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巡視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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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王府,劉軒讓冬寧和婉兒回房休息。他把丁武叫到了廳堂,沉聲問道:“那三人是怎麽回事?”
    丁武恭敬地回答道:“回王爺,那三人是張麻子的手下,奉命在北大街收取所謂的‘月供’。那張麻子乃是北城的一個惡霸,仗著自己是晉州張氏的旁支,在地方上橫行霸道。知府程大人雖然知道張麻子的行徑,也拿他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隻是嚴令他不得傷人,並規定他隻能在北城收取月供。為了安撫商戶,程大人還降低了北城商戶的稅率。”
    劉軒聞言,眉頭微皺,心中對這位程知府的做法頗不以為然。他輕輕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個程達安倒是會和稀泥。”
    丁武問道:“王爺,那三個人怎麽處置?”
    “先關著吧。”劉軒沉吟了片刻,道:“暗中查一下,張麻子還有沒有其他的惡行。”
    “是,王爺!”丁武領命而去。
    “張家旁支……”劉軒靠在椅子背上,輕輕念叨著這幾個字,默默思索起來。片刻之後,他收斂心神,喚來下人,讓人找來了張乾浩、羅飛和邵春來三人,說道:“帶十名士兵,隨我去一趟兵營。”
    晉北轄內,共有兩萬三千名守軍,其中鎮北關的兩萬邊防兵,指揮權在晉州總兵手裏,直接聽命於朝廷,劉軒無權調動。
    劉軒能指揮的,是晉北的三千府地方兵,最高軍官是名參將,下設三名遊擊。這三千人,有兩千駐守在晉北城,另外一千人,分別駐守在晉北的各個縣城。
    晉北兵營,在主城的東北部。劉軒等人先到了騎兵營。
    當他們接近騎兵營時,一名年輕的士兵站在崗台上,遠遠地朝著他們喊道:“軍營重地,不得靠近!”這聲音雖然響亮,但卻透露出一種莫名的鬆散與隨意。
    張乾浩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他們一行人如此明顯地騎馬帶著兵刃前來,守營的士兵竟然沒有絲毫的緊張或防範意識。更令他感到詫異的是,那名貌似頭頭的士兵,竟然還悠閑地坐在營地門口喝茶曬太陽,茶桌就這麽大喇喇地擺在顯眼的位置。
    一行人催馬來到營寨前,張乾浩朗聲通報:“晉王視察。”
    “晉王?”那幾名士兵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們並不確定眼前這幾人的身份。但其中一名頭頭模樣的士兵,還是迅速反應過來,說道:“容我去稟告上級……”
    劉軒並未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掏出了腰牌,在陽光下晃了晃,那腰牌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以及“晉王”二字,清晰可辨。守門士兵看得真切,立刻明白了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連忙收起茶桌。
    “晉王駕到,還不快打開營門!”守門頭目高聲喊道,同時心中暗自懊惱,後悔不該在營寨門口喝茶。
    劉軒等人走進軍營,卻發現營地內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士兵的身影。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向那頭目問道:“這裏誰負責?人呢?”
    守門頭目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張、張將軍、可能、可能在午、午休吧……”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對自己的回答也感到不滿。
    “申時都過了,還在午休?你們平時幾點訓練?”劉軒知道這個張將軍叫張書源,昨日喝接風酒時他也在場,因為是個大胖子,劉軒印象比較深刻。
    那頭目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們平時下午不訓練。”
    劉軒臉色難看。他沒想到,晉北兵營的士兵竟然如此懈怠,連基本的訓練都無法保證。這樣一支沒有嚴格訓練的軍隊,如何能保護百姓和國家的。他命令道。“帶我們去張書源的營房。”
    “是,王爺!”那頭目不敢有絲毫違抗,連忙領著劉軒等人前往張書源的營房。
    “嘻嘻,將軍,我在這兒呢,你找得到嗎?”
    “讓我摸到,你們就知道本將軍的厲害了。”
    營房裏,傳出男女嬉笑的聲音。
    劉軒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一腳便踹開了營房的房門。門內的景象讓他氣憤不已:張書源光著膀子,眼前係著一條黑布條,正在房間裏摸索著。而房間的四個角落,四名幾近全裸的女子正笑嘻嘻地遊走躲避,這場景簡直是對軍紀的極大嘲諷。
    四名女子見到突然闖入一群男人,嚇得尖叫著蹲了下去,用手臂緊緊護住自己的身體。張書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他猛地扯掉眼前的黑布,當看到劉軒怒氣衝衝地站在麵前時,嚇得臉色煞白,膝蓋一軟跪倒在地:“末將參見王爺!”
    “綁起來。”隨著劉軒一聲怒喝,兩門王府的親兵上前把張書源按倒在地,將他五花大綁。
    “末將知罪,請王爺看在家叔的份上……”張書源連聲求饒。
    “讓他住嘴。”劉軒甩手走出了營房。隻聽背後“荷荷”幾聲,親兵在張書源嘴裏塞上了東西。
    劉軒歎了口氣,如果有外敵入侵,指望這樣的將領帶兵禦敵,簡直就是笑話。
    “去步兵營看看吧。”劉軒心中對晉北守軍已不抱什麽希望。最精銳的騎兵營尚且如此,步兵營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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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飛等人隨著劉軒跨上戰馬,朝著步兵營的方向疾馳而去。兩營隻有十幾裏的路程。一行人騎馬而行,轉瞬之間便抵達了步兵營的駐地。
    “殺!殺!殺!”一陣陣激昂的喊殺聲從步兵營深處傳來。劉軒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顯然裏麵的兵士正在操練。
    “來人下馬。”二十名兵士,手拿長槍,將劉軒等人圍在中間。
    “還不錯!”劉軒心中暗讚,率先下了戰馬,從懷裏拿出腰牌遞給為首的高個子士兵。
    那名士兵接過腰牌,仔細看了看,臉上肅然,恭恭敬敬的把腰牌還給劉軒,拱手道:“參見王爺,屬下甲胄在身,不便行大禮,還請恕罪”
    “無妨。”劉軒笑了笑,道:“帶我去裏麵看看。”
    那高個子兵士麵露難色,拱手說道:“請王爺稍等,吳將軍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兵營。”說罷,高個子回過頭,讓手下回營稟告。
    “大膽!你不知道這是晉王殿下?”邵春來喝道。
    “軍令不可違,在下奉命行事,還請將軍恕罪。”高個子低著頭,微微弓著身子,語氣卻很堅決。
    “你叫什麽名字,在軍中擔任何職?”劉軒盯著高個子問道。
    高個子回答道:“小人陳正先,現任十夫長。”
    正說著,步兵營遊擊吳鐵柱聞訊趕了過來,見到劉軒,連忙拜倒:“吳鐵柱參見王爺!”
    “無需多禮。”劉軒抬眼望去,這個吳鐵柱和他的名字嚴重不符啊,不但瘦小枯幹,還細皮嫩肉的,絲毫不像一個武將。
    “帶我進去看看。”劉軒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指著陳正先道:“你也跟著。”
    “是!”陳正先挺直了身子,雖然感覺可能受到晉王責罰,可並不認為嚴格遵守軍令有什麽過錯。
    “王爺,是屬於規定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軍營,此事與陳正先無關,請王爺不要責罰於他。”吳鐵柱說道。
    “誰說我要責罰他了?”劉軒邊走邊說道。
    演練場內,士兵們分成幾波正在訓練,有練習射箭的,有捉對廝殺練習格鬥的,還有練習體力的,好不熱鬧。和騎兵營的訓練場的冷冷清清,簡直是天壤之別。
    劉軒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吳鐵柱,問道:“昨日我來晉北,為何沒見你去迎接?”
    吳鐵柱恭敬答道:“回王爺,屬下官小職卑,沒有資格去迎接王爺。”
    劉軒又問道:“你手下有多少軍士?”
    吳鐵柱答道:“五百名弓箭手,一千盾刀兵,共計一千五百人。”
    兩人交談間,一匹快馬向這邊飛馳而來。馬上之人看到劉軒,遠遠就勒住了馬韁,飛身而下,快步走近,躬身道:“耿光齊不知王爺來巡營,迎接來遲,還請恕罪。”
    “如果我提前通知你,哪能看到今天的好戲?”劉軒冷冷的說道:“你手下人很厲害啊,堂堂騎兵營遊擊,居然大白天的把妓女帶到兵營。”
    耿光齊臉色蒼白,汗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劉軒麵色肅然,沉聲說道:“晉北兵這個狀態,如有北蠻入侵或是流寇來襲,有什麽能力來保衛百姓?”
    耿光齊尚未答話,吳鐵柱站出來說道:“王爺不可因張書源一人,就輕看了整個晉北的軍人。”
    劉軒轉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吳鐵柱,道:“你膽子倒是不小,我和耿將軍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屬下衝撞王爺,自該受罰。可為了晉北三千守軍的榮耀,屬下不得不和王爺解釋。”吳鐵柱低著頭說道。
    “王爺!”耿光齊瞪了吳鐵柱一眼,上前道:“吳遊擊性格耿直,卻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將領,無意中冒犯王爺,作為他的上司,屬於有教導失職之責,願意代他受罰。”
    劉軒覺得有點意思,晉北兵的軍官,倒都挺喜歡維護自己的手下。
    劉軒問道:“你說吳鐵柱是出色的將領,他有何本事?”
    耿光齊說道:“吳遊擊武藝超群,箭法更是百發百中、冠絕三軍。”
    “巧了!本王的家將中正好也有人擅長射箭。”劉軒指了指邵春來,接著說道:“就讓他們比試一下如何?”
    “全憑王爺吩咐。”耿光齊見劉軒這麽說了,當然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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