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這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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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誠不可置信的看向姬淩霄,這祠堂裏供奉的人,說是大虞的開國功勳也不為過,你進來腰都不彎一下,香也不上一把,開口就是要拆了祠堂!
這跟直接挖人祖墳有什麽區別?
他第一反應是拒絕,語氣難免激動了一些,“陛下,祠堂裏供奉的可是當年為高祖皇帝征戰的白虎軍先烈!”
姬淩霄理所應當,“朕知道,所以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生前是大虞的人,為了大虞奮戰,死了是大虞的鬼,為了大虞守護寶藏,怎麽,你要抗旨?”
白亦誠胸口因為要壓製自己的情緒大幅度的起伏著,老祖宗說了,沒有高祖皇帝,也就沒有他們,忍住,這是在報恩。
“草民不敢,隻求今晚上能讓草民將先烈們的牌位妥善安置,明日再開始拆除。”
姬淩霄想的當然是立刻拆了,一刻鍾都不耽誤,但是逼的太緊,有了怨氣也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從小一起練武, 生活的問題,庚辛城的百姓,自古就團結,對某些江湖義氣更是執著。
若是直接拆了,動靜兒這麽大,百姓不服從管教就完了。
“當然應該先妥善安置先烈,這些就交給你了。”
說是如此,姬淩霄轉身離開的時候,還是留下了人在周圍看著,若是有什麽小動作,定然瞞不過去。
白亦誠看著姬淩霄的背影,又看看滿祠堂的牌位,對老祖宗的堅持有了動搖。
他當初和上一任城主交接的時候,也有過不解,這麽多年過去,為什麽他們還要延續祖輩的責任,又不是隻有他們生活在大虞這片土地上。
現在他看來,不是這片土地不值得守護,是統治這片土地的皇帝不值得追隨。
姬淩霄回了白亦誠給他安排的院子,院子裏,柳煙兒正在院子的魚池旁邊喂魚。
“煙兒,怎麽出來了?你身子虛,得繼續養著。”
柳煙兒把手裏的魚食都撒到了池子裏,水中的錦鯉吃的歡快。
“夫君,我好多了,出來透透氣而已。”
姬淩霄溫柔美人在懷中,瞬間感覺當初帶走柳煙兒是多麽正確的決定,方才因為白亦誠的頂撞產生不快,也悄然散去。
“等拿到了寶藏,奪回京城,煙兒,你就是朕的皇後。”
柳煙兒一臉嬌羞,“我隻想要我的夫君平安,這一路奔波,你都瘦了。”
兩人膩歪著,前來稟報的侍衛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隻能先跟甲一說了。
現在的甲一已經不是暗衛了,情況特殊,放在明麵兒上更方便。
“首領,三皇子說寶藏的消息不是他的人散布的,他懷疑,蕭璟義還活著。如今,蕭家人登上皇位,以庚辛城的實力,就算是有寶藏招兵,也不是蕭家的對手。
他想要和陛下合作,先解決了蕭璟禮再說。”
甲一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先稟報了再說。
現在的情況,他們不占優勢。
“陛下,三皇子還在府外繼續等您。”
姬淩霄聽完稟報,尤其是聽到蕭璟義可能還活著的時候,心一下子就給提起來了。
那種情況下,怎麽可能還活著?這是人?!
一個蕭璟禮就夠他喝一壺的,若是兄弟聯手,一個庚辛城根本攔不住他們。
“讓他進來吧。”
他剛要轉身,卻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他安慰道:
“煙兒,朕去去就回。”
柳煙兒麵露擔憂,眉頭蹙成一團,
“陛下,煙兒擔心你。
恕煙兒多嘴,我們沒有給三皇子贖身,但是他卻好好的從鎏金城出來了,一來就是這裏,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還有,當初十萬大軍在手,不過打了一場仗,就被活捉了,陛下,煙兒總感覺蹊蹺,您一會兒可一定要小心。”
姬淩霄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兩種情況,一種是三皇子真的被抓,被折磨,然後自己掏出了五百萬兩銀子的贖金讓人送過來, 一種是三皇子和鎏金城蕭家合謀,做一場戲。
不管哪一種情況,對姬淩霄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兒。
三皇子被抓,做父皇的沒給他交贖金,直接放棄了,他絕對心生怨恨。
能隨手拿出五百萬兩銀子,三皇子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要知道,當初自己接手國庫的時候,國庫也沒有五百萬兩現銀。
是不是如果沒有蕭家起勢,如今反了自己的就是三皇子了?
這點姬淩霄想的沒錯,當初郝仁在蘭溪城外發現的那些私兵,其實就是三皇子的,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就衝入京城,拿下皇位。
沒想到被靈犀半路給截胡挑到明麵兒上,三皇子的人生從此開始走下坡路了。
另一種情況,三皇子早就和蕭家合作,這更可怕,這是要內外聯合!
姬淩霄轉過去的身體僵硬在原地,他在思考,是見還是不見。
“三皇子和誰一起來的?”
來傳信的侍衛:“就三皇子一人,並無隨從跟隨。”
一個人,那進來之後直接殺了...姬淩霄眼中閃過殺氣,很快又恢複了理智。
不知道城內有多少三皇子的人,殺了三皇子,他手下的人還在,若是人多暴亂,白亦誠不參與皇家內鬥,隻能他的人親自上,他的人在逃亡路上已經消耗的沒剩下多少了。
“既然他敢來,朕就看看他要賣什麽藥!!”
他拍拍柳煙兒的手背,“煙兒不用擔心,朕去去就回。”
城主府的客廳,他進了城主府就把這裏當自己家了,直接選在客廳見麵,是因為這邊地方開闊,出事兒了也方便動手。
姬序臨進門,禮也不行一個,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父皇,別來無恙啊。”
姬淩霄橫眉冷對,“這就是你對朕的態度?”
姬序臨打開折扇,扇了兩下,態度坦然,
“父皇,都淪落到這地步了,生死關頭,還要什麽態度?”
姬淩霄第一次見到三兒子如此張狂的樣子,以前老三和其他兒子站一起,從來都是低眉順眼,溫聲溫語,沒想到隱藏如此之深。
他麵色更冷,有點兒看不透,不,從來他都沒看透過這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