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交易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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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雨夜的邂逅
    暴雨如注,林悠蜷縮在破舊的雨衣裏,懷裏緊緊抱著一個古樸的檀木匣子。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模糊了視線,她卻固執地在這座城市最陰暗的巷弄裏穿梭。失去嗅覺的這三年,她像一隻被困在黑暗中的飛蛾,而家族那本殘缺的調香古籍,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轉過一個拐角,刺鼻的血腥味突然在鼻腔中炸開——至少,她的記憶是這麽告訴她的。這種錯覺時常出現,明明聞不到任何氣味,卻能在腦海中清晰地勾勒出某種味道的畫麵。林悠下意識地捂住口鼻,卻在抬頭的瞬間僵住了。
    巷口的陰影中,一道修長的身影倚著斑駁的牆壁,黑色風衣沾滿血跡,手中的匕首泛著森冷的光。沈逸緩緩抬起頭,口罩下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直勾勾地盯著她。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正與某種強烈的衝動對抗著。
    “滾。”他的聲音沙啞而危險。
    林悠想要逃跑,雙腿卻像灌了鉛般沉重。慌亂間,她懷中的檀木匣子不慎掉落,裏麵的香水瓶在石板路上骨碌碌地滾動。最上麵的那瓶香水——用家族祖傳配方調製的“晨曦”,在雨中摔得粉碎。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沈逸原本緊繃的身體突然鬆弛下來,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震驚。他蹲下身,指尖劃過地上殘留的香水,湊近鼻尖深吸一口氣,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歎息。
    “你對我做了什麽?”他猛地抓住林悠的手腕,力氣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林悠疼得眼眶發紅,卻強撐著說道:“那是我家的香水配方,能...能讓你平靜下來,對不對?”
    沈逸的瞳孔驟然收縮。作為一個被嗅覺超敏症折磨了十年的殺手,他太清楚這種感覺了。平時,任何氣味都會讓他的神經像繃緊的弓弦,稍有刺激就會失控殺人。而此刻,那股熟悉的殺意竟奇跡般地消退了。
    “跟我走。”他不容置疑地拽起林悠,消失在雨幕之中。
    在飛馳的黑色轎車裏,林悠終於看清了沈逸的臉。棱角分明的輪廓,薄唇緊抿,眉眼間卻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他將一瓶香水放在鼻下,貪婪地嗅著,仿佛那是救命的解藥。
    “我叫沈逸。”他突然開口,“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專屬調香師。作為交換,我幫你找到恢複嗅覺的辦法。”
    林悠的心猛地一顫:“你怎麽知道我...”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沈逸冷冷打斷,“空洞得可怕,就像失去了靈魂。”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聞過你信息素的人必須死。這是我的原則。”
    林悠渾身發冷。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卷入了一場多麽危險的交易。車窗外,雨還在下,而她的命運,已經徹底改變。
    沈逸為何會定下“聞過信息素的人必須死”的殘酷原則?林悠祖傳香水配方中究竟藏著什麽秘密,竟能壓製殺手的殺癮?這場看似公平的交易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第二章:秘密據點
    沈逸的秘密據點位於城市邊緣的一座廢棄工廠。鐵門緩緩打開,林悠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原本空曠的廠房被改造成了一個精密的實驗室,各種高端儀器閃爍著幽藍的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至少,她記憶中的消毒水是這樣的味道。
    “這裏是你以後工作的地方。”沈逸將她帶到一張擺滿瓶瓶罐罐的工作台前,“我要你每天調製出不同的香水,直到找到能徹底壓製我症狀的配方。”
    林悠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個燒杯,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玻璃,心中泛起一絲熟悉的悸動。曾經,她也是在這樣的工作台前,跟著父親學習調香。可現在,她隻能憑借記憶和手感,去調配那些看不見、聞不到的液體。
    “如果調不出來呢?”她輕聲問道。
    沈逸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那你就和那些聞過你信息素的人一樣,沒有存在的價值。”
    林悠的手微微顫抖,卻倔強地揚起下巴:“我需要家族的調香古籍,還有更多的香料。”
    沈逸沉默片刻,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把需要的東西列個清單,明天會有人送到。”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下林悠一個人在空曠的實驗室裏。
    夜幕降臨,林悠在實驗室角落的簡易床上輾轉難眠。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她警惕地起身,透過門縫看到沈逸正將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拖進隔壁房間。
    “說,是誰派你來的?”沈逸的聲音冷得像冰。
    男人發出虛弱的笑聲:“沈逸...你以為你能躲多久?那個配方...遲早會讓你發瘋!”
    林悠的心猛地一揪。配方?難道他們說的是林家的祖傳配方?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記憶氣味在腦海中炸開——是檀香混著血腥味,還有一種她從未聞過的、帶著腐朽氣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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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晨曦配方?”沈逸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
    男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從嘴角不斷湧出:“告訴那個失嗅的丫頭...小心她身邊的人...”話音未落,他便沒了氣息。
    沈逸沉默良久,轉身看向林悠所在的方向。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門被緩緩推開,沈逸站在陰影中,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看來,我們的交易要提前結束了。”
    神秘男人臨死前的警告究竟是什麽意思?沈逸為何突然要結束交易?林悠能否在這場危機中保全自己,同時揭開家族配方背後的真相?
    第三章:記憶碎片
    沈逸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林悠頭皮發麻。她強裝鎮定,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不會殺我。殺了我,就再也找不到能壓製你症狀的香水。”
    沈逸冷笑一聲,匕首抵住她的咽喉:“你以為我不敢?剛才那個人,就是因為聞到了你留在我身上的香水味,才追查到這裏。”
    林悠的瞳孔驟縮:“所以...這就是你‘聞過信息素的人必須死’的原因?”
    沈逸的手微微顫抖,最終放下了匕首:“三年前,因為我的超敏症失控,殺了不該殺的人。從那以後,我不能讓任何可能暴露我弱點的人活著。”他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痛苦,“而你的香水,既是解藥,也是毒藥。”
    林悠心中一動,突然想起家族古籍裏的一段記載:“調香之道,在於平衡。極致的香,亦能成為致命的毒。”難道說,祖傳配方不僅能安撫沈逸,還能激發他的殺癮?
    就在這時,沈逸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後,他看向林悠:“有人偷走了你要的香料和古籍,在城西倉庫。”
    林悠的心猛地一沉:“是誰?”
    “去了就知道了。”沈逸抓起風衣,“你最好祈禱那些東西還在,否則...”他沒有說完,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城西倉庫裏彌漫著潮濕的黴味。林悠小心翼翼地跟在沈逸身後,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
    “姐姐,別來無恙。”林悠的妹妹林悅戴著黑色口罩,手中把玩著那本珍貴的調香古籍,“你以為離開林家,就能找到恢複嗅覺的辦法?太天真了。”
    沈逸立刻擋在林悠身前,警惕地看著林悅:“你是誰?”
    林悅咯咯笑了起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你難道不好奇,當年讓你失去嗅覺的那場‘意外’,究竟是誰策劃的?”
    林悅為何偷走古籍和香料?當年導致林悠失嗅的真相究竟是什麽?沈逸又能否保護林悠,在這場姐妹對峙中全身而退?
    第四章:致命配方
    林悅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刺破了林悠心中最後的防線。她向前一步,聲音顫抖:“是你...對不對?”
    林悅摘下口罩,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沒錯,是我。父親說要把家族配方傳給你,可我才是最有天賦的調香師!那場意外,不過是讓你認清自己的無能。”她舉起古籍,“現在,這個配方是我的了。”
    沈逸的眼神瞬間冰冷,手中的匕首已經出鞘:“把東西交出來。”
    “你以為我會怕你?”林悅打開身旁的箱子,裏麵擺滿了各種香水瓶,“看到這些了嗎?都是用晨曦配方改良的。它們不僅能壓製你的超敏症,還能讓你變成隻聽我命令的殺人機器!”
    林悠這才注意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甜膩香氣。沈逸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漸漸泛起猩紅。
    “沈逸!”林悠衝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清醒一點!”
    沈逸卻反手將她推開,聲音變得沙啞而瘋狂:“滾...別靠近我...”
    林悅得意地大笑:“沒用的,這是專門為他調製的香水,一旦吸入,就會徹底失控。”她看向林悠,“姐姐,看著你心愛的人殺了你,一定很有趣吧?”
    林悠的後背撞上貨架,疼痛讓她清醒過來。她突然想起古籍裏的另一句話:“以香製香,相生相克。”慌亂中,她抓起一瓶香水潑向沈逸。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股甜膩的香氣瞬間被清新的檸檬味取代,沈逸眼中的猩紅漸漸消退,踉蹌著扶住牆壁:“這是...什麽?”
    “是我今早調配的實驗品,還沒命名。”林悠喘著氣說道,“看來,它能中和那些毒香。”
    林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可能...我明明計算得很完美...”
    就在這時,倉庫外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林悅咬牙切齒地瞪了林悠一眼,轉身消失在夜色中。沈逸看著林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又救了我一次。”
    林悠苦笑:“可我們還是沒找回古籍。”
    “不,我們找到了更重要的東西。”沈逸撿起地上的半瓶香水,“這個配方,或許就是解開一切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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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悅背後還有什麽陰謀?沈逸所說的“關鍵”究竟是什麽?新香水配方又會引出怎樣的新危機?
    第五章:身份之謎
    回到秘密據點,林悠立刻投入到對新香水配方的研究中。沈逸站在一旁,目光緊鎖著她專注的側臉,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倉庫裏的驚險一幕。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失嗅的女孩,竟成了他唯一的軟肋。
    “我需要更多的原材料。”林悠頭也不抬地說,“特別是一種叫‘夜蘭’的稀有香料,據說隻有在極寒之地才能找到。”
    沈逸皺起眉頭:“夜蘭?那是黑市上的禁品,被各大勢力嚴密把控。”他突然想起什麽,臉色變得凝重,“等等,你確定是夜蘭?”
    林悠這才抬起頭:“怎麽了?有問題?”
    “三年前我失控殺人那次,現場就殘留著夜蘭的氣味。”沈逸的聲音低沉,“而那個死者,是一名香料走私商。”
    林悠手中的試管差點掉落:“也就是說,這一切從那時起就已經被人設計好了?”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沈逸迅速掏出槍,示意林悠躲在自己身後。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戴著麵具的神秘人緩緩走進來。
    “沈逸,別來無恙。”神秘人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我是來談筆交易的。”
    沈逸警惕地看著他:“我不跟藏頭露尾的人合作。”
    神秘人輕笑一聲,扔出一個u盤:“打開看看,裏麵是關於夜蘭和晨曦配方的全部資料。作為交換,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林悠搶先拿起u盤:“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神秘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林小姐,你以為你父親的死,真的是意外?”
    這句話如同一記驚雷,炸得林悠渾身發冷。她的父親三年前死於一場火災,當時警方認定是意外,難道...
    “你究竟是誰?”沈逸的槍口對準神秘人。
    神秘人卻不慌不忙地後退一步:“考慮清楚,二十四小時後我會再來。”說完,他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林悠握著u盤的手在顫抖:“沈逸,我覺得我們應該看看這個。”
    沈逸沉默良久,終於點頭。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一張熟悉的照片讓兩人瞳孔驟縮——照片上,林悅正和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握手,背景是一座神秘的香料種植園。
    神秘人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他為何掌握著如此多的秘密?林悅背後的勢力又在謀劃著什麽驚天陰謀?
    第六章:暗夜追蹤
    照片上的香料種植園位於城市郊外的深山中。林悠和沈逸連夜驅車前往,山間彌漫的霧氣讓氣氛愈發詭異。林悠緊握著那支新研製的香水,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心點,這裏的氣息不對勁。”沈逸突然低聲說道。盡管已經服用了林悠調製的抑製藥劑,他的嗅覺超敏症還是讓他察覺到了異常——空氣中若有若無地漂浮著夜蘭與某種腐爛植物混合的氣味。
    車子在一片廢棄的木屋前停下。林悠剛推開車門,就聽到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兩人循著聲音走進一間破舊的倉庫,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毛骨悚然:十幾個昏迷的人被綁在架子上,身上插滿了輸液管,暗紅色的液體正緩緩注入他們體內。
    “這是...人體實驗?”林悠捂住嘴,強忍著胃部的翻湧。
    沈逸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那些液體:“裏麵有夜蘭成分,還有...”他突然臉色大變,“晨曦配方的改良劑。”
    就在這時,倉庫的燈突然亮起。林悅站在樓梯上,身後跟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姐姐,你們來得正好。”她拍了拍手,兩個黑衣人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走了出來。
    “爸?!”林悠失聲尖叫。照片裏早已“死亡”的父親,此刻竟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隻是蒼老了許多,臉上布滿傷痕。
    林父虛弱地抬起頭:“悠悠,快走...他們要用晨曦配方製造...”話未說完,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嘴。
    林悅冷笑:“既然都看到了,那就別想活著離開了。”她一揮手,黑衣人立刻掏出武器。沈逸將林悠護在身後,手中的槍精準地擊倒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
    “帶著你父親先走,我斷後!”沈逸大喊。
    林悠咬咬牙,衝向父親。可就在她解開繩索的瞬間,一陣濃烈的香氣突然彌漫開來。沈逸的身體劇烈顫抖,槍差點脫手——是改良後的毒香,比上次在倉庫裏的更加濃烈。
    “沈逸!”林悠掏出香水瓶,卻發現裏麵的液體不知何時已經漏光了。
    林悅得意地大笑:“沒用的,這是終極版的‘蝕魂香’,就算是你新研製的香水也無法中和。”她看向沈逸,眼神中充滿瘋狂,“殺了他們,沈逸,殺了所有人!”
    林父為何還活著?他口中未說完的秘密是什麽?失去香水抑製的沈逸,真的會淪為殺人機器嗎?林悠又該如何在絕境中求生?
    第七章:生死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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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逸的手指懸在扳機上微微抽搐,瞳孔裏猩紅的殺意如同沸騰的岩漿,將他最後一絲理智灼燒殆盡。林悠仰頭望著這個曾與她並肩作戰的男人,睫毛上還掛著未落下的淚珠,顫抖的聲音在死寂的倉庫裏格外清晰:"沈逸,你醒醒!是我,林悠!"
    空氣仿佛凝固了。沈逸的槍身劇烈震顫,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喉間溢出野獸般的嗚咽。林悅見狀,眼中閃過瘋狂的快意,抓起鑲著金邊的香水瓶狠狠砸向地麵。玻璃碎裂的脆響中,墨綠色的霧氣如同活物般翻湧而出,帶著令人作嘔的甜腥氣息——這是改良後的"蝕魂香",混合了三倍劑量的夜蘭毒素。
    "殺了她!"林悅的尖叫刺破耳膜。沈逸的槍口突然調轉方向,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林悠心口。
    萬分危險之際,一直沉默的林父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枯瘦的手臂如鐵鉗般摟住女兒的腰,將她猛地拽向身後。子彈擦著林父的肩膀飛過,在牆上留下焦黑的彈痕。就在這時,倉庫頂部的天窗轟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雪片般紛揚落下。
    神秘人如鬼魅般從天而降,黑色風衣在氣流中獵獵作響。他手中的銀質手槍精準無比,子彈穿透空氣的尖銳嘯聲中,林悅身邊的保鏢接連倒地。"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他的聲音依舊帶著電子變聲器的機械感,卻難掩其中的焦急,"帶著人跟我走!"
    沈逸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意識在腥甜的香氣中不斷沉淪。但神秘人出現時那聲清脆的槍響,竟如同一把重錘,砸開了他被操控的思維牢籠。殘存的理智讓他調轉槍口,對著周圍的黑衣人瘋狂掃射。子彈殼叮叮當當落在地上,血腥味與蝕魂香的詭異甜膩交織在一起,形成令人作嘔的混合氣息。
    林悠被父親拽著跌跌撞撞地跑向倉庫後門,每一步都伴隨著身後密集的槍聲。神秘人斷後時精準的槍法讓她心生疑惑——這個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為何會在關鍵時刻出現?他又怎麽會知道他們身處險境?
    逃出生天的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飛馳,後座的林父終於卸下了所有防備,劇烈咳嗽起來。林悠這才發現父親左胸的血跡已經浸透了襯衫,慌忙扯下絲巾為他包紮。"別擔心,是舊傷。"林父艱難地擠出一絲微笑,布滿皺紋的手顫抖著抓住女兒的手腕,"悠悠,當年那場火災...是林悅勾結"暗香組織"幹的。"
    林悠的手指僵在半空。副駕駛座的沈逸雖然還在大口喘息,但眼神已經恢複清明,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神秘人摘下狐狸麵具,露出一張冷峻的臉——竟是林家失蹤多年的管家,陳叔。
    "當年老爺發現林悅暗中與境外勢力接觸,想用晨曦配方製造控製人心的武器。"陳叔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痛心,"為了保護配方和你,老爺假死隱姓埋名,一直在追查暗香組織的實驗室。而沈逸的超敏症..."他頓了頓,目光轉向後視鏡裏的殺手,"是有人故意在他執行的任務現場釋放夜蘭香料,就是為了把他變成不受控的殺人機器。"
    沈逸踩刹車的手驟然收緊,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響。林悠突然想起沈逸說過的那場失控殺戮,想起倉庫裏那些被當成實驗品的受害者,後頸不禁泛起陣陣寒意。原來從三年前開始,他們就都是陰謀棋盤上的棋子。
    "現在不是安全的時候。"陳叔掏出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密密麻麻的追蹤信號,"暗香組織在全市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不會放過任何知道真相的人。"他轉頭看向林悠,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尤其是你,林小姐。他們需要你的嗅覺——即便暫時失去了,但晨曦配方的關鍵,隻有你能解鎖。"
    林悠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車窗外,夜幕籠罩的群山如同蟄伏的巨獸,而更可怕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她望向沈逸緊繃的側臉,突然意識到,這場與氣味有關的生死博弈,才剛剛進入最危險的終局。
    第八章:暗巷迷局
    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疾馳,儀表盤幽藍的光映照著四人緊繃的臉。林悠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枯樹,那些扭曲的枝椏在月光下如同張牙舞爪的鬼影。陳叔的話像一根刺紮在她心頭——暗香組織需要她的嗅覺,可失去三年的感官真的還能找回嗎?
    "前麵有情況!"沈逸突然急踩刹車,輪胎在柏油路上劃出長長的黑痕。前方百米處,數十輛黑色轎車呈扇形排開,車燈刺目,將狹窄的山路堵得嚴嚴實實。林悅倚著車頭,戴著珍珠手套的手指把玩著一枚香水瓶,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姐姐,你們以為能逃得掉嗎?"她的聲音通過車載擴音器傳來,帶著令人牙酸的尖銳,"放下我父親,我可以留你們全屍。"
    林父猛地抓住車門把手:"悠悠,你們先走!我去拖住他們!"
    "不行!"林悠反手將父親按回座位,從背包裏掏出一個金屬噴霧器——那是她連夜改良的應急香水。沈逸已經推開車門,黑色風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手中雙槍泛著冷光。陳叔將一把短刀塞進林悠掌心:"記住,攻擊他們的脖頸和手腕,這些部位暴露在香料防護裝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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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在第一聲槍響中驟然爆發。沈逸如黑豹般竄入槍林彈雨,精準的槍法讓前排的槍手接連倒地。林悠握著噴霧器跟在他身後,刺鼻的柑橘香混著硝煙彌漫開來。這是她根據沈逸的描述調配的"清冽",能暫時中和蝕魂香的致幻效果。
    "小心!"沈逸突然將她撲倒在地,一顆子彈擦著頭皮飛過。林悠抬頭,看見林悅正將一瓶紫色香水倒在手心,空氣中頓時泛起令人作嘔的腥甜。沈逸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額頭上青筋暴起,槍口開始不受控製地偏移。
    在這緊急之際,陳叔甩出繩索纏住林悅的手腕,將香水瓶猛地拽落。林悅踉蹌著後退,麵具下的眼睛閃過陰鷙的光:"陳叔,沒想到你還活著。當年沒燒死你,真是失策。"
    "當年要不是你在老爺的茶裏下了失憶香,他何苦假死!"陳叔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憤怒,繩索如靈蛇般纏住林悅的脖子,"說!暗香組織的總部到底在哪裏?"
    林悅突然詭異地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癲狂:"你們以為控製沈逸就是他們的全部計劃?太天真了!整個城市的供水係統...哈哈哈..."她的話被陳叔收緊的繩索截斷,可那未盡的威脅卻像一塊巨石壓在眾人心頭。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沈逸一把拉起林悠:"快走!他們的支援到了!"四人鑽進一輛搶來的越野車,在密集的子彈中衝出包圍圈。林悅的尖叫漸漸遠去,但她那句沒說完的話卻在林悠腦海中不斷回響。
    "她說的供水係統是什麽意思?"林悠抓住前排座椅,指甲幾乎要摳進皮革裏。
    陳叔麵色凝重地調出手機上的城市管網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刺得人眼疼:"這些都是暗香組織控製的水廠。如果他們把蝕魂香投進供水係統..."
    "整個城市的人都會變成任他們操控的傀儡。"沈逸接過話頭,方向盤在他手中轉得飛快,"他們需要晨曦配方的完整版本,隻有那個才能中和蝕魂香的毒性。"
    林悠突然想起父親書房暗格裏的那個錦盒,裏麵藏著半張泛黃的配方殘頁。當時她以為那隻是普通的調香筆記,此刻卻像一道閃電劈開迷霧。"我知道該去哪裏了!"她摸出父親偷偷塞給她的鑰匙,"回林家老宅!"
    越野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飛馳,路燈將車身的影子拉得很長。林悠望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是在尋找家族的秘密,更是在拯救無數人的命運。而暗處,一雙雙眼睛正透過監控屏幕,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林家老宅裏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供水係統的危機能否及時化解?暗香組織還有什麽更可怕的陰謀在等著他們?沈逸能否在蝕魂香的威脅下守住最後的理智?
    第九章:老宅驚變
    越野車碾過林家老宅門前的碎石路,揚起一陣嗆人的灰塵。林悠握著銅製鑰匙的手微微發抖,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這裏曾是她最溫暖的家,如今卻成了承載無數秘密的牢籠。沈逸率先下車,警惕地掃視四周,空氣中浮動著若有若無的黴味和腐朽氣息,混著某種似曾相識的危險味道。
    "小心,有結界。"陳叔突然按住林悠的肩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刻著符文的銅鈴,輕輕搖晃。清脆的鈴聲中,老宅的外牆泛起一層幽藍的光暈,數十個黑色人影從陰影中浮現,他們身著黑袍,臉上蒙著繪著詭異香料圖騰的麵具。
    "暗香組織的守衛!"沈逸的雙槍瞬間上膛,"這些人身上都塗著香料護甲,普通子彈沒用!"話音未落,黑袍人已如鬼魅般逼近,手中的彎刀泛著青芒。林悠迅速掏出改良後的"清冽"噴霧,柑橘香氣與黑袍人身上散發的辛辣氣息碰撞,在空氣中炸開細小的火花。
    林父突然拽住林悠的手腕,指向老宅西側的月洞門:"去書房!配方殘頁藏在...咳!"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鮮血順著指縫滴落。林悠這才發現父親的臉色愈發蒼白,襯衫下滲出的血跡已經凝固成暗紫色。
    沈逸精準擊斃兩個逼近的黑袍人,轉頭喊道:"我斷後!你們快走!"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蝕魂香的餘毒還在他體內作祟,每一次呼吸都像有針尖在刺痛鼻腔。林悠咬咬牙,拉著父親衝進老宅。
    穿過爬滿枯藤的回廊,林悠的記憶自動補全了缺失的氣味:春天紫藤花的甜香、夏日青苔的潮濕、還有父親書房裏永遠彌漫的檀香。然而此刻,空氣中漂浮著一股令人不安的腥甜,像是腐壞的花蜜。
    書房的門虛掩著,檀木書桌上散落著破碎的相框。林悠一眼就看到那個熟悉的暗格,銅鎖已經被撬開。"不!"她撲過去,暗格裏空空如也,隻剩下半張燒焦的紙片。紙片邊緣還能辨認出"晨曦核心"的字樣,以及父親蒼勁的筆跡:"以血為引..."
    "他們拿走了殘頁!"林悠的聲音帶著哭腔。身後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她轉身看見父親癱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爸!"她衝過去扶住父親,顫抖的手指摸索著他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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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哭..."林父艱難地抬起手,指腹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當年...我在殘頁裏留了...機關..."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用你的...血..."話未說完,老人的手無力地垂下。
    林悠的世界瞬間崩塌。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機械地掏出父親給的鑰匙,插入暗格底部的小孔。隨著齒輪轉動的哢嗒聲,書桌底部彈出一個密封的玉盒。就在這時,一陣陰寒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林悅倒掛在房梁上,如同一具扭曲的人偶。
    "姐姐,你來晚了。"她摘下染血的麵具,露出脖頸處猙獰的香料紋身,"殘頁已經送到總部,而你們,都要死在這裏。"話音未落,數十個黑袍人破窗而入,手中的彎刀組成寒光閃閃的密網。
    危險發生之際,沈逸撞破窗戶衝進書房,身上多處受傷,黑色風衣沾滿血跡。他將一枚煙霧彈扔向地麵,刺鼻的硫磺味瞬間彌漫整個房間:"拿著玉盒,從密道走!"他的槍口對準林悅,卻在扣動扳機的瞬間,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蝕魂香的毒性再次發作。
    林悅趁機甩出一瓶墨綠色香水,霧氣中隱隱浮現出詭異的符文。沈逸發出痛苦的低吼,槍口調轉指向林悠。陳叔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手中短刀抵住沈逸的咽喉:"小悠,快走!我能暫時製住他!"
    林悠握緊玉盒,在煙霧中摸索到暗門的機關。石門緩緩開啟的瞬間,她回頭望向被黑袍人包圍的兩人,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密道裏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而她知道,更可怕的真相,就在玉盒之中,在暗香組織的總部深處...
    玉盒裏究竟藏著什麽秘密?陳叔能否製住毒性發作的沈逸?失去殘頁的林悠,要如何阻止暗香組織在供水係統投放蝕魂香?沈逸與林悅之間又將展開怎樣的生死對決?
    第十章:血契迷蹤
    密道裏的黴味愈發濃重,林悠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玉盒在掌心硌得生疼。身後傳來打鬥聲和沈逸壓抑的嘶吼,每一聲都像重錘敲擊著她的心。暗門關閉時,她看到陳叔的短刀抵住沈逸咽喉,而林悅帶著黑袍人如潮水般湧來,那場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腳下的石板突然下陷,林悠重心不穩向前栽去。慌亂中,她下意識護住玉盒,手肘重重磕在石壁上。疼痛讓她清醒過來,這才發現密道盡頭透出一絲微光。推開通往地下室的鐵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記憶中的嗅覺再次產生錯覺——鐵鏽混著沉香,還有某種植物燃燒後的焦糊味。
    地下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刻滿神秘符文的石桌,月光透過頭頂的氣窗灑在桌麵上,照亮了玉盒底部若隱若現的凹槽。林悠將玉盒輕輕放入凹槽,石桌轟然轉動,露出下麵的暗格。暗格裏躺著一本泛黃的羊皮卷,封皮上用朱砂寫著"晨曦禁典"四個大字。
    翻開羊皮卷,密密麻麻的古篆字讓林悠瞳孔驟縮。原來晨曦配方根本不是普通香水,而是上古時期用來封印邪惡力量的"香之契約"。要激活契約,必須以調香師的鮮血為引,用七種至純香料調和,而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味,竟是夜蘭。
    "怪不得他們要得到完整配方..."林悠喃喃自語,指尖劃過羊皮卷上的血契圖案。突然,地下室的鐵門被轟然撞開,林悅帶著黑袍人出現在門口,手中的香水瓶泛著詭異的紫光。
    "姐姐,你還是找到了。"林悅一步步逼近,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把禁典交出來,我可以讓沈逸死得痛快點。"
    林悠抱緊羊皮卷後退:"你用蝕魂香控製他,根本不配談什麽痛快!"
    "控製?"林悅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嘲諷,"沈逸的超敏症本就是暗香組織一手造成的!三年前那個香料走私商,不過是我們的試驗品!"她的聲音驟然拔高,"而你,不過是我們計劃裏的一顆棋子!"
    林悠感覺血液瞬間凝固。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沈逸每次失控時痛苦的模樣,倉庫裏那些被當成實驗品的受害者,還有陳叔說過的話——原來從始至終,他們都在暗香組織的操控之中。
    "你說謊!"林悠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有證據。"林悅掏出手機,屏幕上播放的畫麵讓林悠幾乎站立不穩。畫麵裏,沈逸被綁在實驗台上,戴著防毒麵具的科研人員將夜蘭提取物注入他體內。而在監控畫麵前,一個戴著金色麵具的男人正冷冷地注視著一切。
    "看到了嗎?他不過是我們製造的殺人機器。"林悅步步緊逼,"把禁典交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沈逸沙啞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他渾身是血,襯衫被撕得破破爛爛,手中的槍卻依舊穩穩指著林悅。陳叔跟在他身後,左肩的傷口還在滲血,但眼神依舊銳利。
    林悅臉色驟變:"你...你怎麽可能掙脫蝕魂香的控製?"
    "因為有人給了我值得守護的東西。"沈逸的目光越過林悅,與林悠含淚的視線相撞。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把玉盒給我,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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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悠握緊玉盒,突然想起羊皮卷上的血契。她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玉盒上。古老的符文在血珠下亮起紅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玉盒中迸發而出,將黑袍人震飛出去。林悅尖叫著躲避,手中的香水瓶不慎摔碎,紫色霧氣與紅光激烈碰撞,在地下室掀起一陣風暴。
    "快走!"沈逸衝過來拉住林悠的手,"契約一旦啟動,整個老宅都會坍塌!"
    四人在劇烈搖晃的地下室裏狂奔,身後傳來石塊崩塌的轟鳴聲。當他們衝出老宅的瞬間,整座建築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煙塵。林悠望著廢墟,手中的羊皮卷突然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中,隻留下最後一行字:"血契既成,香主現世。"
    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戴著金色麵具的男人看著監控裏的畫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終於上鉤了。"他轉動著手中的香水瓶,瓶中紫色液體在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接下來,該上演真正的好戲了。"
    沈逸究竟是如何掙脫蝕魂香控製的?血契啟動後,林悠成為的"香主"意味著什麽?金色麵具人的真實身份是誰?供水係統的危機是否已經悄然展開?而沈逸與林悠之間,又該如何麵對這個殘酷的真相?
    第十一章:暗流湧動
    廢墟揚起的煙塵還未散盡,林悠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屏幕上跳出數十條新聞推送,配圖是市民舉著手機拍攝的水廠外景——畫麵裏,幾輛印著暗香組織徽標的貨車正駛入水廠大門。
    “他們開始行動了!”陳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根據情報,蝕魂香一旦混入供水係統,隻需三小時就能讓全城水源淪陷。”
    沈逸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在月光下冷得像淬了冰:“水廠有五個主閥門,必須在毒素擴散前全部關閉。”他轉頭看向林悠,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暗香組織肯定在每個閥門都設了重兵,我們...”
    “我跟你們一起去。”林悠握緊拳頭,羊皮卷化作金光前的那行字還在她腦海中回蕩。掌心的傷口已經結痂,卻隱隱發燙,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血脈中蘇醒。她舉起手中改良後的“清冽”噴霧,“這些天我一直在調整配方,新藥劑能抑製蝕魂香至少十分鍾。”
    四人鑽進搶來的麵包車,沈逸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載電台突然響起雜音,緊接著傳來林悅扭曲的笑聲:“姐姐,你們以為能阻止我們?整個城市的供水管道就像一張巨大的血管網絡,而蝕魂香,就是注入血管的毒液。”
    陳叔迅速調出城市管網圖,地圖上代表水廠的紅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紫色光暈。“不好!他們用的是氣體擴散裝置!”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屏幕上,“現在關閉閥門已經來不及了,必須找到主控製室,摧毀核心發射器!”
    麵包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疾馳,路燈將車身的影子拉得很長。林悠望著窗外,突然發現街邊的流浪貓都在瘋狂抓撓自己的口鼻,瞳孔泛起詭異的紫色——蝕魂香已經開始生效了。
    “還有十五分鍾抵達主控製室。”沈逸的聲音緊繃,“但根據我的偵查,那裏至少有五十名武裝守衛,還有...”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用蝕魂香完全控製的變異者。”
    林悠打開背包,裏麵整齊排列著十二支特製的玻璃管,液體在月光下泛著淡青色:“這是我用老宅裏找到的古籍配方調製的‘淨靈香’,理論上能中和蝕魂香的毒性。但...”她咬了咬嘴唇,“需要直接注入發射器核心。”
    主控製室的輪廓在前方若隱若現,建築外牆上爬滿詭異的藤蔓狀管道,紫色霧氣正從管道縫隙中不斷滲出。沈逸將車停在街角,轉頭看向林悠:“我和陳叔負責清場,你帶著‘淨靈香’衝進去。記住,一旦遇到危險...”
    “我知道。”林悠打斷他的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的結痂,“沈逸,你說當年暗香組織為什麽要特意製造你的超敏症?普通殺手不是更便於控製嗎?”
    沈逸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似乎想起了什麽痛苦的回憶:“因為他們需要一個既能殺人,又能在失控時毀掉所有證據的工具。我的嗅覺超敏症,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他們的保險裝置——一旦任務失敗,就讓我在瘋狂中自毀。”
    陳叔突然低聲警告:“有人來了!”
    數十道黑影從屋頂躍下,為首的正是戴著金色麵具的男人。他抬手示意手下停下,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出,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林小姐,交出‘香主’血脈,我可以饒你父親一命。”
    林悠渾身血液幾乎凝固。她從未想過父親還活著,而此刻對方卻用父親的性命作為籌碼。沈逸的槍已經舉起,卻被陳叔按住手腕:“別衝動,他們的目標是林小姐體內的血契之力。”
    金色麵具人見林悠沒有回應,輕輕打了個響指。兩名黑衣人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走到燈光下——正是本該“死去”的林父。老人的胸口插著一根透明導管,裏麵流動著詭異的紫色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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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林悠向前衝去,卻被沈逸一把拽住。金色麵具人發出滿意的笑聲:“聰明的選擇,沈逸。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舉起手中的香水瓶,瓶中液體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這是融合了晨曦與蝕魂的終極香料,準備好迎接真正的末日了嗎?”
    金色麵具人為何執著於林悠的“香主”血脈?林父體內流動的紫色液體究竟是什麽?沈逸能否在絕對劣勢下保護林悠?終極香料現世,這座城市真的會迎來末日嗎?而血契之力,又將在關鍵時刻發揮怎樣的作用?
    第十二章:香魂覺醒
    林悠感覺心髒幾乎要衝破胸腔,父親蒼白如紙的麵容在紫色霧氣中若隱若現。沈逸的手臂如鐵箍般緊緊扣住她,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袖灼燒著皮膚:"是陷阱。"他的聲音混著粗重喘息,在蝕魂香的侵蝕下,瞳孔邊緣已泛起猩紅。
    金色麵具人轉動香水瓶,七彩光芒在夜空中劃出妖異弧線:"林小姐,三秒內不交出血脈,這根導管就會..."話音未落,陳叔突然甩出繩索纏住最近的黑衣人,寒光一閃奪過對方手中的突擊步槍。
    "沈逸,東南角通風口!"陳叔的槍聲劃破夜空,"小悠,我掩護你!"
    沈逸瞬間會意,拽著林悠衝向建築陰影。身後傳來密集的槍響,紫色霧氣中躍出數十個變異者,他們皮膚泛著詭異的青紫色,指甲如利爪般鋒利。林悠被沈逸護在懷裏,卻仍能感受到他肌肉緊繃的顫抖——蝕魂香正在蠶食他最後的理智。
    "拿著。"沈逸突然塞給她一個小巧的金屬盒,盒麵刻著半朵殘缺的蘭花,"如果我失控..."他的喉結劇烈滾動,"用裏麵的銀針,刺入我後頸的大椎穴。"
    林悠還未回應,頭頂突然傳來破空聲。金色麵具人如鬼魅般落在兩人麵前,香水瓶口對準沈逸:"忠誠的獵犬,該回籠子了。"濃烈的香氣瞬間炸開,沈逸發出痛苦的嘶吼,握槍的手開始調轉方向。
    千鈞一發之際,林悠咬破舌尖,將帶著血腥味的唾液噴向香水瓶。金色麵具人發出驚呼,七彩光芒在血霧中劇烈震蕩。羊皮卷化作金光時的灼熱感突然在體內爆發,林悠感覺有無數細小的藤蔓順著血管蔓延,直達指尖。
    "清冽!"她本能地喊出配方名,手中的噴霧瓶自動噴射出青藍色霧氣。詭異的是,霧氣在空中凝結成蘭花形狀,精準纏住金色麵具人的手腕。麵具人吃痛鬆手,香水瓶墜地的瞬間,林悠淩空躍起,用膝蓋狠狠撞向對方胸口。
    這一擊的力量讓她自己都感到震驚。金色麵具人倒飛出去,麵具裂開縫隙,露出下麵帶著香料紋身的半張臉。林悠瞳孔驟縮——那張臉,竟與記憶中父親年輕時的模樣有七分相似!
    "不可能..."她踉蹌著後退,卻被沈逸穩穩接住。變異者們已經包圍上來,陳叔的槍聲逐漸稀疏,顯然彈藥即將耗盡。林父突然劇烈掙紮,導管中的紫色液體泛起詭異的漩渦。
    "小悠!啟動血契!"陳叔的吼聲穿透硝煙,"用你的血激活晨曦古樹!"
    林悠這才注意到主控製室頂端,那棵被金屬支架包裹的巨型古樹——扭曲的枝幹上纏繞著紫色管道,樹冠處正是發射器核心。她毫不猶豫地掏出匕首劃開掌心,鮮血滴落在地麵的瞬間,整座建築開始劇烈震顫。
    金色符文從她腳下蔓延開來,如活物般爬上變異者的身體。那些被蝕魂香控製的怪物發出痛苦嚎叫,皮膚下的紫色紋路開始消退。沈逸的眼神重新清明,雙槍精準點射,為林悠開辟出一條道路。
    "快走!"他推著她衝向古樹,"我來攔住他們!"
    林悠踩著發光的符文攀上古樹,每向上一步,體內的灼燒感就愈發強烈。當指尖觸碰到發射器核心時,記憶如潮水湧來:年幼時父親抱著她辨認香料,沈逸在實驗室專注的側臉,還有陳叔偷偷塞給她的秘製香料...
    "以香為引,以魂為契!"她將整瓶"淨靈香"倒入核心,傷口湧出的鮮血順著管道注入古樹。刹那間,樹冠綻放出耀眼的白光,紫色霧氣如冰雪般消融,而金色麵具人在光芒中發出不甘的怒吼,身影漸漸透明。
    地麵突然裂開巨大縫隙,整座建築開始坍塌。林悠在墜落的磚石中看到沈逸拚命向她伸出的手,陳叔背著昏迷的林父衝向出口,而發射器核心處,一株真正的晨曦古樹正在光芒中舒展枝椏...
    金色麵具人與林父究竟有何關聯?血契覺醒後的林悠,體內還藏著怎樣的力量?坍塌的主控製室下,是否還掩埋著更驚人的秘密?而沈逸在危機中望向她的眼神,又暗示著怎樣未說出口的情愫?
    第十三章:真相餘燼
    坍塌的轟鳴聲中,沈逸的手臂如鐵鉗般扣住林悠的腰,帶著她翻滾著躲過墜落的橫梁。碎石擦傷臉頰的刺痛感還未消退,林悠便在漫天煙塵裏看到陳叔背著父親跌跌撞撞地衝出建築,老人昏迷的麵容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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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體內的紫色液體...”林悠掙紮著要衝過去,卻被沈逸按在懷裏。他的心跳聲震得她耳膜發疼,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混著硝煙,唯獨少了那股熟悉的雪鬆氣息——蝕魂香的餘毒還在蠶食他的嗅覺。
    “先離開!”沈逸的聲音貼著她耳畔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三人鑽進早已待命的麵包車時,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陳叔將林父平放在後座,從急救箱裏翻出一支注射器:“必須盡快清除他體內的蝕魂香毒素,否則...”
    林悠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地發顫。她盯著父親脖頸處的紫色血管,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金色麵具人裂開的半張臉、血契啟動時古樹傳來的共鳴、還有羊皮卷上那句“香主現世”。車載電台突然爆發出電流雜音,林悅尖銳的笑聲刺破寂靜:“姐姐,以為毀掉發射器就贏了?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沈逸猛地踩下刹車,儀表盤藍光映得他臉色發灰:“她說得沒錯。”他調出手機裏的衛星地圖,數十個紫色光點正在城市各處亮起,“這些都是暗香組織的備用毒氣罐,一旦同時啟動...”
    陳叔的手頓在半空,注射器裏的藥液微微晃動:“當年老爺在調查中發現,他們在策劃一場‘香氣革命’——用蝕魂香控製人類,再用改良後的晨曦配方製造絕對服從的奴隸。”他轉頭看向林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而你的血脈,是激活終極配方的關鍵。”
    麵包車在十字路口急刹,擋風玻璃外,成群的市民正雙目無神地湧向街道。他們皮膚下泛著淡淡紫光,腳步機械而整齊,如同被無形絲線操控的傀儡。林悠握緊改良後的“清冽”噴霧,突然注意到掌心的結痂不知何時化作了一朵金色蘭花紋身。
    “去城西香料塔。”她的聲音出奇平靜,“那裏是暗香組織的總部,也是所有備用毒氣罐的控製中樞。”
    沈逸與陳叔對視一眼,後者默默將方向盤轉向西。車內陷入死寂,隻有林父沉重的呼吸聲和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林悠望著窗外逐漸扭曲的月光,突然想起血契啟動時金色麵具人消散前的口型——他分明在說“對不起”。
    香料塔的輪廓在夜色中浮現時,整座建築正散發著詭異的七彩光芒。數百名戴著香料麵具的守衛列隊而立,中央高台處,林悅手持鑲嵌夜蘭寶石的權杖,腳下是緩緩旋轉的巨型香陣。
    “姐姐,歡迎來到終局。”她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廣場,權杖頂端的寶石突然迸發出紫色光柱,“看到這些市民了嗎?他們都是等待被馴化的羔羊。而你...”她抬手指向林悠,“作為香主血脈的容器,該履行你的使命了。”
    沈逸的雙槍瞬間上膛,卻被林悠按住手腕。她解開衣領,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的金色紋路:“你以為控製了毒氣罐就能掌控一切?”她緩步走向香陣,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發光的蘭花印記,“真正的晨曦之力,從來不是用來製造傀儡。”
    林悅突然瘋狂大笑,權杖狠狠敲擊地麵:“死到臨頭還嘴硬!啟動香陣!”
    紫色光柱驟然增強,廣場上的市民同時發出嘶吼。千鈞一發之際,林悠掌心的蘭花紋身爆發出耀眼金光,無數金色藤蔓從地底破土而出,纏繞住香料塔的每一根支柱。她的聲音混著古老的吟唱回蕩在夜空:“以香為引,以魂為契,破!”
    香料塔在轟鳴聲中轟然倒塌,紫色光柱化作碎片消散。林悅的尖叫被掩埋在廢墟下,而林悠在失去意識前,看到沈逸衝過來的身影,還有他眼中從未有過的驚惶與...愛意?
    金色麵具人與林悠父親的關係究竟為何?林悅是否.…….
    第十四章:迷霧初散
    劇烈的頭痛如潮水般湧來,林悠緩緩睜開雙眼,刺鼻的消毒水味記憶中的味道)充斥鼻腔。她掙紮著坐起身,卻發現手上插著輸液管,身旁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沈逸端著水杯走進來,黑色襯衫袖口隨意卷起,露出小臂上未愈合的繃帶。
    “醒了?”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將溫水遞到她唇邊,“昏迷三天了,陳叔和你父親...都沒事。”
    林悠的手指緊緊攥住被角:“香料塔...那些毒氣罐...”
    “都解決了。”沈逸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杯壁,“你的金色藤蔓不僅摧毀了控製中樞,還淨化了所有殘留的蝕魂香。天亮時,那些被控製的市民都恢複了正常。”他頓了頓,目光突然變得幽深,“隻是,你昏迷時一直在喊一個名字...‘父親’,卻不是林叔。”
    林悠的呼吸一滯。坍塌前金色麵具人消散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那張與父親相似的臉,還有他無聲說出的“對不起”。她掀開被子要下床,卻因雙腿發軟險些跌倒,被沈逸眼疾手快地攬住腰肢。
    “醫生說你消耗過大。”他的氣息掃過她耳畔,“但陳叔說,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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