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上領導這種生物，很多人都是沒什麽臉麵的。
    有句話說得好，一將功成萬骨枯。
    如果運動會期間出現了扭傷摔傷之類的小意外還好，這都是正常情況。
    可要真是出現一些壞分子借著這個機會闖進來搞破壞，為了給上下一個交代，作為提出這個建議的技術科眾人難免會被領導記在心裏。
    “科長，那剛開始你咋不提醒一下我們？”
    “哼，就是為了讓你們長記性，一天天地不務正業，盡想著一些沒有用的事。”韓大國借機再度訓了薑凡一句。
    心中卻道，“老子總不能說我也沒想到這一點吧。”
    別說是他，就是孟書記，李懷德他們幾個也沒想到這一點。
    十年的打擊，消滅了超過八成的特務，本以為剩下的已經不成什麽氣候了，誰成想還能蹦出來一個大的。
    薑凡真的不理解，都這個時候為什麽還會有人為了光頭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邊沒查出來，那就隱姓埋名地過一輩子好了，怎麽非得跳出來整事呢？
    他不明白！
    沒有過多思考，鍾雪瑩也在女子五千米比賽中拿下了第二名。
    “你們兩口子還挺厲害，年輕真好。”丁磊感歎了一聲，抬頭看向天邊的落日，似乎是在緬懷他那逝去的青春。
    鍾雪瑩喝了點水，有些惋惜道，“可惜了，還是沒能拿到第一。”
    “正常，拿第一的那個女同誌叫殷芽，身高一米八多，還有個綽號叫大步流星。”趙文推了下眼鏡給眾人解釋道。
    順著趙文指的方向看去，眾人齊齊點頭，鍾雪瑩輸的確實不冤。
    至此，薑凡的親人朋友在運動會上的項目算是徹底結束了。
    最後一天其實也就上午半天的比賽，下午就是頒獎儀式和領導訓話。
    沒什麽重要的。
    隨著最後一個比賽結束，軋鋼廠運動會第二天正式宣告結束。
    回家的路上，不乏有人感覺這兩天時間過得真快，啥也沒幹呢，就沒了。
    回到四合院，薑凡應邀來到許大茂家吃飯。
    剛進去，他立刻在屋裏查看一番，看到婁曉娥在哄孩子才放下心來，她沒去廚房做飯就行。
    要是婁曉娥出現在廚房，薑凡絕對不會許家吃飯。
    “來了，也別閑著，幫我剝兩瓣蒜。”
    “哦，好。”
    拿起蒜頭在手裏一搓，大半外衣猶如雪花一樣紛紛飄落。
    兩分鍾，十幾個蒜瓣就出現在桌子上。
    “嬸子呢？怎麽沒見她人啊？”進了廚房，薑凡發現就許大茂一個人忙活。
    “我媽去喊我爸了，順便買點鹵菜回來，盤子遞我一下。”
    “我不是來吃飯，是來給你打下手來了。”薑凡從櫃子裏拿了個盤子擦了擦，放在灶台旁邊。
    “試試我這燒茄子咋樣，我可是專門找範師傅學習的。”
    薑凡半信半疑地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嗯？你有點東西啊。”
    該說不說，範師傅有點東西，許大茂這道菜確實比之前的好不少。
    忙活了十幾分鍾，又是一道肉菜出鍋。
    這時，許伍德夫婦兩個也帶著酒菜回來了。
    飯桌上隻有薑凡，許伍德和許大茂。
    許大茂提前把菜各分了一半給婁曉娥和昨天端進屋。
    主要還是婁曉娥馬上要生了，不敢讓她坐在旁邊，萬一喝多了碰到了就不好了。
    飯桌上，許伍德再次對薑凡表示感謝，他已經知道許大茂又立功的事情，這讓他心裏非常激動。
    他心裏也明白要不是薑凡願意帶著兒子一塊，就憑許大茂的德行別說立功了，吃屎他都趕不上熱乎的。
    薑凡對此倒是沒啥好解釋的，即便是那天碰不上吳天德，他也會在運動會開始前把這三個人給處理掉，耽誤他七天婚假。
    ……
    九月十二號下午。
    軋鋼廠運動會正式結束，隨著頒獎儀式的結尾。
    又到了各位領導展望美好未來的時候，但是今天來了一個部裏的領導，他第一個講話。
    隻是讓薑凡沒想到的是，這位領導沒有過多遮掩吳天德幾人的事情，但也沒有全說。
    隻是說了句，“在軋鋼廠運動會開始之前，在我們廠的熱心同誌的幫助下，又抓住了三個特務。
    他們想要在我們運動會期間潛入進來搞破壞，大家說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不能不能！”
    聽到有人想要進來搞破壞，軋鋼廠工人們群情激憤，他們內心的熱血在這一刻沸騰起來。
    恨不得抓住那幾個特務，食其肉，寢其皮！
    上邊後續似乎還有動作，所以並沒有點出來是誰抓的人，這給軋鋼廠眾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
    因為這位領導講話十分短暫，所以李懷德他們也不得不刪減了自己的稿子。本該持續一個小時的演講，十五分鍾就結束了。
    會後，工人們各自回歸崗位，並不用工作，隻是領導還要親自為他們發放獎勵，並慰問一番。
    這一天軋鋼廠的各位領導都十分的親民，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有消失過。簡直就是一個個絕世大好官啊。
    如果忽略掉身旁跟著的記者和照相機，他們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就更好了。
    薑凡的獎勵是李懷德過來發放的，他現在是越看薑凡越覺得他是個人才。
    雖然現在薑凡還沒有直接投靠，且馬上還要跟鍾鐵雄的妹妹結婚，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不在乎這一點，哪怕是他當上了軋鋼廠的一把手，也不可能把這上萬人都握到手心裏。
    有這麽幾個不在掌控之中的也很正常，而薑凡無論是工作還是身份，都屬於這個範疇之中。
    所以隻要薑凡不明著反對他，不影響他在軋鋼廠大展宏圖，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李懷德和記者走後，丁磊就衝了上來，“快看看獎勵都有啥？”
    “你就是浮躁！”韓大國在旁邊指責道。
    “能有啥，毛巾，茶缸子，還有個暖水壺，獎狀還有幾張工業票。你還想要啥？廠裏總不能發錢吧。”
    薑凡語氣平淡，把東西大大方方地擺在眾人麵前。
    有一說一，軋鋼廠發的東西不少，隻是架不住薑凡家大業大。
    就好比你手裏有百億家產，你還會看上一個月三千五的工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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