邀請,參與一項"能改變世界"的實驗。
"不...不可能..."林秋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我弟弟他..."
蘇雨拍了拍她的肩膀,調出另一份檔案:"還記得陳教授袖口的手表嗎?那是蘇成實驗室的標誌。你弟弟的記憶,很可能已經被提取,植入了其他人的大腦。"
地下室突然響起警報聲。蘇雨迅速關閉電腦:"他們追來了!"她將一個背包塞給林秋,裏麵裝著衛星電話和定位器,"帶著你母親去邊境,我留下來銷毀證據。"
"不行!我不能再讓你冒險!"林秋抓住她的手腕。
蘇雨掙開她的手,將一把手槍塞進她口袋:"活下去,才能揭露真相。"她轉身衝向樓梯,槍聲在天文台內回蕩。
林秋抱著母親衝出地下室,夜色中,數十輛黑色轎車將天文台圍得水泄不通。她帶著母親躲進天文台的通風管道,聽著外麵的喊叫聲和爆炸聲,心中充滿絕望。
衛星電話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林秋顫抖著接聽,電話那頭傳來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我知道你弟弟的下落。明天正午,獨自來中心公園。"
掛斷電話,林秋望著昏迷的母親,又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槍。她知道,這是個陷阱,但為了弟弟,為了揭開記憶移植的黑幕,她別無選擇。而在暗處,一雙眼睛正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林秋弟弟的記憶被提取,暗示著記憶移植黑幕的受害者遠不止表麵看到的那些。神秘來電者究竟是誰?中心公園等待她的是救贖還是更深的陷阱?蘇雨獨自麵對追兵,她能否成功脫身?警局內鬼的勢力範圍究竟有多廣?
第六章:鏡像迷蹤
潮濕的夜風裹挾著鐵鏽味鑽進通風管道,林秋緊緊捂住母親的口鼻,聽著頭頂傳來的皮靴踏地聲。對講機的電流雜音混著男人的咒罵:“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攥著手槍的手心沁出冷汗,指腹反複摩挲著槍身刻著的“y”——那是弟弟林陽曾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衛星電話在背包裏震動起來,驚得她差點扣動扳機。陌生號碼發來一串坐標,地圖定位顯示在城市另一邊的廢棄水族館。林秋咬了咬牙,將母親背在背上,順著通風管道的出口爬向暴雨傾盆的黑夜。
水族館的霓虹招牌在雨中忽明忽暗,破碎的玻璃穹頂漏下雨水,在地麵匯成蜿蜒的溪流。林秋踩著發黴的地毯前行,四周陳列的空魚缸映出她扭曲的倒影,仿佛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出來吧!”她舉著槍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回蕩,“我來了!”
陰影中傳來緩慢的鼓掌聲。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從鯊魚標本後走出,他的西裝袖口露出與陳教授同款的手表。“林小姐比我想象的更有膽識。”男人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的大腦裏,或許藏著比蘇晴記憶更危險的東西?”
林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麽?”
男人按下遙控器,牆上的投影幕布亮起。畫麵裏,林陽被綁在實驗台上,陳教授正在為他進行記憶提取手術。“你弟弟是個天才。”男人輕笑,“他發現了蘇成實驗的致命漏洞——被移植者的原始記憶不會徹底消失,而是會在潛意識深處形成鏡像人格。”
投影畫麵切換,變成母親在醫院的監控錄像。當她指控家人謀殺時,瞳孔深處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你以為那些關於蘇晴死亡的記憶是偶然複蘇?”男人逼近一步,“那是你弟弟的意識在借你母親的身體發出求救信號。”
林秋後退撞上魚缸,玻璃發出危險的脆響。她想起母親偶爾說出的那些隻有她和弟弟才知道的童年暗號,想起手術前弟弟失蹤前寄來的最後一封信——信紙上印著的天文台圖案,與蘇雨帶她去的地方一模一樣。
“你在說謊!”林秋舉起槍,手指卻在發抖。
男人摘下銀色麵具,露出一張與林陽七分相似的臉:“我是林陽的鏡像人格,或者說,是被蘇成剝離出來的‘完美記憶載體’。”他扯開襯衫,胸口布滿交錯的手術疤痕,“他們想要的,是將我徹底融入宿主大腦,而你母親,就是他們最後的實驗品。”
水族館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林秋在黑暗中扣動扳機,子彈卻隻打碎了身後的魚缸。水花四濺的瞬間,她感覺後頸一痛,某種冰涼的液體注入皮膚。“別掙紮了。”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的記憶,也將成為我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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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模糊前,林秋摸到口袋裏的衛星電話,用盡最後力氣按下發送鍵。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旋轉樓梯上,下方的展覽廳裏,數十名穿著白大褂的人正推著昏迷的母親走向中央的手術台。陳教授站在控製台前,顯示屏上跳動著她和母親的腦波數據。
“歡迎來到最終實驗場。”林陽的鏡像人格戴著銀色麵具俯視她,“我們將見證新舊記憶的完美融合。”他身後的玻璃幕牆外,蘇雨渾身是血地被拖進大廳,手中緊攥著一塊帶血的硬盤。
林秋拚命掙紮,繩索在手腕勒出鮮血。她突然想起蘇雨曾說過的話:“被篡改的記憶會留下裂痕。”她閉上眼睛,在混亂的記憶碎片中尋找弟弟的蹤跡。黑暗深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姐,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的捉迷藏嗎?這次換我來藏......”
手術台上的母親突然劇烈抽搐,監控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林陽的鏡像人格臉色驟變:“不可能!她的大腦應該已經被完全控製!”
林秋猛地睜開眼睛,母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母女倆隔著大廳對視,林秋讀懂了那眼神中的含義——在記憶的迷宮裏,她們終於找到了彼此。而此刻,被蘇雨拚死保護的硬盤正在悄悄傳輸數據,那些關於記憶移植黑幕的關鍵證據,正在突破重重防火牆,飛向某個神秘的接收終端。
林陽鏡像人格的出現揭開更深層的秘密,母親大腦中的隱藏意識成為破局關鍵。蘇雨拚死保護的硬盤傳輸目的地究竟是誰?林秋能否利用記憶裂痕喚醒弟弟的原始意識?而在暗處接收數據的神秘人,又將在這場記憶博弈中扮演什麽角色?
第七章:記憶裂痕
手術台的冷光燈刺得林秋睜不開眼,母親脖頸處的神經接駁器泛著詭異藍光,無數數據線像蛛網般纏繞在她蒼白的皮膚上。陳教授盯著腦波監測屏,鏡片後的眼睛泛起狂熱的血絲:“開始最終融合程序!”
林秋用力咬向手腕的繩索,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後頸注入的液體正在血管裏遊走,記憶碎片不受控地翻湧——弟弟林陽失蹤前夜的笑臉、蘇晴被推下樓梯的慘叫、還有母親年輕時抱著她哼歌的場景,所有畫麵在腦海中瘋狂重疊。
“姐!往左!”林陽的聲音突然清晰地響起。林秋本能地偏頭,一顆子彈擦著耳際飛過。她趁機掙脫半鬆的繩索,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片刺向最近的白大褂男人。混亂中,她瞥見蘇雨被拖往角落,手中的硬盤正在閃爍傳輸完成的綠光。
“不能讓數據泄露!”陳教授怒吼著舉起電擊槍。林秋抄起金屬支架砸向控製台,火花四濺中,母親的腦波監測屏突然炸裂。無數記憶數據流化作幽藍的光霧彌漫在大廳,那些被篡改、被隱藏的真相,正以實體形態在空氣中盤旋。
“這不可能!”鏡像人格的麵具出現裂痕,“她的大腦應該已經......”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母親突然睜開了眼睛。不同於以往蘇晴記憶主導時的淩厲,此刻那雙眼睛裏流轉著林秋再熟悉不過的溫柔——那是真正屬於母親的眼神。
“小秋別怕。”母親的聲音帶著記憶融合後的沙啞,她徒手扯斷身上的數據線,“陽陽一直在幫我......”話音未落,整座水族館開始劇烈震顫。原來蘇雨傳輸的數據中,藏著能癱瘓所有記憶設備的病毒程序。
林秋衝向母親,卻在半途被鏡像人格攔住。對方扯開襯衫,胸口的手術疤痕正在發光:“你們以為能阻止記憶的力量?看看這個!”他按下植入胸口的控製器,大廳穹頂突然降下數百個記憶膠囊,每個膠囊裏都沉睡著一個“沉睡特工”——那些都是被提取記憶的受害者。
“啟動人格覆蓋程序!”陳教授癲狂地大喊。記憶膠囊同時破裂,幽紫色的霧氣瞬間籠罩全場。林秋感覺無數陌生記憶湧入大腦,恐懼、憤怒、殺戮的衝動幾乎將她吞噬。千鈞一發之際,母親抓住她的手,掌心傳來熟悉的溫度:“跟著我的聲音,找到記憶的裂痕。”
林秋閉上眼,在意識的混沌中摸索。她看到弟弟林陽被困在記憶的囚籠裏,周圍是密密麻麻的記憶芯片。“姐!毀掉中央處理器!”林陽的虛影拚命捶打著透明屏障,“他們用我的記憶創造了人格複製係統!”
蘇雨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渾身浴血,卻仍死死護著硬盤:“往西北方向!那裏有記憶防火牆的漏洞!”林秋循著她指的方向衝去,途中撞倒記憶存儲櫃。散落的芯片中,她赫然發現了標著“林秋備用人格”的黑色芯片——原來她也早已是實驗的目標。
“想救你弟弟,就把自己交出來。”鏡像人格不知何時出現在麵前,手中握著能徹底抹除記憶的消磁器,“否則我現在就送他魂飛魄散。”他身後,陳教授正將最後一根數據線接入母親的大腦,監測屏上顯示著“人格吞噬進度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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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館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下方隱藏的地下實驗室。無數浸泡在營養液中的克隆體整齊排列,每個克隆體的額頭上都印著不同的編號。林秋終於明白,記憶移植不過是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創造出擁有完美殺人記憶的克隆大軍。
“姐!快!”林陽的呼喊帶著哭腔。林秋咬咬牙,將手中的硬盤插入中央控製台。病毒程序瞬間暴走,所有記憶設備開始超負荷運轉。鏡像人格的身體出現數據紊亂的裂痕,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臂逐漸透明:“不!我才是完美的存在!”
陳教授瘋狂地敲擊鍵盤:“啟動自毀程序!不能讓秘密泄露!”整座水族館開始倒計時,天花板上的水箱接連炸裂,冰冷的海水洶湧灌入。林秋在水流中抓住母親和蘇雨,卻發現鏡像人格不知何時消失了。而在記憶數據流的深處,林陽的意識正衝破重重枷鎖,化作一道光飛向她的方向。
當三人跌跌撞撞衝出水族館時,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蘇雨掏出衛星電話:“數據已經同步到雲端,現在,該讓真相大白了。”林秋握緊母親的手,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知道這場記憶的戰爭遠未結束——因為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還有無數被篡改記憶的受害者,等待著被拯救。
鏡像人格的消失、記憶克隆體的出現暗示更大的陰謀仍在暗處。雲端數據是否能順利曝光?陳教授是否在爆炸中存活?林秋弟弟的意識雖然暫時獲救,但他能否恢複實體?而那些未蘇醒的“沉睡特工”,又將在何時成為新的危機?
第八章:暗潮湧動
爆炸聲的餘波還在耳畔回響,林秋三人跌坐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母親的呼吸逐漸平穩,額頭的冷汗混著雨水滑落,眼神裏卻透著劫後餘生的清明。蘇雨的衛星電話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串亂碼,緊接著自動播放了一段加密視頻。
畫麵中,陳教授渾身是血地倚在實驗室角落,他的白大褂被火焰燎得殘破不堪,臉上卻掛著詭異的笑容:“你們以為毀掉實驗室就能終結一切?太天真了。記憶移植計劃不過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深淵’計劃,早就滲透進了各個領域......”話音未落,畫麵外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陳教授的瞳孔驟然放大,視頻戛然而止。
“‘深淵’計劃?”林秋攥緊了母親的手,“這又是什麽?”蘇雨沉默著刪除視頻,指尖在鍵盤上飛速敲擊:“不知道,但能確定的是,他們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龐大。剛才的自毀程序不僅銷毀了克隆體,還抹去了所有實驗室的人員名單。”
遠處傳來警笛聲,三人對視一眼,迅速躲進巷子裏。林秋摸出藏在口袋裏的記憶芯片,黑色外殼上“林秋備用人格”的字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她突然想起水族館裏那些克隆體,後背不禁泛起一陣寒意——如果真的存在克隆大軍,這些芯片很可能是控製他們的關鍵。
“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分析這些數據。”蘇雨打開手機地圖,“城西有個舊報社,是我以前的聯絡點,應該還沒被發現。”
當他們趕到報社時,天已經蒙蒙亮。地下室裏堆滿了泛黃的報紙,角落裏的老式電腦在蘇雨的鼓搗下重新啟動。她將硬盤插入主機,成百上千的文件開始自動解壓,其中一個標著“深淵核心成員”的加密文檔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需要虹膜驗證。”蘇雨皺起眉頭,“這種級別的加密,隻有項目高層才能解開。”就在這時,母親突然按住鍵盤,手指在幾個按鍵上快速敲擊。屏幕閃過一串綠色代碼,加密文檔應聲打開。林秋和蘇雨震驚地看著母親,她卻隻是疲憊地笑笑:“陽陽...他在教我。”
文檔裏羅列的名字讓三人頭皮發麻。政府官員、商界大亨、甚至當紅明星,這些平日裏光鮮亮麗的人物,竟然都是“深淵”計劃的參與者。而在名單最下方,一個熟悉的名字刺痛了林秋的眼睛——王副隊長,那個在警局企圖奪走u盤的男人。
“不好!”蘇雨突然大喊,“我們被定位了!”地下室的燈瞬間熄滅,窗外傳來汽車急刹的聲響。林秋摸到口袋裏的手槍,卻發現彈匣不知何時被人掏空了。母親握住她的手,指了指牆角的通風管道:“從那裏走,我和蘇雨斷後。”
“不行!我不能再丟下你們!”林秋急得眼眶發紅。母親卻輕輕擁抱了她:“小秋,你帶著名單去找張隊長,他...是我們這邊的人。”話音未落,地下室的鐵門就被撞開,數十名戴著防毒麵具的黑衣人舉著槍衝了進來。
蘇雨掏出藏在靴筒裏的匕首,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林秋在母親的推搡下鑽進通風管道,爬行過程中,她聽到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蘇雨的悶哼。當她終於從另一個出口爬出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陌生的街道。
手機在這時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林秋顫抖著按下接聽鍵,對麵傳來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林小姐,帶著名單來世紀大橋,否則你母親和蘇雨的性命,就保不住了。”不等她回應,電話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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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看著手中的名單,又望了望天邊泛起的朝霞。她知道,這是個陷阱,但為了母親,為了揭露真相,她別無選擇。而在世紀大橋的另一端,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等著她——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深淵”成員,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準備將所有知情者一網打盡。
“深淵”計劃核心成員名單曝光,卻麵臨被銷毀的危機。張隊長的身份成謎,他真的是可以信任的人嗎?母親和蘇雨落入敵手,林秋獨自赴約能否成功救人?世紀大橋上等待她的,究竟是死亡陷阱,還是另一個意想不到的轉機?
第九章:危橋博弈
晨霧籠罩著世紀大橋,林秋的帆布鞋踩在鋼索護欄上,發出細微的吱呀聲。江風卷著濕氣撲麵而來,她將存有名單的u盤緊緊攥在掌心,金屬邊緣在皮膚上壓出紅痕。手機屏幕亮起,倒計時顯示還有三分鍾,而橋麵上空無一人,隻有零星幾輛汽車呼嘯而過。
"林小姐,很準時。"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秋猛地轉身,隻見王副隊長倚在橋燈柱旁,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她眉心。他身後,兩個黑衣人拖著昏迷的蘇雨和母親,母親的白發上沾著血跡,蘇雨的右臂不自然地垂落,顯然已經骨折。
"把u盤交出來。"王副隊長向前逼近一步,皮鞋踏碎滿地晨露,"你以為憑一個小小的報社地下室,就能逃過"深淵"的眼線?"他抬手扯掉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道猙獰的刀疤——竟是水族館裏失蹤的鏡像人格。
林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你不是已經......"
"數據不會真正消失,隻會轉移。"鏡像人格冷笑,脖頸處的皮膚泛起數據流般的紋路,"陳教授臨死前將核心權限傳給了我。現在,整個"深淵"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打了個響指,黑衣人的防毒麵具下伸出機械臂,末端閃爍著藍光的注射器對準蘇雨的後頸。
"等等!"林秋舉起u盤,"我可以給你,但你要放了她們。"
"天真。"鏡像人格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你以為銷毀名單就能阻止計劃?"深淵"真正的殺招,早就藏在每個人的大腦裏。"他扯開衣領,胸口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記憶接口,"看到這些克隆體的控製終端了嗎?隻要我一聲令下,所有沉睡特工都會蘇醒。"
江麵上突然傳來汽笛聲,一艘貨輪緩緩駛過。林秋餘光瞥見對岸有個熟悉的身影——張隊長舉著望遠鏡,正在與她對視。她瞬間明白了母親的暗示,悄悄將u盤藏進袖口,假裝鬆手。金屬墜地的聲響驚動了所有人,鏡像人格的槍口下意識下移。
千鈞一發之際,林秋抓起橋上的警示牌砸向黑衣人。玻璃碎片飛濺中,她衝向母親,卻被機械臂纏住腳踝。蘇雨不知何時醒轉,用斷手猛地卡住控製機械臂的黑衣人咽喉。混亂中,張隊長帶著特警小隊衝破封鎖線,槍聲在橋麵上炸響。
"啟動b計劃!"鏡像人格瘋狂怒吼。他胸口的記憶接口全部亮起紅光,遠處高樓的玻璃幕牆上,突然浮現出無數人的臉——那些都是名單上的"深淵"成員,此刻他們的瞳孔中都閃爍著詭異的藍光。
林秋護著母親滾到橋柱後,手機突然自動播放起一段語音。是弟弟林陽的聲音:"姐,鏡像人格的弱點是數據過載!用報社的病毒程序幹擾他的控製終端!"她摸出藏在鞋底的微型硬盤,那是蘇雨在地下室悄悄塞給她的備份。
"張隊!掩護我!"林秋衝向鏡像人格。對方舉起槍,卻在扣動扳機的瞬間僵住——他的身體開始出現數據紊亂的裂痕,無數記憶數據流從皮膚下溢出。原來張隊長早已黑入大橋的監控係統,將病毒程序通過ed廣告牌注入他的意識。
"不可能......"鏡像人格的麵具徹底碎裂,露出林陽扭曲的臉,"我才是......"話未說完,他的身體化作萬千光點消散在空中。與此同時,所有高樓幕牆上的藍光熄滅,"深淵"成員們紛紛抱頭倒地,仿佛從噩夢中驚醒。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林秋跪在地上抱緊母親。蘇雨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走過來,她的嘴角掛著血跡,眼神卻異常明亮:"看來,我們賭對了。"
然而,當林秋打開u盤準備查看名單時,卻發現所有數據都已被清空。張隊長臉色凝重地走來,手中的平板電腦顯示著最新新聞:多名政商要員在家中離奇死亡,死因均為突發性腦溢血。
"他們啟動了記憶自毀程序。"張隊長握緊拳頭,"但別擔心,我已經將關鍵證據上傳到了國際刑警組織。"深淵"的時代,結束了。"
夕陽將江麵染成血色,林秋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總覺得這場勝利太過順利。深夜,她在醫院照顧母親時,手機收到一條匿名短信:"遊戲才剛剛開始,林小姐。"配圖是弟弟林陽的照片,背景是一間陌生的實驗室,他的眼中閃爍著不屬於他的冰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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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成員離奇死亡背後疑點重重,數據清空是否早有預謀?匿名短信暗示更大的陰謀仍在暗處。林陽眼中的異常光芒,是否意味著他的意識仍未完全脫離控製?看似結束的危機,實則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第十章:真相終章
消毒水的氣味再次充斥鼻腔,林秋守在母親的病床前,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匿名短信,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被攥皺的照片。照片裏林陽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栗——那分明是鏡像人格殘留的冰冷與瘋狂。窗外的夜色濃稠如墨,仿佛隨時會有黑影破窗而入。
"小秋......"母親虛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老人的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溫和,卻多了幾分看透世事的滄桑,"別太擔心陽陽,他比你想象的要堅強。"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張隊長帶著幾名荷槍實彈的特警衝了進來,他的臉色凝重如鐵:"林小姐,我們剛截獲了一段加密通訊,"深淵"計劃根本沒有徹底終結。他們在境外重建了實驗室,而......"他頓了頓,將平板電腦推到林秋麵前,屏幕上是正在建設中的地下基地衛星圖,"他們正在克隆林陽。"
林秋隻覺眼前一黑,險些跌倒。母親掙紮著坐起身,抓住她的手:"還記得水族館裏的記憶防火牆漏洞嗎?陽陽在被提取記憶前,給自己的意識留了一個"後門"。我們可以順著這個線索找到他。"
蘇雨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她的手臂打著石膏,眼神卻依舊銳利:"我已經黑進了"深淵"的殘餘網絡,發現他們在尋找一種能穩定鏡像人格的特殊藥劑。如果讓他們成功,後果不堪設想。"
三小時後,一架軍用直升機載著眾人穿越國境。在雪山深處的廢棄礦洞裏,他們找到了通往地下實驗室的入口。通道兩側的顯示屏上,滾動播放著"深淵"成員的照片,而最中央的全息投影,赫然是無數個培養艙,每個艙內都沉睡著與林陽一模一樣的克隆體。
"歡迎來到最終實驗場。"熟悉的變聲器聲音在空曠的空間回蕩。燈光亮起的刹那,林秋倒抽一口冷氣——實驗室中央的高台上,站著數十個"林陽",他們穿著統一的銀灰色作戰服,胸口的記憶接口泛著詭異的紅光。
"這些都是完美的容器。"真正的鏡像人格從陰影中走出,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數據化,半透明的手臂中流轉著代碼,"隻要注入最新研製的穩定劑,他們就能成為"深淵"最鋒利的刀刃。而你,林秋,將親眼見證你弟弟的徹底消失。"
他打了個響指,所有克隆體同時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統一的藍光。林秋握緊母親遞給她的記憶接駁器,這是根據水族館殘留數據逆向工程製造的設備。"媽,蘇雨,啟動幹擾程序!"她大喊著衝向最近的培養艙。
戰鬥一觸即發。克隆體們展現出驚人的戰鬥力,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致命。蘇雨在操作台瘋狂敲擊鍵盤,試圖癱瘓實驗室的控製係統;母親則帶著幾名特警吸引克隆體的火力。林秋趁機將接駁器插入培養艙,閉眼進入記憶世界。
黑暗中,無數記憶碎片如流星般劃過。林秋在其中拚命尋找林陽的意識,終於,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弟弟被困在由記憶芯片組成的牢籠裏,他的身體正在逐漸透明化。
"姐!"林陽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們要抹除我的存在!"
"別怕,我來救你。"林秋舉起接駁器,對準牢籠發射數據脈衝。芯片組成的牆壁開始龜裂,林陽的意識化作一道光衝向她。就在這時,鏡像人格突然出現在記憶空間,他的手中握著一把由代碼凝成的長劍:"誰也別想帶走他!"
現實世界中,實驗室的警報聲震耳欲聾。蘇雨成功破解了控製係統,所有培養艙開始自動排水;母親帶領特警們將克隆體逼入死角。林秋在記憶世界與鏡像人格展開殊死搏鬥,她將接駁器的功率調到最大,強烈的數據洪流衝散了對方的身體。
"不——!"鏡像人格發出最後的怒吼,徹底消散在記憶的洪流中。林秋帶著林陽的意識回到現實,最後一個克隆體也在這時停止了動作,癱倒在地。
當朝陽升起時,地下實驗室被徹底摧毀。林秋抱著逐漸實體化的弟弟,淚水奪眶而出。母親和蘇雨站在她身旁,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笑容。張隊長通過對講機傳來消息:"國際刑警已經抓獲了剩餘的"深淵"成員,他們的罪行將公之於眾。"
三個月後,林秋站在新建的記憶研究中心前。這裏不再進行任何非法實驗,而是致力於幫助那些記憶受損的人。弟弟林陽正在攻讀神經科學,他說要從根源上杜絕記憶濫用的悲劇。母親的阿爾茨海默症奇跡般地痊愈了,她說這是因為心裏的牽掛都有了著落。
蘇雨成為了一名網絡安全專家,繼續追查著可能殘留的"深淵"餘黨。張隊長升職為刑偵局局長,在他的推動下,記憶相關的法律得到了全麵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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