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校場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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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軒一行人步入寬廣的演武場,早有小兵呈上兩張硬弓,於靶前三十丈外,劃下一道界限。
聞聽將軍欲與人較量箭術,士兵們紛紛圍攏而來。大多數人覺得吳鐵柱會勝,他那百步穿楊的絕技,很多人都親眼見識過,早在軍中傳的人盡皆知。
吳鐵柱率先登場,隻見他連發十箭,箭箭精準,直擊靶心,引來士兵們的一片喝彩。隨後,邵春來亦是十箭皆中靶心,同樣贏得陣陣掌聲。
距離增至四十丈,兩人依舊箭無虛發,難分高下。兩人如此箭術,無論身處何地,皆是當之無愧的神箭手。
耿光齊再命士兵將距離拉至五十丈,這已經是弓箭的最大有效射程了。場下士兵屏息凝視,靜待兩位神箭手分出高下。
吳鐵柱再度登場,他左腳前蹬,右腿微彎,目光如炬,弓弦滿張。隨著“嗖”的一聲,箭矢如流星般劃破長空,穩穩命中靶心。
“好!吳將軍箭法超群!”演武場上,喝彩聲此起彼伏。
場上的歡呼聲並沒有幹擾到邵春來,他拉滿弓弦,未多瞄準,隻見弓弦一顫,箭矢飛出,也是直擊靶心。
演武場上,掌聲如雷,經久不息。
隨後,吳鐵柱與邵春來又比了八輪,依舊勝負未分。剛開始,兩人互不服氣,此刻都被對方箭術所折服,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第九箭,吳鐵柱再次命中靶心。輪到邵春來,隻要他稍有差池,便會落敗。
邵春來望了一眼吳鐵柱,深吸一口氣,從箭壺中抽出雙箭,一並搭於弓弦之上。他目光如電,鎖定遠處最後兩靶。
演武場上,驟然間鴉雀無聲。眾人見邵春來架勢,顯然欲一箭同時射中兩個靶心,這簡直不可思議!
隻見邵春來微調雙箭角度,右手一鬆,兩支雕翎箭猶如兩道閃電,劃破長空,精準命中靶心。
“哇!竟真的射中了!”場上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吳鐵柱長歎一聲,將弓收入弓套,走至劉軒麵前,拱手道:“王爺,我輸了。”
劉軒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待掌聲漸息,他朗聲道:“我宣布,此次射箭比賽的結果為——平局!”
“啊!”眾軍士愕然。明明吳鐵柱已認輸,王爺為何說是平局?眾人皆為練武之人,雖盼自家將軍獲勝,卻也絕不是輸不起之輩。
吳鐵柱瞪大眼睛,上前一步:“王爺,我……”
“且聽我言。”劉軒擺手打斷吳鐵柱,道:“我們練習箭術,旨在戰場殺敵,而非表演。打仗時我們有弓箭,敵人亦有。方才邵將軍最後一箭雖精妙絕倫,準備時間卻較長。在此期間,敵人最少能射出四箭,而他卻頂多射殺兩名敵人,所以在戰場上並不適用。”
眾人聞言,皆暗自點頭,認為王爺說的有理。就連邵春來,亦無絲毫委屈之感。
吳鐵柱知劉軒說的雖然有道理,卻多少有些偏袒自己。單論箭術,自己確實不如對方,他走至邵春來麵前,抱拳說道:“邵將軍箭術無雙,小將佩服至極!”
邵春來真誠回應,說道:“哪裏哪裏,吳將軍出箭速度比我快,在下亦十分欽佩。”
兩人相視一笑,握住對方的手,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劉軒轉向吳鐵柱,問道:“耿將軍言你武藝超群,敢不敢與我的家將比試一番搏擊之術?”
“敢是敢,”吳鐵柱遲疑一下,道:“隻是屬下武藝在這裏並非最佳,王爺若想看晉北軍的最高水平,最好讓他下場。”言罷,他指了指身後的陳正先。
“好,那便讓陳正先與我的家將比試武藝。”劉軒指向張乾浩道:“順便為諸位引薦,這位是張乾浩將軍,曾任護國公手下參將,亦做過禦前侍衛統領。”
“張乾浩?”耿光齊大驚,問道:“將軍便是那位威震冀北,孤身斬殺六名燕國名將,被燕國人視作殺神的張乾浩?”
“將軍謬讚,在下不過是雁門關一役的敗軍之將,又冒犯聖上,若非晉王殿下求情,此刻早已人頭落地。”張乾浩拱手說道。
耿光齊笑對劉軒道:“王爺,讓張將軍與一名十夫長比試武藝,是否有些……”
“誒,英雄不問出處,今日的十夫長,他日未嚐不能成為威震敵膽的大將軍。”劉軒看向陳正先,問道:“你敢不敢比?”
“敢!”陳正先挺胸說道。
“好!”劉軒朗聲宣布,“那就開始第二場比試。”
自己人比試武藝,自然不能如戰場般真刀真槍。軍士取來木刀木盾,於木刀上纏上布條,蘸上墨汁。規定誰的衣服上沾上墨汁,便算受傷;要害部位中招,便是“陣亡”。
張乾浩與陳正先手持木盾,緊握木刀,相距五步,麵對麵站立。
隨著耿光齊的一聲“開始”,陳正先率先出手。他疾步上前,看似欲刺張乾浩前胸,卻是虛晃一刀,中途轉為當頭硬劈。張乾浩瞧出他是虛招,左手舉盾相迎,右手木刀趁機削向陳正先左肩。
“砰!”木刀重重砸在木盾上,陳正先一擊不中,隨即閃身躲過削向自己肩膀的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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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乾浩隻覺手臂一震,心中暗驚:“這小子力氣好大。”陳正先亦心中駭然,若非自己反應迅速,已然中招。
一個回合交手,兩人皆覺勢均力敵,愈發謹慎。雖非生死相搏,四周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陳正先與張乾浩身形矯健,快速移動,躲避攻擊,同時捕捉對方破綻,伺機一擊必勝。
兵刃碰撞之聲不絕於耳,鬥了一盞茶的功夫,仍難分高下。隨著體力消耗,兩人速度已不如初時迅猛。
圍觀的士兵們目不轉睛地盯著搏鬥中的兩人。這等捉對廝殺,他們每日皆練,卻從未見過如此長時間難分勝負的對決。今日得見高手過招,他們大開眼界。
劉軒坐在台上,心中略感失望。高手過招,並未如他想象中那般精彩。張乾浩與陳正先的招式,在他看來略顯花哨,諸多動作皆屬多餘。這兩人功夫,應與寧欣月和花萬紫相仿,較雲朵卻是遜色一籌。
搏鬥之道,講究一力降十會,力氣大者為王。再者便是招式,所謂招式,絕非那些華而不實的武功套路,而是殺人的技巧。
而劉軒,最擅長的便是殺人技巧。他甚至自信滿滿,憑借從戰場上總結出的本事,可輕鬆“秒殺”這兩名“高手”。
“好!”劉軒正走神間,場外突然傳來喝彩聲。兩人比試已經結束。
隻見陳正先肚子上劃了一道黑墨,張乾浩左腿上亦被“砍”中一刀,兩人應是同時中招。
“你二人認為,是誰贏了?”劉軒笑問道。他自然不會說自己方才走神,沒看清楚。
“啟稟殿下,他贏了。”張乾浩上前一步道:“屬下腿上墨跡較深,且先中招。若陳將軍用的是真刀,我恐怕已因疼痛不能傷他。”
耿光齊心中暗讚,張乾浩身為成名將軍,如此坦然承認輸給一名十夫長,實乃耿直漢子。
殿下,是我輸了。”陳正先誠懇說道:“我傷在要害,且張將軍左腿若未受傷,我也不能砍中他。”言罷,陳正先拱手對張乾浩道:“張將軍武藝超群,小子武藝不及,隻能攻擊你受傷的左腿,還望恕罪。”
“小兄弟過謙了!”張乾浩還禮道:“在戰場上發現並攻擊敵人弱點,實屬正常。換做我,亦會如此。”
“你左腿受過傷?”劉軒故意發問,其實他早已看出張乾浩左腿不便。
“屬下的左腿,三年前被燕國將領刺中一槍,如今早已痊愈,卻不如以前靈便。”張乾浩看向陳正先,微笑問道:“小兄弟,可否願意與老哥我切磋一下馬上武藝?”
“好啊!”陳正先欣然應允。
“張大哥,你已比過一場。讓我羅飛,與這位兄弟比下一場吧。”羅飛上前說道。
“哈哈,你們可不能用車輪戰啊。”不等張乾浩開口,耿光齊打著哈哈道:“就讓老夫來會一會這位羅將軍。”
“你?”劉軒詫異地看著耿光齊。
“王爺,自從屬下……好長時間沒摸刀了。”耿光齊自嘲道:“晉北的新兵們,都不知我也是武將出身了。”
劉軒道:“好,那羅飛便陪耿將軍練練。先說好了,點到為止。”
無需吩咐,小兵已將兩人坐騎牽來。羅飛與耿光齊飛身上馬,一人手持長柄木刀,一人拿著木槍。隨著劉軒的一聲“開始”,雙馬齊出,兩人揮舞兵刃,廝殺起來。
劉軒首次見到“古代”將軍騎馬廝殺,倍感新奇。隻見耿光齊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似有橫掃千軍之勢,而羅飛的長槍則宛如蛟龍出海,靈動異常。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五十餘合後,依舊未分勝負。
“擂鼓助威!”劉軒大喊一聲,演武場內隨即響起了激昂的戰鼓聲。
鼓聲催動,兩人的鬥誌愈發高昂。又過了三十餘合,羅飛一槍刺出,耿光齊側身閃過,順勢抬起左臂挾住槍杆,同時右手大刀砍向羅飛。羅飛反應迅速,亦閃過這一擊,並挾住了耿光齊的刀杆。兩人用力相持,竟同時從馬上滾落。
落地後,兩人皆棄了長兵刃,以拳腳相交。羅飛動作敏捷,搶過耿光齊腰間的單刀,帶著刀鞘刺向耿光齊。耿光齊則順勢拽下了羅飛的頭盔遮擋。
“停!”劉軒大手一揮,製止了這場激烈的搏鬥。再打下去,恐怕真會有人受傷。
耿光齊與羅飛同時收手,一人手持對方的腰刀,一人拿著對方的頭盔,相視而笑。
“今日的比武到此為止。”劉軒朗聲宣布,“本王今日視察軍營,對步兵營的日常訓練頗為滿意。你們乃是晉北百萬百姓之屏障,平日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本王明日將命人送來五十頭羊、三百隻雞,以犒賞三軍。”
“多謝王爺!”演武場上的士兵們齊聲高呼。
“步兵營表現尚可,但騎兵營卻令本王大失所望。”劉軒轉頭看向耿光齊,語氣轉為嚴厲:“耿將軍,你也是名優秀將領,為何手下的騎兵如此不堪?”
耿光齊麵露愧色,低頭不語。
“今日暫且不罰你,回去後好好反思。”劉軒飛身騎上自己的坐騎,說道:“五日後的巳時,將城中所有軍士集中到校軍場,本王將對晉北軍將領進行調整。”
耿光齊躬身道:“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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