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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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還在因自己的猜測內心揪著疼,這副模樣的幼馴染讓他幻視這三年間沒有自我的好友,可明明zero已經徹底清醒,那噩夢般的三年已經過去了啊。
鬆田陣平凝視著站在原地似乎在發呆的金發同期,那被吊綁著的淒涼場麵還在眼前晃悠,他抿緊了唇,聲音含著暴怒:“能判斷出降穀現在的狀態是組織實驗的作用,還是他身體出了問題?”
其他幾人都默然無語,他們又不是醫生,這還真沒辦法看出來。
降穀零抬手從眼前拂過,對麵前撲過來的黑影視而不見,隻是驚訝於他能清晰的控製住自己,看來身體素質上限被拉高,對他並不止那一點好處。
現在不用鎖鏈鎖住,他也不擔心會傷到誌保了。
隻是,圍在他身邊的幾個不可名狀的詭影,似乎和那些淒厲哭嚎的幻覺不同。
同一時間,諸伏景光忽然開口:“等等,你們快看zero。”
其他人立刻朝金發同期看去, 隻見剛才還沒有任何反應的金發同期忽然將目光落到了他們身上,眉宇間含著困惑,絲絲縷縷思索之意升起。
一時間,三人都緊張了起來。
忽然,隻見金發同期微微偏頭,對上了已經屏住呼吸的諸伏景光,試探地開口叫道:“蘇格蘭?”
不等他們有所反應,金發同期泛著青色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篤定地叫道:“蘇格蘭!”
他的聲音帶著絲絲虛弱,眼睛還看不清楚人,但他就是知道,麵前的人是他的幼馴染。
諸伏景光欣喜又激動,伸手抓住好友的胳膊,努力平複著翻湧的情緒,低低回應了一聲:“是我,zero。”
降穀零努力從光怪陸離的詭異幻覺中捕捉到那一絲熟悉的、讓他無比心安的心跳,這是hiro!
因為不確定周圍有沒有組織的人,他便叫了hiro的代號。
隨後他才去感知另外兩個影子,是組織的人,還是他那個炸實驗室的冤種同期?
片刻後,他笑容僵住,聲音不受控製地拔高:“鬆田?萩原?”
他確實還在組織實驗室吧?
而不是在公安的醫院,或者是在同期的家裏?
他氣場一冷,氣哄哄地走來走去,眉梢擰起,驚怒地問:“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組織實驗室防護嚴密,你們闖進來是不要命了?”
鬆田陣平這暴脾氣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個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同期。
我們不要命了?
要不要給你一塊兒鏡子,讓你看看自己混成什麽小可憐的模樣?
你還好意思質問我們?
他猛地上前想揪對方的衣領,降穀零下意識退後兩步,躲開了他的手。
意識到卷毛同期為什麽生氣後,他無奈又暖心。
萩原研二連忙拽住上躥下跳的卷毛,表情相當精彩:“小陣平,你怎麽還動手了,你那一拳頭下去,小降穀就完蛋了。”
鬆田陣平別扭地捏了捏手指,他不是要打降穀這個脆皮的,隻是嚇唬而已。
萩原研二瞥見他的小表情,嘴角揚了揚,沒有拆穿他,畢竟小陣平惱羞成怒時錘人可疼了。
他看向金發同期,試探著問:“小降穀,能聽到我在說話嗎?”
降穀零無神的眼眸眨了眨,頷首說:“聽得到。”
隻要忽略幻覺中的聲音就行。
“你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嗎?”萩原研二直接問道。
感受著同期血液中奔流的狂怒和心痛,降穀零認真解釋道:“我心中有數,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這樣是因為不小心被人暗算,感染了病毒。那毒素能讓人產生幻覺,攻擊人的神經係統,但又畏懼低溫,我才來到這裏,好壓製病毒。”
提起病毒,他心中湧起一陣陣後怕,語氣倏地嚴厲起來:“好在過去一夜,這裏的病毒已經被寒氣遏製住傳染性,不然你們一個個都會被感染。”
“你們膽子可真大,組織實驗室研究什麽的都有,我這裏隻是傳染性病毒,如果是直接致死的病毒呢?你們沒做任何防護就闖進來,我該慶幸你們來得不算晚,不然你們小心謹慎躲開了防衛卻倒在這裏,那才滑稽。”
“你們已經不是剛入警校的實習生了,都入職這麽久了,你們就是這麽做警察的嗎?衝動,莽撞!”
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批評的麵紅耳赤,血壓飆升,拳頭硬了起來。
當然還有那麽一丟丟的心虛,他們出發點是好的,但確實沒有預料到實驗室這麽硬核,連呼吸都有可能喪命。
隨後他們心底之前的沉重退去了大半,眼裏的重重陰霾消散。
幸好,幸好金發同期現在的處境並非被組織故意懲罰,或者實驗室那些殘酷的摧殘造成的,他沒有經曆他們心中所猜測的那些痛苦。
這就夠了。
教訓完冤種同期們後,降穀零神色緩和下來,語氣柔軟,坦誠又認真地說:“但是,你們能為我不顧危險,毫不猶豫地前來營救,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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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下,收斂了語氣裏外泄的情緒,克製又溫柔地說:“我真的很高興。”
我歡喜於,能在困於囹圄、遭遇重創孤寂一身時,你們會義無反顧的突然出現,嬉笑打鬧間帶給我救贖。
而不是早早因為荒謬的原因犧牲,留下我一人滿身傷痕蹣跚行走。
我真的,很高興。
因為這次……我終於等到你們了。
他的心髒像是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拂過,變得越來越暖。他笑得滿足極了,像終於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顆糖,於是不再覺得自己一無所有,而是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鬆田陣平被金發同期的真誠和純粹的信任擊中,耳根通紅,眼神發直,臉頰發燙地大聲道:“金發混蛋,你高興還罵我莽撞?”
降穀零被他的質問氣到了:“我還不是擔心你們嗎?”
鬆田陣平紅著臉,鳧青色眼眸都水潤潤的:“誰讓你不會照顧好自己!”
二人互瞪著對方,誰都不肯認輸。
萩原研二捂著心髒,嗚哇,研二醬被他們可愛到了。
降穀零想到卷毛笨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努力讓自己溫和下來,他真誠地說:“鬆田,你們對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很在意你們,無法接受你們因為我而受傷或者死亡。”
他強調說:“你們真的很重要。”
鬆田陣平本來就在害羞,結果又被他坦然外露的情緒給糊了一臉,頓時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咪,猛地朝後跳了跳。
他紅著臉磕巴地說:“你、你你你說什麽呢,這麽多人看著,你都不覺得羞恥嗎?”
國人都是那種含蓄的、矜持的性格,金發混蛋這是變異了啊。
降穀零雙手抱胸,太陽穴突突直跳,卷毛笨蛋不配擁有我的溫柔!
他不爽地說:“我實話實說,為什麽要羞恥。卷毛笨蛋,你故意針對我?”
“誰閑得無聊針對你啊!”鬆田陣平紅著臉,頓時炸毛了般大聲說,“我是說你太直球了!”
諸伏景光眼眸彎了彎,悄悄笑了下。
萩原研二星星眼,哇,小陣平真的太萌了!
研二醬受不了了。
在他即將衝上去盤一盤小陣平的卷毛時,在鬆田陣平打了一個噴嚏。
也宣告著他和降穀零的對峙結束。
降穀零立刻說道:“我讓人送你們出去!”
這裏溫度太低了,他估計從這裏出去,三個冤種同期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感冒。
“那你呢?”諸伏景光問。
降穀零坦然說道:“等我身上的病毒解決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他抬步朝房門走去,萩原研二不經意地問:“小降穀,你衣服上都是血,你受傷了嗎?”
降穀零伸手按向密碼鎖,隨口答道:“是我為了保持清醒自己劃傷的。”
萩原研二差點吸氧,在這溫度幾乎零下的房間裏,你還自殘?
但他沒辦法指責什麽,如果有其他辦法,小降穀絕不會用這種方式的。
諸伏景光深深望了眼幼馴染,垂下眼瞼沒有吭聲。
zero很有分寸,想必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
隻是,被人暗算啊……
那個人又是誰?
“喂,金發大老師,你開了半天門了,要是不會開,就讓我來啊。”鬆田陣平的羞惱過去後,又開始挑釁起降穀零來。
萩原研二的表情卻僵住了,因為他忽然想起來,這個鎖——
“鎖壞了。”降穀零嗓音平淡地說。
被他弄壞了。
萩原研二捂臉,快速上前在密碼鎖上敲了敲,厚重的門朝兩邊開去。
外麵適宜的溫度漸漸染上房間的冷意,降穀零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微弱的信號足夠支撐他打電話了。
他將同期們都推了出去,自己站在冰冷的房間裏,撥通宮野誌保的電話,朝電話那頭吩咐道:“我這裏來了幾個人,你派人小心避開監控送他們離開。”
宮野誌保不明所以,但她正在製藥的關鍵時刻走不開,隻能招呼了下助理,讓他去地下負四層護送幾個人離開實驗室。
這裏是她和黑胡子的地盤,黑胡子死後,這裏就歸她了,她可以全權做主。
助理離開後,宮野誌保的手機響起來了。
“姐姐?”
電話那頭,宮野明美難得挫敗地問:“我一直沒有查到田納西和卡慕白蘭地的消息。”
宮野誌保將試管放好,安慰道:“他們的保密等級高,查不到也正常。姐姐別急,萬一被琴酒抓到痕跡……”
宮野明美歎息:“我明白,我會小心的。”
可她還是心有不甘:“隻是連之前在美國據點鬧得沸沸揚揚的莫吉托也失蹤了,讓我找不到丁點蹤跡,從計劃開始到現在,都過去兩年了。”
提起莫吉托,宮野誌保就心虛的不敢出聲。
好在宮野明美早已習慣了失望,並開玩笑般地哄好了自己:“往好處想,幸好查不到消息的是莫吉托,而不是徹哥。”
宮野誌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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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一下苦起來了。
不知道未來某天姐姐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打她。
掛斷電話後,她憂心忡忡了一會兒,迅速將血樣拿出來,和不同試劑混合在一起,靜靜等待著結果。
回想起完全沒消息的兩個代號幹部,宮野誌保不由得發出和姐姐同樣的感慨,幸好查不到消息的是田納西和卡慕,而不是莫吉托。
地下負四層。
降穀零掛斷電話後,聽到手機震動了下,是短信提示。
他看都不看便將手機收回,到底是誰給他發短信了,不知道他現在瞎嗎?
欺負老實人是吧?
“安室,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諸伏景光語氣莫名地問。
降穀零被幻覺幹擾,不是很能清晰地分辨出周圍人的情緒,他沒察覺到幼馴染的異常,隻站在房間中央,語氣沉著地說:“一旦我踏出冰室,身上的病毒重新活躍起來,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感染源。”
“我不能那樣做。”他果斷地說。
似乎感知到有人來了,於是他說:“蘇格蘭,你們一起離開吧,我不會有事的,等我解決了身上的麻煩,我會離開實驗室去找你的。”
謊言!
諸伏景光在心中回道。
如果你在實驗室的去留有你說的這麽輕鬆,那三年間你也不會備受折磨。
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麽輕鬆,昨天琴酒就不會那樣欺侮你,還洗腦你。
zero,你的幻覺有多少因為藥物,多少因為洗腦?
井上助理很快就來了這裏,他讓人關閉監控的同時,通知了安保暫停換班,並迅速將莫吉托大人房門口的三個大男人送走。
隻是某個人的模樣,是不是有點眼熟,似乎像——蘇格蘭??
蘇格蘭這個變態有沒有對大人出手?
井上捂住嘴差點尖叫起來,目光犀利地快速從冰室裏的宮野大人身上劃過,好在衣服雖然染血了,但好歹好端端穿在身上。恩,褲子也在,沒有被撕得破破爛爛丟在地上。
太好了,他想象的一幕沒發生。
井上沉重的臉色稍微輕鬆一點,隻是蘇格蘭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啊啊啊,他竟然還帶著幫手過來找人!
不行,必須得告訴雪莉大人,蘇格蘭悄悄潛入實驗室,想要將宮野大人偷走。
目送人離開,他快速折返回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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