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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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卦象驚變
    青瓦屋簷垂著雨簾,銅鈴在穿堂風裏發出細碎聲響。我將最後一炷香插進香爐,嫋嫋青煙在刻滿卦文的檀木盤上蜿蜒,突然詭異地凝成血色絲線。巷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油紙傘尖刺破雨幕,黑衣人腰間的鎏金腰牌在暮色裏泛著冷光——那是血煞閣的標記。
    "林姑娘,我家主子有請。"男人聲音像淬了冰,身後八名暗衛已呈合圍之勢。
    龜甲在掌心發燙,這是第三次警示。十年前那個雪夜,我在破廟救下渾身是血的少年,如今他竟成了讓整個江湖聞風喪膽的血煞閣閣主。我攥緊祖傳的青銅卦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身為被天道詛咒的"三算師",我的卦象永遠是最精準的死亡預告。
    穿過七拐八彎的雨巷,血腥味混著雨水漫上來。血煞閣朱漆大門敞開,鎏金匾額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回廊深處傳來玉佩相撞的輕響,月白色錦袍的男人負手而立,眉眼如刀,嘴角勾起的弧度與記憶裏蜷縮在破廟角落的少年判若兩人。
    "知命姑娘,別來無恙。"沈昭然踱步而來,指尖劃過我耳後朱砂痣,"第一卦救了令尊令堂,第二卦保了陸明淵。如今這最後一卦......"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該為我算了。"
    青銅卦筒在案上滾動,龜甲裂開細密紋路。卦盤轉動的瞬間,無數畫麵在眼前炸開:烈火焚城、長劍貫胸、血色殘陽......最後定格在一副漆黑棺槨裏,兩具屍體交疊在一起,周身纏繞著猩紅的鎖鏈。
    "不可能......"我踉蹌後退,撞倒了案上的青銅燈台。燈油潑在卦盤上,火苗竄起的刹那,油跡竟自動勾勒出與卦象相同的圖案。
    沈昭然拾起龜甲,指腹摩挲著上麵的裂痕:"你可知,這十年來我為何一定要找到你?"他湊近時,我聞到他身上雪鬆香混著血腥氣,"從第一世你剜我心髒,到上一世你親手將我推入萬劫深淵......林知命,這次,該換我討債了。"
    窗外驚雷炸響,我望著卦盤上漸漸浮現的血字——同葬破局,後背滲出冷汗。沈昭然的笑聲混著雨聲,像是從幽冥傳來的詛咒。突然,他袖中飛出一道銀絲纏住我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我想起十年前他高燒昏迷時,我為他擦拭額頭的溫度。
    沈昭然口中的十世恩怨究竟從何而起?卦象顯示的"同葬破局"是生路還是死路?血煞閣密室裏傳來的詭異鈴鐺聲,又隱藏著什麽秘密?
    第二章:輪回之謎
    沈昭然將我軟禁在血煞閣最深處的院落。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我盯著掌心發燙的龜甲,上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拚湊出一個陌生的名字——謝清歡。記憶突然被撕開一道口子:火海中,女子的嫁衣被鮮血浸透,她握著匕首的手在顫抖,卻依然決然地刺進少年的胸膛:"昭然,來世......別再找我。"
    "醒了?"沈昭然的聲音驚得我猛然抬頭。他倚在門框上,手中把玩著一枚銀鈴,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鈴身刻著的蓮花紋,與我昨日在他書房暗格裏看到的畫卷落款一模一樣。
    "看來你想起了些什麽。"他走進來,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敲在我心上,"謝清歡,我的小師妹,你每次轉世都會忘記一切,卻永遠改不了心軟的毛病。"
    我後退幾步,後背抵上冰涼的牆壁:"你在說什麽?我是林知命,不是什麽謝清歡!"話音未落,沈昭然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處猙獰的疤痕赫然在目——那形狀,竟與我昨夜夢中匕首的輪廓分毫不差。
    "是嗎?"他逼近,身上帶著雪鬆香混著血腥氣,"這道傷疤,是你第一世剜我心髒時留下的。每一世,你都會用不同的方式殺了我,然後在下一世,又拚了命地救我。"他握住我的手,按在他跳動的心髒上,"這一世,你在破廟救我時,可曾想過,我就是你要殺的人?"
    記憶碎片紛至遝來:竹林裏的對劍、月下的諾言、還有最後那把刺穿胸膛的劍。那些不屬於林知命的記憶,原來都屬於謝清歡。但為何每當我試圖看清少年的臉,腦海就會泛起劇痛?
    "為什麽......"我聲音發顫。
    沈昭然輕笑,眼中卻滿是悲涼:"因為天道給了我們一個死局。你我必須有一人魂飛魄散,才能結束這永無止境的輪回。"他突然扣住我手腕的命門,"而你這最後一卦,注定了我們隻能同歸於盡——除非......"
    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黑衣人闖入:"閣主,陸明淵帶人圍住了血煞閣!"沈昭然臉色驟變,我卻在他眼底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他猛地將我拉進懷裏,長劍出鞘的寒光映在我臉上:"來得正好,讓他看看,他拚命保護的人,究竟是誰。"而我後腰處,藏著今早從暗衛那裏偷來的淬毒銀針。
    陸明淵為何突然帶人圍攻血煞閣?沈昭然提到的"除非"後隱藏著什麽條件?我後腰的銀針,能否成為打破死局的關鍵?血煞閣地下傳來的誦經聲,又與輪回有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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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血色真相
    陸明淵的聲音穿透重重守衛傳來時,我正被沈昭然抵在牆上。月光從窗欞漏進來,在他眼底碎成寒星。他身上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竟與記憶裏破廟中的溫度重疊。
    "放開她!"木門被轟然踹開,陸明淵提著劍衝進來,玄色勁裝染著血跡。他看到我被沈昭然鉗製,眼中閃過痛色:"知命,你別怕。"
    沈昭然突然笑出聲,手臂收緊:"陸大俠,你可知她真正的身份?"他指尖撫過我頸側,"謝清歡,當年清風門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
    陸明淵握劍的手猛地顫抖:"不可能!知命她......"
    "她親手殺了師門所有人,包括你師父。"沈昭然的語氣冰冷如刀,"每一世,她都會在愛上我後,因為愧疚親手殺了我,然後帶著記憶轉世,再遇到你,重新開始。"
    我感覺天旋地轉,那些被封印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夜雨中的屠門慘狀、師父難以置信的眼神、還有沈昭然擋在我身前時,心口綻開的血花。但記憶裏閃過的一個紅衣女子身影,為何與沈昭然書房裏的畫像如此相似?
    "不是的......"我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明明記得,是魔教......"
    "魔教?"沈昭然鬆開我,踱步到窗前,窗外的火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當年清風門勾結魔教煉製邪功,被你發現後,你為了阻止他們,才......"他的聲音突然哽咽,"而我,為了保護你,成了江湖人口中的魔教餘孽。"
    陸明淵踉蹌後退,長劍掉在地上:"所以這些年,你接近知命,就是為了複仇?"
    "複仇?"沈昭然猛地轉身,眼中猩紅一片,"我等了十世,不過是想告訴你——謝清歡從來都沒有錯!"他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月白衣襟。我下意識伸手去扶,卻被他握住手腕:"清歡,你看窗外......"
    院落外突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一名黑衣人闖入:"閣主,陸明淵帶人圍住了血煞閣!"沈昭然的臉色驟變,他猛地將我拉進懷裏,長劍出鞘的寒光映在我臉上:"來得正好,讓他看看,他拚命保護的人,究竟是誰。"
    陸明淵為何突然帶人圍攻血煞閣?沈昭然與林知命謝清歡)之間的宿命輪回背後,還有哪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麵對即將到來的衝突,林知命該如何抉擇?血煞閣密室裏的紅衣畫像,又藏著怎樣的隱情?
    第四章:宿命對決
    幽冥教主的笑聲陰森刺耳,他抬手間,數十道黑色鎖鏈破空而來。鎖鏈上的倒刺劃過沈昭然的臉頰,血珠飛濺在我手背,燙得驚人。
    "當年清風門就是用這輪回石製造了你們的宿命輪回。"幽冥教主陰惻惻地說,他袖中滾出一顆暗紅珠子,正是我在沈昭然書房暗格裏見過的東西,"隻要集齊十世的魂魄,就能打開輪回通道,掌控生死。"
    記憶如閃電般劃過腦海。我想起師父臨終前的話:"清歡,快逃......別讓他們拿到......"原來他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幽冥教。但為何記憶裏還有個聲音在說"毀掉輪回石的關鍵,在你的眼睛裏"?
    陸明淵突然提劍衝上前,與幽冥教主纏鬥在一起。沈昭然趁機拉著我後退,低聲道:"等會兒找機會逃走,去昆侖山,那裏有解開輪回的關鍵。"他的手指在我掌心畫了個符咒,那是隻有清風門親傳弟子才知曉的"隱蹤訣"。
    "那你呢?"我望著他染血的衣襟。
    他輕笑,指尖拂過我的臉頰:"這一世,換我護你。"話音未落,幽冥教主突然甩出一道黑色霧氣。沈昭然臉色驟變,將我撲倒在地。毒霧擦著他的肩頭而過,在青磚上腐蝕出一個深坑,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腥甜——和我每次占卜前的味道一模一樣。
    "沈昭然,你以為護住她就能改變命運?"幽冥教主獰笑著,"她注定要親手殺了你,然後再看著你灰飛煙滅!"他手中的輪回石突然發出紅光,沈昭然悶哼一聲,心口的舊傷滲出黑血。
    我感覺頭痛欲裂,更多記憶碎片湧現。每一世,我都在殺了沈昭然後後悔,又在轉世後愛上他,再親手將他推向死亡。但這次,我分明看到輪回石裏有個女子的虛影,竟與沈昭然書房的畫像重疊。
    "清歡,動手!"沈昭然突然將劍塞進我手裏,"殺了我,結束這一切!"他眼底閃過決然,卻在我握住劍柄時,悄悄在我手心寫了個"假"字。
    陸明淵在一旁大喊:"知命,別聽他的!"而幽冥教主趁機發動攻擊,沈昭然擋在我身前,鮮血濺在我的臉上。他的眼神溫柔而堅定:"清歡,相信我......"此時,我後頸的胎記突然發燙,在月光下泛出詭異的紅光。
    沈昭然為何執意讓我"殺"他?昆侖山的秘密究竟是什麽?我後頸的胎記與輪回石有何關聯?沈昭然書房畫像中的女子,是否就是破解死局的關鍵?幽冥教主為何對我的眼睛如此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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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昆侖秘境
    血順著沈昭然的嘴角流下,他的眼神卻始終溫柔。幽冥教主的攻擊再度襲來,千鈞一發之際,陸明淵擲出暗器,將幽冥教主逼退。
    "快走!"陸明淵大喊,他的左臂已被鎖鏈貫穿。
    沈昭然拉著我轉身就跑,穿過血煞閣錯綜複雜的回廊。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還有幽冥教主的怒吼:"謝清歡,你逃不掉的!"沈昭然帶著我拐進一處暗巷,推開布滿符咒的鐵門,竟是通往城外的密道。
    我們連夜奔往昆侖山。山道崎嶇,沈昭然的傷勢越來越重,卻始終不肯放慢腳步。黎明時分,我們終於抵達一處隱秘的山穀,那裏矗立著一座殘破的石碑,上麵刻著"輪回穀"三個大字。碑前的石桌上,擺著七盞青銅燈,與我卦盤上的星象圖完全吻合。
    "就是這裏。"沈昭然踉蹌著扶住石碑,"當年清風門在這裏設下封印,鎮壓著輪回石的碎片。但要解開封印,需要用我們的血作為鑰匙——和十世的記憶。"
    我望著山穀中彌漫的霧氣,記憶突然清晰起來。我想起和沈昭然在這裏練功的日子,想起我們曾在月下盟誓,要一起守護江湖安寧。但更久遠的畫麵也隨之浮現:一個白衣女子將輪回石摔碎,漫天血雨中,她轉身對我們說了句"活下去"。
    "清歡,你看。"沈昭然指著石碑後的山洞,洞口的藤蔓自動分開,露出刻滿卦文的石門,"那裏就是封印所在。但進去後,我們會進入各自的記憶幻境,你一定要找到真正的輪回石碎片。"他突然咳嗽起來,血滴在卦文上,竟激活了一道防護結界。
    山洞內寒氣逼人,石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沈昭然割破掌心,鮮血滴在符文上,頓時金光乍現。我也劃破手掌,與他的血融在一起。符文亮起的瞬間,無數畫麵在眼前閃過:幽冥教主煉製邪功、師父拚死守護輪回石、還有沈昭然為了救我墜入懸崖......但最深處的記憶裏,有個聲音在說:"記住,眼睛是打開真相的鑰匙。"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我淚流滿麵,"我們被利用了十世......"
    沈昭然將我擁入懷中:"現在還來得及。隻要找到輪回石碎片,就能打破輪回。"他的體溫正在消散,而山洞外突然傳來腳步聲,陸明淵的聲音帶著焦急:"知命!沈昭然!幽冥教的人追來了!"與此同時,我看到洞頂的鍾乳石上,倒映出沈昭然身後若隱若現的紅衣女子虛影。
    輪回穀中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幽冥教追上後,他們能否找到輪回石碎片?紅衣女子虛影與沈昭然有何關係?我的眼睛又為何是解開真相的關鍵?陸明淵此時趕來,究竟是助力還是另有隱情?
    第六章:血祭輪回
    幽冥教主帶著一群黑衣人闖入山洞時,符文的光芒正愈發明亮。他望著地上交融的血跡,眼中閃過瘋狂:"謝清歡,沈昭然,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破輪回?"他手中的輪回石突然暴漲,射出的紅光將沈昭然釘在石壁上。
    沈昭然將我擋在身後,長劍直指幽冥教主:"你以為用輪回石操控我們十世,就能得逞?"他胸前的舊傷再次裂開,血珠滴落在地,竟化作朵朵紅蓮。
    幽冥教主大笑:"當年若不是你們壞我好事,我早已掌控生死!清風門那群偽君子,表麵維護正道,實則都想獨占輪回石的力量!"他袖口甩出鎖鏈纏住我的腳踝,"不過沒關係,隻要拿到你的眼睛,我就能......"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我想起師父臨終前的懺悔:"清歡,是為師對不起你......"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輪回石的秘密,卻為了力量不擇手段。但更重要的是,我終於看清了那個紅衣女子的臉——竟與我長得一模一樣!
    "動手!"幽冥教主一聲令下,黑衣人紛紛撲來。沈昭然和陸明淵同時迎敵,劍光閃爍間,鮮血飛濺。我握緊手中的劍,突然發現石壁上的符文正在緩緩轉動。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我,將我拉向山洞深處。那裏,一塊散發著幽光的石頭懸浮在空中——正是輪回石!但在它旁邊,還躺著半塊刻著眼睛圖騰的玉佩。
    "清歡,小心!"沈昭然的驚呼聲傳來。
    我回頭,看見幽冥教主趁機攻向沈昭然。千鈞一發之際,我甩出一道符咒,擊中幽冥教主的肩膀。他吃痛後退,眼中滿是怨毒:"謝清歡,你敢!"
    沈昭然趁機躍到我身邊:"清歡,快取輪回石!但記住,千萬不能讓它完全蘇醒!"他的聲音越來越弱,而我後頸的胎記已經燙得驚人。當我的手觸碰到輪回石的瞬間,無數記憶湧入腦海:原來紅衣女子是我的前世,她為了阻止幽冥教,用自己的眼睛封印了輪回石的力量,而這力量,一直藏在我的血脈裏。
    "原來......我們才是被選中的人。"我喃喃道,"隻有用我們的魂魄獻祭,才能徹底摧毀輪回石。"但此時,陸明淵突然一劍刺向沈昭然,而他臉上的表情,竟與幽冥教主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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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明淵為何突然對沈昭然出手?獻祭輪回石真的能結束這十世輪回嗎?我血脈中的力量該如何覺醒?紅衣女子的記憶裏,還藏著哪些未揭曉的秘密?幽冥教主為何如此忌憚我的眼睛?
    第七章:同葬破局
    陸明淵的劍擦著沈昭然的咽喉而過,釘入石壁的瞬間,我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痛苦。幽冥教主趁機發動攻擊,黑色鎖鏈纏住我的脖頸,輪回石在他手中瘋狂顫動,發出刺耳的尖嘯。
    "清歡,閉眼!"沈昭然猛地撲過來,用身體擋住攻擊。鎖鏈貫穿他的後背,鮮血濺在輪回石上,竟讓石頭發出了嬰兒啼哭般的聲響。我後頸的胎記突然迸發出強光,記憶如潮水般洶湧——紅衣女子將自己的雙目剜下封印輪回石,而她最後看向沈昭然的眼神,與此刻他望著我的目光如出一轍。
    幽冥教主的笑聲混著鎖鏈摩擦聲在洞內回蕩:"謝清歡,你以為獻祭就能結束?當年紅衣上仙用元神鎮壓輪回石,不也被我生生剝離魂魄?"他掌心浮現出與我胎記相同的紋路,"你的眼睛,本就是輪回石的鑰匙!"
    劇痛從脖頸蔓延全身,我看到沈昭然嘴角不斷溢出黑血,卻仍死死攥著刺入他身體的鎖鏈。陸明淵突然揮劍斬斷纏繞我的鎖鏈,劍鋒卻調轉直取幽冥教主:"放開她!"他的瞳孔泛起詭異的紅光,與幽冥教主如出一轍。
    "師兄,你......"我的聲音被輪回石的轟鳴吞沒。陸明淵的招式中暗藏幽冥教功法,每一劍卻都在刻意避開我的要害。沈昭然趁機將我推向輪回石,自己卻被幽冥教主的鎖鏈纏住四肢:"清歡!帶著碎片快走!"
    石壁上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組成巨大的星圖。我摸到輪回石旁刻著眼睛圖騰的玉佩,指尖剛觸碰到冰涼的玉麵,無數畫麵在腦海炸開:十年前破廟中,沈昭然咳著血將玉佩塞進我掌心;陸明淵深夜潛入血煞閣,與幽冥教主秘密會麵;還有紅衣女子臨終前的囑托——"若輪回重啟,讓昭然殺了我"。
    "原來從一開始......"我握緊玉佩,"你們都知道結局!"輪回石突然分裂成兩半,其中一半化作流光沒入我的眼睛。劇烈的疼痛中,我看清了所有真相:紅衣女子為了防止幽冥教複活輪回石,主動轉世十次,每次都在力量覺醒前親手殺死沈昭然,因為隻有他手中的"誅邪劍"能徹底摧毀輪回石。
    "清歡,對不起。"陸明淵的聲音突然恢複清明,他胸前插著幽冥教主的匕首,"我被種下了噬魂咒......"他咳出一口黑血,將一枚刻著清風門印記的玉簡塞給我,"去...藏經閣..."話未說完,便化作光點消散。
    幽冥教主的怒吼震得山洞搖晃:"找死!"他將沈昭然重重摔在地上,舉起輪回石準備吸收他的魂魄。千鈞一發之際,我將玉佩嵌入自己眉心,紅衣女子的力量瞬間灌滿全身。洞頂轟然裂開,星辰之力順著我的眼睛注入輪回石。
    "昭然,接住!"我拋出重組的輪回石,沈昭然強忍劇痛拔出誅邪劍。劍光與血光交織的刹那,我看到十世輪回的畫麵在眼前閃過:第一世剜心、第三世墜崖、第七世毒殺......每一次他都含笑赴死,而每一次我都在他死後才明白心意。
    "這次換我來。"我衝向即將崩潰的輪回石,卻被沈昭然用劍氣逼退。他的劍刺穿輪回石的瞬間,無數鎖鏈從石中伸出,纏住我們的身體。幽冥教主發出驚恐的尖叫:"不!你們怎麽可能......"
    "清歡,記得我們的約定。"沈昭然的聲音穿過時空而來,與十年前破廟中的低語重疊。山洞開始崩塌,碎石如雨落下,我望著他逐漸透明的身影,終於讀懂了卦象中的"同葬"——不是死亡,而是將魂魄共同封印在輪回石中。
    當最後一道光芒吞噬一切時,我握緊了他塞給我的半塊玉佩。在意識消散前,我聽到他說:"若有來世......"而我在心底回應:"這一世,便已足夠。"
    陸明淵留下的玉簡中藏著什麽秘密?沈昭然與紅衣女子是否還有未完成的約定?被封印的輪回石為何仍在震動?山洞崩塌時,那道突然出現的神秘身影究竟是誰?林知命和沈昭然的魂魄,真的能在輪回石中永恒相伴嗎?
    第八章:劫後新生
    刺眼的白光中,林知命緩緩睜開雙眼,鼻腔裏充斥著陌生的草藥清香。她掙紮著坐起身,粗布被褥摩擦的窸窣聲在靜謐的房間裏格外清晰。窗欞外,陽光透過斑駁的竹影灑落,遠處傳來孩童嬉笑打鬧的聲音,恍若隔世。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林知命猛地抬頭,呼吸瞬間停滯。沈昭然倚在門框上,一身素色麻衣,手中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眉眼間褪去了血煞閣閣主的淩厲,隻剩下記憶裏破廟中那個少年的溫柔。他緩步走近,將藥碗放在桌邊,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動作自然得仿佛他們從未經曆過十世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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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何處?"林知命聲音沙啞,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房間陳設簡單,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卷,案頭擺著未寫完的字帖,透著一股閑適的書卷氣。
    沈昭然在床邊坐下,握住她微涼的手:"輪回石被毀後,我們的魂魄被卷入時空裂縫,最終落在了這裏——二十年後的江南小鎮。"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悵惘,"幽冥教早已覆滅,陸明淵...他用最後的靈力護住了我們的魂魄。"
    林知命渾身一震,陸明淵臨終前的模樣在腦海中閃過。她摸向懷中,那枚刻著清風門印記的玉簡還在,隻是表麵布滿了細密的裂痕。沈昭然見狀,輕輕歎了口氣:"師兄留下的玉簡,或許藏著解開你身世之謎的關鍵,但現在...你需要先調養身體。"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抱著野花闖了進來,羊角辮隨著跑動晃個不停:"爹爹!娘親!我摘了好多漂亮的花!"她跑到床邊,將沾滿露水的野花塞進林知命懷裏,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她,"娘親終於睡醒啦!"
    林知命怔住,目光在沈昭然和小女孩之間來回流轉。沈昭然笑著抱起女兒,在她粉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乖,去把花插起來,讓娘親再歇會兒。"小女孩乖巧地點點頭,蹦蹦跳跳地跑開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她...是我們的孩子?"林知命聲音發顫,心跳如擂鼓。
    沈昭然溫柔地替她掖好被角,眼中滿是寵溺:"我們墜落在這小鎮時,你已懷有身孕。"他望向窗外,夕陽的餘暉為天空染上一抹緋色,"這一世,沒有人追殺,沒有輪回詛咒,我們可以做一對平凡的夫妻,看著孩子長大。"
    林知命靠在他肩頭,感受著久違的安寧。然而,當她的目光掃過牆上的山水畫時,瞳孔突然猛地收縮——畫中山峰的輪廓,竟與玉簡上的刻痕完全吻合!她正要開口,卻被沈昭然搶先:"先別想這些,明日我帶你去集市逛逛,你最愛吃的桂花糕,這裏也有。"
    夜色漸深,林知命躺在床上,聽著沈昭然在隔壁屋給女兒講故事的聲音,卻怎麽也無法入眠。她悄悄摸出玉簡,借著月光仔細端詳。突然,玉簡表麵的裂痕中滲出一縷幽光,在空中投射出半幅地圖,而地圖的終點,赫然指向鎮外的後山。
    與此同時,沈昭然哄睡女兒後,獨自來到庭院。他望著夜空中的星辰,神色凝重。牆角陰影處,一道黑影悄然浮現,呈上一封密信。沈昭然展開信紙,上麵隻有一行朱砂小字:幽冥餘孽現身,目標輪回石殘片。他握緊信紙,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下意識地望向林知命的房間。
    後山究竟藏著什麽秘密?幽冥教餘孽為何會出現在小鎮?沈昭然收到的密信背後,是否意味著平靜的生活即將被打破?林知命體內的輪回石力量,又是否會再次成為眾人覬覦的目標?
    第九章:暗流湧動
    月光如水,林知命攥著玉簡悄聲推開房門。院子裏,沈昭然的身影立在桂花樹影下,手中捏著的密信在夜風中簌簌作響。她屏住呼吸,正要靠近,卻見沈昭然猛地轉身,眼中寒芒乍現,直到看清是她,神色才瞬間柔化。
    "怎麽出來了?"沈昭然快步上前,將密信塞進袖中,"夜裏涼,小心受風。"
    林知命盯著他藏信的動作,舉起玉簡:"我看到了地圖,後山......"話未說完,隔壁傳來女兒夢囈般的呼喚:"爹爹......"沈昭然臉色微變,一把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別出聲!"
    林知命瞳孔驟縮。記憶如閃電劃過——十年前在血煞閣,每當沈昭然要隱瞞危險時,總會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她反手扣住他手腕的命門,卻發現他沒有絲毫反抗,隻是眼神裏滿是無奈與疼惜。
    "後山有座廢棄的道觀。"沈昭然歎了口氣,掰開她的手指,"三日前,有人在那裏發現了幽冥教的曼陀羅標記。"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焦黑的玉佩殘片,上麵隱約可見半朵曼陀羅花,"這是今早巡邏時,在你常去的藥田附近撿到的。"
    林知命渾身發冷。藥田是她每日為女兒采摘安神草藥的地方,也就是說,幽冥教的人早已盯上了她們。她正要追問,遠處突然傳來尖銳的哨聲,劃破寂靜的夜空。沈昭然臉色驟變,拽著她躲進陰影:"別出聲,是暗衛的示警。"
    腳步聲由遠及近,三名黑衣人翻牆而入,直奔主屋。林知命心提到了嗓子眼——女兒還在屋裏熟睡!沈昭然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從袖中甩出三枚銀針,精準刺入黑衣人的穴位。黑暗中,隻聽幾聲悶哼,黑衣人便癱倒在地。
    "帶女兒從密道走。"沈昭然將一枚刻著蓮花紋的玉佩塞進她手中,正是當年母親留給她的銀鈴所化,"去後山道觀,玉簡裏的地圖能帶你找到機關。"他拔出腰間軟劍,眼中閃過十世輪回時的狠厲,"我去引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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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命還想再說什麽,卻被他用力推向房門。衝進女兒房間時,小女孩正揉著眼睛坐起身:"娘親,外麵好吵......"她強壓下心頭的恐懼,一把抱起女兒:"囡囡別怕,我們去找爹爹最喜歡的螢火蟲。"
    密道陰冷潮濕,林知命抱著女兒一路狂奔。玉簡上的地圖在黑暗中發出微光,指引著方向。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現一扇刻滿卦文的石門。她將玉簡嵌入凹槽,石門緩緩開啟,撲麵而來的,是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門內,一座破敗的大殿中,供桌上擺滿了用曼陀羅花裝飾的牌位。林知命定睛一看,每個牌位上都刻著同一個名字——謝清歡。更詭異的是,牌位前的長明燈下,跪著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背影竟與她記憶裏的紅衣上仙一模一樣!
    女兒突然在她懷中顫抖:"娘親,那個姐姐...在笑。"林知命渾身僵硬,隻見紅衣女子緩緩轉頭,臉上戴著與幽冥教主同款的青銅麵具,空洞的眼窩裏閃爍著幽綠的光。
    "恭候多時了,我的......"麵具下傳來沙啞的女聲,"第十一世分身。"
    與此同時,密道外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林知命抱緊女兒後退幾步,卻撞到身後的供桌。供桌上的燭火突然暴漲,照亮了牆壁上的壁畫——畫中,紅衣女子將輪回石劈成兩半,一半化作眼睛融入少女眉心,另一半......竟變成了她懷中女兒的模樣。
    紅衣女子究竟是誰?她為何稱林知命為"分身"?女兒與輪回石殘片又有什麽關聯?沈昭然能否擺脫追兵?後山道觀裏,還藏著多少顛覆認知的秘密?
    第十章:鏡像迷局
    青銅麵具下的笑聲在大殿中回蕩,震得林知命耳膜生疼。她下意識捂住女兒的耳朵,卻感覺懷中的孩子身體逐漸變得滾燙。紅衣女子緩緩起身,裙擺掃過地麵的曼陀羅花紋,那些詭異的花瓣竟開始蠕動,朝著母女倆的方向蔓延。
    “你究竟是誰?”林知命抽出沈昭然留給她的短刃,聲音卻止不住地發顫。十年生死曆練都不曾讓她如此恐懼,此刻麵對這神秘女子,心底卻湧起一股本能的戰栗——那是源自血脈深處的忌憚。
    紅衣女子抬手摘下麵具,林知命的瞳孔猛地收縮。麵具下的麵容與她如出一轍,隻是左眼處嵌著一顆流轉著暗紫色光芒的寶石,赫然是輪回石的碎片。“我是你,又不是你。”女子指尖劃過自己的臉頰,“或者說,我是完整的謝清歡,而你,不過是被剝離力量的容器。”
    記憶突然如潮水倒灌。紅衣女子剜目封印輪回石的畫麵再次浮現,當時她對沈昭然說的最後一句話終於清晰——“若我失敗,便將魂魄分作十一份,以凡人之軀重走輪回。” 林知命後退半步,撞翻了身後的香爐。香灰簌簌落下,在地上勾勒出與她卦盤相同的“困龍局”。
    “當年我以元神為引,將輪回石的力量封入左眼,又把魂魄分為十一份轉世。”紅衣女子踱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知命的心跳上,“你曆經十世,卻始終沒能找回全部記憶,倒是辜負了昭然每一世的犧牲。”
    女兒突然在懷中劇烈掙紮,小臉漲得通紅。林知命低頭,驚恐地發現她脖頸處浮現出與紅衣女子相似的紫色紋路。“放開她!”林知命揮刀刺向女子,卻在觸及她衣角的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
    “別急。”紅衣女子抬手接住墜落的孩子,指尖撫過小女孩的眉心,“她體內藏著輪回石的核心碎片,是解開一切的關鍵。當年我將力量一分為二,一半在你眼中,另一半......”她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就在她的命魂裏。”
    密道外的打鬥聲愈發激烈,沈昭然的怒吼穿透牆壁傳來:“清歡!帶著囡囡快走!”林知命掙紮著爬起身,卻見紅衣女子手中突然出現一把與誅邪劍極為相似的黑劍,劍鋒直指女兒心口。
    “想要救她?”女子輕笑,黑劍抵在小女孩喉間,“用你的眼睛來換。隻要集齊輪回石的兩半,我就能重塑真身,徹底擺脫天道的束縛。”她身後的壁畫突然扭曲變形,化作無數血手朝林知命抓來,“你應該很清楚,昭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為他而死......”
    林知命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左眼傳來灼燒般的劇痛。輪回石的力量在體內沸騰,她突然想起陸明淵留下的玉簡——背麵刻著的,分明是“以血為引,破鏡成圓”八個小字。她咬破舌尖,將血噴在短刃上,刀刃頓時泛起金光。
    “好,我答應你。”林知命握緊短刃,緩步上前,“但你要先放了囡囡。”紅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卻還是將孩子拋向她。就在林知命接住女兒的刹那,殿外傳來一聲巨響,沈昭然渾身是血地撞破牆壁,誅邪劍直指紅衣女子。
    “昭然,小心!”林知命的警告晚了一步。紅衣女子的黑劍與誅邪劍相撞,兩股力量的衝擊震碎了牆壁上的壁畫。漫天碎片中,林知命看到了最駭人的一幕——壁畫深處,竟封印著數十具與她容貌相同的屍體,每具屍體的左眼都被剜去,心口插著刻有曼陀羅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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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畫中被封印的“林知命”屍體從何而來?紅衣女子集齊輪回石碎片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沈昭然與黑劍碰撞產生的力量波動,為何會喚醒道觀地下傳來的詭異心跳聲?陸明淵玉簡中的“破鏡成圓”,又該如何在這危局中實現?
    第十一章:魂火灼心
    誅邪劍與黑劍相撞迸發的氣浪掀翻殿頂,月光如瀑傾瀉而下,卻照不亮壁畫深處那數十具蒼白的屍體。沈昭然踉蹌後退,嘴角溢出黑血,目光卻死死鎖住紅衣女子手中的黑劍——劍身紋路與誅邪劍如出一轍,卻透著噬骨的寒意。
    "這把是弑神劍,專克誅邪劍。"紅衣女子撫過劍脊,紫瞳泛起妖異的光,"當年你用誅邪劍殺我十次,這次......"她突然揮劍刺向沈昭然心口,"該換我討債了!"
    林知命懷中的女兒突然睜開眼,瞳孔化作深紫色漩渦。小女孩伸出小手,一道紫光從指尖射出,纏住紅衣女子的手腕。"娘親快走!"奶聲奶氣的聲音裏竟帶著不屬於孩童的滄桑,"她想奪走爹爹的魂火!"
    沈昭然臉色驟變,揮劍劈開紫光的同時,對林知命大喊:"帶囡囡去神像背後!那裏有......"話未說完,弑神劍已刺穿他的左肩。林知命衝上前,卻被紅衣女子袖中甩出的鎖鏈纏住腳踝。
    "想救他?"紅衣女子冷笑,指尖勾出一縷幽藍火焰,"沈昭然的命魂就捏在我手裏。十世輪回,他為了護你,每一世都用命魂溫養輪回石碎片。隻要我捏碎這簇魂火......"
    林知命感覺左眼的輪回石碎片劇烈震動,無數記憶碎片瘋狂湧入腦海。她看到第一世沈昭然將命魂融入剜出的心髒,看到第五世他在墜崖前將魂火注入她的玉佩,看到第九世他在毒發身亡時將最後一絲靈力渡給尚在繈褓中的女兒......
    "不!"林知命掙脫鎖鏈,揮刀刺向紅衣女子。刀刃卻在觸及對方身體時,被一層紫色屏障彈開。紅衣女子趁機將魂火按進沈昭然眉心,他發出痛苦的嘶吼,誅邪劍的光芒瞬間黯淡。
    女兒突然從林知命懷中消失,化作一道紫光沒入沈昭然體內。大殿劇烈搖晃,神像轟然倒塌,露出後麵布滿符咒的青銅棺槨。棺蓋上刻著的蓮花紋,與林知命母親留下的玉佩如出一轍。
    "原來在這裏。"紅衣女子眼中閃過貪婪,"隻要煉化棺中殘魂,我就能徹底吞噬你們的力量!"她揮劍劈開符咒,棺蓋緩緩開啟,裏麵躺著的竟是具沒有左眼的紅衣女屍,胸口插著半截誅邪劍。
    林知命終於明白——這具屍體才是真正的紅衣上仙,而眼前的女子,不過是用殘魂與輪回石碎片拚湊出的怪物!她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誅邪劍上,劍鳴聲震碎大殿穹頂:"你以為分裂魂魄就能掌控一切?天道給的死局,從不是讓我們自相殘殺!"
    紅衣女子瘋狂大笑:"天道?我就是要逆了這天道!"她抓起棺中屍體,兩者竟開始融合。沈昭然突然暴起,將弑神劍刺入自己心口:"清歡,用誅邪劍斬斷輪回!"
    林知命握劍的手劇烈顫抖。誅邪劍與弑神劍本是同源,此刻沈昭然以命為引,兩股力量在他體內轟然相撞。女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娘親,用你的眼睛......"
    林知命咬牙剜出左眼的輪回石碎片,劇痛讓她幾乎昏厥。碎片化作流光沒入誅邪劍,劍身爆發出萬丈金光。她揮劍斬向紅衣女子,卻在劍光觸及對方的瞬間,看到了更恐怖的真相——紅衣女子身後,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浮現,每個人都長著與她相同的臉,眼中閃爍著幽冥教的紫光。
    青銅棺中的紅衣女屍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沈昭然以命催動雙劍合璧,能否徹底摧毀輪回石的詛咒?紅衣女子身後浮現的無數"林知命",是否意味著幽冥教還有更龐大的陰謀?女兒體內的力量又將如何影響這場生死對決?
    第十二章:破劫新生
    誅邪劍的金光與弑神劍的幽黑在大殿中激烈碰撞,如同日月爭輝。林知命單膝跪地,劇痛從剜去左眼的空洞處蔓延全身,眼前的世界一半明亮,一半陷入黑暗。她緊握著誅邪劍,看著沈昭然胸前不斷湧出的鮮血,那是弑神劍正在反噬他的生命。
    “清歡,別猶豫!”沈昭然的聲音已經虛弱到幾不可聞,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斬斷輪回,結束這一切!”
    紅衣女子與棺中屍體的融合即將完成,她的身形不斷膨脹,背後那些長著林知命麵容的虛影紛紛化作黑色霧氣,湧入她的體內。大殿的地麵開始龜裂,無數曼陀羅花從裂縫中鑽出,花瓣上凝結著暗紅的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
    林知命掙紮著站起身,懷中的女兒突然化作一道流光,環繞在誅邪劍周圍。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娘親,我是您和爹爹用十世的執念與愛,在輪回石中孕育出的魂火之靈。隻有用我作為引,才能徹底摧毀輪回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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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能再失去你們!”林知命嘶吼著,淚水混著血水滑落。她想起這一世與沈昭然在小鎮的點點滴滴,想起女兒第一次喊“爹爹”“娘親”時的喜悅,這些平凡而珍貴的瞬間,此刻都在眼前飛速閃過。
    然而,局勢已經容不得她猶豫。紅衣女子融合完成的刹那,整個道觀開始坍塌,天空中出現巨大的漩渦,無數鎖鏈從漩渦中垂下,試圖將所有人卷入更深的黑暗。
    “清歡,還記得我們在輪回穀的誓言嗎?”沈昭然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將力量注入誅邪劍,“無論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林知命咬牙點頭,她將女兒化作的流光融入誅邪劍,同時調動體內殘餘的輪回石力量。左眼的空洞處,一道金色符文緩緩浮現,那是紅衣上仙封印力量時留下的最後一道禁製。
    “以我十世魂魄為祭,以愛為引,破!”林知命高舉誅邪劍,朝著紅衣女子斬下。這一劍,承載了十世的恩怨情仇,承載了她對沈昭然跨越生死的眷戀,也承載了對女兒的不舍與守護。
    劍光閃過,紅衣女子發出淒厲的慘叫。她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黑色碎片,那些碎片試圖重新聚合,卻被誅邪劍的力量一一粉碎。天空中的漩渦也在劇烈震顫,不斷有紫色的閃電劈下,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陷入了末日的景象。
    沈昭然的身體已經透明得幾乎看不見,他微笑著看著林知命:“清歡,這一次,我們真的自由了。”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昭然!”林知命悲痛欲絕,險些握不住誅邪劍。就在這時,女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娘親,別難過。爹爹的魂火永遠不會熄滅,它會化作星辰,守護著我們。”
    誅邪劍的光芒達到頂峰,整個道觀在光芒中徹底崩塌。林知命感覺自己的意識也在逐漸消散,在失去知覺前的最後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第一世與沈昭然初遇的場景,看到了他溫柔的笑容,聽到了他輕聲的呢喃。
    不知過了多久,林知命緩緩睜開眼睛。她躺在一片花海中,陽光溫暖地灑在身上,遠處傳來熟悉的笑聲。她站起身,朝著笑聲傳來的方向走去,穿過花海,看到了令她淚如雨下的一幕。
    沈昭然穿著她最愛的月白色長衫,懷中抱著女兒,小女孩正開心地指著天空。天空中,無數星辰閃爍,其中兩顆格外明亮,它們相互輝映,仿佛在訴說著永恒的愛意。
    “娘親!”女兒看到她,歡快地跑過來。林知命一把將女兒抱在懷中,淚水打濕了女兒的衣襟。沈昭然走到她身邊,輕輕擦去她的淚水:“清歡,一切都結束了。”
    林知命抬起頭,看著沈昭然溫柔的眼神,終於露出了十世以來最輕鬆的笑容。遠處,曾經的血煞閣、清風門、幽冥教,都已化作雲煙消散。新的江湖正在孕育,而他們,終於可以遠離紛爭,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塊刻有曼陀羅花紋的石碑悄然震動,石碑上的紋路緩緩亮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輪回......尚未真正結束......”
    石碑的震動預示著什麽?難道還有新的危機在悄然逼近?看似平靜的新生活下,是否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林知命體內殘餘的輪回石力量,又會給未來帶來怎樣的變數?
    第十三章:暗流重湧
    江南的梅雨來得猝不及防,細密的雨絲如簾幕般籠罩著小鎮。林知命站在藥鋪門口,望著街道上匆匆避雨的行人,手中搗藥的杵不自覺地頓了頓。自從道觀那場驚天大戰後,已過去半載光陰,可每當陰雨天,剜去左眼的空洞處仍會隱隱作痛,提醒著她那些驚心動魄的過往。
    "娘親,爹爹說今天要教我練劍!"囡囡舉著一把小巧的木劍,從內屋蹦跳著跑出來,發間的蓮花發飾隨著動作輕輕搖晃。林知命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笑容,心中的陰霾稍稍散去,可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牆角的誅邪劍時,又泛起一絲憂慮——那把曾經飲盡十世血淚的劍,如今安靜地躺在劍鞘中,卻仍隱隱散發著肅殺之氣。
    沈昭然撐著油紙傘走進藥鋪,衣擺上沾著些許雨水:"清歡,後山的草藥快采完了,明日我......"他的話音突然戛然而止,眼神驟然變得警惕。林知命心頭一緊,十年生死相伴的默契讓她瞬間察覺到異樣——沈昭然的右手正不著痕跡地按在劍柄上,而窗外,雨幕中隱約閃過一抹黑影。
    "囡囡,去裏屋玩。"林知命強裝鎮定,蹲下身替女兒整理衣襟,指尖卻悄悄塞給她一枚刻著符文的玉佩。囡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轉身跑開時,木劍不小心撞上藥櫃,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黑影在雨幕中漸漸清晰,竟是三個蒙著麵的黑衣人。他們周身散發著熟悉的陰冷氣息,腰間的玉佩上,半朵曼陀羅花若隱若現。林知命感覺左眼的傷疤開始發燙,那些被封印的記憶又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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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煞閣餘孽?"沈昭然冷笑一聲,誅邪劍出鞘三寸,劍氣劃破雨簾,"當初留你們性命,是讓你們改邪歸正,不是讓你們來找死。"
    為首的黑衣人發出沙啞的笑聲:"沈閣主,我們今日不是來尋仇的。"他抬手拋出一枚玉簡,玉簡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在林知命腳邊,"有人托我們給謝姑娘帶句話——輪回石的碎片,不止兩半。"
    林知命渾身一震,彎腰撿起玉簡。玉簡表麵冰涼刺骨,刻著的符文與陸明淵留下的那枚極為相似。當她將靈力注入玉簡的刹那,一道虛影在雨中浮現:一個渾身浴血的女子,正被無數曼陀羅藤蔓纏繞,她的麵容與紅衣女子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悲憫。
    "我是紅衣上仙的善念分身......"虛影開口,聲音帶著穿越時空的蒼涼,"當年為阻止幽冥教,我將力量一分為三。除了你們已知的兩半,還有最危險的"惡",被封印在極北之地的幽冥淵。如今封印鬆動,"惡"即將蘇醒......"
    虛影消散的瞬間,黑衣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沈昭然握緊誅邪劍,劍身上泛起陣陣寒芒:"清歡,看來平靜日子又要到頭了。"
    深夜,囡囡早已熟睡。林知命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銅鏡中自己空蕩蕩的左眼。沈昭然走到她身後,輕輕為她披上外衣:"明日我去昆侖山找清風門舊部,或許他們知道幽冥淵的具體位置。"
    "我和你一起去。"林知命轉身,目光堅定,"十世輪回都走過來了,這次也不例外。"她撫摸著胸前的玉佩,那是女兒出生時,體內的輪回石碎片所化,"而且囡囡......"
    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刺耳的破空聲。沈昭然反應極快,一把將林知命撲倒在地。三支淬毒的箭矢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釘入牆壁,箭尾綁著的布條上,赫然畫著一隻獨眼的曼陀羅花。
    "他們來殺囡囡。"林知命的聲音冷得可怕,剜去的左眼處,一道金光若隱若現,"敢動我的女兒,就算是幽冥淵的惡鬼,我也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沈昭然將她護在懷中,誅邪劍在黑暗中發出龍吟般的劍鳴:"清歡,這次換我守在你身後。無論前方是什麽,我們一家三口,生死不離。"
    與此同時,在千裏之外的幽冥淵,巨大的封印陣正在崩解。濃稠如墨的黑霧從裂縫中湧出,霧中傳來陰森的笑聲:"謝清歡,沈昭然......這一次,你們逃不掉了......"
    而在小鎮的另一頭,一個神秘人站在雨中,望著藥鋪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手中把玩著半塊玉佩,玉佩上的蓮花紋與林知命的那枚完美契合......
    神秘人手中的玉佩從何而來?他與幽冥淵的"惡"又有什麽關聯?清風門舊部是否還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囡囡體內的輪回石碎片,會在這場危機中起到怎樣的作用?麵對即將蘇醒的"惡",林知命一家又該如何破局?
    第十四章:冰淵詭影
    昆侖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在狂風中翻湧,林知命裹緊披風,望著前方被迷霧籠罩的冰淵。沈昭然握著誅邪劍的手微微收緊,劍刃上凝結的冰霜簌簌掉落:"氣息越來越重了,封印怕是撐不了多久。"
    囡囡突然拽住林知命的衣角,大眼睛裏滿是不安:"娘親,下麵......有好多人在哭。"寒風卷著若有若無的嗚咽聲傳來,林知命感覺左眼的傷疤又開始灼燒——那是輪回石力量在預警。十年前在血煞閣地牢,她也曾有過同樣的心悸,那時,幽冥教主正用活人煉製邪功。
    "跟緊我們。"沈昭然將囡囡護在身後,踏碎冰麵躍入深淵。寒氣瞬間浸透骨髓,林知命卻在墜入的刹那,看清了冰壁上的詭異紋路——密密麻麻的曼陀羅花中,竟嵌著無數具麵目猙獰的屍體,他們的左眼都被剜去,胸口插著半截斷劍。
    "是清風門弟子......"林知命聲音發顫。這些屍體穿著的道袍,與她記憶中師父的衣著一模一樣。更駭人的是,每具屍體手中都攥著半塊玉簡,拚湊起來,赫然是一張完整的星圖,而星圖的終點,直指深淵最底部。
    深淵底部是一片漆黑的湖泊,湖水表麵漂浮著藍紫色的火焰,映得四周冰牆泛著妖異的光。囡囡突然指著湖心尖叫:"那裏有人!"林知命定睛望去,隻見一座巨大的冰棺懸浮在火焰中央,棺中女子麵容與紅衣上仙別無二致,卻渾身纏繞著漆黑的鎖鏈,眉心處的紫色寶石正不斷吞噬著周圍的火焰。
    "她就是"惡"......"沈昭然的聲音被鎖鏈晃動的聲響淹沒。冰棺周圍,數百名蒙著麵的修士正在結陣,他們的服飾上繡著殘缺的蓮花紋,與林知命母親的玉佩如出一轍。為首的老者突然轉身,露出布滿咒文的臉:"謝清歡,別來無恙。"
    記憶如閃電劈開迷霧。林知命想起在道觀坍塌時,壁畫深處閃過的那道身影——正是這個老者,當時他正用滴血的玉簡喚醒紅衣女子的殘魂。"你是清風門叛徒!"林知命抽出短刃,卻發現四周的火焰突然暴漲,將三人困在火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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