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你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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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跟你說話?”熟悉又親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裹挾著驟然壓下的狂風暴雨,威勢逼人,“或者我應該問,有人在你腦子裏說話嗎?”
是精神不穩定導致的幻覺,還是組織遠程操控的手段?
來人目光沉沉地盯著他,身上的氣場冰冷鋒銳,讓人下意識警惕。
降穀零悚然一驚,hiro?
他腳下一個不穩,即將倒下去。
下一秒,一個不容抗拒的力度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扶,將他給扶穩了,也將他給抓緊了。
諸伏景光不顧他的反抗,一隻手將他鎮壓下,另一隻手在他腦後輕輕一拽,那條並不長的白綢布就散開了。
降穀零紫灰色的眼眸沒有焦距的落在來人臉上,那本該如同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眼眸,此刻卻空洞蕭索,茫茫然一片。
他真的看不見了。
降穀零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嘴唇,發出一絲氣音:“hiro。”
諸伏景光狠狠咬了下嘴唇,才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是我。”
zero想起來了,他終於恢複了記憶……
降穀零握著盲杖,挺直著脊梁,沒有盲人走在路上的不安和畏縮,也沒有故作強勢地色厲內荏,而是和警校時期一樣的自信和陽光。
就像在路上閑逛時碰到了熟人,他自然而然地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在狂風吹拂下,溫柔地問候:“好久不見,hiro。”
諸伏景光驟然失聲。
這是他期待了三年的問候。
他日日等,夜夜等。
如今終於等到了……
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受盡苦楚的幼馴染,在這個並不陽光明媚的日子裏,頂著呼嘯而過的狂風,笑容溫柔的像一輪新的太陽,就那樣幹幹淨淨的站在人群裏,朝他露出一個暖到人心的微笑,對自己經受的磨難隻字不提,隻含笑地說一聲:好久不見。
簡簡單單,卻讓他心頭酸澀,淚水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
這時,一道欠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喂,警方辦案,無關人等離開現場。”
降穀零這才發現,摩天輪控製室早已修好,鬆田陣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下來了。
他一手拎著工具箱,一手插兜的站在二人身邊,姿態拽拽地說:“這位金發小哥和貓貓眼路人,你們湊這麽近,談情說愛嗎?”
降穀零臉一黑,這卷毛笨蛋胡說什麽呢。
他磨了磨牙,陰陽怪氣地說:“比不上警官先生藝高人膽大,在摩天輪上不急著拆彈,反而回憶往昔英雄時刻。”
鬆田陣平臉也黑了。
這金毛混蛋這家夥是懂得戳人痛腳的。
不遠處,萩原研二正一頭冷汗地盯著炸彈犯脖子上正緩緩匯聚的紅藍二色的液體炸彈,他來不及讓人撤離了。
必須想辦法阻止炸彈,一旦炸彈爆炸,這裏的人全部都會炸成灰。
他在口袋摸索了下,找出了一個口香糖,隨便嚼了兩口,堵住液體混合部位,阻止了炸彈因液體混合導致的爆炸。
緊接著,他細細檢查了下炸彈的構造,心中有數了,朝一旁的防爆人員招招手,拿來工具準備拆彈。
拆彈前,他朝炸彈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勒令:“好了,現在先說一說你的罪行吧。”
池田上人都懵了,僵著身體動都不敢動一下,神態破防地喊道:“老子他媽都要和你一起被炸死了,這種要命的時候你審問我?”
萩原研二眨了下左眼,煞有介事地說:“ 當然。我隻是在衡量你值不值得我舍命去救。”
“你知道的,扔下你不管,我疏散群眾逃開還有活著的機會。但留在這裏拆彈,很可能會讓很多人和你一起陪葬。”
他語氣誠懇地說:“如果你是無可救藥的混蛋,浪費警力,還在未來浪費納稅人的錢,那我隻能遺憾的跟你說再見了。”
“現在,開始陳述你的罪行。”他神色嚴厲地命令。
池田上人對上他認真的表情,打了個激靈說:“就、就算我說了,這個緊要關頭你又能記下多……”
他的話音在對方拿出的錄音筆下低了下去。
可惡,這個拆彈警察竟然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但池田上人不敢耽擱,唯恐這個警察真瘋了拉著他一起死。
他還沒活夠呢。
在池田上人一條條犯罪記錄說出口的時間中,萩原研二以極快的速度拆掉了這個精密的項圈液體炸彈。
但他壞心眼兒的沒有說,隻是冷眼看著炸彈犯被嚇得冷汗直流、語速飛快的招供。
直到他的罪行全部說完。
萩原研二眼珠子一轉,假裝手抖了一下,驚慌地喊:“哇,糟了,別動。”
池田上人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憑毅力站穩後,臉色慘白,哆嗦地問:“怎麽了怎麽了?”
萩原研二大聲喝問:“你還問怎麽了,你沒事兒給自己脖子戴什麽液體炸彈,你製作炸彈瘋了嗎?這太難拆了。”
池田上人差點哭出來,他宣泄憤怒般地大喊:“不是我,是那個人,普拉米亞!!我和他隻是合作關係,他答應給我拆掉的。”
周圍一寂,池田上人回過神來,立刻朝萩原研二怒吼道:“你拆不了趕緊去找拆彈專家啊,那個鬆田警官,他最厲害,快找他啊,發什麽呆,快啊!!”
他臉紅脖子粗道:“老子不想死啊。”
喊完他才發現,中長發的帥氣警官已經退後了好幾步,手裏還拿著一個眼熟的項圈。
池田上人定睛一看,什麽眼熟啊,這就是他脖子上的鬼東西,難怪他感覺脖子空蕩蕩的。
他大腦一片空白,所以——這位警官早就拆掉了炸彈?
死裏逃生帶來的劇烈情緒讓他崩潰地癱倒在地,衝著萩原研二瘋狂怒吼:“你神經病啊,拆完了還嚇我,我要投訴,我要找你們上級投訴,你這個瘋子……”
萩原研二沒有半點惱怒,他關掉錄音筆,朝一旁滿臉敬佩和畏懼的警員吩咐:“帶回警局去。”
投訴就投訴,他才不怕呢。他現在已經被調到了公安,他審問的程序和手段雖然不正規,但和公安比起來,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呢。
是吧,小降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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