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是打雜的啊？這是不可接受的！”
    林妹妹著急的時候，反而是顯出一些女子的形態。怪不得一個男生得了這個一個外號。
    “不當打雜的也可以，那就做廣告。現在咱們國家的廣告業還沒有發展起來，大家現在進入的話，基本上可以在這個行業當一個創始人。這樣的話算不算可以接受？”趙海生問道。
    “真的假的？”
    “咱們的一位師兄，姓侯的，現在就在東大唱片公司負責宣傳，他就是從中文專業到廣告業，現在我覺得唱片宣傳這一塊，可能沒人比他懂得多了。這些主要就是一個曆練。咱們中文係這個專業確實比較麻煩，算是一個萬金油的專業，但好處就是可以轉行到各個行業。”
    聊了一通之後，話題終於轉回到廣告宣傳這一塊了。
    “這個行業剛剛興起，到底以後會怎麽樣，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就現在來說，體製內的關係，能留一個就留一個，現在很流行停薪留職啊，咱們這位侯師兄就是停薪留職的，他本來的工作是大學老師。”
    趙海生把老侯的事跡拿出來，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算是讓大家有了一些借鑒。
    “感興趣的，到了三秦省可以和我們一起搞一下宣傳，主要就是寫一些發言稿，當然不能自己想怎麽寫就怎麽寫，而是要按照要求來。”
    雖然大家聊得很熱鬧，不少人開始還是躍躍欲試，不過聽了趙海生說的要求之後，很多人又打了退堂鼓。
    到了三秦省站，不少人直接就是到站之後，馬上按照原計劃轉站回家了！說好的一起搞一下宣傳也忘了。
    好點的還會來說一句對不起，再補一句：“我媽讓我早點回家。”
    到最後竟然隻留下了一個人，留下的這個是西河省的男生，長得黑瘦黑瘦，一看就是一個吃苦耐勞型的，唯一問題就是作為中文係學生，他竟然有比較嚴重的方言，普通話說不利索，不過好在不一樣需要他說話。
    趙海生也不挑，有人用就行。
    到站之後，有直接不下車一直往東走的，至少有一半人都轉站，但是大部分都不出站門，他們早早都訂好了車票，直接轉乘回家了。距離開學還有幾天，可能有什麽事情要和家裏人商量吧。
    趙海生和黃妙妙帶著唯一的跟班老西同學。他的外號就叫老西，別說還挺形象的。
    三個人剛出站門，老武就在外麵舉著牌子嚷嚷了，大嗓門確實比較顯眼。老武的牌子上寫還寫著：接趙總。
    “怎麽隻有你啊？”
    “穆洋說東西不多，讓我帶路就行了，侯哥幾個正在趕稿呢，據說要多製造一些笑話什麽的。之前的宣傳都太規矩了。而且也不止我一個啊！司機在車上呢，我怕司機太累，讓他在車上休息一會，反正車子也開不進來啊！”
    老武看來還不知道汽車是可以開進站台的，估計沒幹過，也沒有人教他。
    “這個車子是可以開進來的，不過要辦一些手續，你以後問一問其他人，不要什麽事情都自己幹。在公司裏麵，就要學會借勢，你看，你是來接趙總的，對不對，那你說一句，一定要服務好趙總，是不是就可以讓其他人也跟著來，幫你分攤一些活？”
    趙海生看老武太老實，教了他一些職場的常識。
    “還有這種事？這也行？”老武有些驚訝。
    “職場就是這樣，要不然太老實了，你會吃虧的。不過好在老西也來了，以後老西就跟著你吧，你看，你要主動要人啊！你又不需要考慮成本對不對？不考慮成本，你手下的人越多當然越好啦。”
    “那耽擱了其他人的工作怎麽辦？”老武還有些幼稚。
    “你別把人家教壞了。你這都是什麽招數啊？也沒見你從哪裏學啊？”黃妙妙聽了這些，感覺有些庸俗。
    “哎，你不懂，因為我們都是同學嘛，所以我才教他們倆一些職場生存技巧，不過我都是理論，不過也沒說錯吧？就當解悶吧，你也別太較真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穆洋她們暫住的酒店。休息了之後，趙海生便和老侯幾個人商量了起來。
    “這次宣發，既然我親自來了。”
    趙海生剛說到這，聽到旁邊老武突然一口水噴了出去。
    “沒事沒事，就是聽到‘親自’這倆字，感到有些好笑，老侯剛才講了一些關於‘親自’的事情。”老武倒是老實，什麽話都說了，老侯在後麵氣得差點叫了出來。
    “對，領導親自講話了，還親自拉屎了，是不是這些啊。好了，咱們還是開會吧。”
    大家說笑了幾句，倒是都放鬆了。趙海生才講了起來。
    “這次宣發，一定要以怪取勝，現在我發現新歌手多了不少，打榜的歌手也多了。平時我不來倒還罷了，既然我來了， 你們就把我這個因素考慮起來，咱們可以加入一些我的因素，這樣一方麵可以和其他歌手有所區別，另一方麵也算是對咱們東大唱片的其他產業做一點貢獻。好了， 接下來，妙妙，把你的澱粉合成事業再講一遍，大家看看怎麽安插到節目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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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聽了黃妙妙的講述之後，老侯第一個起來讚同。
    “這方法不錯，我也覺得現在的宣傳手法越來越成熟，但是也越來越沒有新意了。感覺閉上眼睛都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我極度懷疑一些鐵杆歌迷也會有這種體會。能加一點新元素當然好。”
    有了老侯的支持，這事就好辦多了。倒是穆洋有點皺眉。
    “這樣會不會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咱們以前做節目，一次還隻說一個問題呢，就是怕焦點被轉移了。”穆洋問道。
    趙海生還沒有解釋，老侯就主動出來回答。
    “穆姐，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一是歌手多了，現在大家搞宣傳都學咱們，老實說，咱們這次打一個噴嚏，下次其他歌手做宣傳，肯定也會打一個噴嚏。他們不知道怎麽可能真是身體不舒服，打噴嚏了，還會以為是咱們的招數呢。這次咱們引入趙總這件事，可以讓那些老是抄襲咱們的人，抄無可抄。他們總不會也搞一個人工澱粉合成公司吧？而且趙總的這個航天夢，其實還是很有詩意的啊！咱們的突破口，可以在這裏。”
    老侯看到趙海生不斷點頭，馬上靈感大發。
    “穆姐，老侯多方思考之後，他對穆洋的稱呼變成了穆姐，這裏這個姐就是一個尊稱了。穆洋曾經小小抗議了一下，老侯解釋這個類似叫吳大姐，是一種尊敬，而且穆洋作為公司一姐，在稱呼上不能太低了。這番話竟然說服了穆洋。）
    我覺得宣傳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加入一段您和趙總的戀愛故事，自古以來，戀愛故事是最動人的，咱們就加入你們兩個在外麵談心，而趙總，總會對著星空發呆。這樣來引入，您看怎麽樣？咱們主要就是過度一下，重點在趙總的創作是無心之舉，反而最動人，而趙總創作的源泉，就是穆姐。但趙總的夢想在遙遠的星空。”
    老侯講完之後，老武和老西這倆新人一下子就驚呆了。
    “這就是所謂的廣告創意嗎？”老西隻是看了老武一眼，老武馬上就問了出來。
    “算是一個小小的創意，但要具體的實施，還需要大家集思廣益，一定要把細節完善好，最好大家做一次預演。”老侯說完之後也很得意。
    “咱們沒多少時間預演了吧？還是趕快把稿子弄出來，到時候應該怎麽說，倒是要練一練，這個三秦省看起來在西部，不怎麽發達，但是人家還真的是直播啊！說錯了都沒有辦法改的。”
    穆洋對這個新的宣傳手段有點質疑，但是想到可以幫助到趙海生，可以幫他發展新的產業，也就同意了。
    “大家都同意這個方案就好辦了，剛好咱們又多了兩位中文係的大才子，小武、小西，歡迎你們二位加入啊！以後寫稿子咱們三個就可以多商量了。”
    老侯開始對寫稿子的事情很重視，什麽都要自己來，後來發現最重要的是領導能力，才逐漸尋找能幫自己寫點東西的。這次小武和小西，據說都是中文係選出來的，老侯不知道怎麽選的，還以為是文筆最好的，對這兩人倒是頗為重視。
    趙海生看事情都差不多了， 老武老西都交給老侯帶著了，自己倒是難得和穆洋待在一起。黃妙妙看到之後，馬上知趣的自己要求去休息了。
    “咱們什麽時候經常一起看著滿天的星星啊？”穆洋看沒有其他人了，小小抱怨了一句。
    “還說，在敦煌，咱們倆不是每天晚上都一起出去看星星嗎？北區465號學的東西咱們也得複習一下啊！”
    “那會可不是咱們兩個人啊，身邊不遠處好多人呢，你都沒發現嗎？我還是喜歡隻有咱們兩個人。”穆洋歎了一口氣說道。
    休息之後，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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