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不如歸去
    老侯現在搞宣傳真是有一手。趁著這股社會熱潮，媒體也喜歡發相關的文章。老侯就自創了一番趙海生和文大姐的交往。
    把文大姐改嗓改唱法的事情大張旗鼓宣傳了一番。老侯自己寫的相關文章就不下十篇，甚至還專門找文大姐談了幾次，掌握了不少細節。
    文章寫出來之後，效果也很好。
    大家都知道樂壇大姐大文大姐，在趙海生的啟發和鼓勵之下，大膽改了幾十年習慣的唱腔，經過這種宣傳，還真有不少老新歌迷去買專輯，想聽出差別來。
    不過文大姐倒是有點惱怒，她沒找趙海生，而是質問老侯，問什麽不凸顯自己老師在改嗓這件事上的重要性。
    “技術！技術！知道這種事情技術難度有多大嗎？沒有我老師的幫助，根本不可能做到。為什麽宣傳文章裏沒有我老師的介紹？”
    好在老侯臉皮早就很厚了，一點都不在乎。還對趙海生發牢騷。
    “咱們這種文章，要的都是效果，也不是沒寫文大姐老師啊，隻是這個不是重點。”
    老侯和趙海生都低估了媒體的重要性。
    魔都的曉明教授寫文章很厲害，基本上都發在魔都重要的期刊上。以前他寫文章，如果對京城這邊都是批評，那麽京城的教授便會馬上反擊回去，即使不能讓他閉嘴，也得讓他不好受。
    不過自從他發表了《人文精神的喪失，著名詞曲創作人下海說明的當代人文精神的淪喪。》簡稱《人文精神的喪失》） 之後，京城這邊難得得到了共鳴。
    老王外號蒙王，在文壇是第一號人物，一般情況下他很少發文，沒想到這次為了這件事也發表了一篇評論文章，署名叫《論趙海生現象》。
    蒙王在這篇文章裏，把趙海生下海這件事當成了當代文人下海的一個典範來討論了。看到這篇文章的標題，趙海生就覺得要壞。
    東大這個國家，最怕的就是出頭鳥，此外最怕的就是被人當作靶子。不管這件事和你關係有多大， 一旦你成為了一個靶子，那麽不管你有事沒事，總會有一些人對著你來幾槍。這誰受得了啊！
    趙海生的策略就是，盡量把話題往專輯上引導。不管討論什麽事情，咱們先用專輯裏的歌曲來比喻吧。話題說到一半，也馬上說起專輯內容來。這樣一來，不管事情如何，宣傳效果是出來了。
    老侯對此也很得意，覺得又一次深刻理解了宣傳的深層密碼。遇到媒體騷擾，就按照這個辦法來辦吧。
    自稱被蒙王叫成‘趙海生現象’之後，趙海生經常在p大也能遇到記者采訪。關鍵這種還是真的記者采訪，不是自己安排的自己人，對方的稿子寫成什麽樣子，那可就不好說了。
    為了應對這個問題，趙海生讓鍾珊珊集中人力，搞了一個回答問題的本子，把各種問題征集了一番，然後大家集思廣益搞了一個完美的標準答案，遇到記者，趙海生就有條不紊地按照這個來回答。
    遇到陌生問題，就打個哈哈，或者說我得想想之類，約定下次再談。
    為什麽不拒絕呢？這就顯示了趙海生吝嗇的一麵了。他覺得這樣免費的宣傳機會太難了。尤其是一些大報或者專業報刊，平時你想發個軟文上去，都比較麻煩。你需要內容合適，至少發上去不違和，讀者也不覺得衝突。
    現在自己儼然也是社會熱點之一了，趙海生趁機把吳大姐、文大姐以及穆洋，甚至連穆柳和白靜茹都想說一說。
    接受了幾次采訪之後，趙海生發現有問題了。
    這種自來水的記者確實是免費的，但是免費的往往也是最貴的。
    這個定理在記者身上也適用。
    麵對免費的記者，人家要的都是自己需要的資料，不管你說了多少，接受了多少次的采訪，最後發出來的文章，自己根本控製不了。
    尤其讓趙海生憤怒的是，大部分記者其實都是挺老實的，最多是在采訪文中搞一些取舍，算是春秋筆法。但偶爾也會有一些記者完全就是捕風捉影，說是采訪趙海生的文章，實際內容中加入了大量道聽途說來的消息。
    還有好事的跑到p大產業基地工地上去拍照，最後是報紙上發了一張工地照片，一張p大照片。內容當然是p大發展經濟，不惜在學校周邊經商。內容也是一些人文精神淪喪的新八股。最要命的是竟然把p大拉扯進去了。
    雖然p大馬上辟謠，說都是教育產業以及一些實驗室，照片中拍到的實際上是化學係的實驗室，甚至自己還掛了一張化學係實驗室的拍子拍了出去，但絲毫不影響大家對這件事的看法。那就是p大也墮落了。
    p大辟謠之後的第二天，馬上就有媒體發出《p大也墮落了》的評論文章。
    石校長出去開會，也會被記者圍攻，紛紛質問堂堂大學學府，為什麽會有那麽濃鬱的商業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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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媒體發出質問《全民經商的時代，大學何為？》的靈魂質問。
    好在石校長雖然有點狼狽，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見了趙海生還笑著說，自己總算也經曆了媒體圍攻，人生也算完整了。
    最讓趙海生受不了的是，不少媒體看到讀者喜歡看這類文章，竟然約定連發多少期，而且發言的人也越來越多，紛紛邀請各個行業的頭麵人物來評論。有的報刊還在當期刊物上寫著下期某某某名人評論人文精神大作，敬請關注。
    趙海生終於體會到被人吃瓜的感覺了。
    “其實這種感覺也不錯，咱們甚至還可以暗暗影響這些媒體，可惜就是太吵鬧了。天天有記者拿著相機蹲守，別的不說，就連校刊這個合作了很久的，為了讀者都紛紛發文了。”
    “這些文章咱們可不給稿費啊！”趙海生對老侯說道。
    “哎，現在好多刊物的廣告費和發行數量掛鉤了，他們就喜歡刊登讀者愛看的，現在熱點就在咱們這裏。不過你不用擔心，沒有讀者愛看你的臉，刊登的基本都是關於你的故事，你這樣出去，都沒有幾個人能認出你來。”
    “不會吧，我覺得我現在也是媒體眼中的熱門人物了，怎麽還會沒人認識我！”趙海生有點難以置信。
    “歌手被認出來，是因為歌迷每天都拿著卡帶封麵看呢，報刊上本來也沒有發幾張你的照片啊。你要是想的話，以後咱們宣傳的時候多發你幾張就行。”
    “算了，不用了。就是這種狀態太影響錄歌了。”趙海生說道。
    “要不你出去躲避一段時間好了。這些記者看不到你，幾天之後估計自己就走了。”老侯給趙海生出主意道。
    “這也是一個辦法。剛好，我一年多沒回家了，我回家待幾天好了。”趙海生說道。
    提起回家，突然之間，趙海生就產生了強烈的回家看看的願望。
    東省距離京城其實也不遠，剛開始確實是很忙，尤其是寒假，那會危機感特別強烈，一心要趕出把穆洋的專輯做出來，乃至寒假都沒有回去，現在京城的情況是這樣，還不如回去待幾天。
    趙海生想起穆洋這些天恰好比較空閑，便和穆洋商量，要不要也去自己老家待幾天。
    “啊！去你家啊！我肯定要去你家的，不過會不會太早了點？”穆洋聽到這個消息倒是很高興，接著又有點害羞。
    “怕什麽，可以再帶幾個同學一起去，就當作是帶同學回家遊玩了，實際上也是媳婦見公婆。嘿嘿嘿。”趙海生給穆洋出了一個主意。
    “我都聽你的。”穆洋表現得非常乖。
    趙海生把這件事告訴白靜茹等人，大家似乎這段時間都被媒體騷擾得夠嗆。白靜茹表示一定要去，劉萍肯定也要跟著。
    這些人都跟著來，趙海生自然把黃妙妙也拉上了。這個人性加速卡可不能不帶啊。至於其他人，表示雖然想去，但是實在太忙了。
    這倒是真的，現在東聲隨身聽賣得特別好。連鍾珊珊都走不脫，就不知道劉萍是怎麽做到隨時離開又不影響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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