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很快，趙海生就和同學們關於以後的出路聊得火熱。
    “咱們現在都是畢業分配啊，個人能有多大的選擇權啊？”總有一些比較悲觀的。
    “個人選擇權還是有的啊！”趙海生因為現在在學校的地位關係，倒是接觸到了更多的信息。
    “比如畢業留校，這個根本不用走到畢業分配最後的環節，提前就可以定下來了。咱們學校現在還真有不少產業需要新人啊。”
    趙海生這麽一說，倒是也沒有人反對了。
    “但是每年留校的人都是很少的，而且現在學校的工資是很低的。”反駁的人總能找到理由。
    “這倒也是，除了留校，之後基本上就是留京和回本省了。不過，現在可是一個大時代啊，咱們還有一條新的道路。”
    趙海生說，看到大家還不太踴躍，連忙又加了一句。
    “我有一個條幅，上麵有領導寫了幾個字，叫‘膽子再大一些，步子再快一些’，這個大家都聽說過吧?”
    “不但聽過，我們還去你那裏看過呢！這個誰不知道啊！”馬上有同學肯定。
    “那不就結了。其實這麽說吧，咱們現在還是一個權力社會，如果大家想要在仕途發展，那就不要計較什麽工資啊收入啊什麽，老老實實進體製，好好為人民服務，幾十年以後，肯定會有成就的。”
    趙海生這麽一說，馬上有不少人點頭。
    “其實還有另一條路，那就是出國。咱們現在隻要考了gre或者托福，就能申請美麗國的獎學金，到時候去大洋對岸去念書，可以說是名利雙收。”一些學霸同學馬上開始反駁了，並且指出了一條新路。
    “有道理啊！不過這個隻是暫時的啊，你總得畢業工作啊。所以這個根本不算什麽出路吧？”趙海生問道。
    “現在好多名教授不都是在美麗國當教授，然後假期回來訪學嗎？”同學馬上有不同意見。
    “別的係還好，尤其理工科的，咱們中文係出去幹嘛？”趙海生還真不懂這個。聽到趙海生問了起來，馬上有同學回答了。
    當時的同學有不少人走出國留學的道路，這些人還被稱為托派，就是考托福gre的道路。
    “中文係出去先可以報考東亞研究，然後到了那邊就可以轉專業了，我聽說很多人過去馬上轉計算機，現在美麗國那邊電腦特別熱門，而且因為是新專業，內容特別簡單，真的，我表哥就在美麗國。”
    大家聊著聊著就都說出了很多平時不會說的秘密了。聽的人也都特別興奮，雖然不知道真假，但至少聽著熱鬧啊！
    “海生了解的東西多，這些話靠譜嗎？”
    馬上有人向趙海生求證。
    “計算機現在確實挺熱門的，別的不知道，大家都聽過王安電腦嗎？就是一個華裔工程師在美麗國創辦的電腦公司，現在也很熱門。不過現在最熱門的好像是一個叫蘋果的電腦公司。”
    趙海生沒事的時候，就在圖書館查資料，還真是了解了很多最新的資訊。
    “一個電腦公司，為什麽叫蘋果啊？”不知道誰在問。
    “這不都是因為《聖經》故事裏麵，有吃了蘋果能增加智慧的原因嘛，不過蘋果公司的蘋果圖標，是一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大家知道原因吧？”
    “因為計算機的先驅圖林自殺的時候咬了一口一個有毒的蘋果。據說是為了紀念圖林才設計的這個圖標。”
    沒想到林妹妹替趙海生解答了出來。
    “哇，海生，你們宿舍可真是藏龍臥虎啊！什麽人才都有。”
    “呸，你們知道什麽，因為我就準備要出國的啊！”林妹妹回答。
    “海生你對出國怎麽看？”林妹妹不知道為什麽，直接問起了趙海生。
    “我沒啥看法。我覺得這是一個選擇啊。先學到知識，確實是一個辦法。不過到了學成之後，再怎麽選擇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趙海生回答得比較籠統。
    “你這是有什麽話不好意思說嗎？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說吧。”林妹妹說道。
    “我覺得都行。因為咱們現在基本上處於一個大發展的時代，而且這個大發展才剛剛興起，所以我覺得不管怎麽大家怎麽選，最後都會有不錯的結果。不過，要是長期看的話，就需要小心了。”
    “誰能看到社會長期的發展啊？這是不可能的。”林妹妹道。
    “怎麽不可能。其實用一個很簡單的邏輯就能推理出來。”趙海生和大家說起了邏輯。
    “大家看，能看到社會長期發展的人，肯定是一個時代的偉人，大家隻要想想現在誰是真正的偉人就好了，然後用他的推論來看這個社會，肯定就能看得比較長遠了。”
    “趙海生你說得這麽厲害，你來給大家推論一下啊！”
    “行，大家有沒有記得偉人有一句話說，我們可以爭取到40年左右和平發展的時期？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判斷，如果想看社會長期發展規律的話，不妨用這句話來繼續推導。這句話推導一番，我們就能得出，改革開放40之後，世界可能就沒有那麽和平的發展期了，但是那時候，基本上剛好是我們這代人落幕的時間。就是說再過30來年，我們可能就會麵臨一個比較殘酷的世界，所以那時候，我覺得大家要做好落葉歸根的準備。從這個角度來說，出國也可以，在國外發展也可以，但是到了30年之後，也許你就要做好回國發展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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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海生的推論把大家說得有些發愣。
    這種說法看起來和主流差不多，但是明顯和現在改革開放的主流有一些差別。趙海生看到大家扯得有些遠，連忙把話題收了回來。
    “這些話題都太遠了，而且真的都是空對空，誰能預測30年之後的事情呢？我看連十年都很難啊！大家還是現實一點吧。對於咱們畢業的選擇，我的意見是能留京就留京，不能留，回到各個省市，最好也都留在大城市。”
    趙海生還是忍不住按照天啟的一些規律，給大家提了一些建議。
    “為什麽啊？這個好像和政策不大一樣啊！”
    “因為現在國家正在搞工業化啊！工業化肯定會聚集在城市，發展最快的肯定是大城市，留在小城市的話， 肯定沒有多少機會，而且發展的速度也會慢很多。”
    趙海生感覺自己不能說得太詳細了，隻能說一些規律。要不然就快要變成神棍了。
    “你說了這麽多，那你的計劃是什麽啊？大家聽了你的計劃，才好做出選擇啊！至少可以學你啊！”林妹妹說道。
    “行，那我今天就和大家交一交心。我的路其實已經走出來了，就是現在這個東大唱片公司，我畢業以後，肯定要全職發展這個，然後把公司做大，按現在的初步設想，第一步就是要把東大唱片公司做成世界一流的大公司。”
    “海生你今天也沒喝酒吧，怎麽就開始吹牛了！做成世界一流的大公司，還隻是初步設想，那你的最終設想是什麽啊？”
    林妹妹對趙海生的說法充滿了好奇。
    黃妙妙倒是用讚許的眼光看著趙海生，在這裏隻有她了解一些趙海生的夢想。
    “這個和我小時候的夢想有一些關係，現在我倒也不怕大家笑話。”趙海生看著這些熟悉的同學們說道。
    “我小時候最喜歡在夏季的夜晚看星星，這些天在戈壁，晚上我就愛看，星空是最迷人的，我的夢想就是有一天到外太空去。所以我的夢想，把東大唱片公司做大之後，我就會把主要精力用在太空探險上麵。”
    趙海生的話一下子引起了同學們的爭論。
    “不可能啊！海生你說你想當文學家才靠譜吧，你這不會是在寫小說吧？還是你在幻想啊？”林妹妹問道。
    “他真沒有在瞎說，這個我可以作證，因為我的工作就和太空探險有關。”
    黃妙妙聽到這裏，忍不住跳出來替趙海生解圍。
    “好多同學還不了解我，我也是咱們85級的，不過我是化學係的，我現在的工作，其實也不用保密，我是搞人工澱粉合成的，大家初中都學過一些動植物吧？知道什麽是澱粉吧？”
    黃妙妙問道，這一問還真問倒眾人了。
    “這個好像是生物學的吧？我們文科分科後就沒學生物啊！”有同學不好意思的解釋。
    “初中有一課叫《植物》吧？裏麵講了一點。其實倒也也很簡單，就是植物的光合作用，除了把二氧化碳轉化成氧氣之後，還會把二氧化碳通過比較複雜的方式變成澱粉，也就是咱們吃的玉米、麥子這些糧食。”
    黃妙妙看大家還都在發愣，隻好繼續講下去。
    “但是在航天時代， 我們是沒有辦法種植農作物的對不對，所以現在就要研究，如何用人工的方式，把二氧化碳變成澱粉，如果用化學分子式來說，這個反應倒也很簡單，大家至少都學過化學吧？”
    黃妙妙問道。
    “肯定都學過，本來化學就被叫做理科裏麵的文科嘛，很多文科生的化學其實還挺不錯的。比如我。”林妹妹說道。
    “大家能理解就好，澱粉其實就是一種碳氧氫化合物，二氧化碳加上水，再接上能源，從理論上說，就可以製作出澱粉。我的工作就是組織化學家找出具體的方法來。這次到敦煌其實也是想在當地搞一個小型實驗室，具體原因我就不說了啊！大家諒解一下，畢竟還是公司的機密啊！看在大家都是同學的份上，趙總就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如果誰畢業了想參加這個公司，我肯定是歡迎的。”
    黃妙妙說完之後，還給自己招聘人打起了廣告。
    “我們學中文的，進了這種實驗室能幹什麽啊？”林妹妹不解地問。
    “至少可以當一個打雜的，高級的。”趙海生笑著回答，引起大家一陣善意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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