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根本不解辣，沒有辦法，隻能忍過這一陣勁兒。
    “嗚嗚嗚……”劉晟睿哭得老傷心了。
    “你說你！”張翠花看著兒子，再看看痛哭的孫子，忍不住埋怨道，“你這怎麽當爹的，給小睿辣成這樣！”
    “他也不是故意的。”莫悠悠說道，還逗兒子別生氣，說爸爸不是故意的。
    劉晟睿一直在哭，他淚眼朦朧地看著劉德凱，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心裏卻記住了這一片辣牛肉。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明明表現得很乖，爸爸為什麽要懲罰他，給他吃那麽辣的東西。
    他有一點生氣，卻沒有表現出來。
    眼看著距離出任務的日子越來越近，劉德凱的加練越發勤奮了，甚至說有點過量，連正常的休息時間他都要主動去部隊加練。
    這天周末，張翠花在家裏打掃衛生，莫悠悠在自個房間裏不知道折騰什麽，劉德凱去了部隊加練。
    劉晟睿想出去玩，拉了媽媽和奶奶都沒有得到回應。
    “小睿，那你自己在家門口附近玩一下，媽媽等會兒忙完了就出來陪你一起，行不？”莫悠悠說道。
    “好吧。”劉晟睿點頭，也沒強求。
    因為他現在表現很好，大院裏不少小孩都願意跟他一起玩之後，莫悠悠和張翠花就盯得沒那麽緊了，甚至有時候會讓他自己出門去玩，再自己回來。
    就這麽大片地方，且來來往往都是家屬院裏的人，互相也都認識知道，安全問題倒是不用太擔心。
    劉晟睿好久沒有這麽“自由”過了。
    他歡快地出門，剛走了沒兩步，就發現了那隻小奶狗！
    正是當初莫名其妙出現在大院裏那一隻，被所有小朋友喜歡，後來還被蘇月牙發現有虐待痕跡的小奶狗。
    如今，小奶狗大了那麽一丁點。
    “小狗！”劉晟睿特別興奮地衝了過去，仿佛見到了思念的老朋友，“小狗小狗！”
    他要跟小狗玩！
    還是老遊戲！
    劉晟睿在出手前，非常謹慎，他先四周打量了一圈，沒有看見任何人，現在隻有他和好朋友在這裏，那當然得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盡情跟老朋友玩耍了。
    “站起來！”劉晟睿喊道，接著就不管不顧地拎著小奶狗的一隻前腿，要它站起來。
    小奶狗曾經被劉晟睿虐待過，現在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可怕的氣味，頓時想跑，但偏偏又被抓住了前腿，根本動彈不得，它僵硬地想躲開。
    “不乖。”
    劉德凱皺眉，對於小奶狗不配合的行為，十分不滿。
    “不乖，就要被懲罰。”
    緊接著，劉晟睿直接拎著那一條前腿，把小奶狗給整個拎了起來，甚至舉手到他能舉起來的最高位置，故意搖搖晃晃甩來甩去，恐嚇小奶狗。
    “聽不聽話？你聽不聽話？”劉晟睿問道。
    小奶狗哪懂回答人的話，它此刻完全被恐懼籠罩了，隻能發出很小的嚶嚶聲，完全躲不開一點。
    沒有得到回應的劉晟睿相當生氣。
    “你太不乖！”
    接著，劉晟睿毫無預兆地鬆開了手。
    “嗚——”小奶狗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哪怕劉晟睿沒有摔它，光是這個高度，以及自身的重力，就足以讓它受傷了。
    雖然很疼，可小奶狗的第一反應還是逃跑！
    根據過往的經驗來看，要是它沒能及時脫離魔爪，那麽等待它的將是更可怕的虐待，剛剛摔這一下都不算什麽。
    小奶狗立刻爬起來就要跑——
    劉晟睿怎麽可能輕易地放過它？
    從他鬆開手那瞬間，他便蹲了下來，更近距離地欣賞小奶狗的痛苦。
    那虛弱的嗚咽聲，驚慌閃躲的眼神，都是劉晟睿最喜歡的獎勵。
    “想跑？”劉晟睿一把攥住了小奶狗的後腿，將剛跑出去一點點距離的小狗又扯了回來。
    小狗似乎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局，前腿拚了命的扒在地麵上，卻根本無法與劉晟睿的力量抗衡，隻能被後腿上那股力量帶著被動地向後，靠近惡魔。
    “不，許，跑。”劉晟睿一字一句道，他的語氣裏甚至帶著笑意，“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要一起玩，你得陪我玩。”
    劉晟睿從頭到尾、發自內心的認為他跟小狗是好朋友，他們之間的互動就是在玩而已，跟什麽虐待毫不沾邊。
    許久沒見，劉晟睿特別想念小狗。
    在其他小朋友麵前，在大院裏那些叔叔嬸子麵前，甚至是在爸爸媽媽和奶奶麵前，以及在毛老師麵前，劉晟睿都一直在偽裝，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自己”了。
    此刻，沒有媽媽和奶奶在身邊，沒有別的任何人，又恰巧遇到了小狗，他實在是偽裝不下去了，就想做一把自己，他要完完全全地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反正小狗也不會說話，不會告狀，無論他們怎麽玩耍，最後別人都不會知道，是獨屬於他和小狗之間的秘密。
    多好呀！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心馳神往。
    “還是原來那個遊戲，記得嗎？”劉晟睿問道，看起來特別有耐心的樣子。
    他伸手在小狗顫抖的身體上撫摸著，好像真的很喜歡它的樣子，接著，撫摸的手掌慢慢收攏，變成一個拳頭，高高地舉了起來，又重重地朝著小狗身上砸了下去。
    “嘭——”
    一拳，接著一拳。
    小狗瘦弱的身軀抖得跟篩糠似的，嘴裏的嗚咽聲就沒斷過。
    “哈哈！”
    劉晟睿發出了興奮的笑聲，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相當享受，非常舒服。
    “好玩嗎？是不是很好玩呀？”
    劉晟睿就像是瘋了一樣，光是砸拳頭還覺得不夠，他徑直站了起來，抬腿便一腳踹在了小狗的身體上。
    “嗚……”
    小狗似乎已經放棄了反抗，它在地上縮成一團，想跑跑不掉，想躲躲不開，隻能硬生生地承受著那落在它身體上的每一個拳頭和每一腳。
    “好玩！好玩！太好玩了！”劉晟睿興奮到了極點。
    以至於，他沉浸在這種沸騰的感覺裏，忽略了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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