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淵謎影:血脈、詛咒與永恒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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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血詔
    大周朝永慶三年冬,凜冽的北風裹挾著細雪,將昭陽殿的朱漆宮門拍得砰砰作響。蕭明玥攥著染血的詔書,金絲繡鞋碾過滿地碎瓷,發出細碎的脆響。殿外火光衝天,將陸沉舟的玄甲染成修羅般的赤色。
    "長公主謀逆弑君,證據確鑿。"他的聲音像是從冰層裏撈出來的,帶著刺骨寒意。蕭明玥望著那張曾為她描眉的臉,喉間腥甜翻湧。七日前他握著她的手寫下"山河為聘",此刻劍尖卻抵在她心口三寸。燭光搖曳間,陸沉舟的麵容忽明忽暗,往日溫柔繾綣的眼神,此刻隻剩冰冷殺意。
    箭雨破空的呼嘯聲中,蕭明玥忽然想起及笄那日,陸沉舟帶她翻牆去看上元燈市。他背著她擠過人群,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等我封王那日,定要十裏紅妝娶你。"那時的花燈如星河傾瀉,他手中的走馬燈繪著並蒂蓮,映得少年人的眉眼熠熠生輝。而如今,那盞走馬燈早已碎在宮牆深處,眼前的陸沉舟,仿佛是被惡鬼奪了軀殼的陌生人。
    "為什麽?"蕭明玥的聲音沙啞破碎,詔書在掌心攥得發皺。血跡順著指縫滴落,在金線繡著牡丹的裙擺上洇開暗紅的花。陸沉舟的喉結動了動,卻將鴆酒遞得更近。酒液在白玉盞中輕輕晃動,倒映著他緊抿的薄唇和發紅的眼眶。
    酒液入口的瞬間,蕭明玥將詔書死死按進掌心。朱砂字跡烙進皮肉,她恍惚看見天邊炸開的煙花,與記憶裏那盞為她摘下的走馬燈重疊。劇痛襲來時,她聽見陸沉舟撕心裂肺的呐喊,可意識卻如斷線風箏,墜入無盡黑暗。
    第二章 琉璃碎
    水晶吊燈折射出冷冽的光,蘇晚猛地從浴缸裏坐起。水珠順著鎖骨滑落,鏡中倒映的陌生麵容讓她呼吸停滯——眉梢那粒朱砂痣,竟與蕭明玥生前佩戴的點翠步搖墜子一模一樣。浴室裏彌漫著薰衣草香氣,可她鼻腔裏卻殘留著血腥與硝煙的味道,仿佛還身處那座熊熊燃燒的宮殿。
    手機在洗手台上震動,繼母周淑華的消息跳出來:"今晚家宴,別讓你爸失望。"消息後麵跟著三個微笑表情,看似關切,卻讓蘇晚莫名感到一陣寒意。她望著鏡中自己蒼白的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掌心的疤痕,那裏赫然浮現出若隱若現的朱砂字跡,像是有人用細針一筆一劃刻進皮膚。
    宴會廳水晶燈下,珠光寶氣的賓客們談笑風生。同父異母的妹妹蘇柔舉著香檳靠近,甜美的笑容裏藏著不易察覺的惡意:"姐姐臉色這麽差,不會是舊病又犯了?"話音未落,蘇晚突然踉蹌,香檳潑在蘇柔高定禮服上。人群發出驚呼的刹那,蘇晚看見宴會廳門口立著的男人。
    剪裁精良的西裝勾勒出熟悉的輪廓,沈硯舟垂眸翻看請柬,腕間纏繞的沉香木手串讓蘇晚瞳孔驟縮——那是她前世親手為陸沉舟雕刻的平安符。珠子上的蓮花紋路,是照著他出征前送給她的玉佩刻的。此刻沈硯舟抬起頭,目光掃過蘇晚,那一瞬間,仿佛千年時光重疊,蕭明玥與陸沉舟的愛恨,在蘇晚心頭翻湧。
    第三章 暗香
    "沈總,這是犬女蘇晚。"父親蘇振國的聲音將蘇晚拉回現實。沈硯舟抬眼的瞬間,蘇晚感覺心髒被無形的手攥緊。那雙眼睛,分明是陸沉舟望著她飲下毒酒時的模樣,深邃、冰冷,仿佛藏著萬千秘密。
    "蘇小姐對古董很有研究?"沈硯舟忽然開口,指尖劃過展櫃裏的青銅鏡。鏡麵映出蘇晚驟然繃緊的下頜,鏡背上蟠螭紋與她前世梳妝匣暗格的機關如出一轍。蘇晚的後背滲出冷汗,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不過是些興趣罷了。"可沈硯舟意味深長的微笑,卻讓她知道,對方顯然不信。
    深夜,蘇晚在書房翻出母親留下的檀木盒。泛黃的信箋上,母親娟秀的字跡讓她渾身發冷:"晚晚,若你看見這封信,說明沈家的詛咒應驗了......"樓下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蘇晚衝出去時,正撞見蘇柔舉著帶血的花瓶,繼母驚恐的尖叫刺破耳膜:"你怎麽能對妹妹下這麽重的手!"
    蘇晚望著掌心不知何時出現的血痕,恍惚聽見沈硯舟白天說的話:"蘇小姐掌心的疤,倒像是被詔書割傷的。"而蘇柔蒼白的臉色下,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讓蘇晚瞬間明白,這又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可更令她不安的是,沈硯舟為何會對她的傷痕如此熟悉?他與沈家的詛咒,又有著怎樣的關聯?
    第四章 舊夢
    監控畫麵裏,蘇晚舉著花瓶砸向蘇柔的畫麵清晰可見。蘇振國憤怒的咆哮聲中,蘇晚死死盯著畫麵右下角——沈硯舟的身影一閃而過,他望著監控屏幕的眼神,竟像是在看一場早已寫好劇本的戲。辦公室的冷氣開得很足,可蘇晚卻覺得渾身發燙,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午夜夢回,蕭明玥被絞殺的場景與蘇晚被誣陷的畫麵重疊。她猛地坐起,發現床頭多了枚青玉扳指,正是前世陸沉舟出征時佩戴之物。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扳指內側浮現出極小的篆字:"輪回劫,解鈴人。"蘇晚顫抖著將扳指握緊,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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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董事會,蘇晚剛踏入會議室,投影儀突然自動啟動。屏幕上播放的,竟是她前世被賜死的全過程。在場股東嘩然,蘇晚死死盯著畫麵角落,那裏站著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麵具上的紋路與沈硯舟辦公室的鎮紙如出一轍。會議室的空氣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蘇小姐需要解釋嗎?"沈硯舟倚在門框上,金絲眼鏡折射出冷光,"或者說,昭寧長公主?"他的聲音不大,卻如重錘般砸在蘇晚心頭。會議室的燈光忽明忽暗,蘇晚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座燃燒的宮殿,而沈硯舟,就像是來索命的惡鬼,要將她的秘密全部揭開。
    第五章 謎局
    沈硯舟的話如驚雷炸響。蘇晚後退半步,後腰撞上會議桌。男人步步逼近,身上熟悉的沉水香縈繞四周:"蕭明玥臨終前攥著的詔書,寫著"沈氏謀逆"四字。"他突然扣住她手腕,力度大得讓蘇晚皺眉,"蘇小姐掌心的疤痕,與詔書缺口完全吻合。"沈硯舟的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她的靈魂。
    深夜,蘇晚潛入沈硯舟的私人會所。保險櫃裏存放著泛黃的族譜,扉頁上"沈氏先祖沈墨舟,周武三年封鎮國公"的字跡刺痛雙眼。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夾層裏藏著幅古畫——畫中女子身著嫁衣,麵容與她分毫不差。畫軸邊緣還有行小字:"待輪回至,解百年劫。"蘇晚的心跳幾乎要衝出胸腔,她終於明白,這場穿越絕非偶然。
    會所警報驟響的刹那,蘇晚被人抵在牆上。沈硯舟扯下她的珍珠耳釘,露出耳垂後的朱砂痣:"蕭明玥為避追殺,在耳後點了朱砂掩飾身份。"他呼吸灼熱,"蘇小姐說,這是巧合?"窗外暴雨傾盆,雷聲轟隆。蘇晚突然想起母親信中的最後一句:"沈家世代守護著穿越的秘密,卻也因此背負著血咒......"而此刻沈硯舟眼中複雜的情緒,讓她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故人,還是敵人。
    第五章 謎局
    沈硯舟的話如驚雷炸響,蘇晚隻覺耳畔嗡嗡作響。後腰重重撞上會議桌邊緣,疼得她倒抽冷氣,男人卻步步緊逼,西裝革履的身影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中。熟悉的沉水香撲麵而來,與記憶裏陸沉舟身上的味道重疊,卻又摻雜著冷冽的硝煙氣息,仿佛是跨越千年時光的血腥與執念。
    “蕭明玥臨終前攥著的詔書,寫著‘沈氏謀逆’四字。”沈硯舟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她手腕,力度大得近乎懲罰,“蘇小姐掌心的疤痕,與詔書缺口完全吻合。”他說著便扯開她袖口,那道蜿蜒的疤痕在冷白肌膚上格外刺目,像是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蘇晚掙紮著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七年前你跳下城樓時,我親手為你包紮的傷口,怎麽會認不出?”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蘇晚眼前發黑。七年前?那分明是蕭明玥被賜死的時間。可沈硯舟明明是現代的人,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抬眼望去,卻見男人鏡片後的眼底翻湧著滔天巨浪,有憤怒、有痛苦,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悲憫。
    深夜,暴雨如注。蘇晚撐著傘站在沈硯舟的私人會所外,望著那扇雕花鐵門,掌心的疤痕隱隱發燙。母親信中“沈家的詛咒”、族譜裏先祖的名字、還有那幅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古畫,無數線索在腦海中交織,催促著她必須揭開真相。她深吸一口氣,從口袋裏摸出白天在蘇柔房間找到的備用門禁卡——那是妹妹故意遺落,想栽贓她偷竊,卻意外成了她的鑰匙。
    會所內靜謐得可怕,隻有雨聲敲打玻璃的聲音。蘇晚順著記憶摸到地下室,保險櫃藏在一幅梵高畫作後麵。密碼盤亮起藍光的瞬間,她鬼使神差地輸入了“1023”——那是蕭明玥與陸沉舟初次相遇的日子。隨著“哢嗒”一聲輕響,櫃門緩緩打開。
    泛黃的族譜攤開在眼前,扉頁上“沈氏先祖沈墨舟,周武三年封鎮國公”的字跡讓她渾身發冷。這與大周朝的曆史完全吻合,而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族譜夾層裏藏著幅古畫。畫中女子身著鳳冠霞帔,正坐在喜床上,眉眼間的神韻與她分毫不差。畫軸邊緣還有行小字:“待輪回至,解百年劫。”
    蘇晚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險些打翻旁邊的檀木盒。盒子裏躺著半塊玉佩,正是前世陸沉舟送給她的定情信物。而在玉佩下方,壓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的沈硯舟和她的母親,兩人並肩站在一座古宅前,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警報聲突然炸響,蘇晚慌亂地將東西塞回保險櫃,轉身卻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沈硯舟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他扯下她的珍珠耳釘,露出耳垂後的朱砂痣:“蕭明玥為避追殺,在耳後點了朱砂掩飾身份。”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蘇小姐說,這是巧合?”
    窗外閃電劃破夜空,照亮男人緊繃的下頜線。蘇晚望著他眼中跳動的火苗,突然想起母親信中的最後一句:“沈家世代守護著穿越的秘密,卻也因此背負著血咒......”此刻沈硯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背叛者,又像是在看失而複得的珍寶,複雜的情緒讓她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故人,還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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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誰?”蘇晚鼓起勇氣問道,“是陸沉舟,還是沈硯舟?”
    沈硯舟沉默良久,鬆開她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鏽跡斑斑的銅鈴。鈴鐺輕晃,發出清脆卻帶著滄桑的聲響,蘇晚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無數畫麵:熊熊燃燒的宮殿、刻著“沈氏謀逆”的詔書、還有陸沉舟抱著她跳下城樓時絕望的眼神。
    “百年前,我為了救你,觸碰了禁忌。”沈硯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從此我們被困在輪回裏,每一世都要重複相愛相殺的悲劇。而這一世......”他頓了頓,鏡片後的眼神變得危險,“我不會再讓你逃了。”
    話音未落,地下室的燈突然熄滅。黑暗中,蘇晚感到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貼在頸間,是沈硯舟的唇,還是鋒利的刀刃?雨聲、心跳聲、還有銅鈴的餘韻交織在一起,她知道,這場跨越千年的謎局,才剛剛開始。
    第六章 鏡淵
    黑暗中的觸碰讓蘇晚渾身僵硬,頸間的涼意卻在下一秒化作輕柔的歎息。沈硯舟的呼吸掃過耳畔,帶著某種近乎虔誠的顫意:"當年我親手將鴆酒遞到你唇邊,這次換你殺我可好?"話音未落,應急燈驟然亮起,男人手中寒光一閃,匕首已抵在自己心口。
    蘇晚望著那把刻著纏枝蓮紋的匕首,指尖不受控地發顫。這是她前世生辰時,陸沉舟親手鍛造的防身短刃,刀柄處還留著她用簪子刻下的"平安"二字。此刻刀刃映出沈硯舟眼底猩紅血絲,仿佛將百年前那夜的血光重新映照在眼前。
    "你在說什麽瘋話?"蘇晚強壓下翻湧的記憶,後退時撞翻了牆角的青銅燈台。燈盞落地的瞬間,她忽然注意到燈罩內側的暗紋——那是大周朝皇室特有的饕餮圖騰,而沈硯舟的會所裏,竟藏著如此僭越之物。
    沈硯舟卻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破碎的瘋狂:"你以為穿越是偶然?"他扯鬆領帶,鎖骨處赫然浮現出暗紅咒印,形狀與蕭明玥臨終前掌心的血詔紋路如出一轍,"每一世你都會帶著記憶重生,而我隻能看著你在命運裏輪回受苦。"
    暴雨愈發肆虐,雨水順著地下室的通風口滲進來,在地麵匯成暗紅的溪流。蘇晚這才驚覺,牆角堆積的舊報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相同的字跡:"明玥,對不起"。最上方那張泛黃的報紙,日期竟停在她母親去世的那一天。
    "你母親是上一世的你。"沈硯舟的話讓蘇晚如墜冰窖,"她找到破除詛咒的方法,卻在即將成功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突然越過蘇晚,看向她身後的牆壁。
    蘇晚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整麵牆不知何時浮現出血色符文。符文流轉間,竟拚湊出她前世被絞殺的場景。畫麵中,戴著青銅麵具的人緩緩轉身,麵具裂痕處露出的眼睛,與沈硯舟此刻的眼神如出一轍。
    "小心!"沈硯舟突然撲過來將她推開。一道黑影擦著蘇晚耳畔飛過,釘入牆壁的竟是支鏽跡斑斑的箭簇。箭尾殘留的孔雀翎,正是蕭明玥當年為陸沉舟的箭囊親手縫製的裝飾。
    混亂中,蘇晚摸到地上的匕首。當她轉身時,卻見沈硯舟正對著牆壁符文喃喃自語,神情恍惚間仿佛變回了那個在宮門前為她披甲的少年。地下室的溫度驟降,蘇晚感覺有無數冰冷的手從腳底爬上脊背,而沈硯舟脖頸後的咒印,此刻竟在不斷擴大蔓延。
    "逃。"他突然轉身將她推向出口,"去找沈家祖宅的......"話未說完,一道紅光貫穿他的肩膀。蘇晚驚恐地看著他背後浮現的巨大虛影——那分明是前世將她逼上絕路的叛軍軍旗!
    衝出會所的瞬間,蘇晚聽見身後傳來銅鈴破碎的聲響。暴雨衝刷著她掌心的疤痕,這次浮現的不再是朱砂字跡,而是一行燙金的血字:解鈴人,亦是執鈴者。
    第七章 劫影
    驚雷炸響的瞬間,蘇晚跌坐在會所外的雨水中。沈硯舟染血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動,而掌心那行燙金血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入皮膚。遠處傳來警笛尖銳的長鳴,混著此起彼伏的狗吠,在空蕩的街道上回蕩出詭異的回響。
    她踉蹌著爬起來,高跟鞋在積水裏打滑。記憶突然閃回母親遺物中的地圖——那泛黃的宣紙上,用朱砂標著"沈家祖宅"的紅圈,此刻正與沈硯舟最後的話重疊。雨幕模糊了視線,蘇晚摸出手機打開導航,卻發現所有地圖軟件都顯示那片區域為"未開放禁地"。
    出租車在泥濘的山道上顛簸時,蘇晚隔著車窗看見漫山遍野的槐樹林。每棵樹幹上都係著褪色的紅綢,在風中翻卷如泣血的符咒。司機突然猛踩刹車:"姑娘,這地方邪乎得很,二十年前沈家滿門......"話音未落,後視鏡裏映出一張蒼白的臉,蘇晚猛地回頭,後座卻空無一人。
    祖宅的青瓦在雨霧中若隱若現,朱漆大門上的銅環結滿綠鏽。蘇晚伸手觸碰的刹那,門環突然滲出暗紅液體,在地麵蜿蜒成蓮花圖案。推開門,庭院裏積著半人深的死水,漂浮的紙錢下,竟沉睡著數十具穿著嫁衣的人偶,每具人偶眉心都點著與她相同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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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終於來了。"沙啞的聲音從回廊傳來。拄著桃木拐杖的老婦人從陰影中走出,渾濁的眼睛卻亮得驚人,"老身守著這宅子,等了整整七代人。"她抬手時,袖口滑落的疤痕與蘇晚掌心如出一轍,"當年小姐用命換了小公子的輪回,可這詛咒哪是那麽好破的......"
    正說著,後院突然傳來鎖鏈拖拽聲。老婦人臉色驟變,拽著蘇晚躲進佛堂:"快拜!拜完從密道走!"供桌上的長明燈無風自動,搖曳的光影裏,蘇晚看清牆上的壁畫——畫中女子被鎖鏈吊在青銅巨鏡前,而持劍刺向她的人,分明是戴著沈硯舟麵容的魔影。
    密道潮濕陰冷,腐木台階在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轉過第三個彎時,蘇晚撞上冰涼的石壁,整麵牆突然亮起幽藍符文。當她看清符文內容,冷汗瞬間浸透後背——那是用大周朝秘文寫就的《鎮魂咒》,而咒語中心,嵌著半塊玉佩,正是她在沈硯舟保險櫃裏見過的那枚。
    身後傳來鐵鏈崩斷的巨響,蘇晚慌亂中抓住玉佩。刹那間,無數記憶如潮水湧來:母親臨終前將她推進時空裂縫的決絕、沈硯舟在輪回中一次次看著她死去的絕望、還有百年前那場精心策劃的"謀逆"背後,竟藏著逆天改命的禁忌之術。
    密道盡頭透出微弱的光,蘇晚握緊玉佩衝出去,卻見沈硯舟倚在古槐下,胸前傷口汩汩冒著黑氣。他腕間的沉香木手串已經斷裂,散落的珠子上浮現出與祖宅符咒相同的紋路。"你果然找到了......"他扯出帶血的笑,伸手想要觸碰她,卻在指尖即將相觸時,被突然出現的黑霧吞噬。
    蘇晚追進黑霧,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擺滿銅鏡的密室。每麵鏡子裏都映著不同的場景:前世的陸沉舟跪在金鑾殿前領罪、母親在大火中焚燒古籍、還有沈硯舟在現代會議室裏,對著監控屏幕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而正中央的青銅鏡,赫然映出她此刻的模樣,卻在她眨眼的瞬間,鏡中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屬於她的笑容。
    "歡迎回家,我的解鈴人。"冰冷的呼吸噴灑在後頸,蘇晚轉身,隻看見一片漆黑,唯有鏡中倒影,正舉起匕首,緩緩刺向她的心髒。
    第八章 鏡淵迷蹤
    匕首寒光在鏡麵折射出刺目光暈,蘇晚本能地後仰,後腰重重磕在青銅鏡台上。鏡中倒影的動作卻比她更快,匕首劃破空氣的銳響擦著耳畔掠過,在青磚地麵留下一道焦黑灼痕。她這才驚覺,鏡中自己的瞳孔正泛著詭異的幽藍,與密室裏流轉的符文同頻閃爍。
    “你到底是誰?”蘇晚抓起燭台砸向鏡麵,青銅鏡卻蕩開漣漪般的波紋,將飛濺的燭油盡數吞噬。老婦人急促的腳步聲從密道傳來,喘息間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快逃!鏡靈附體會抽走生魂!”話音未落,整間密室突然劇烈震顫,數百麵銅鏡同時翻轉,鏡麵映出的不再是蘇晚的身影,而是無數張陸沉舟扭曲的臉。
    沈硯舟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時而溫柔,時而森冷:“明玥,你說過要與我共赴黃泉”“解鈴人,該還債了”“殺了她!殺了這個叛徒!”蘇晚頭痛欲裂,前世記憶如潮水倒灌——她終於想起,百年前那場“謀逆”鬧劇,本就是她與陸沉舟為打破血咒設下的局,卻因某個神秘力量介入,將兩人推向萬劫不複。
    老婦人顫抖著舉起桃木劍刺向主鏡,符文卻如活物般纏繞劍身:“當年沈家先祖為延續血脈,用禁術將詛咒封在鏡中,每百年需獻祭與公主命格相同的女子......”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鏡中伸出無數枯手將她拖入鏡麵,隻留下半張泛黃的殘頁飄落蘇晚腳邊。
    殘頁上的朱砂字跡已經暈染,但“血契反噬”“雙重生魂”等字眼仍清晰可辨。蘇晚突然想起沈硯舟脖頸的咒印,還有母親信中那句“沈家的詛咒”。原來他們不僅是輪回的囚徒,更是被禁錮在時空裂隙裏的祭品。
    密室穹頂開始剝落,露出上方懸掛的巨型八卦盤。蘇晚踩著翻湧的鏡潮衝向出口,卻見沈硯舟佇立在密道盡頭,周身纏繞著鎖鏈狀的黑霧。他的麵容在陸沉舟與沈硯舟之間不斷切換,眼底卻燃著相同的偏執:“這次我不會再放你走,就算要將你鎖在鏡淵......”
    千鈞一發之際,蘇晚將半塊玉佩嵌入八卦盤凹槽。古老機關轟然啟動,無數道金光從盤內射出,穿透沈硯舟的身體。黑霧發出淒厲尖嘯,而他卻在消散前扯住蘇晚手腕,血珠滴落在她掌心,與疤痕融合成新的紋路:“去...找蘇柔...”
    密道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黎明的微光刺破槐樹林。蘇晚攥著殘頁衝出祖宅,卻發現來時的山路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蘇氏集團總部大樓的玻璃幕牆。手機突然響起,是蘇柔發來的定位,附帶一張照片——她戴著蕭明玥生前最愛的點翠步搖,身後背景赫然是擺滿銅鏡的地下室。
    “姐姐,快來陪我玩啊。”語音消息裏,蘇柔的聲音甜得發膩,卻混著銅鏡震顫的嗡鳴。蘇晚望著掌心新出現的紋路,終於明白沈硯舟臨終前的暗示——原來這一世的“宅鬥”,從始至終都是鏡淵詛咒的一環,而蘇柔,或許才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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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影蝕
    電梯數字跳到33層時,金屬轎廂突然劇烈晃動。蘇晚抓緊扶手,鏡麵內壁映出無數個扭曲的自己,每個倒影都在無聲重複著同一句話——"她在等你"。手機屏幕突然亮起,蘇柔發來的最新消息隻有一串血色數字:0723,正是蕭明玥前世被賜死的辰時三刻。
    推開總裁辦公室虛掩的門,檀木香氣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蘇柔背對落地窗而立,手中把玩著那支點翠步搖,發間卻纏繞著詭異的銀絲鎖鏈。聽見腳步聲,她緩緩轉身,眼尾的淚痣泛著青灰色:"姐姐,你終於來完成最後一步了。"
    "你早就知道。"蘇晚盯著對方耳後若隱若現的咒印,那形狀與沈硯舟鎖骨處的紋路如出一轍。辦公桌上散落著泛黃的實驗報告,封皮印著"沈氏基因研究院",照片裏穿著白大褂的蘇柔,正將針管刺入昏迷者的脖頸。
    蘇柔咯咯笑著拋起點翠步搖,金屬墜子在空中劃出猩紅弧線:"七年前母親用禁術將你的生魂剝離,植入我的體內。"她扯開衣領,心口處赫然浮現出與蕭明玥嫁衣同款的暗紋,"你以為那些宅鬥真是為了家產?不過是為了讓鏡靈吸收怨氣,好徹底吞噬你的靈魂!"
    窗外忽然烏雲密布,落地玻璃映出無數個蘇柔的虛影。蘇晚後退半步,後腰撞上擺滿古董的陳列櫃,鎮紙竟是前世陸沉舟書房的青銅虎符。記憶如閃電劈過——原來母親臨終前拚死保護的,不是什麽沈家秘密,而是阻止鏡靈通過蘇柔徹底複活!
    "該結束了。"蘇柔的瞳孔完全化作幽藍,銀絲鎖鏈如活物般纏向蘇晚。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撞碎玻璃破空而來。沈硯舟渾身浴血,腕間重新串起的沉香木珠子正迸發金光,他揮劍斬斷鎖鏈的瞬間,脖頸咒印突然暴漲:"她的靈魂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
    激烈的纏鬥中,蘇晚摸到陳列櫃暗格裏的銅鏡。鏡麵映出驚人畫麵:現實中的蘇柔正在發狂,鏡中卻浮現出蕭明玥被鎖鏈束縛的虛影。原來鏡靈早已附身蘇柔,而沈硯舟不顧一切的守護,竟是為了完成百年前未能兌現的承諾。
    "小心!"沈硯舟突然將蘇晚撲倒。蘇柔手中的匕首擦著他後頸刺入牆麵,濺起的火星照亮牆角的監控屏幕——畫麵裏,蘇氏老宅的地下室正緩緩開啟,無數銅鏡中伸出蒼白的手臂。鏡靈的尖嘯穿透耳膜,整個大廈開始劇烈搖晃。
    沈硯舟染血的手指撫上蘇晚眉心:"還記得輪回的起點嗎?"他嘴角溢出黑血,眼神卻溫柔得令人心碎,"上元節的走馬燈,你說想看看宮外的月亮......"話音未落,蘇柔趁機將匕首刺入他後背,黑霧順著傷口瘋狂湧入。
    蘇晚握緊手中銅鏡,鏡中蕭明玥突然流淚。當鏡麵泛起血霧時,她終於看清鏡靈的真麵目——那分明是融合了蘇柔麵容的自己,正露出扭曲的笑容,將鎖鏈套向沈硯舟逐漸透明的身體。而窗外,蘇氏老宅的方向騰起衝天紅光,百年詛咒的最終審判,正在暴雨中降臨。
    第十章 魂契終章
    大廈劇烈震顫,玻璃幕牆如蛛網般龜裂。蘇晚懷中的沈硯舟身體愈發透明,黑霧正順著他傷口蠶食最後的生機。鏡靈裹挾著蘇柔的軀體發出刺耳尖笑,銀絲鎖鏈在空中織成牢籠,將兩人困在逐漸崩塌的辦公室中央。
    “看清楚了嗎?”鏡靈操控著蘇柔的手指劃過沈硯舟的臉頰,“他每一世都為你而死,卻永遠無法改變結局。”鏡中畫麵飛速切換:前世陸沉舟在金鑾殿飲下毒酒,母親在大火中焚毀禁書,還有無數個輪回裏沈硯舟看著她墜入深淵的絕望眼神。
    沈硯舟突然抓住蘇晚的手,將她掌心疤痕按在自己胸口咒印上:“還記得血詔上的字嗎?”他的聲音虛弱卻堅定,“沈氏謀逆——不是謀反,是‘謀’求‘逆’轉輪回!”金光從兩人相觸處迸發,塵封的記憶如潮水湧來:百年前,陸沉舟為救蕭明玥,用禁術與鏡靈立下血契,從此生生世世陷入相愛相殺的詛咒。
    鏡靈發出憤怒的嘶吼,鎖鏈化作利刃刺來。千鈞一發之際,蘇晚舉起懷中銅鏡,鏡中蕭明玥突然抬手,與她動作完全同步。兩股力量相撞,時空出現詭異扭曲,蘇晚看見無數個平行時空在眼前展開——每個時空裏,都有一對男女在鏡淵前做出不同的選擇。
    “原來解鈴的關鍵......”蘇晚望著鏡中與自己重疊的蕭明玥,終於明白母親信中“雙重生魂”的含義。她握緊沈硯舟逐漸消散的手,將半塊玉佩嵌入他掌心,“不是殺戮,是原諒。”
    當金光徹底籠罩兩人時,鏡靈發出不甘的尖嘯。蘇柔的身體重重倒地,眉心咒印消散的瞬間,鏡中無數個蕭明玥和陸沉舟的虛影緩緩融合。時空裂縫中,母親的身影若隱若現,她微笑著點頭,手中古籍化作漫天星芒。
    大廈在爆炸聲中轟然倒塌,蘇晚在墜落的刹那,聽見沈硯舟在耳畔低語:“這次,換我帶你看月亮。”刺眼的白光過後,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槐樹林中。月光溫柔灑落,沈硯舟身著淡藍長衫,手中提著一盞走馬燈,正穿過花海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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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回來,我的解鈴人。”他的眼中盛滿星河,將走馬燈輕輕掛在枝頭。燈影搖曳間,蘇晚看見燈麵上畫著並蒂蓮,而花海盡頭,出現了一座刻著“沈氏祖宅”的嶄新宅院。
    遠處傳來孩童嬉笑,兩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追逐著蝴蝶跑過,她們眉心都點著朱砂痣。沈硯舟牽起蘇晚的手,掌心的疤痕與他的咒印完美契合:“這次,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鏡淵深處,最後一麵銅鏡轟然碎裂,禁錮百年的詛咒化作塵埃。而在現世,新聞頭條報道著蘇氏集團新發現的古墓,考古學家們驚訝地發現,墓中合葬的男女手中,緊緊握著半塊玉佩和一盞刻著“平安”的走馬燈。
    第十一章 輪回新章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檀木梳妝台上,蘇晚望著銅鏡裏自己腕間新係的同心結,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銅鏡邊緣的蓮花紋。這是沈硯舟昨夜親手為她編的,說能護她一世平安。自鏡淵一役後,他們在祖宅的廢墟上重建了沈園,日子過得平靜而安穩。
    "夫人,前廳有位小姐求見。"丫鬟的通報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蘇晚轉身時,正看見蘇柔站在月洞門外,素白的衣衫襯得她麵容格外清瘦,耳後的咒印已徹底消失不見。兩人對視的瞬間,蘇柔突然屈膝行禮:"多謝姐姐救命之恩。"
    原來鏡靈消散後,蘇柔恢複了全部記憶。她顫抖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正是母親臨終前寫給蘇晚的未寄出的家書:"晚晚,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或許已經明白了一切。蘇柔也是受害者,她體內的另一半生魂,本就是為了鎮壓鏡靈而存在......"
    沈園的晨鍾突然敲響,蘇晚望著信紙上熟悉的字跡,眼眶漸漸濕潤。她輕輕握住蘇柔的手,感受到對方指尖的溫度:"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遠處傳來孩童的歡笑聲,兩個小女孩手牽手跑來,正是那日在槐樹林中見到的雙胞胎。
    "娘親!爹爹說後山的桃花開了!"大女兒沈明玥拽著蘇晚的裙擺,小女兒沈沉舟則躲在蘇柔身後怯生生地笑。蘇晚抱起明玥,看著她眉心的朱砂痣,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而沈硯舟正站在回廊下,手中提著新紮好的走馬燈,目光溫柔地望著她們。
    午後,蘇晚在書房整理古籍,一本泛黃的日記從書架上掉落。翻開扉頁,是母親年輕時的字跡:"今日在沈家祖宅,遇見了那個叫沈硯舟的少年。他說他等了七百年,隻為找到解鈴人......"窗外桃花紛飛,將字句暈染成一片緋紅。
    暮色降臨時,沈硯舟帶著孩子們在後院放風箏。蘇晚倚在門框上,看著他教孩子們如何讓紙鳶乘風而起。夕陽為他的輪廓鍍上金邊,恍惚間竟與前世那個在宮門前為她披上戰甲的少年重疊。
    "在想什麽?"沈硯舟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將披風輕輕披在她肩上。遠處傳來孩子們的歡呼,紙鳶在晚霞中越飛越高。蘇晚轉身時,撞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眸,那裏盛著比晚霞更璀璨的溫柔。
    夜深人靜,沈硯舟抱著熟睡的女兒,與蘇晚並肩坐在屋簷上。月光如水,傾瀉在沈園的青瓦白牆上。他指著天邊最亮的那顆星:"還記得你說想看宮外的月亮嗎?"蘇晚靠在他肩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輕聲道:"現在,我看到了比月亮更美的風景。"
    微風拂過,簷角的銅鈴發出清脆聲響。鏡淵的詛咒早已消散,但輪回的故事仍在繼續。這一世,他們不再是被命運捉弄的棋子,而是彼此生命中最溫暖的光。在這片重新煥發生機的土地上,新的故事,正在月光下靜靜生長。
    第十二章 暗流驚瀾
    秋雨淅淅瀝瀝敲打著沈園的芭蕉葉,蘇晚握著青瓷茶盞,看著杯中漣漪蕩開又平複。書房外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緊接著是小女兒沉舟帶著哭腔的喊聲:"姐姐手上有血!"
    她慌忙衝出去,隻見明玥呆立在回廊下,素白的袖口滴落暗紅液體。可當蘇晚抓住女兒的手查看時,卻發現掌心光潔如初,連半點傷痕都沒有。沈柔蹲下身抱住受驚的沉舟,臉色比屋簷下的雨簾還要蒼白:"這場景...和當年母親發病時一模一樣。"
    夜幕降臨時,沈硯舟匆匆歸來,衣擺還沾著山間的露水。他盯著明玥方才站立的青石磚,那裏赫然浮現出若隱若現的符咒紋路。"是鏡淵的氣息。"他的指尖撫過冰涼的石麵,瞳孔泛起警惕的幽藍,"當年我們雖摧毀了實體銅鏡,但鏡靈的怨念或許仍殘留在時空縫隙裏。"
    更詭異的是,接下來的幾日,沈園接連出現異象。晨起時,梳妝台上的胭脂會莫名畫出前世蕭明玥的妝容;深夜裏,能聽見空蕩的回廊傳來鎖鏈拖拽聲。最讓蘇晚心驚的是,她在女兒們的繡繃上,發現了用朱砂繪製的鎮魂符——那分明是百年前用來鎮壓鏡靈的禁術圖騰。
    "爹,我做了個夢。"某天深夜,明玥突然鑽進蘇晚的被窩,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襟,"夢裏有個穿白衣服的姐姐,她說她被困在黑黑的地方,讓我帶她回家。"孩子純真的話語,讓蘇晚和沈硯舟對視的目光瞬間凝重。
    沈硯舟連夜翻出沈家秘典,泛黃的紙頁間掉出張殘缺的預言圖。畫麵上,兩個身著紅衣的少女立於鏡淵之前,其中一人被黑霧纏繞,另一人持劍欲斬,背景則是熊熊燃燒的沈園。圖側的批注早已模糊,但"血親獻祭輪回重啟"幾個字仍清晰可辨。
    與此同時,蘇柔在整理母親遺物時,發現了一個暗藏夾層的檀木盒。盒中除了半塊刻著"沉舟"的玉佩,還有封未寫完的信:"若有一日,血脈覺醒...務必帶孩子們遠離沈園..."信紙邊緣被撕去,殘留的焦痕訴說著曾經的驚險。
    暴雨傾盆的夜晚,沈園的井水突然變得猩紅。蘇晚站在井邊,恍惚看見水中倒映出前世陸沉舟被絞殺的場景。而當她抬頭時,卻見明玥不知何時站在井沿上,眼神空洞,口中喃喃念著:"解鈴還須係鈴人...該還債了..."
    沈硯舟及時衝過去抱住女兒的瞬間,整座沈園的銅鏡同時炸裂。飛濺的碎片在空中懸停,拚湊出鏡靈扭曲的麵容。"你們以為真能逃脫嗎?"陰惻惻的聲音在雨夜回蕩,"血脈裏的詛咒,永遠不會消失..."
    雷聲炸響的刹那,蘇晚握緊沈硯舟的手。她知道,這場跨越百年的恩怨,或許從未真正結束。而他們的女兒,正不知不覺被卷入新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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