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陳小雨的生日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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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江州大學實驗室的燈亮得刺眼。
陳小雨手裏的螺絲刀轉得飛快,防靜電手套都磨得起了毛邊,
虎口上那塊烙鐵燙的疤又紅了些 —— 這可是她連熬三天三夜的 “戰績”。
突然,地脈導航儀 “滴” 地響起來,屏幕上 “護雨 2025” 幾個字泛著藍光,
和她後頸的蝴蝶胎記像是對上了暗號,那是哥哥專門設置的生日提醒,
連像素點都藏著老家老槐樹的紋路。
實驗室裏全是鬆香和咖啡味,陳小雨推了推往下滑的眼鏡,鏡片上全是跳動的代碼。
她用爸爸留下的修鞋刀,好不容易才把老槐樹年輪切成了七十八片,
這會兒微型地脈芯片正跟年輪嗡嗡共振呢。
正忙著,視頻通話突然響了,屏幕裏跳出哥哥陳陽的臉,鼻尖還沾著木屑,
身後修鞋箱上的燈泡把他照得暖烘烘的,更絕的是他居然還係著條沾麵粉的圍裙!
“小雨,趕緊回家!”
陳陽說著就想擋住鏡頭,可炒菜聲聽得清清楚楚,“你嫂子烤了槐花蜜蛋糕,
再不來,小念初就要替你吹蠟燭啦!”
畫麵猛地晃了晃,小侄女紮著紅綢的羊角辮一閃而過,笑聲甜得像鈴鐺。
螺絲刀在電路板上劃出歪歪扭扭的印子,陳小雨盯著忙活兩年才做出來的玩意兒。
那些被咖啡泡爛的圖紙,在橋洞底下算到頭疼的公式,這會兒全變成芯片上一閃一閃的光。
“知道啦!”
她扯了扯皺巴巴的白大褂,袖口還沾著上次調試時的熒光塗料,“等我把‘護根’程序弄完 ——”
話還沒說完,實驗室的門 “哐當” 一聲被撞開,電磁鎖警報響成一片,林詩雨坐著輪椅衝了進來。
輪椅扶手上係著的紅繩掛著二十四節氣銀飾,末端的玉墜在地上投出兩隻蝴蝶影子。
林詩雨頭上的蝴蝶發卡寒光一閃,發梢還結著霜花:“生日許願得趕在地脈波峰才靈驗!”
她把輪椅往前一推,紅繩輕輕纏住陳小雨的小指,
“你哥在橋洞熬了一整夜修老照片,用的還是你改的微型修鞋刀。”
一推開護雨莊園修鞋角的門,三十七盞蝴蝶燈 “唰” 地全亮了。
這些燈是青山村的孩子們親手做的,翅膀上拿金粉畫著老槐樹的紋路,拚出 “小雨生日快樂” 幾個大字。
陳陽站在中間,手裏的相框裹著紅綢,緊張得手指都發白了,
手裏的修鞋刀轉個不停,刀背上 “護雨” 倆字忽明忽暗。
“哥,你咋結巴了?”
陳小雨瞅著哥哥通紅的耳朵,眼睛卻被相框上的老槐樹紋路勾住了 —— 這紋路跟爸爸補鞋的針腳一模一樣!
“這是... 咱們爸媽的補鞋攤?”
她聲音都哆嗦了,實驗室裏養的老槐樹幼苗,這會兒好像也跟著晃了晃。
紅綢一掉,地脈導航儀就開始 “叮咚” 響。
照片裏,爸媽的補鞋攤在橋洞下暖融融的。
媽媽的蝴蝶發卡別在記賬本上,還沾著糨糊;
爸爸的修鞋刀插在木屑堆裏,刀柄纏著她小學織錯的紅毛線。
十二歲的陳陽正把她舉得高高的,背後石牆上 “護雨” 倆字模模糊糊,
那可是兄妹倆用鵝卵石刻的第一個夢想。
“用老槐樹年輪當修複材料,” 陳陽的聲音帶著橋洞的潮氣,修鞋刀在照片邊輕輕敲了敲,
木屑簌簌往下掉,“七叔公的古書裏說,地脈密鑰能把時光的針腳縫起來。”
他突然笑了,刀尖點了點照片右下角,“你看 ——”
陳小雨的手指抖個不停,剛碰到照片角,半透明的畫麵就冒出來了。
十七歲的自己蹲在修鞋箱前,正拿螺絲刀改迷你修鞋刀,木屑掉了一袖子。
媽媽伸手給她別好發卡,指甲縫裏還沾著槐花蜜。
“原來媽媽的手...” 她喉嚨發緊,實驗室的芯片突然亮得耀眼,“一直都在啊。”
門鈴 “叮咚” 一響,三十七號青山村的孩子全湧了進來!
他們鞋底的護雨芯片和地脈導航儀一碰上,天花板上就長出老槐樹的影子。
秀秀舉著槐花蜜罐衝在最前頭,羊角辮上的紅繩和陳小雨的發卡晃成一片。
虎娃袖口齒輪狀的疤在燈光下發白,那是幫她搬器材時留下的。
“小雨姐姐生日快樂!”
虎娃帶著槐花味的喊聲一出來,三十七把迷你修鞋刀就敲出了節奏。
孩子們的歌聲軟乎乎的,唱的還是陳小雨教他們寫的詞:“橋洞的針腳密又密,修鞋匠的故事傳千裏,螺絲刀畫出星和月,
紅繩係住我和你...” 陳小雨看著他們衣服上的 “護雨” 刺繡,突然想起十二歲在橋洞教虎娃刻防滑紋的事兒。
那會兒虎娃舉著磨破的鞋底說,要把破洞變成星星。
秀秀掏出個鐵皮盒,三十七顆刻著 “雨” 字的槐樹籽圓滾滾的,被地脈波譜養得像珍珠似的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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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說,” 她聲音跟剛冒頭的槐樹苗似的,“把這些種在實驗室,能長出會寫代碼的老槐樹!”
盒子底下還壓著張字條,是七叔公的毛筆字:“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進來的地方。”
吹蠟燭前,陳小雨的螺絲刀發卡 “嗡” 地藍光一閃,全世界護雨用戶的祝福像彈幕似的飛出來。
南極科考站送來了極光視頻,巴黎設計師的蝴蝶燈在屏幕裏撲棱翅膀,
老家青山村的地脈波譜,跟她後頸的胎記共振得厲害。
燭光晃悠著,她好像看見爸媽在橋洞下衝她笑,爸爸的修鞋刀和她的螺絲刀疊在了一起。
“快許願!”
林詩雨把紅繩手鏈往她手腕上一纏,玉墜在蛋糕上投出兩隻蝴蝶,
“七叔公說,二十歲的地脈波峰,許的願都能長出防滑紋!”
陳小雨看看哥哥嫂子,又瞅瞅孩子們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笑了。
她摸著照片裏媽媽的蝴蝶發卡,手裏的螺絲刀轉了轉:“我就希望,”
聲音跟在橋洞底下一樣硬氣,“每個像我當年在橋洞寫作業的孩子,都能順著修鞋匠的針腳,走到有光的地方!”
掌聲響起來的時候,陳陽 “撲通” 單膝跪下,修鞋刀在地板上刻出 “護雨 20” 的防滑紋。
木屑亂飛中,他看著妹妹濕潤的眼睛:“小雨,” 聲音突然變得特別溫柔,
“爸媽的補鞋攤,現在成了你的實驗室,” 修鞋刀在月光下劃出銀閃閃的弧線,
“但記住,寫代碼也得帶著槐花蜜的甜味!”
半夜,陳小雨抱著修好的照片坐在橋洞石牆上。
螺絲刀發卡在月光下劃出銀線,地脈導航儀突然投出爸媽的影像。
媽媽的蝴蝶發卡輕輕落在她頭發上,爸爸的修鞋刀刻下 “勇敢” 倆字,石牆上 “護雨” 的刻痕在月光裏金燦燦的。
她明白,這個生日的驚喜不是結束,而是地脈密鑰新的開始。
那些修好的照片、孩子們編的歌、刻著防滑紋的槐樹籽,早晚會在時光裏,
織成最暖的成長故事 —— 因為她一直都知道,不管走多遠,
橋洞的針腳、哥哥的修鞋刀、嫂子的紅繩,永遠是她心裏最踏實的依靠。
青山村的老槐樹下,虎娃把槐樹籽埋進土裏,袖口的傷疤在月光下微微發亮。
他不知道,這些帶著地脈密碼的種子,將來會長成會講故事的大樹。
就像陳小雨姐姐說的,每個裂縫都能透進光,而他們正用修鞋匠的針腳,
編織著屬於自己的、永遠閃亮的幸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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