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極限一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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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安靜待在旁邊的目暮警官欲言又止,隨後向高木涉吩咐了一聲,讓他將炸彈犯帶回警局。
    高木涉敬畏地看了眼萩原研二,見對方看了過來,嚇了一跳,連忙大聲應道:“是,長官!”
    萩原研二失笑,炸彈犯被帶走後,他抬頭發現鬆田陣平正酷酷的站在不遠處等他。
    而偏僻角落處,小降穀身側正守著一個眼熟的身影。
    他心中升起一股滿足,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大家都還在……
    真是太好了。
    這時,鬆田陣平接到了組長的電話:“鬆田,米花中央醫院的炸彈已被拆除,你們這邊也可以收隊了。”
    “好。”
    鬆田心頭一鬆,鳧青色的眼裏浮現出零星笑意,他邁著輕快地步伐走向幼馴染。
    這時,“轟隆——”
    一聲響雷在頭頂炸響。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容消失,心驚肉跳起來,仿佛這雷霆是在他大腦炸開,他近乎直覺般地朝降穀零看去。
    雷光炸響下,降穀零緊緊握著盲杖,下半張臉十分難看。
    小降穀……
    他大步而來,眼底神色有些沉重。
    命運,開始反噬嗎?
    他一把抓住小陣平的胳膊,緊緊挨著幼馴染,肢體語言無不表現出保護的意味。
    他假裝沒看到小陣平意味深長的眼神,站在小降穀身前,他神色嚴肅地問:“安室先生,您看起來不太好,需要幫助嗎?”
    諸伏景光握著幼馴染的手微微發緊,唯有他才知道,zero近乎站立不穩,大半的重量都在自己身上。
    若非他扶著,恐怕早就倒在地上。
    實驗的後遺症複發了嗎?
    諸伏景光湛藍色的貓眼裏滿是陰霾,看上去比此時的天空還要陰沉。
    他眼底分明藏著關心,口中卻不鹹不淡地說:“安室君,你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他這遮遮掩掩的模樣讓鬆田陣平煩躁地扯了扯西裝,上前半步伸手碰了碰降穀零的額頭,溫度正常。
    他不安地看了眼頭頂的天空,心裏總覺得壓抑的厲害,脊背生寒,像是被什麽大型猛獸給盯上了一樣:“hagi,我們送安室去醫院吧,這裏不能待了。”
    萩原研二遲疑不定,主要是他也不清楚小降穀的身份能不能進正規醫院。
    他更擔心前往醫院的半路上小降穀就被組織的人給帶走了。
    他朝諸伏景光看去,想知道小降穀現在的監護人是什麽想法。
    諸伏景光沒什麽想法,隻是很想將這個好不容易恢複記憶恢複正常的幼馴染抓回安全屋藏起來。
    他表麵看好似若無其事,實際上渾身肌肉緊繃,連頭發絲都詮釋了什麽叫警惕和不安,仿佛隨時會有人抓走他的幼馴染。
    降穀零此時的狀態說不上好,係統警戒的紅光閃爍個不停,晃得他頭暈。
    他默然無語,耐心等待著什麽。
    直到手機震動了下,一封新郵件閃爍著出現。
    [那位先生已在搶救中,請您指示。
    ——阿米林]
    降穀零被紅光遮蔽住視線,看不到手機的提示,但震動的感覺卻能察覺到。
    收到回信了。
    無論這封回信的結果是勝是敗,都代表著對方已經出手了。
    他的手按在手機上,似乎下一刻要命的命令就會發出去。
    他閉上眼,意識來到係統空間,凝視著被係統阻擋的黑白色能量,神色十分平靜。
    他一邊意識蔓延到分身,分身三歲了,也是個可以自己行動的大寶寶了。
    讓他來一趟商場完全沒問題。
    一旦鬆田發生意外,隻要不是瞬死,就可以搶救回來。
    還剩一口氣等於無傷!!
    於是,還在千代田區某個公寓裏,雙目無神、機械的堆積木的小孩兒動作突兀停下,暗淡的藍色眼珠子輕輕一轉,靈氣逼人,像是一道靈魂注入到這具死寂的軀殼裏。
    他朝周圍看了看,家裏沒人,那張與某人八分相似的臉頓時嚴肅的板起。
    他側耳聽了聽房間的聲音,照顧他的保姆正在陽台打電話。
    他拉了拉自己的背帶褲,拿起衣帽架上的小棒球帽戴上,穩穩地走到陽台裏的門邊敲了敲,想跟保姆打聲招呼。
    不然他就這麽走掉,讓人以為他丟了,會嚇死人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保姆正在和自己老公激情對線。
    光崽頓了頓,抬高聲音:“……女士?”
    保姆聽而不聞。
    光崽看了眼時間,無奈轉身離開。
    他沒時間耽擱了。
    係統空間這邊,本體一直戳係統,讓係統爆發下,看能不能把鬆田帶到三年後,一年後也可以,他不挑。
    他這個跳躍了時間的前車之鑒還在這裏呢,沒道理鬆田不行。
    是吧,係統。
    “係統,鬆田一旦被時間線反噬,我又沒來及得施救,你立刻將人帶人跳躍時間。”
    [您的指令無法識別,請您重新輸入。]
    降穀零:“……帶我旁邊的警官先生跳躍時間。”
    [您的指令無法識別,請您重新輸入。]
    降穀零幽幽地說:“請帶我跳躍時間。”
    [抱歉,您的能量不足以進行第二次時間跳躍。]
    降穀零冷笑,我還以為你突然智障了聽不懂人話了。
    眼看係統靠不上了,他沉吟片刻,強迫自己用無比堅定地意誌在腦中循環——
    如果鬆田陣平一定要死,他就讓鬆田順便帶走那位先生,組織剛好可以換老板了。
    他能做到的。
    他緩緩閉上眼,意識如同一把鋒銳的尖刀,一往無前,絕不妥協。
    來啊,大不了極限一換一!
    世界,一定能感受到他的決心。
    因為,他本就是這個世界的造物。
    外界,轟鳴的雷聲驟然停歇,頭頂陰雲密布,狂風吹拂,那黑雲就仿佛一隻碩大的眼球壓下,滿世界巡視。
    但祂到底沒有突破係統的屏蔽,沒有找到威脅祂的人。
    一秒後,陰雲散去,狂風驟歇,明豔的陽光重新灑下光輝。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恍惚間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們對視一眼,此時才覺得那詭異的如芒刺背的危機消失了。
    降穀零回過神來,係統光屏恢複了黑白色,一直刷屏的警告也消失了,一切風平浪靜,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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