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你還在嗎？可以出來啦！”祁凡用心溝通著對方。
    “不用那麽像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隻有你能感受到我說話。”還是那種高傲的聲音。
    “老頭兒，人家不是第一次嗎？肯定緊張，再說了，你總是突然的出現，連給人家準備的機會都沒有。”祁凡順著老頭兒說，心裏盤算著多從他這裏套出點東西。
    “小子，今天怎麽變的不像你自己了，說實話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老頭兒剛說完，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別叫我老頭兒。”
    祁凡用委屈的聲音說：“你又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我要是叫你大爺、大娘、大叔、大嬸你願意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是男的、男的、男的你是不是想找…”死字沒有說出口，好像想到了什麽，又轉變了語氣。
    “小子確實呢！本尊沒有告訴過你，本尊的道號，可是你尊稱一聲大人，也是可以的。”
    “還大人，我看小人還差不多，誰家大人會欺負我這樣，人畜無害的好青年呀！”
    這話祁凡可不敢說出口，隻是在腦子裏裏一閃而過。
    “溝通是站在平等的角度上進行的，你這樣讓我叫你大人，又叫我小子，這一看就不公平。
    再說了，你說的大人，在我們這裏遍地都是，十八歲成人後都是大人。總不能我出去和別人說到你的時候，我說我認識個大人，那別人會把我當成神經病的。”
    “那你說，應該怎麽樣？”聽情緒那個老頭兒有點生氣了。
    祁凡思索了一下，“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溝通首先要對等，雙方沒有高低、強弱之分，要和諧。
    下麵我給你演示一下。
    你好，我叫祁凡。”
    ……
    漫長的等待，老頭兒先沉不住氣，“下麵沒有啦？”
    祁凡無語“演示你的配合我才行，我說我叫祁凡，你要說你叫什麽，然後就是有問有答。
    不過氣氛要保持溫和，我們這是溝通，不是談判。
    一定要注意態度。”
    老頭兒“嗯，”的一聲，代表同意。
    “那從新我開始了。
    你好，我叫祁凡”
    略微等了會兒，估計老頭兒在適應。
    “蕭慕晨。”
    祁凡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挺好聽的，和老頭兒有點不搭邊，因為名字好聽，也沒計較他，沒有禮貌問好。
    “名字起的不錯。”
    祁凡說完等了等對方沒回話的意思，接著說：“現在我們都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鑒於我們之間還不太熟，所以，以後你可以叫我祁凡。我叫你蕭慕晨。”
    蕭慕晨冷冷的回複了兩個字“可以。”
    “蕭慕晨，下麵我來問，你來答，不許不回答，也不許說假話。”
    祁凡正要接著提出疑問，就被蕭慕晨打斷了“為什麽？我非得回答，這就是你說的平等？”
    “我們溝通就是為了把問題擺在桌麵上，掰開揉碎來解決問題，你要是這不答那不答，我們溝通的意義在什麽。”
    祁凡看蕭慕晨沒有在反對，接著說：“溝通是平等的，你也可以問我問題。但是要問跟我們這些事有關的問題才行。”
    “溝通、平等、平等溝通…”蕭慕晨一直重複著這兩個詞。
    他成長的地方，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勾心鬥角的地方，拳頭硬才能有話語權。
    等了許久，沒有在聽到蕭慕晨重複溝通平等。祁凡試探性的問：“蕭慕晨，我們可以繼續往下溝通嗎？我可以問問題了吧？
    蕭慕晨你還在嗎？
    蕭慕晨。”
    “又失去聯係了，究竟是怎麽回事，這次還是有點收獲，下次爭取多問出點有效信息。”祁凡心中想著，也進入了睡眠狀態。
    陳成其實一直都沒睡，一直在盯著祁凡這邊看，雖然是夜晚，但是看到祁凡身體，不時有輕微的抖動，這和正常人睡覺的狀態是不同的，更像是在和人說話。
    “有什麽瞞著自己呢？
    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不對勁？
    以前和兩人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現在卻有意無意的回避這什麽？
    陳成一直在認真思索，想從平常生活、工作接觸中，找到點蛛絲馬跡。
    “蕭慕晨。”
    突然的聲音，讓正在思索的陳成也不禁嚇了一跳，以為祁凡做噩夢了，趕緊輕聲叫道“哥，你做噩夢了嗎？”
    許久不見祁凡回應。
    “哥、哥。”
    陳成又叫了兩聲，祁凡仍然沒有回應。
    “這是做噩夢？不像？
    哥身上的秘密會和這個名字有關嗎？
    明天要不要先試探一下。”打定主意，陳成也就不再糾結其中。
    離天亮也沒多少時間了，不過這時候的天氣也是最涼爽的，最適合睡個回籠覺。
    晨光漫過地平線，將夏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推向大地。推醒了樹上的鳥兒，也推醒了，為碎銀幾兩而打拚的誌士。
    晨風吹過屋頂的炊煙，帶著各式各樣的香味，飄向遠方，這是獨屬於家的味道。
    “哎、哎、哎，起床啦！”祁凡睡眼朦朧，邊說邊拍打身邊的陳成。
    一臉服氣的看著對方“你真是豬呀！真能睡。該起來吃飯了。”
    陳成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慢慢坐起，“嗯，哥早。”
    祁凡推了他一下“早個屁，趕緊醒醒，吃飯啦！吃過飯，帶你看看哥長大的地方。”
    陳成想起自己還要試探祁凡，偷偷深吸一口氣後問道：“哥你昨天晚上做噩夢啦？”
    對於陳成突然問話祁凡沒考慮直接說：“沒有呀！昨晚睡得很好。”
    停頓片刻又補充道“還是家裏睡著舒服。”
    “沒做噩夢？昨天晚上我怎麽感覺你說夢話了。”陳成接著試探。
    祁凡將信將疑“有嗎？我從來不說夢話。”
    “說了，我好像聽到叫什麽人的名字，嗯…好像蕭什麽”陳成一邊說，一邊認真觀察著祁凡的表情。
    祁凡聽到陳成說蕭的時候，突然一下變得不自然，但是很快又恢複過來“你少在這裏搗我，我不信，趕緊起床吃飯啦。”
    說完祁凡直接起身下樓梯。
    看著祁凡努力回避的目光，緊接著又岔開話題，然後匆忙離開。陳成確定了肯定有秘密，而這個秘密與這個叫蕭慕晨的有關。
    為了下步更好的調查，陳成也裝著像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知道啦！馬上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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