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肖清雪端著咖啡走到葉辰身旁。
    葉辰推了推眼鏡："技術部恢複了藤某刪除的聊天記錄。"
    肖清雪立刻跳起來，差點打翻咖啡："找到證據了？"
    "自己看。"葉辰將筆記本電腦轉向她。
    屏幕上是藤某與閨蜜的聊天界麵，最新一條赫然寫著："那個打遊戲的傻貓又轉了2萬，人傻錢多好騙，笑死。"
    肖清雪的手指死死掐住咖啡杯，滾燙的液體濺到手背上都渾然不覺。葉辰皺眉抽走杯子，抽出紙巾按在她泛紅的手背上。
    "疼不疼？"他問。
    肖清雪這才回過神，搖搖頭："比起肥貓受的苦，這算什麽..."
    葉辰的手頓了頓，繼續輕輕擦拭她的手指："藤某發長文了。"
    他調出手機，藤某的最新聲明占據熱搜第一：藤某回應。文章洋洋灑灑寫了三千字，核心就兩點：一是聲稱與肥貓"真心相愛"，二是曬出3.8萬元的退款記錄證明自己"問心無愧"。
    評論區已經炸鍋。熱評第一是："51萬退3.8萬也好意思曬？剩下47萬喂狗了？"
    肖清雪氣得渾身發抖："她怎麽敢！肥貓屍骨未寒她就——"
    "冷靜。"葉辰按住她顫抖的肩膀，"看這個。"
    他打開一個加密文件夾，裏麵是技術部通宵恢複的完整賬單。表格清晰地顯示，肥貓在兩年間共向藤某轉賬51萬元，而藤某所謂的"退款"確實隻有3.8萬元，還是在事情鬧大後分三次退還的。
    "還有更精彩的。"葉辰點開一段視頻。
    畫麵中，藤某正在直播，背景音裏清晰地傳來她的聲音："等那個傻貓死了，錢不就都是我的了？反正戀愛贈與不能撤銷..."
    肖清雪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麽時候的？"
    "昨晚她私下測試直播設備時說的，被房管錄下來了。"葉辰冷笑，"現在網友都在要求她解釋這47.2萬的去向。"
    正說著，小王急匆匆跑進來："葉律師！藤某的工作室發律師函了！說我們侵犯隱私！"
    肖清雪搶過平板，上麵赫然是藤某委托的律所發出的聲明，聲稱葉辰公布的聊天記錄是"非法獲取"，要追究法律責任。
    "哈！"肖清雪氣得笑出聲，"她還有臉發律師函？"
    葉辰卻異常冷靜："正好。通知媒體，一小時後我們開記者會。"
    "記者會？"肖清雪瞪大眼睛，"要公布全部證據嗎？"
    葉辰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不僅要公布，還要把每一筆轉賬和藤某的消費記錄做對比。"
    一小時後，肖氏律所的會議室擠滿了記者。肖清雪站在後台，看著葉辰從容不迫地調試麥克風。他今天換了一身深藍色西裝，襯得整個人越發挺拔如鬆。
    "緊張？"葉辰突然回頭問她。
    肖清雪搖搖頭，遞上一份文件："剛收到的，藤某的奢侈品消費記錄。"
    葉辰快速瀏覽，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完美，時間全對得上。"
    記者會開始，葉辰先用投影儀展示了完整的資金流向圖。每筆肥貓的轉賬後麵，都對應著藤某的奢侈品消費記錄，時間精確到小時。
    "2月14日，肥貓轉出元，寓意"一生一世"。"葉辰的聲音冷靜克製，"同日下午3點，藤某購買了同價位的卡地亞手鐲。"
    記者席一片嘩然。肖清雪注意到有女記者已經開始抹眼淚。
    葉辰繼續播放藤某的直播片段，特別是那句"等他死了錢都是我的"。接著，他放出重磅炸彈——技術部恢複的藤某閨蜜群聊天記錄，"提款機養成攻略"幾個大字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這不是單純的戀愛糾紛。"葉辰的聲音陡然提高，"而是有預謀的情感詐騙！"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記者突然舉手："葉律師，藤小姐聲稱這些聊天記錄是偽造的，您如何回應？"
    肖清雪心頭一緊，這明顯是藤某派來的人。她緊張地看向葉辰，卻見他從容地推了推眼鏡。
    "問得好。"葉辰點開一段視頻，"這是藤某前男友王誌飛提供的證據，兩年前的同款話術，同樣的"奶茶店投資"借口。"
    畫麵中，王誌飛憔悴的麵容出現在鏡頭前："我給了她32萬，最後發現根本沒有奶茶店..."
    記者會結束後，肖清雪幫著整理材料，突然發現葉辰的袖口沾了一滴咖啡漬。
    "別動。"她掏出隨身攜帶的濕巾，拉過他的手腕小心擦拭。
    葉辰僵在原地，任由她擺弄。肖清雪能感覺到他的脈搏在自己指尖下跳動，穩健而有力。
    "好了。"她鬆開手，卻對上葉辰深邃的目光，慌忙找話題，"那個...接下來怎麽辦？"
    葉辰收回手："乘勝追擊。藤某現在一定在瘋狂刪帖，讓技術部全程錄屏。"
    正說著，小王舉著手機衝進來："葉律師！藤某開直播了！"
    直播間裏，藤某畫著精致的妝容，聲淚俱下地控訴網絡暴力："我和肥貓是真心相愛的...那些聊天記錄都是被惡意剪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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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幕卻是一片罵聲："解釋下47萬去哪了？直播時說的"等他死了錢都是我的"怎麽回事？"
    突然，藤某的直播間卡頓了。等她重新出現時，臉色煞白——原來有黑客攻破了她的後台，正在循環播放她和閨蜜的聊天記錄："人傻錢多好騙"幾個大字不斷閃爍。
    "這是違法的！"藤某尖叫著下播。
    肖清雪和葉辰對視一眼，同時搖頭——這不是他們做的。
    "看來她得罪的人不少。"葉辰淡淡道。
    肖清雪卻皺起眉頭："這樣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取證？"
    "不會。"葉辰打開電腦，"正好趁亂拿到這個。"
    屏幕上顯示的是藤某的銀行流水，一筆筆大額支出觸目驚心：愛馬仕包、五星級酒店、整容手術...
    "90的資金都用於個人揮霍。"葉辰指著最後一行數字，"所謂的"工作室"支出不到5。"
    肖清雪突然想到什麽："肥貓媽媽說過，藤某聲稱工作室每月有分紅，但肥貓從沒收到過？"
    葉辰點頭："虛構盈利騙取更多投資，典型的龐氏騙局手法。"
    夜幕降臨，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兩人。肖清雪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葉辰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難得地卸下了精英律師的鋒芒，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薄唇微微抿著，看起來竟有幾分脆弱。
    鬼使神差地，肖清雪掏出手機，悄悄拍下這一幕。閃光燈亮起的瞬間，她暗叫不好——但葉辰隻是微微皺眉，並沒有醒來。
    她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想給他蓋上。靠近時，她聞到了葉辰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氣，混合著一絲咖啡的苦澀。
    就在這時，葉辰突然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直直望進她心裏。
    "我...我隻是..."肖清雪結結巴巴地舉著外套，像個被抓現行的小偷。
    葉辰坐起身，伸手接過外套："謝謝。"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肖清雪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衝出胸腔，她慌忙後退一步，卻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
    "笨手笨腳。"葉辰低聲說，但語氣裏沒有責備。
    肖清雪蹲下去收拾散落的文件，突然發現一張熟悉的照片——是她和葉辰第一次勝訴時的合影，被她偷偷設成了電腦壁紙。
    "這是..."她抬頭看向葉辰。
    葉辰的耳尖微微泛紅："技術部需要還原你的電腦數據。"
    "所以你看到了我的壁紙？"肖清雪鼓起勇氣問。
    葉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錢包夾層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那這個呢？"
    肖清雪瞪大眼睛——那是她上次隨手畫給葉辰的"正義小貓咪"便簽，上麵還寫著"加油！"。
    "你...你留著這個？"她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葉辰將紙條重新收好，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明天要去見那個被騙的醫生，早點休息。"
    肖清雪紅著臉點點頭，心裏卻像打翻了蜜罐。
    收拾東西時，她偷偷瞥了一眼葉辰的電腦，驚訝地發現他的桌麵壁紙不知何時換成了律所團建的照片——照片裏，他正看著她微笑。
    這個發現讓肖清雪整晚都輾轉反側。她摸出手機，看著偷拍的葉辰睡顏，手指輕輕撫過屏幕上他安靜的眉眼。
    "叮——"一條消息突然彈出，是葉辰發來的："睡了嗎？"
    肖清雪的心跳漏了一拍，趕緊回複："還沒。"
    "看郵箱，剛收到藤某前年騙過的另一個受害者的證詞。"
    肖清雪哭笑不得，原來是為了工作。她打開郵箱，果然看到一份詳細的陳述材料。回複時，她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你錢包裏為什麽留著我的便簽？"
    發完她就後悔了，把臉埋進枕頭裏。
    手機很快震動，葉辰的回複簡短有力：
    "幸運物。"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肖清雪的心像坐上了雲霄飛車。
    ......
    次日，法院。
    "全體起立！"
    隨著法槌落下，肖清雪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緊張？"葉辰微微偏頭，聲音低得隻有她能聽見。
    肖清雪搖搖頭：“那倒沒有，隻是看到這女人，想到肥貓的事情，心裏邊有點犯惡心而已。”
    她的手邊是一張圖紙。
    那裏貼滿了她手繪的"人渣"氣泡貼紙，每個都畫著憤怒的表情。
    "原告方準備好了嗎？"法官問道。
    葉辰起身，西裝褲線鋒利得能割傷人："準備好了，法官大人。"
    肖清雪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這是他們第一次以代理律師身份共同出庭，雖然她隻是作為律所總裁旁聽，但葉辰堅持要她坐在辯護席。
    "請傳喚第一位證人。"法官說。
    當藤某的閨蜜林小雨走進法庭時，肖清雪差點捏斷了手中的筆。這個在聊天記錄裏稱肥貓為"提款機"的女孩，今天居然化著楚楚可憐的素顏妝，穿著樸素的白色連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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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人請宣誓。"書記員說。
    林小雨將手放在聖經上，聲音細若蚊蠅："我發誓所言屬實..."
    肖清雪忍不住在筆記本上畫了個大大的問號，推給葉辰看。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在問號旁邊寫了兩個字："等著"。
    "林小姐，"藤某的律師先發製人，"請問你與被告是什麽關係？"
    "我們是大學室友，認識五年了。"林小雨低著頭，手指絞在一起。
    "原告方聲稱你提供的聊天記錄顯示我的當事人有詐騙行為，這是真的嗎？"
    林小雨突然抬頭，眼中含淚："那些記錄是被篡改的！譚譚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
    肖清雪猛地坐直身體，差點驚呼出聲。她轉頭看向葉辰，卻發現他鎮定自若，甚至悠閑地轉了下鋼筆。
    "反對！"葉辰突然舉手，"辯方律師在誘導證人。"
    "反對有效。"法官敲了下法槌，"請直接提問。"
    藤某的律師悻悻地換了個問題："那請問你見過被告和肥貓先生的相處嗎？"
    "見過好幾次，"林小雨擦了擦眼角，"譚譚對他特別好，是他自己性格孤僻..."
    肖清雪氣得在筆記本上瘋狂塗鴉，畫了個噴火的小恐龍。葉辰瞥了一眼，輕輕按住了她的手。
    "該我們了。"他低聲道，隨即優雅起身，"林小姐，您剛才說那些聊天記錄是偽造的？"
    林小雨瑟縮了一下："...是的。"
    "那您能解釋下這個嗎？"葉辰按下遙控器，投影儀亮起。
    屏幕上是一段直播平台的私密聊天記錄，林小雨的賬號清晰可見："譚譚，那傻貓好像抑鬱了，最近老說活著沒意思。"
    藤某的回複令人毛骨悚然："正好，趁他迷糊多要幾筆，等真出事了錢就是我的了。"
    法庭一片嘩然。
    林小雨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這段記錄已經由直播平台官方驗證真實性。"葉辰的聲音像淬了冰，"請問這還是"偽造"的嗎？"
    肖清雪偷偷豎起大拇指。她注意到藤某在被告席上死死攥著拳頭，做了美甲的手指幾乎要掐進肉裏。
    "我...我當時隻是開玩笑..."林小雨結結巴巴地說。
    "玩笑？"葉辰又調出一段記錄，"那這個呢？"
    這次是林小雨在閨蜜群裏發的消息："譚譚新編的"分手話術模板"絕了！先裝可憐要錢，等榨幹了就說性格不合，那傻貓到現在還以為是自己不夠好呢~"
    肖清雪突然舉手："法官大人，我方申請提交實物證據。"
    法官點頭同意。肖清雪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粉色u盤——那是林小雨最愛用的顏色，上麵還貼著卡通貼紙。
    "這是今早有人匿名送到律所的，"她故意停頓一下，"裏麵是林小姐和藤某共同編寫的《提款機管理手冊》電子版。"
    林小雨徹底崩潰了："不可能！我明明刪除了..."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說漏了嘴，整個人癱軟在證人席上。
    葉辰乘勝追擊："所以您承認這份文件確實存在？"
    肖清雪趁機調整了桌上的直播補光燈，強光直射證人席。
    林小雨額頭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精心打造的素顏妝開始斑駁，露出底下厚重的粉底。
    "我...我不知道..."她語無倫次地用手擋臉。
    "林小姐，"葉辰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您知道肥貓最後一餐吃的是什麽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我不知道..."
    "便利店最便宜的臨期飯團。"葉辰調出手機照片，"而當天，藤某在米其林餐廳消費了2380元。"
    照片上，肥貓的購物小票和藤某的餐廳賬單形成鮮明對比。肖清雪突然覺得鼻子發酸，趕緊低頭假裝整理文件。
    藤某拿著肥貓辛辛苦苦賺的錢大肆揮霍，而這個少年呢？
    他則是在出租屋裏，吃著簡陋沒有營養的東西，他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對方。
    而這藤某，卻如同沒心沒肺之人一般。
    "反對！"譚某的律師跳起來，"這與證人無關！"
    "恰恰相反，"葉辰不慌不忙，"這證明證人與被告共同策劃了對受害者的係統性剝削。"
    法官沉思片刻："反對無效，請繼續。"
    葉辰走回座位時，肖清雪悄悄遞給他一張紙條："太棒了！"上麵畫了個戴律師假發的小貓，正是她標誌性的"正義小貓咪"。
    他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地將紙條折好放進胸前的口袋。肖清雪注意到那個位置正好貼近心髒。
    "林小姐，"葉辰繼續提問，"您剛才說藤某很"善良"？"
    林小雨已經汗如雨下，睫毛膏暈成了熊貓眼："...是的。"
    "那您能解釋下這段錄音嗎？"
    法庭音響裏傳出藤某尖利的聲音："那死胖子又犯抑鬱症了，煩死了！讓他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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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音背景音裏，林小雨的笑聲清晰可辨："譚譚別氣，死了正好繼承遺產~"
    旁聽席上，肥貓的母親突然痛哭出聲。肖清雪趕緊遞過去紙巾，自己的眼眶也紅了。
    "這段錄音..."林小雨渾身發抖，"是...是..."
    "是你們在ktv包廂裏說的，"葉辰冷冷道，"時間是肥貓自殺前一周。"
    肖清雪突然舉手："法官大人，我方申請調取被告手機完整數據。技術專家已經準備好隨時解析。"
    法官剛要回應，藤某突然尖叫起來："不行！那是我的隱私！"
    這一嗓子讓整個法庭鴉雀無聲。藤某的律師臉色鐵青，顯然沒料到當事人會自爆。
    葉辰微微挑眉："法官大人，被告的反應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申請批準。"法官敲下法槌，"休庭30分鍾，被告手機交由技術部門查驗。"
    休庭鈴響起時，肖清雪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她轉頭想對葉辰說什麽，卻見他正盯著藤某的方向，眼神銳利如鷹。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肖清雪發現藤某正瘋狂地給林小雨使眼色，而後者則拚命搖頭。
    "她們在串供..."肖清雪恍然大悟。
    葉辰輕輕點頭："看那個口型，藤某在說"閉嘴"。"
    "要不要告訴法官？"
    "不急，"葉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她們自己露出更多馬腳。"
    他站起身，突然伸手幫肖清雪理了理有些歪的領花："你剛才做得很好。"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肖清雪瞬間紅了臉。她能聞到葉辰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混合著一絲咖啡的苦澀，莫名讓人安心。
    "那個u盤...真的是今早收到的？"她小聲問。
    葉辰推了推眼鏡："我讓小王假扮外賣員送去的。"
    肖清雪噗嗤一笑："難怪包裝盒上有炸雞味。"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突然輕鬆起來。肖清雪偷偷看了眼葉辰胸前口袋——她畫的小貓紙條還好好地放在那裏。
    "葉律師，"肥貓母親走過來，眼睛紅腫，"謝謝你們...那孩子太傻了..."
    葉辰罕見地放柔了聲音："阿姨，我們會還他一個公道。"
    肖清雪注意到他說"我們"時看了自己一眼，心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小王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葉律師！技術部有重大發現！"
    他遞過平板電腦，屏幕上是一段被恢複的聊天記錄。藤某發給林小雨的消息赫然在目："那死胖子好像真要自殺，趕緊讓他把存款都轉過來，晚了就沒了！"
    時間顯示是肥貓跳江前3小時。
    肖清雪倒吸一口冷氣："這是謀殺教唆..."
    葉辰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通知檢察官，準備追加指控。"
    就在這時，法庭書記員敲門通知重新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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