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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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槐樹的根係在密道盡頭編織成拱頂,陳宇的鎮魂鈴殘片剛觸碰到樹洞,樹皮突然裂開,露出刻滿北鬥紋的青銅門。門扉上凝結著紫黑色的血珠,每顆都映著礦洞外的血月——那是七大陰脈同步異動的征兆。蘇瑤的五鈴手鏈繃直如弓弦,銀鈴掃過門縫,竟在空氣中顯形出柳如煙的虛影,指尖顫抖著指向天空。
    “柱兒,”林婉兒的桃木劍殘片劃過青銅門,劍穗小豬掛件已破損不堪,“血月的位置,和《陰山殿誌》裏的‘陰脈共鳴圖’完全重合。”
    密道外傳來玻璃爆裂般的轟鳴,李明的無人機突然從頭頂墜落,攝像頭畫麵裏,向陽煤礦的井口正湧出紫黑色的陰煞霧,將天空染成濃稠的血紫色。陳宇的眉心紫印劇烈發燙,體內的陰煞像被喚醒的野獸,順著傷口爬向指尖。
    “爺爺的傳訊符!”蘇瑤突然指向礦洞頂部,五道紅光破雲而來,在血月下拚出爺爺焦急的麵容,“陳爺爺!”
    爺爺的旱煙袋在紅光中明滅,身後是翻湧的鬆花江,江水竟變成紫黑色:“孩子們!”老人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長白山、鏡泊湖、鬆花江……七大陰脈同時出現血池倒影,哈爾濱已被陰煞霧籠罩!”
    林婉兒的羅盤碎片摔在地上,盤麵紅光連成血月形狀:“是‘陰脈共鳴陣’,”她望向陳宇,“陰山殿主臨死前,用最後的力量將血池融入地脈,現在每處陰脈都是小型血池!”
    蘇瑤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是父親蘇振邦的緊急視頻,背景裏的高樓大廈被陰煞霧扭曲成怪物形狀:“瑤瑤,城市裏的監控全被血月幹擾,”他的西裝袖口染著紫血,“最糟的是——新生兒重症監護室的幼魂,正在被陰煞霧吞噬!”
    陳宇突然跪倒在地,掌心的紫微令碎片與血月產生共振,竟在地麵投出血池倒影。他看見七大陰脈的位置都浮現出自己的虛影,眉心紫印與血月中心重合,像在組成巨大的召喚陣。
    “柱兒!”蘇瑤慌忙扶住他,五鈴手鏈的銀鈴貼在他眉心,“你的紫印在吸收血月光!”
    林婉兒的指尖按在他手腕,脈門處的陰煞波動讓她臉色發白:“陳宇,你的馬仙印正在被血煞侵蝕,”她望向老槐樹的樹洞,“隻有祖墳地宮的第三塊紫微令,能切斷陰脈共鳴!”
    密道外傳來幼魂的哭聲,陳宇的鎮魂鈴殘片發出雜音,鈴心映出醫院暖箱裏的嬰兒正在被陰煞霧纏繞,每個幼魂額間都浮現出血月印記。蘇瑤的眼淚滴在手機屏幕,竟讓視頻裏的陰煞霧出現裂痕:“這些孩子,是血池裏的幼魂轉世……”
    李明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帶著哭腔:“柱兒!老槐樹在流血!”他的鏡頭對準地麵,樹根處滲出的不再是金色樹液,而是紫黑色的陰煞水,“礦洞外的陰煞霧,正在模仿你的影子!”
    陳宇望向自己的倒影,發現影子分裂成七道,每道都走向不同的陰脈方向。紫微令的兩塊碎片在他掌心發燙,北鬥紋與血月紋正在爭奪主導權,竟在他手臂上顯形出陰山殿主的臨終笑靨。
    “婉兒姐姐,你守著礦洞入口,”蘇瑤突然站起身,五鈴手鏈甩出銀鈴,“我帶柱兒去祖墳地宮,無人機還能撐十分鍾!”
    林婉兒點頭,桃木劍殘片插在青銅門前:“記住,地宮入口的北鬥紋需要雙星印血,”她望向陳宇,“陳叔陳嬸的合婚庚帖,就是開啟地宮的鑰匙。”
    陳宇強撐著站起身,鎮魂鈴殘片在胸前搖晃,裂縫處的小豬貼紙沾著他的血,竟發出微弱的銀光:“瑤瑤,你的五鈴血,”他望向少女淚痣上的血光,“能暫時壓製血煞嗎?”
    “當然!”蘇瑤咬破指尖,血珠滴在他眉心紫印,“如煙姐說過,胡黃仙的血是地脈的露水,”她晃了晃草莓味驅邪噴霧,“加上這個,陰煞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三人衝出密道的瞬間,陳宇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天空中的血月分裂成七瓣,每瓣都對應著東北七大陰脈的位置。鬆花江的水浪中浮現出巨大的血池倒影,岸邊的老槐樹們紛紛枯萎,樹幹上出現與他眉心相同的紫印。
    “看!”林婉兒指向市中心,最高的摩天大樓頂端,竟懸浮著迷你版血池,“是陰脈共鳴的核心,每個血池都在抽取地脈陽氣!”
    蘇瑤的無人機突然發出蜂鳴,投出衛星圖像:“柱兒,七大陰脈的坐標,”她的指尖劃過屏幕,“正好組成北鬥陣,而你——”
    “是陣眼。”陳宇握緊紫微令碎片,發現令身的北鬥紋正在被血月紋吞噬,“殿主臨死前,把我變成了血煞的活祭。”
    老槐樹的樹洞突然發出強光,青銅門緩緩開啟,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階,每級台階都刻著陳家曆代護道者的名字。陳宇的掌心與台階產生共振,竟看見太爺爺輩的護道者們正在地脈中與陰煞搏鬥,每個人的武器上,都沾著草莓醬般的甜煞。
    “原來陳家的護道者,”他的聲音發顫,“早就在血脈裏種下了對抗陰煞的甜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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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瑤突然從背包掏出草莓味的信號彈,射向血月:“李明!通知所有仙門弟子,用甜食破陰煞!”她望向陳宇,“如煙姐的斷發說過,陰煞怕甜,因為那是人間的煙火氣。”
    林婉兒的羅盤碎片突然指向地宮深處:“第三塊紫微令,”她的聲音帶著解脫,“就在地宮最深處,胡三太奶的尾骨所在。”
    陳宇踏上石階的瞬間,七大陰脈同時發出哀鳴,血月的七瓣突然全部轉向他。他感覺體內的陰煞在歡呼,卻被蘇瑤的五鈴血和草莓香壓製,形成詭異的平衡。
    “柱兒,”蘇瑤突然指著他的手,紫微令碎片正在與鎮魂鈴殘片融合,“雙星印在重組!”
    青銅門後的地宮傳來鍾聲,那是胡三太奶的護道鍾,每一聲都在洗滌他體內的陰煞。陳宇看見地宮壁畫上,柳如煙與胡三太奶聯手將血煞封印在北鬥陣中,陣眼正是陳家祖墳的位置。
    “原來一切都是注定的,”他望向蘇瑤,“九十年前的血池之變,二十年前的爹娘犧牲,還有現在的我們,”他摸著眉心的紫印,“都是地脈護道的一環。”
    地宮深處突然傳來幼魂的輕笑,陳宇的鎮魂鈴殘片發出清響,竟將血月的陰煞霧震退三尺。蘇瑤的無人機顯示,城市中的幼魂們正在蘇醒,額間的血月印記被小豬貼紙覆蓋——那是她早就在醫院布置的護心符。
    “柱兒,”林婉兒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她正用桃木劍殘片支撐著青銅門,“東北地脈的心跳,”她望向血月,“還在你掌心。”
    陳宇站在地宮入口,望著血月下的同伴,蘇瑤正在給受傷的幼魂喂草莓糖,五鈴手鏈的銀光與血月形成對抗,林婉兒的劍穗小豬掛件雖殘破,卻依然在陰煞霧中劃出微光。他突然明白,所謂新的危機,不過是護道路上的又一場硬仗,而他們早已不是孤軍奮戰。
    當第一滴紫黑色的血池水漫上老槐樹的根部,陳宇握緊紫微令碎片,與鎮魂鈴殘片貼緊胸口。雙星印的光芒穿透血月,在七大陰脈的位置投下北鬥與桃花交織的光網,每片光網中心,都綻放出草莓味的甜煞。
    “走吧,”他望向地宮深處,那裏傳來父母的輕笑,“去取第三塊碎片,讓血煞看看,”他摸著蘇瑤腕上的五鈴,“護道者的血脈裏,不僅有陰煞,更有——”
    “更有讓陰煞都害怕的甜。”蘇瑤接過話,嘴角沾著草莓醬,“就像如煙姐留在我手鏈裏的斷發,就像伯父伯母刻在鈴鐺裏的牽掛,我們啊,終會讓血月變成草莓味的月亮。”
    地宮的鍾聲再次響起,陳宇、蘇瑤的影子被光芒拉長,與壁畫上柳如煙、胡三太奶的虛影重疊。血月之下,七大陰脈的陰煞霧正在退散,鬆花江的紫黑水泛起漣漪,倒映著三個護道者堅定的背影。
    陳宇知道,真正的危機從未結束,體內的血煞共生、地宮深處的紫微令、還有未知的陰山殿餘黨,都在等待他們。但此刻,蘇瑤的五鈴還在腕間輕響,林婉兒的桃木劍還在發光,老槐樹的根係還在守護地宮,他突然充滿勇氣——因為他終於明白,護道者的傳承,從來不是獨自麵對黑暗,而是與同伴一起,在陰煞的裂縫裏,種滿帶著甜味的希望。
    血月升空時,三人踏入地宮,蘇瑤的無人機在前方照亮,機翼的小豬貼紙映著血月,卻依然笑得燦爛。陳宇摸著掌心融合的鈴令,發現碎片上多了道新刻的紋路——是蘇瑤畫的小豬,正舉著草莓糖砸向血月。原來,最強大的護道符,從來不是複雜的道術,而是相信同伴能帶來光明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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