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走後。
    徐三徐四坐在辦公室內。
    “他說的兩個月……你感覺可信嗎？”徐三問道。
    “糾結那個沒意義，信不信的，最起碼他對公司態度還行。”徐四頓了頓繼續道，“待會兒讓技術科的查查，不過我感覺這小子應該挺清白的。”
    就在這時，辦公室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名身著哪都通製服，披頭散發的姑娘走進辦公室內。
    她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但長相還是很能打的。
    見人進屋，徐三站起身。
    “寶寶。”
    徐四也說道：“寶寶回來了，那邊咋樣？”
    “啊？”被稱作寶寶的小姑娘抬頭直愣愣盯著徐四看了眼，隨即操著一口川味兒方言道，“滑嘞很，沒找到。”
    “沒事兒，問題不大。”徐四道，“估計是那群兔崽子聽到風聲不對，這才提前跑了。”
    徐三則是道：
    “我先去技術科一趟。”
    ……
    半小時後。
    江瀾隨便在附近小餐館吃了碗麵，就回到店內。
    今天關門了半天，店裏也沒有什麽進賬，江瀾幹脆也就不做生意了，剛進屋，就將店鋪重新落鎖。
    去了一趟哪都通，他也算是搭上了異人界的線。
    如果順利的話，以後他應該是不用開店了。
    雖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但開店得天天守著，時間成本太高。
    有更簡單的賺錢方法，還死守著這小店幹嘛？
    在角落拿出兩張上等的黃紙，江瀾準備開始幹活。
    黃紙是特製的，表麵有疏水層，這樣一來，即便下雨，對紙人也基本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當然，雨太大不行。
    到底是紙，又不是鐵板。
    江瀾手中隱晦氣息湧出。
    氣息漆黑如墨，將黃紙包裹在其中。
    隨著他雙手一陣揉搓，兩個四五十公分長的紙人成型。
    紙人和江瀾之前做的，並沒有什麽區別。
    都是一樣的簡單樸素。
    不過沒關係。
    點睛的時候，江瀾心裏想的是什麽樣子，紙人化形之後，就會變成什麽樣子。
    至於點睛之前捏成什麽樣，那無所謂。
    結束後，江瀾手上隱晦氣息消散。
    點睛不急。
    畢竟點了之後，就會開始消耗。
    等明天徐四過來取貨的時候現點也不遲。
    江瀾打了個哈欠，順手扯了本書，返回後屋自己房間中。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外麵天也黑了。
    江瀾剛準備把書放下，卻突然眉頭一皺。
    他賣給柳妍妍的紙傀，這是去哪兒了？
    雖然紙傀已經認了柳妍妍做主人，但江瀾還是能夠一定程度上感知到，紙傀所處的環境。
    之前的時候，一直都沒什麽特別的。
    但現在，江瀾能夠感覺到，柳妍妍應該是帶著紙傀，去了個陰氣極重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處墳地。
    江瀾從小學紮紙人，而紮紙人就是死人的買賣。
    所以對墳地的氣息，江瀾可謂是再熟悉不過。
    這大晚上的，一個小姑娘去墳地做什麽？
    詫異了一瞬，緊接著江瀾眉頭就舒展開來。
    是了。
    他淩晨見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就在她身上聞到了那股，經常和死人打交道才會出現的味道。
    再加上柳妍妍也是個異人。
    所以，她的能力和屍體有關？
    加上她說話時，那雖然很淡，但卻已經能被分辨出的湘西口音。
    江瀾有些詫異。
    所以柳妍妍那個外表看起來青春靚麗的小姑娘，其實是個趕屍人？
    嘖……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如果不是近距離接觸過，隻是遠遠看一眼的話，打死江瀾他也不會相信，柳妍妍會是個趕屍人。
    不過愛是什麽是什麽吧，和他沒關係。
    “主人，來短信了，看短信！”
    江瀾手機亮起，發出一陣嘈雜的童聲。
    從枕邊拿起手機，江瀾看向短信顯示的內容。
    ‘【華商銀行】您尾號3477賬戶於6月……收入.00元，餘額.42元。’
    江瀾瞪大雙眼。
    這是什麽？
    發財了？！
    說實話，這錢來的實在太過容易，以至於讓江瀾心裏都出現了些許不真實感。
    卡號他回來就給徐四發過去了。
    不過江瀾還以為怎麽也要明天才能到賬，沒想到徐四那邊的辦事效率，居然這麽高。
    現在他的心情就一個字。
    爽！
    終於不用守著這小破店了。
    事實上，江瀾上輩子就是開紙紮鋪的。
    看了好幾年的店，他早都膩了。
    隻不過除了紮紙人，他也沒有其他謀生手段，這才隻能重操舊業。
    但凡有的選，江瀾也不想開店。
    當然，更不可能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他可受不了那種被老板呼來喝去的感覺。
    興奮一陣後，江瀾心情也逐漸平複下來。
    再怎麽說他也是個異人，剛才的表現，屬實是有點沒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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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萬看起來很多，但現在搭上了徐四這條線，他以後就算想缺錢，都很難。
    興奮過後，江瀾也有些疲憊。
    他今天消耗也不少。
    紮紙人也是會耗費精氣神的。
    一陣困倦感湧入腦海，江瀾翻了個身，沒多長時間，呼吸便逐漸均勻起來，沉沉睡去。
    ……
    一夜無夢。
    江瀾昨天休息不錯，今天起了個大早。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會兒金主就來了，就算是看在錢的麵子上，他也得早點起來。
    江瀾簡單洗漱一番，就打開店門，自己則是坐在小馬紮上。
    沒讓他等太久，也就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徐四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江瀾笑容滿麵。
    “來了啊，快坐。”
    徐四聞言調侃道：
    “昨兒不是還讓我有話站著說呢嗎？今天就有座了？”
    江瀾心下腹誹：昨天是瘟神，今天是財神，待遇肯定不一樣啊。
    想歸想，他麵上卻沒表現出來，而是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到昨天保存的各種雙馬尾水手服可愛姑娘的照片道：
    “你看看喜歡哪個，保證一模一樣。”
    “還能這麽挑？”
    “當然。”
    徐四看了看相冊，又抬頭看了看江瀾。
    他欲言又止，半天後才說道：
    “真的一模一樣？”
    江瀾瞥了他一眼。
    “裏麵不防水，也不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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