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機械地拿起一把菜刀，開始切菜，但思緒卻始終圍繞著許繁的要求和棒梗的未來打轉。
    “柱哥，你今兒個咋啦？心不在焉的，這菜都切得大小不一了。” 一個幫廚察覺到何雨柱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何雨柱知道花錢買工作也不是什麽太光彩的事並沒有如實相告：“沒事，就是人有些不舒服。”
    何雨柱敷衍著幫廚，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切著菜，可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頭。
    幫廚看何雨柱不願多說，也不好再追問，隻是叮囑道：“柱哥，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去休息會兒吧，別硬撐著，這兒有我們呢。”
    何雨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兒，幹著活兒能舒服點，歇著反倒難受。” 嘴上雖這麽說，可他的眼神依舊滿是憂慮。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飯點，秦淮茹又悄悄地找到了他：“柱子，怎麽樣？許繁怎麽說？”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焦急的麵容，心中一陣酸澀。周圍人來人往，他拉著秦淮茹走到食堂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低聲說道：“淮茹，許繁還是堅持要拿一間大屋子抵押，才肯借六百塊。我跟他說了好多好話，想少借點錢或者換個條件，可他就是不鬆口。”
    秦淮茹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這許繁也太過分了，簡直就是在逼我們。柱子是我連累了你，那咱們該怎麽辦呀？”
    “淮茹，千萬別這麽說，不就房子嗎，咱們給了，都是一家人，千萬不能這麽說。”
    秦淮茹聽到何雨柱這話，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柱子，那屋子是你爸留給你的，對咱們家意義多大啊。就這麽給了許繁，我…… 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何雨柱輕輕擦去秦淮茹眼角的淚花，安慰道：“淮茹，你別往心裏去。棒梗這孩子的未來更重要，要是因為這屋子耽誤了他找工作，以後他埋怨咱們，咱們心裏能好受嗎？”
    秦淮茹微微點頭，可心中的擔憂並未減少：“柱子，萬一許繁那邊沒辦成，咱們把屋子抵押出去，最後棒梗工作又沒落實，那咱們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淮茹，許繁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既然他說了，九成就能做到，你不要想太多了。”
    秦淮茹聽著何雨柱的話，心中的憂慮稍稍減輕了一些，但仍有一絲不安縈繞心頭：“柱子，話雖這麽說，可這畢竟是件大事。許繁的心眼多，萬一中間再出什麽岔子，咱們可就被動了。”
    何雨柱輕輕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淮茹，我明白你的擔心。但現在除了相信許繁，咱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打算下午就去找他。”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說道：“柱子，我就是怕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那間屋子要是沒了，咱們以後的生活……”
    何雨柱將秦淮茹摟得更緊了些：“淮茹，就算沒了屋子，咱們還有彼此，隻要咱們齊心協力，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秦淮茹微微頷首，靠在何雨柱的肩頭：“柱子，有你在真好，我心裏踏實多了。”
    何雨柱在秦淮茹耳邊輕聲說道：“淮茹，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咱們一起麵對，總會度過這個難關的。等棒梗工作穩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此時，食堂裏的嘈雜聲漸漸小了下去，中午飯點的高峰已經過去。
    “柱子，我先回車間了，你在這兒好好工作。不管怎麽樣，咱們都要往好的方麵想。” 秦淮茹說道。
    看著秦淮茹離開的背影，何雨柱深吸一口氣，朝著保衛處方向去了。
    來到保衛處，許繁正坐在辦公桌前，看似在處理文件，實則餘光早已注意到何雨柱的到來。
    “柱子，考慮得怎麽樣了？” 許繁抬起頭，臉上依舊掛著那似有若無的笑容。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說道：“許處長，我想好了，就按您說的辦，用一間大屋子抵押，借六百塊。但您得保證，一定幫棒梗把工作落實好。”
    許繁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你放心，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肯定會幫棒梗把工作的事兒辦妥。”
    隨後，許繁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抵押協議，遞給何雨柱：“柱子，你看看這份協議，要是沒問題，就簽個字。咱們按規矩辦事，這樣大家都放心。”
    何雨柱接過協議，仔細看了起來。何雨柱看著那些條款，心中一陣刺痛，但為了棒梗，他還是咬了咬牙，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許繁接過協議，滿意地笑了笑：“柱子，你這就對了。你放心，我明天就去跟紡織廠那邊聯係，爭取盡快把棒梗的工作落實。這兩天你就讓棒梗準備準備，隨時等通知。”
    何雨柱無奈地點點頭：“那就麻煩許處長了。”
    “晚上帶四百塊去我家，明兒個中午帶棒梗過來就行了。”
    “許處長，我盡量湊，您也知道這不是個小數目，我得想辦法。” 何雨柱眉頭緊鎖，麵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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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繁微微皺眉，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柱子，我這也是按那邊的要求來的。你既然答應了，就得想辦法把錢湊齊。這事兒可不能耽擱，紡織廠那邊也等著呢。”
    何雨柱趕忙點頭：“許處長，我明白，我肯定想辦法。您看能不能寬限我點時間，我今晚就去湊，明早給您答複。”
    “柱子，我給你指條明路，賈家肯定是可以拿出來這筆錢的，就看賈張氏願不願意了。”
    “許處長，您說賈張氏能拿出這筆錢？她平時……” 何雨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許繁為何如此篤定。
    許繁微微一笑，坐回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柱子，你別看賈張氏平時裝得窮酸，她手裏肯定有不少積蓄。你想想，這麽多年，她一直把持著賈家的經濟大權，家裏的錢都在她手裏攥著，別的不說老賈和賈東旭的撫恤就不是一個小數。棒梗是她親孫子，她能眼睜睜看著棒梗沒工作？隻要你和秦淮茹好好勸勸她，這錢說不定就能拿出來。”
    何雨柱聽許繁這麽一說，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一想到平時和賈張氏的相處，又有些犯難：“許處長，賈張氏那脾氣您也知道，她要是不願意，我們也沒辦法啊。”
    許繁擺了擺手：“柱子，事在人為嘛。你和秦淮茹多跟她講講道理，反正路我已經指給你了，怎麽選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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