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裏，孟大媽拿出家裏僅存的現金，“王主任，這錢你拿著，我的葬禮就交給你了。不用大操大辦，買個棺材給我埋了就行。剩下的就當是給你的謝禮了。”
    “這怎麽可以呢？我們是不允許的。”這種違反原則的事情，王主任怎麽會做呢？
    “劉光齊馬上就要回來了，這些東西你還是交給他吧。”
    孟大媽搖頭，她這輩子就對兩個人沒有虧欠，一個是劉海中，一個是劉光齊。
    “我可能等不到他回來了，而且這些東西我也不想留給他，我和老劉不欠他的。”
    王主任堅定道，“那我也不能要，這是規定。”
    “那王主任你看著把這錢花出去吧，別浪費了就行。”孟大媽隨意道，她一個將死之人，已經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行吧，待你去世後，我會以你和劉海中的名義，將這筆錢捐贈出去，用於補貼孤兒院，救濟堂這類地方。”
    王主任又補充道，“當然，隻要你在世一天，隨時都有把錢拿回去的權利。”
    孟大媽點點頭，王主任拿出紙筆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薑凡同誌，麻煩你進來寫個條子。”
    薑凡走了進去，知道具體情況後，他向王主任提議道，“我建議咱們在院子裏選出幾個人做代表，這樣等劉光齊回來以後，也好跟他解釋。”
    王主任點頭，又到外麵喊了幾個人過來。
    後院代表許大茂，中院代表何大清，前院代表閻埠貴。
    幾個人在協議上麵簽下了名字。
    協議內容就是孟大媽將家中錢財盡數交給王主任，讓其幫忙操勞自己的身後事。
    剩下的錢財則是以劉海中夫婦二人的名義進行捐贈。孟大媽保留隨時反悔把錢拿回來的權利。
    反正就是一分錢都沒給劉光齊留下。
    “大妹子啊，你……唉。”
    何大清想勸兩句，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其他人也是一樣，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孟大媽現在的情況，指不定下一口氣就提不上來了。
    “謝謝你們了，王主任也謝謝你。我有些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來看你。”王主任站起身，跟著幾人一塊出去，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
    出去後，王主任又從私人角度拜托許大茂，多注意一點孟大媽的情況。
    “王主任放心，我一定關注好孟大媽。”
    王主任走後，孟大媽剛才做的事情也經過閻埠貴的嘴傳開了。
    孟大媽將家財捐出去，沒給劉光齊留下的事情也是惹出很大的爭議。
    絕大部分人對於孟大媽的做法都是很不理解的。
    劉光齊就是再不孝，那也是親生兒子啊。
    哪有說這財產不給兒子，白白送給別人的道理。
    還有一些人很是後悔，要是早知道孟大媽有這樣的想法，他們這段時間就該多去串門，說不定就能把這個喪葬的活給攬下來。
    到時候還能順便繼承劉家的財產，這多是一件美事。
    隻是現在太晚了，王主任親自插手，還把院裏最能打的一家給拉了進去，這誰敢動彈啊。
    更別說，現在許大茂就拉了個小板凳坐在劉家門口，就在那看著，想上門都不行。
    “大茂，我們想進去看看孟大媽。”
    “不行！”
    “我們就是進去跟她說說話。”
    “說話？早特麽幹嘛去了，現在不行！”
    “大家都這麽多年的鄰居。”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許大茂聲音洪亮，姿態桀驁。一點麵子都不給。
    誰知道這群人進去是要幹點什麽？難道他要時時刻刻盯著不成？
    那倒不如直接就別讓人進去，麻煩。
    許大茂就在那守到大半夜，等到薑凡過來跟他說其他人都睡了以後，他才回家。
    不是他對孟大媽有什麽感情，主要是這是王主任的私人請求。
    那就意味著王主任要欠下他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上。
    第二天，許大茂起來敲開了劉家的門。
    孟大媽穿著整齊，抱著劉海中的遺照，躺在床上，毫無生機。
    出來後，許大茂對著圍過來的鄰居們微微搖頭。
    “人去了。我現在去街道辦通知王主任。”
    許大茂離開後，鄰居們也是忍不住歎息，又有人離開他們了。
    孟大媽的葬禮是由王主任主持的，通知了劉海中的幾個徒弟，他們都趕了過來。
    跟當年送劉海中下葬一樣，他們來送孟大媽。
    劉海中在教兒子方麵可以說一無是處，但是在教徒弟方麵還是很有一手的。
    每個徒弟對劉海中都很孝順。
    葬禮的東西準備了半天不到，王主任親自跑，親自去準備喪葬物品，很快就把東西弄好了。
    又給了一天的時間吊唁。
    孟大媽死後第二天上午，封棺下葬。
    由劉海中大弟子布曉自代替兒子的位置摔盆。
    等到填土都結束了，劉光齊才匆匆趕回四合院。
    有人看到他，攔下他道，“劉光齊，你怎麽才回來啊？你媽都沒了。”
    “怎麽會呢？不是說情緒激動暈倒了嗎？怎麽就沒了？”劉光齊不敢相信這話，這才幾天的工夫，人怎麽就沒了？
    “昨天早上沒得，大家夥忙活了一天，現在估計墳都立好了，跟你爹埋一塊了。”
    劉光齊低著頭，“我爹的墳在哪？”
    城東，一座新墳挨著舊墳，墳前還有著不少沒燒幹淨的黃紙。
    劉光齊跪在墳前，燒了紙磕了頭。
    這一下他是徹底脫離了原生家庭，再也不用擔心劉海中會找到他，掌控他了。
    回到院子後，劉光齊也得知了孟大媽臨終前處理財產的做法，他對此沒什麽意見。
    收拾了一些東西後，他就離開了四合院，再也沒有回來過。
    監獄裏，賈張氏又在遭受一頓毆打。
    這一次不僅把她剩下的幾顆牙給打掉了，頭發，衣服更是被撕扯的破爛不堪。
    因為她的一個獄友馬上就要死了，死亡的恐懼讓她坐立不安，隻好拿賈張氏發氣。
    而賈張氏挨了打，心裏還有些小高興。
    “又死一個，真好。等到人都死了，她就能作威作福了。”
    抱著這種心思，賈張氏睡下了，這一閉眼也沒能醒過來。
    獄警去聯係賈張氏還活著的親人時，發現根本沒有人來操辦她的後事。
    最後卷吧卷吧燒成了灰，裝進了盒子裏。
    就這盒子還沒放幾天，就被老鼠咬破了。骨灰撒了一地，被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