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研二醬不對猜測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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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心都要碎了,明明他和zero那麽近,怎麽就沒有察覺到zero的不對勁!
降穀零捏了捏他的手腕,安慰地說:“hiro,這並不是什麽大事。”
他從hiro攥緊的手裏抽出白緞,重新將空洞的眼神遮擋了起來,認真地承諾:“我確定七天之後,我的眼睛會恢複過來。”
諸伏景光能分辨出,幼馴染說的是真話。
他無比自信和相信,七天的時間過去,他真的能複明。
如此精確的時間——
必然是多次事實和實驗得來的結論。
所以在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zero究竟失明了多少次,才會讓他對此熟視無睹,習以為常了?
他能想到的事情,車上另外兩位也能想到,聰明人總會腦補更多。
不同於諸伏景光下意識甩鍋給組織的行為,萩原研二就抽象多了。
他覺得這可能是世界的鍋,是小降穀改變了身邊人的命運所付出的代價。
這個代價並不致命,卻意外的惡毒。
他那雙紫色的眼眸仿佛質地堅硬的紫水晶,神色透著堅毅和不甘,我應該更努力些追上小降穀的腳步!!
鬆田陣平沒那麽多想法,金發大老師就隨口一提,輕鬆的就像一縷吹過的晚風,沒留下任何波瀾。
既然降穀沒放在心上,證明這不是個大事。
他稍微想了想,就拋之腦後了。
他相信警校首席的判斷力和實力。
他隻能先將這個問題放下,轉而提起另一件事。
“——zero,你的記憶怎麽會突然恢複過來?”
畢竟這三年來,他們用了無數辦法,都沒能將zero從渾噩中帶離。
今天的突然康複,隱隱讓他們心裏沒底,總擔心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
降穀零凝視著車窗外,所有黑白色的物質,超過二十米外都會化為無盡的黑暗,偶爾會變成一片虛無。
他慢半拍地說:“我聽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所以我清醒過來,恢複了記憶。”
“什麽名字?”
降穀零笑了笑,誠實地說:“降穀零。”
車內三個人盡皆瞳孔地震,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說不能喊這個名字,而是‘降穀零’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不同。
組織的人喊出來,代表著他的身份暴露了。
官方的人在組織範圍內喊出他的名字,也是一種糟糕的設想。
至於恰好認識他的路人……
概率太小忽略不計。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表情有些不對勁了。
這幾年,但凡悄悄見到了降穀零,他們也會喊幾聲他的名字試圖將人喚醒,卻完全沒有效果。
所以,重點不是名字,而是喊的人嗎?
忽然有種微妙的酸澀感,像是被外麵的狗子給比下去了的感覺。
一側,諸伏景光坐直身體,神色無比凝重。
因為隻有他清楚,zero恢複記憶那半個小時,安全屋裏隻有他一個!
“zero。”諸伏景光語氣艱澀地說,“可以告訴我,是誰喊了你嗎?”
降穀零摩擦著盲杖想了想,坦然地說:“是我。”
“我聽到‘我’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於是清醒了過來。”他直言說。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登時表情空白了一瞬。
在鬆田陣平不明所以的狀態下,他們卻隱隱意識到了什麽,怔怔地看向金發好友。
心理暗示!
公安的培訓課程裏有一項心理暗示課,作為保守秘密和拉扯自己的底線,這堂課不可或缺。
在被洗腦或者被迫服用某些吐真劑類似的藥物下,作為保住秘密的唯一手段。
給自己設置一個精巧的、不易達成的暗示,用來遺忘或想起某些記憶。
三年來,降穀零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今天卻突然清醒過來,是觸發了隱蔽的又不易達成的條件嗎?
不是說他不能忽然恢複,而是這不符合邏輯,沒有任何刺激源的情況下,自然而然恢複了記憶清醒過來,可能性太小了。
先假設是對方給自己的心理暗示,那麽突破暗示的因素是什麽?
人,時間,空間,還是什麽?
“是時間。”正在開車的萩原研二忽然開口。
他的目光從後視鏡移開,低聲說:“11月7日,這個時間你們應該還有印象。”
三年前,他差點死在這一天。
三年後,小陣平差點死在同一天。
從他們的對話中隱隱察覺到什麽的鬆田陣平不解地擰起眉:“但是,為什麽是今天?”
而不是前年或去年的這一天?
萩原研二白著臉,沉默良久才說:“因為隻有今年的今天,你出警了。”
炸彈犯來勢洶洶,媒體又爭相報道,甚至達到了全民熱議。
小降穀很可能就是無意間聽到了他人的談論或者看到了新聞,得知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才順利醒過來。
更精確的暗示條件他無法確定,但這些已經夠了。
他難以想象,小降穀是怎麽做到的。
更讓人震撼的是,他清醒的條件,與同期的安危掛鉤。
——無論我身處什麽樣的困境,隻要你們有危險,我都將第一時間抵達!
這是、小降穀沒有訴之於口的情誼,讓人熱淚盈眶。
感情充沛的萩原研二扯了扯袖子,擦擦眼角並沒有溢出的眼淚,感動地哭唧唧:“小降穀,你好愛我們。”
從頭到尾聽了一場加密談話的降穀零:“……??”
很想申請加入群聊,想知道你們到底說了什麽。
這種微妙的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讓降穀零不適應極了,我怎麽會忽然就聽不懂好朋友們的談話了?
他有些惱羞成怒:“三年不見,你們怎麽膽子變小了,跟自己人說話還帶加密的?”
話音落下,車內一片安靜。
詭異的氣氛讓降穀零坐不住了,他顧不上自己的小情緒,遲疑地望向幾人方向。
三人光明正大地進行眼神交流,臉色都難看極了,車內的氣氛也凝固起來。
降穀零抽抽嘴角,欺負我看不到嗎?
他仔細回想了下剛才說的話,沒發現有什麽問題,所以好朋友們這又是怎麽了?
腦子想為車內凝結的氣氛做點什麽,但是嘴說不出來。
他試圖加入隱秘交流,加入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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