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一進家門，秦淮茹便迎了上來，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
    何雨柱將許繁的分析和盤托出，秦淮茹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柱子，媽平時對錢看得那麽緊，真的能說服她嗎？那些撫恤金，她一直都當寶貝似的藏著，輕易不肯拿出來。”
    何雨柱無奈地歎了口氣：“淮茹，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棒梗的工作迫在眉睫，咱們必須試試。”
    兩人走進裏屋，賈張氏正坐在炕上納著鞋底。看到他們進來，眼皮微微一抬：“你們倆咋這副表情，又有啥事？”
    秦淮茹率先開口，語氣盡量溫和：“媽，我們剛從許處長那兒回來，棒梗工作的事兒有眉目了，可還缺四百塊錢。許處長說，隻要今晚湊齊，明天就能讓棒梗去紡織廠上班。”
    賈張氏一聽，臉色瞬間變了，警惕地說道：“四百塊？！你們別想打我的主意，那都是我養老的錢，一分都不能動！”
    何雨柱趕忙說道：“媽，您想想棒梗，他年紀也不小了，一直沒個正經工作，以後可怎麽成家立業？這次是難得的機會，錯過就沒了。您就看在棒梗的份上，幫幫他吧。”
    賈張氏哼了一聲：“那是我丈夫兒子留下來的，是我的養老錢！我辛辛苦苦攢這點錢容易嗎？再說了，憑啥要我出這錢，你們自己想辦法去。”
    秦淮茹著急地說道：“媽，我們已經想盡辦法了，柱子甚至把一間房抵給許繁了，實在湊不齊啊。棒梗可是您親孫子，您就忍心看他一輩子沒出息？等他工作了，肯定會孝順您，把錢還給您的。”
    “哼，來打我養老錢的主意，沒門！”
    何雨柱和秦淮茹對視一眼，心中滿是無奈。賈張氏的固執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但他們不能就此放棄。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放緩語氣說道：“嬸子，您想想，棒梗要是有了工作，以後賈家也能揚眉吐氣啊。您也不用天天為他操心，他能掙錢了，也能讓您過上好日子。這錢就當是您對棒梗的投資，以後他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賈張氏依舊滿臉的不情願，坐在炕上扭過身子，背對著他們：“你們別再說了，我說不拿就不拿。”
    秦淮茹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媽……”
    就在氣氛陷入僵持之時，門外突然傳來棒梗的聲音：“奶，你們在說啥呢？” 棒梗剛從外麵回來，一進門就察覺到家裏氣氛不對。
    賈張氏聽到棒梗的聲音，原本緊繃的臉稍微緩和了些，轉過身說道：“棒梗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媽和你傻爸非要打奶奶養老錢的主意，奶奶這錢可都是留著給自己養老的呀。”
    “棒梗，這次買這個工作可是得花一千塊，是紡織廠運輸科的崗位，我拿房子給你抵了六百塊，現在還差四百。”何雨柱看著棒梗說。
    棒梗一聽，頓時愣住了，看著何雨柱和秦淮茹，又看看賈張氏，心裏五味雜陳。他知道家裏為了他的工作，已經到了如此艱難的地步。
    棒梗緩緩走到賈張氏身邊，“撲通” 一聲跪了下來，眼中含淚說道：“奶，我知道您心疼錢，這錢確實是您的養老錢，可我也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我不想一輩子都讓人瞧不起，不想讓您和我媽還有傻爸為我操心。這次真的是個難得的機會，進了紡織廠運輸科，以後肯定能有出息。奶，您就幫幫我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您，掙了錢都給您花。”
    賈張氏看著跪在地上的棒梗，心一下子就軟了，眼眶也紅了起來：“棒梗啊，你這是幹啥，快起來。奶奶不是不想幫你，隻是這錢對奶奶來說太重要了。奶奶老了，就指著這點錢過日子呢。”
    棒梗沒有起身，繼續說道：“奶，我知道您不容易。可您看看我，這麽大了還一事無成，整日遊手好閑的。要是這次錯過了，我真不知道以後該咋辦了。奶，您就信我這一次，我保證，等我掙了錢，第一時間就把這四百塊還給您，而且每個月都給您生活費，讓您過上好日子。”
    何雨柱和秦淮茹也在一旁勸道：“媽，您就答應吧，棒梗再沒工作怎麽娶老婆？沒有老婆賈家的香火可就斷了。”
    賈張氏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愈發糾結。她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棒梗，心裏天人交戰。賈家的香火傳承一直是她心頭極為看重的事，棒梗要是因為沒工作娶不上媳婦，斷了賈家的根，她如何對得起死去的丈夫和兒子。
    “棒梗啊，奶奶就你這麽一個孫子，咋能不盼著你好呢。可這四百塊錢，真不是個小數目，奶奶這心裏實在沒底啊。”
    棒梗聽出了賈張氏語氣中的鬆動，趕忙說道：“奶，您就放心吧。我進了紡織廠，肯定好好工作，聽領導的話，多學本事。等掙了錢，一定風風光光地給您娶孫媳婦，讓您早點抱上重孫子。”
    秦淮茹也趁熱打鐵：“媽，您看棒梗這決心，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您可就這一個孫子。”
    賈張氏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長歎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奶奶這輩子就為了你們活著。棒梗，你起來吧，奶奶把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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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賈張氏顫顫巍巍地起身，走到櫃子前，從最底層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布包。她小心翼翼地解開布包，裏麵是一疊疊用舊報紙包著的錢。賈張氏從中數出四百塊，遞給棒梗，眼中滿是不舍：“棒梗，這錢你拿好，可千萬要爭氣啊。要是你敢亂花，不好好工作，奶奶可饒不了你。”
    棒梗激動地接過錢，連連點頭：“奶，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幹。”
    何雨柱看了看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把錢給許處長送去，別耽誤了明天棒梗的事。”
    何雨柱匆匆拿過棒梗手中的錢，火急火燎地往許繁家趕去。
    當何雨柱趕到許繁家時，許繁正坐在客廳裏看報紙。聽到敲門聲，他放下報紙，起身打開門。看到何雨柱，他微微挑眉：“這麽晚了，錢湊齊了？”
    何雨柱趕忙點頭，將錢遞過去：“許處長，湊齊了，真是太感謝您給棒梗這個機會。您放心，棒梗這孩子我了解，他一定會珍惜這次工作機會，好好幹的。”
    許繁接過錢，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那就好，隻要他好好工作，以後的日子肯定錯不了。明天中午十二點，讓棒梗準時在廠門口等我，我帶他去紡織廠辦手續。”
    何雨柱忙不迭地應道：“好嘞，許處長，我一定叮囑棒梗準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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