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台風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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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各一個電話都問候下才放心,吃過上一班人員做的早飯後,我和老趙也開始出發巡邏了。
狂風撕扯著山上的植被,發出淒厲的呼嘯,我和老趙裹緊雨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濘的山路上前行。天空低垂,烏雲翻湧,仿佛被攪碎的墨汁,時不時有閃電劃破天際,將波濤洶湧的海麵照得慘白。
海浪足有兩三丈高,如同發狂的巨獸,裹挾著白色的浪花,重重地拍打著礁石,激起漫天水霧。鹹腥的海風夾著暴雨劈頭蓋臉地砸來,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幾乎要被風扯碎。老趙用手電筒艱難地照向海麵,光柱在雨幕中變得朦朧而扭曲,遠處幾艘漁船早已不見蹤影,平日裏矗立的燈塔,此刻也在風雨中忽明忽暗,像極了在風暴中瑟瑟發抖的孤燈。
我們踩著滿地被風折斷的樹枝,沿著崎嶇的海岸線巡邏。每走一步,都要與狂風奮力抗爭。礁石縫隙裏塞滿了被海浪衝上來的雜物,腐爛的海草、破碎的浮標,還有不知從何處飄來的塑料瓶,在風雨中翻滾。老趙扯著嗓子在風裏喊道:“得仔細些,這天氣最容易出險情!”話音未落,又是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我們幾乎站立不穩,隻能互相攙扶著,繼續在這狂暴的台風天裏,守護著這片海域的安寧。
上午10點多,王隊長在對講機裏安排工作和生活,叮囑大家一定注意好安全。
中午吃飯有聚在一起吃火鍋,昨天沒有吃完的羊肉,各種蔬菜和海鮮等一一擺放好,搬出一箱二鍋頭白酒,開始了聚餐。
大家邊吃邊聊,老隊員也講述以前在南方城市打工的場景,聽得沒去過南方的隊長心裏充滿了向往,年輕的講述過年時在老家相親的經曆,聽得感歎年輕人的青春飛揚,結過婚的講述和媳婦當時還在談對象的場景,引得大家一陣羨慕聲……。
碰杯聲與笑鬧聲再次炸開時,我望向房間外肆虐的風雨。海浪依舊在礁石上撞得粉碎,可這頂搖晃的燈光房間裏,滾燙的火鍋、辛辣的白酒,還有這些被歲月醃漬出故事的人,早已築起了比鋼筋水泥更堅固的港灣。
雨勢愈發滂沱,房間外被風掀得嘩嘩作響,可鍋裏的紅湯依舊翻湧著熱情。
老隊員看著熱鬧的眾人,感慨道:“咱們這支隊伍,就像這火鍋,各種食材湊在一起,才能煮出最香的味道。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希望大家都能擰成一股繩!”
酒越喝越暖,故事越講越多。有人說起初入這行時的糗事,有人憧憬著未來的計劃。在這小小的房間裏,風雨仿佛成了背景音,而我們的情誼,在這滾燙的火鍋與濃烈的酒香中,愈發醇厚。不知不覺,外麵天色漸暗,可沒有人願意散場,都珍惜著這難得的相聚時光,仿佛要把這溫暖的記憶,深深地刻進心裏。
我和老趙再次穿上雨衣出去巡邏,其他人借著酒意和身上的暖意也一起出發去海灘上撿漂子賣給回收的商店5元一個,前世後來我才知道店老板賣給收購人員是15一個),我和老趙巡視一圈後,看他們撿的爭搶起來,我們也加入了他們的爭搶中。
大家忙活到天黑回到宿舍時,我數了下自己撿的還有作弊用空間收的),有43個,其他人也各自數了自己撿到的,有17個在排腿,說自己跑慢了。有撿到25個的說還好,有撿到32個的說不錯了,滿足。老趙撿了26個是非常高興,說他這胳膊腿不能和年輕人比,最後一個老王竟然撿了49個,自誇了起來,撿漂子還得看我,我這雙招子亮堂著呢……
最後大家的都放到了一起,一共192個,我說不要賣給商店了,太吃虧,等台風過後,我聯係收購商過來拉走,價格我沒有記錯的情況應該是15一個。大家一陣歡呼,最後共同商量後,不管占便宜還是吃虧了的都不能計較,賣了錢一部分聚餐,一部分平分。還有撿到最少那個隊員到時給老王這個最多的買幾包煙,平複下他受傷的心靈開玩笑的)。
晚上大家的都挺激動的,因為新聞裏也講了,這次台風很大,我們這些內陸中原來的都沒有見識過,有害怕、有喜悅、有激動等,各種情緒的壓抑下都睡不著,提議等待,在等待中聊天打牌等活動。
兩個第二班的人員時不時的也要出去巡邏一回,老趙忙著在整燒烤呢,我整了些零食,另一個隊員整了些滾燙魚湯放在爐子上好,我們這屋裏的氣氛一直不減。
快接近十點時,一名隊員對講機了喊我們幫忙,原來是另一名隊長巡邏時腳下踩空摔了,我們房間裏的幾人趕忙都穿上雨衣出去,我順手把架子拿起也跟著。
到了後老王檢查下說沒事,是扭到了腳腕,然後兩個隊員上前架著受傷隊員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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