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替他著想，可他未必領你的情，他的那些心思，你真看透了嗎？”洛言意有所指得開口。
    “爸爸能有什麽壞心思？他說的話，肯定是為我好的話。”葉九佯裝乖巧，實際上眼前兩位，她是誰啊都不信的。
    牧沉神色一滯，未曾料到葉九會為他撐腰，這讓他既感到意外，又覺得這個解構者實在天真得可愛。不過，這聲“爸爸”，讓他好不容易壓製的副本人設又冒了出來，“你怎麽突然喊我……爸爸？我是你的養父，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你不必這樣稱呼我。至於我對你的感情……”牧沉的情緒翻江倒海，理智幾近被淹沒。
    看到牧沉麵部表情變化，葉九嘴角一勾。
    “可是我是你的養女啊，不喊你爸爸喊什麽？”
    又是一聲“爸爸”，這一次牧沉再也無法擺脫副本人設，麵色陰沉了幾分。
    當牧沉看向葉九，她迅速表現出失落，這讓牧沉誤以為葉九之所以執著於喊他爸爸，是出於真心，亦或是缺少父愛。
    覺察到牧沉的真實感情，洛言不得不開口提醒，“牧老弟，有些話我不多說，但你最好早點認清現實。”同時他用嘴型再次說出“共享”兩個字，提醒牧沉不要忘了約定，“免得鬧得大家都不痛快。”
    牧沉“嘖”了一聲，臉色陰沉，卻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洛言的話。為了穩住副本大boss的地位，他必須和副本人設抗衡，將葉九分享給其他boss。
    洛言看向葉九，“你倒是有趣，好像知道說什麽你父親會不高興。”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葉九，仿佛已經看透了她的把戲。
    葉九心中一緊，卻強裝鎮定，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你這養女倒是有趣，不如我們來比比，誰對她更好？”洛言嫌事不大得開口。
    牧沉攥緊拳頭，微微發抖。共享就共享，明知道人設聽到這樣的台詞會有反應，卻還來刺激，那就過分了。
    他冷哼一聲，目光如冰，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無聊。我的人，自然由我護著，輪不到你插手。”他咬牙，似在說，他隻是分享，不是給予，希望洛言注意。
    氣氛緊張，葉九眉頭微皺，暗地裏卻饒有興致地看著狗咬狗。
    洛言和牧沉還在針鋒相對，但葉九已經沒有一開始的興致了，因為她看出來了，之所以兩人針鋒相對，不過是在按照副本人設行動。兩人事實上不過是一丘之貉。
    戲看得差不多，葉九拍手喊停。
    “好啦好啦，不要吵了，都口幹舌燥了吧？不如喝點酒，吃點東西，聊會兒天。江潮，去準備一下……”
    江潮一愣，沒想到小姐會突然吩咐自己，他看向牧沉，用眼神詢問，自己是否可以按照葉九所說行動。
    牧沉確實口幹舌燥，他微微點頭示意。
    “顧霄，去搭把手。”
    “是。”
    得了命令的江潮和顧霄著手準備。
    洛言對了葉九投以讚賞目光，“還是你懂事，不像你養父，一點都不會變通。”
    牧沉冷哼一聲，聲音冷得像冰：“洛言，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他的眼神鋒利如刀，直直刺向洛言，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越界。
    葉九敏銳地察覺到，隻要話題涉及到她，洛言和牧沉就會針鋒相對，她心中暗笑，為了試驗，她插話道：“我們聊些別的吧。我聽牧沉說他公司是3d打印的研發和製作，那洛九爺與他有生意往來的話，是怎麽個往來法？”
    提到生意，洛言和牧沉的神情同時一鬆，仿佛從無形的束縛中解脫出來。葉九嘴角微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來，她以後隨時都能看好戲了。
    洛言微微一笑，語氣從容：“沒什麽，一些文創合作罷了，啟奕搞運輸的……”
    葉九耳朵微微一動，捕捉到了關鍵詞——“各地”。如果洛言所言非虛，那麽這個副本的規模將遠超她的預期。不過，眼下她不能多問，隻能暫時按下心中的好奇。
    她笑意盈盈地接過話頭：“原來是這樣，希望牧沉和九爺的生意可以越做越好。”正說著，各種吃食被端了上來。葉九連忙招呼：“東西來了，我給你們倒酒。”
    她熟練地倒上酒，又將水果和零食分給洛言和牧沉，語氣輕快：“香蕉，番茄……你們吃，我去給你們削水果。”她拿了兩個蘋果，轉身走進休息室的衛生間。
    關上門，葉九抬眼望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而，下一秒，她突然破防，忍不住笑出聲來：“噗，我怎麽感覺自己像個大反派？”她搖了搖頭，拿起小刀，開始削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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