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誌保,學會和陌生人打招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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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降穀零保護著,宮野誌保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盯著兄長學怎麽開槍。
    槍上膛,瞄準目標,開槍!
    一開始她總是打歪,像新一代描邊大師一樣。
    漸漸的,她的子彈能打中敵人的腿、肩膀、胳膊……
    降穀零察覺到她的行為,嘴角揚起興味地笑,身形一閃,從半死不活的人肚子上拔出盲杖,揚手敲在瞄準誌保開槍的領頭人胳膊。
    ‘哢嚓!’
    腕骨斷裂的清脆聲響在戰鬥中並不明顯,在那人慘叫出聲的一瞬間,他一拳頭砸在對方的腦袋上。
    那人身體一軟,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眼看著地上躺倒了一大片,隻剩下稀稀拉拉不到十人在被酒保死死攔住,正在進行單挑。
    降穀零微微喘著氣,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勁瘦結實的小臂。
    他隨手扯鬆脖子的領結,解開了一顆襯衫紐扣,懶散地朝車上一靠,痞帥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將盲杖折疊起來在手裏轉著圈,一圈又一圈,速度又快,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誌保,學會怎麽和陌生人打招呼了嗎?”他含笑問道。
    聲音清冽幹淨,宮野誌保隻覺得仿佛沒有任何事物能打破他的平靜和從容。
    她抱著槍擋在兄長身前,戒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上膛的槍口一直對準著外界。
    她沒有去看兄長,雙眼裏閃爍著強烈的興奮,小臉都紅撲撲的:“兄長,我沒有學會,你下次再繼續教我。”
    她摸著手裏的槍,視線火熱極了。
    降穀零:……你情緒不對勁啊。
    宮野誌保像是想到了什麽,昂起頭看向兄長,迫不及待地請求道:“g,isa麗薩)可以送給我嗎?”
    降穀零的表情瞬間微妙起來,語氣古怪地說:“麗薩……?”
    宮野誌保揚了揚手裏的衝鋒槍,夾著嗓子說:“就是她,麗薩是我給這個好姑娘取的名字。”
    降穀零:“……那送你了。”
    你都說這把衝鋒槍是好姑娘了,難道我還能對一位淑女做出不紳士的行為嗎?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少女:“誌保,還適應嗎?”
    宮野誌保像是知道他在問什麽,微微揚起下頜,冷靜地說:“我很適應。而且我們並沒有殺人不是嗎?他們重傷倒地,哪怕警察來了,我們也不怕,我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她視線從滿地血上瞥過,又看到酒保揮動著棒球棍狠狠砸在敵人腦殼上,那聲音聽得她都幻痛起來,不由得補充道:“充其量是防衛過當,賠點醫療費就夠了。誰讓這些人帶了武器,我們怕也是應該的。”
    她自小在組織長大,再怎麽善良,標準和普通人也是不一樣的。
    而且,這些人是想對兄長動手,還用自己來威脅兄長!
    她怎麽不憤怒!
    不殺死他們已經是最遵紀守法的底線了。
    降穀零彎腰從車裏翻出兩瓶水,朝宮野誌保遞過去,調侃地說:“這麽官方又有條理的話,背了多久?”
    宮野誌保臉一紅,目光在水和衝鋒槍上徘徊:“姐姐教我的。”
    遲疑了好一會兒,她才在降穀零戲謔的表情下將槍放回了車裏,接過了水。
    一擰才發現,瓶蓋已經被兄長提前擰鬆了。
    她心一暖,仰頭給自己灌了好大幾口山泉水,隻覺得從嘴巴甜到了心坎兒裏。
    降穀零確定誌保沒有受到驚嚇,這才緩緩踱步到昏迷不醒的領頭人身邊。
    酒保此時已經解決了其它人,握著槍喘著粗氣來到降穀零身邊保護著他,渾身肌肉緊繃,十分警惕。
    降穀零對他的行為沒有拒絕,他輕輕一甩,盲杖像是變魔術一樣在半空中一寸寸拉長。
    他用盲杖的尖端戳了戳男人斷裂的腕骨,直到刺破皮膚,有血液滲出,男人才慘白著臉醒了過來。
    “先生,睡得可好?”他偏偏頭,嘴角的弧度一如之前,語調也溫和有禮。
    重傷的男人慘笑:“讓我把你也打暈,你就知道睡得好不好了。”
    降穀零誠懇地說:“現在還是白天,不要做夢了。”
    男人抬起眼皮看過去,直直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眸,那裏麵像是藏著神秘恐怖的巨獸,讓他脊背生出寒意,不敢細看。
    降穀零的盲杖抵在男人喉嚨,神色不悅地說:“你之前說了很過分的話,現在道歉。”
    男人目光從他眼睛上滑過,聲音虛弱地說:“對不起,我不該叫你瞎子。”
    “不。”降穀零說,“你還說了別的,先生。”
    盲杖倏地向前,冰冷的尖端刺破了他的皮膚,他隻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連口水都不敢吞咽,唯恐撞在盲杖上。
    “我、我不應該威脅小女孩兒。”男人聰明了一回,努力從嗓子擠出了這句話。
    盲杖輕飄飄移開,男人狠狠鬆了口氣。
    然後他就聽對方淡淡地命令:“告訴我,你手上關於我的情報從哪兒來的。”
    男人糾結了一下,感受到那根盲杖蠢蠢欲動,連忙招了:“是從一個情報販子手裏買的。”
    他語速飛快地將情報販子的位置和名字告訴了降穀零,並繼續說道:“你的位置也是他告訴我的。”
    降穀零辨別出他說的都是真話,撐著盲杖若有所思。
    男人哀哀戚戚地問:“sir,我可以走了嗎?”
    降穀零揚了揚下頜,隨口說:“你隨意。”
    轉身朝車裏走去,酒保急忙跟上,宮野誌保也順勢回到了車裏。
    雖然車不能開了,但總比在荒郊野外傻站著強。
    上車後,他朝宮野誌保說:“誌保,報警。”
    宮野誌保:啊?
    哥,剛才確實是你敲別人腦袋,而不是別人敲你腦袋吧?
    我們這明顯是黑幫火拚,車上可是有罪證的,連我的手裏都滿是硝煙味,這種情況你讓警察來?
    她不解地說:“我不明白。”
    “誌保,你將我們的定位錯了。”降穀零斟酌著詞匯,教育著單純的小女孩兒,細心引導著說,“我們車裏三人,柔弱的酒保,雙目失明的殘疾人兄長和國中生的小女孩兒,怎麽可能打得過那麽多拿著熱武器的壯漢呢。”
    “我們隻是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的無辜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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