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徐四有些尷尬地咳嗽兩聲，“說什麽呢？聽不懂啊。”
    江瀾無語。
    “聽不懂算了，你還挑不挑？”
    “挑！那必須挑啊！”徐四眉飛色舞，但並沒看江瀾的手機，而是從兜裏掏出自己的，打開相冊，“用我這裏的行嗎？”
    江瀾點點頭。
    “沒問題。”
    紙人成型之後什麽樣，就是他一個念頭的事。
    既然徐四有要求，江瀾當然沒有不滿足的道理。
    說著，江瀾看向徐四的相冊。
    隻是看了一眼，他就扯了扯嘴角。
    徐四這愛好……
    算了算了，顧客就是上帝。
    江瀾安慰了自己一句，隨即從一旁拿起昨天做好，但並未點睛的紙人。
    他劃破指尖，對著紙人眼眶位置，飛速點動兩下，口中念道：
    “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則成氣，聚則成形，五行之祖，六甲之精，兵隨日戰，時隨令行！”
    隨著江瀾的念誦，房間內異象湧起。
    陰風陣陣，百鬼哭嚎。
    連窗戶都覆蓋上了一層冷白的霜。
    不過異象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便恢複原狀。
    而江瀾手上點睛後的紙人，則是落在地上。
    落地瞬間，紙人膨脹變大，幾乎隻是眨眼之間，便長到一米六左右的高度。
    白光閃過，紙將成型。
    雙馬尾，鵝蛋臉，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身材並不突出，但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
    紙人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水手服，下麵則是一雙過膝白襪，腳上蹬著一雙豬腰子小皮鞋。
    最關鍵的是，雙馬尾的旁邊，還頂著一雙兔耳朵，水手服裙子後麵位置，也突出一個毛茸茸的毛球。
    江瀾是欣賞不來，但徐四看見成型的紙將，一雙眼睛都快要變成愛心形狀的了。
    “好好好！簡直一模一樣！”
    江瀾扯了扯嘴角。
    可不是一模一樣嗎。
    他就是照著徐四相冊裏的人捏的。
    “你滿意就好。”江瀾繼續道，“手給我用一下。”
    “好嘞。”徐四把手伸到江瀾麵前。
    江瀾一翻手，陰晦氣息化作利刃，飛速對著徐四指尖劃過。
    “嗤！”
    微弱聲音響起，點點血珠冒出。
    而徐四，則是眸光一閃。
    江瀾……
    好像強的有點離譜啊。
    這以炁化刃的手段，雖然看上去並不複雜。
    但這速度……
    他剛才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指尖已經出血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江瀾對他沒有惡意。
    但若是真有，說句不好聽的，這一刀落在他脖子上，他也未必能夠反應的過來。
    而江瀾則是根本沒想那麽多，拿著徐四的手，就印在紙將眉心。
    點點血跡沾染，很快被紙將吸收。
    徐四也不再想江瀾的事，而是頗為驚奇地挑了挑眉。
    臥槽。
    這玩意和真人觸感一樣啊？
    察覺到徐四的驚詫，江瀾笑道：“我說了，除了沒水之外，和真人一樣。”
    徐四豎起大拇指。
    “兄弟，你有這手藝，去開個仿真娃娃的廠，肯定賺翻了。”
    江瀾：“……”
    徐四這腦回路，還真是清奇。
    他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不過也用不上了。
    “認主已經成了，如果想用紙將打架的話，你隻要溝通她下達指令就好。”
    徐四聞言，閉上雙眼仔細感受了一陣。
    自從剛才滴血後，他就和麵前的紙人，仿佛建立了某種聯係。
    這種感覺很奇妙，能感受到，但卻又形容不出來。
    他心念一動，雙馬尾紙將的手中，頓時逸散出一股陰晦氣息。
    等陰晦氣息消散，她手中多出一柄鋒利無比的慘白長槍。
    長槍鋒芒畢露，讓人毫不懷疑，若是被一槍紮在身上，肯定逃不過一個對穿的結局。
    徐四看著紙將，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五十萬，就能買個又好看，戰力又極強的幫手。
    雖說隻能用一個多月，但就算這樣，這筆買賣他也賺大了。
    “徐三沒來？”
    “沒有，你直接弄好了，我給他帶回去就行。”徐四道，“他昨天是不是和你說，喜歡什麽樣的了？”
    “說了。”
    江瀾回應一句，手上動作極快，拿起另一個還未點睛的紙人。
    三息後。
    紙人落地變大，轉眼變成一名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子。
    女人身上穿著一套o製服，麵容秀美，身材凹凸有致。
    黑色包臀裙下麵的雙腿被絲襪包裹，更顯細長。
    腳下則是踩著一雙皮質高跟鞋。
    江瀾的審美還是在線的，所以做出來的紙將，即便沒有照片參照，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徐四盯著紙將上下打量一番，隨即咂咂嘴道：
    “嘖…老三居然喜歡這一款……”
    江瀾聞言，心中腹誹。
    總歸比你喜歡的正常點。
    雙馬尾就雙馬尾，屁股後麵還非得弄個兔子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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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那照片，分明就是某位女菩薩吧？
    還得是翻出去才能看到的那種。
    “你帶著她回去就行了，認主也簡單，用右手食指的指尖血就可以，點在眉心。”
    “得嘞。”徐四道，“那我先走了啊，改天再過來。”
    剛拿到紙將，他自然著急試試，也沒有和江瀾閑聊的心思。
    江瀾點點頭。
    就在徐四即將出門的時候，江瀾卻突然從後麵叫住他。
    “等下。”
    “嗯？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給你科普一下法律知識。”江瀾道，“異人也是公民，翻牆出去是違法的，而且傳播淫穢澀情內容，被查到了是要坐牢的。”
    徐四：“？”
    “不是，我沒傳播啊？”
    “你剛才不是還給我看了？”
    徐四：“……”
    江瀾笑了笑。
    “開個玩笑，發票待會兒發你微信。”
    徐四付了一百一十萬，已經把稅錢帶出來了。
    也沒再說什麽，徐四帶著兩個紙將，轉身走出店門。
    眼見著徐四離開，江瀾思索片刻。
    現在有錢了，接下來自然就是考慮錢該怎麽花了。
    店肯定是不開了。
    就算開，也不賣紙錢了。
    公司這條口子一開，以後他肯定不缺客戶，也更不會缺錢。
    說不好聽點，賣紙錢那一下百八十的，江瀾已經有點看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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