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這種老實人想騙人，真的有點難。，露出了太多的破綻。王朗這是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武大哥萍姐在那邊瞪你呢！”王朗故意詐了一句，老武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果然有問題啊！老實交代吧，也許兄弟還能幫幫你，要不然真讓萍姐發現了，有你好受的。”
    聽王朗這麽一說，老武就把事都交代了。
    “哎，是林曉靜想去看看，我也不好把她帶到我這邊吧，隻能在其他地方找個名額了。”
    王朗指著老武，比劃了半天，沒說出什麽來，最後還是說道：“這種事，你就早該告訴兄弟們啊！放心吧，把人交給我吧，跟著我身邊吧，就當時我的助理吧，不過到時候吳大姐肯定要找我，讓你的那個丫頭聽到什麽別胡說啊。”
    “好。謝謝了兄弟。不對啊，吳大姐為什麽會找你啊？”老武感覺難以置信。
    “這你就別操心了。兄弟不才，也算是知名詞人啊！”王朗得意地說道。
    趙海生冷眼旁觀，倒是感到很有趣。 心裏想著等到劉萍發現這件事，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隨著匯報表演的來臨，各方到最後也都達成了妥協。
    趙海生又一次深切地體會到，人的本質是其社會關係的總和這句話的含金量。
    可惜老武也好，王朗也好，還都沒有認識到自身現在所掌握的社會資源，早已經遠遠超過了同時期的人。
    也許是經常這麽思考，趙海生一直到表演前，都處於一種比較抽離的狀態。
    這次白靜茹的表演因為是大主管親自提出來的，竟然給安排到了第一個，好在一般來說，第一個表演人往往是年輕人，白靜茹的年齡倒也合適。
    白靜茹的這首歌，安排得像是一場電影。開場就是兩個舞者在一起練舞。毛毛跳的女主，舞蹈團長穿著男裝跳男主。隨著大提琴低沉琴聲，白靜茹開口了。
    “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
    第一句就清脆又柔美，給人一種如泣如訴的感覺。趙海生聽了這一句，就知道今晚白靜茹的表演將會是一次完美的演出。
    也許是因為一直堅持練琴，再加上係統的拔高，趙海生的吉他也達到了一種驚人的高度，他拿著一把貝斯，弗拉門戈式的琴聲悅耳又動聽，再加上趙海生彈奏的時候，眼光一直追隨著白靜茹，手上似乎在隨意揮灑，卻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這小趙的吉他越來越厲害了，這一刻真讓我想起古人說的‘目送手揮’；小茹的唱功沒想到進步也這麽大。這首歌這麽唱，真讓人難以置信啊！”
    吳大姐對旁邊的文大姐說道。
    “確實很厲害，旁邊的大提琴、小提琴、長號，可都是你那邊最強的啊，這個陣容真找不到一個弱的。最弱的可能就是這兩個跳舞的，可她們倆偏偏跳得特別好看。這倒讓我有壓力了啊！真不行，等會我就不上台了。”
    文大姐笑著說道。
    “別人不上台可以，你怎麽可能不上台呢。這事我覺得小趙不對，有這麽好的編曲，怎麽沒有先給你。”
    “我那個版本其實也不錯。你看小趙，竟然閉著眼睛了。”文大姐突然小聲驚呼。
    舞台上趙海生彈著貝斯，閉上了眼睛，手指輕柔地琴弦上移動著，一連串音符隨之飄了出來。
    隨著間奏結束，白靜茹的歌聲又唱了起來。
    “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
    隻有你才是我夢想，
    隻有你才叫我牽掛。
    我的心裏沒有他。
    隻有你才是我夢想，
    隻有你才叫我牽掛，
    我的心裏沒有他。”
    隨著白靜茹最後一句歌詞結束，弦樂、長號、鼓聲以及吉他同時切音，舞蹈也同時停了下來。這種消音反而給歌曲帶來了更大的震撼。
    “這個版本雖然比較沉靜，但是技術含量真是高啊！現在我感受到壓力了。真是不公平啊！應該讓你的弟子和你唱同一首歌比一比啊！”文大姐對吳大姐說道。
    “我倒是想和穆洋比一比呢，可惜沒有合適的歌曲。現在的年輕人不喜歡唱民歌了，穆洋開始還是民族唱法的呢，現在是全部身心都投入到流行歌曲裏麵了。”
    文大姐聽到這裏反倒一愣，看了看吳大姐確實是真心的。頓時覺得好受了一些，看來她並沒有趁機打擊自己。
    “你放心吧，我不會臨時跑的，好歹也有一點舞台素養。而且我不覺得我的唱法會比別人差。隻是風格不同而已。”
    趙海生表演完畢，和白靜茹一起下了舞台。從後台繞到前麵舞台座位席上。
    下麵觀賞的座位，可都按照名次排好了，那些有表演任務的，比如吳大姐文大姐幾個，都在前麵邊沿上的幾張桌子。趙海生本來也想陪穆洋和白靜茹，沒想到服務人員招呼他坐到中間那裏去。
    趙海生抬頭一看，大主管正在微笑著看自己呢。
    “坐，坐這裏吧，剛好咱們倆再聊一聊。”大主管樂嗬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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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趙海生坐好了，大主管又遞給他一瓶飲料，看著趙海生喝了一口，大主管才問。
    “你練琴練了多久？”
    “三年多吧。大一下學期開始練的。”
    “這麽說你還真是天才啊！我可是聽說這張樂器都需要從小練習才行。但你的表演，真有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啊，我看著都很舒服。難得你還能創作。”
    要是別人誇獎，趙海生還會得瑟一下。大主管年齡這麽大的人誇，趙海生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以後的主業就是搞音樂嗎？”大主管看趙海生沒有回答，馬上轉換了話題。
    “那肯定不是，音樂對我來說，花費不了太多精力。歌曲也都是小道，我的主要精力還是在經營東大集團上麵。”
    趙海生知道機會難得，連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你畢業要不要去部委，這樣才可以從上進行管理啊！”大主管提了一個建議。
    “我不想進體製，或者說我想更快一點做事。進體製，就需要遵守內部規則，但是我等不及了。我們隻有四十年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年了。而很多事情其實隻有前十年或者前二十年入手才行。”
    聽到趙海生這麽說，大主管倒是有些動容了。
    “來，咱們倆到那邊走走，好好說說你的計劃。”
    趙海生心裏感到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果然想打動大主管，為東大集團謀取一些權益，就需要劍出偏鋒才行。而所謂的40年計劃就是一個，因為這本來也是大主管的提法。
    “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才呢？原來我以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確實不普通。別人覺得很難的事情，我稍微一想，就能推出來。別人覺得音樂很難，我稍微學一學，就懂了。現在音樂創作對我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如果沒有其他的因素，就很難激起我的激情。”
    趙海生先自吹自擂了一番。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經濟。我發現自己在經濟這一塊也挺有天賦。因為經濟和其他東西不一樣，他是一個綜合體。比如要辦一家公司，需要考慮到社會的方方麵麵，我覺得自己輕易就能做到的，其他人卻很難做到。我真的不是在吹牛。”
    趙海生看著大主管，強調了一句。
    “你有這個資格這麽說。還是說說你的計劃吧。”
    “我的計劃就是自主發展。我是一個帥才，喜歡打江山，不喜歡循規蹈矩，而且很多事情都要馬上做出判斷。所以我想把東大集團盡快做大，我可以不要股權，但必須有管理權。”
    大主管一邊聽趙海生訴說，一邊拿出一根香煙，點著之後，深深吸了一口，徐徐把煙圈吐了出來。
    “這些你現在不是已經在做了嗎？還有什麽難的？”
    “做是做了，但是力度還不夠。而很多產業報批的手續是很麻煩的。比如現在我們想做的電子產業。據我所知這個產業現在被國外衝擊得都快垮了，我們即使想做，也隻能慢慢開始。但是必須要做，最慢也要在年前就展開。”
    趙海生和大主管在外麵走了一圈，然後又回到演出舞台下麵。
    “剛才的表演要不要再來一遍？”旁邊一位服務人員過來向大主管請示。
    “不用，你們按照原計劃進行就行了。對了，穆洋的表演沒有耽擱吧？”
    大主管看了看趙海生，隨口問道。
    “沒有，穆洋的節目在後麵，剛才表演的是這次歌唱比賽獲獎的前三名。”
    聽了服務人員的回答， 大主管揮了揮手。
    “那就更不用了，剛才我已經聽了最好的演出了。演出照常繼續。”
    接下來的演出，大主管十分投入，還不斷和趙海生討論，每次演出結束，大主管都熱烈地鼓掌。尤其穆洋表演之後，大主管還親自拉著穆洋的手表示祝賀。
    “你給大主管灌了什麽迷魂湯，現在都說你是大主管的紅人了。”表演結束之後，穆洋悄悄問趙海生。
    “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大主管看你唱得好，因此就看重我了吧。”
    趙海生開玩笑道。
    “那可不一定，也許是因為小茹唱得好呢。”穆洋雖然這麽說，臉上的笑容還是像花一樣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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