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葉九已經掌握了基本的水性。
    “你自己練會兒。”司野準備上岸，卻突然感覺腰間一緊——低頭看去，少女不知何時潛到了水下，纖細的手指正靈活地撥弄著他的腰帶扣。
    水波蕩漾間，金屬扣“哢噠”一聲輕響，鬆開了。
    司野瞳孔驟縮，猛地伸手去抓她，可葉九像條狡猾的魚，腰身一扭就躲開了他的鉗製，甚至還惡作劇般地拽了拽他的褲腰。
    “葉九！”他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慌亂，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迅速去撈鬆開的腰帶。
    水下，葉九憋著笑，吐出一串晶瑩的氣泡，眼神得意地衝他挑了挑眉。
    ——這回合，她贏了。
    司野眯起眼，忽然鬆開她的手腕，轉而扣住她的後頸，直接把人拎出水麵。
    “嘩啦——”水花四濺，葉九剛喘了口氣，就被司野抵在了池邊。
    “膽子不小。”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危險的意味，濕透的襯衫緊貼胸膛，呼吸比平時急促了幾分。
    葉九仰頭看他，笑得肆無忌憚：“怎麽，教練要懲罰我？”
    司野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牧沉在看。”
    葉九一愣，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高處的牆壁凹槽裏，牧沉正舉著望遠鏡，明目張膽地偷看。
    她瞬間像觸電般從司野身邊彈開，迅速遊到泳池另一頭，假裝若無其事地撲騰水花。
    另一邊，牧沉臨時鑿的“觀景洞”。
    牧沉放下望遠鏡，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下牆麵：“這小九，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直接掛他身上啊！脫他褲子，扒他衣服啊！這都臨門一腳了，跑什麽跑！”
    一旁的威廉管家擦了擦冷汗：“家主，這樣……不太合適吧？”
    牧沉瞪他：“有什麽不合適？我允許他們增進感情！”
    威廉：“……”
    訓練場·槍械訓練
    司野將一把銀色的手槍放在葉九掌心，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一扣，調整她的握姿。
    “握緊，食指放鬆，別急著扣扳機。”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指導意味，“先感受它的重量。”
    葉九新奇地掂了掂，槍身冰涼，沉甸甸的，比她想象中更有壓迫感。
    “現在，上膛。”司野站在她身後，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引導她拉動滑套。
    哢嗒——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驟然炸開，子彈竟然從槍膛後方迸射而出，直接打穿了天花板！
    訓練場瞬間死寂。
    葉九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圓圓的：“……我、我是不是差點謀殺了你？”
    司野緩緩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還好，沒多一個洞。再抬頭，天花板上赫然一個新鮮的彈孔，碎屑簌簌落下。
    他沉默兩秒，忽然輕笑一聲：“不錯，第一槍就打出跳彈效果，天賦異稟。”
    葉九：“……你這是誇我還是諷刺我？”
    司野挑眉：“你覺得呢？”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輕一轉，讓她看向身後牆壁——那裏貼著一張《新手安全守則》，第一條用加粗紅字寫著：【嚴禁槍口對人，包括自己！】
    葉九：“……”
    司野慢條斯理地抽走她手裏的槍，嗓音裏帶著危險的愉悅：“看來，我們得從‘如何正確拿槍’開始教起了。”
    這樣想來，少女以前用加特林也是胡亂掃射。"有個問題，"司野突然想起什麽，"你是用槍解決那個土著的吧？"
    葉九輕輕點頭。
    "正中後腦勺？"司野挑了挑眉，"該不會是蒙的吧？"
    "槍口直接抵著他後腦勺開的槍。"葉九平靜地回答。<1911？"司野若有所思，"那後坐力可不小。"
    "當時..."葉九略顯尷尬地移開視線，"腎上腺素飆升，根本沒注意後坐力。"
    司野歎了口氣："看來槍械得重點訓練了，否則你商城裏的那些武器，不是保命，是自殺工具。"
    ……
    司野站在長桌前，桌上整齊排列著各式槍械，從緊湊的手槍到威猛的狙擊步槍，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今天教你認識不同槍械的特性。"他拿起一把黑色手槍，動作利落地卸下彈匣，"這是格洛克19，後坐力適中，適合新手。"
    葉九好奇地伸手去接，司野卻突然手腕一轉，槍口指向地麵，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第一條，永遠假設槍已上膛。"他的指尖在她虎口處輕點，"握這裏，食指伸直，別碰扳機。"
    "ar15，五點五六毫米口徑。"司野從身後環住葉九，幫她調整抵肩姿勢，"後坐力會往右上推，做好準備。"
    葉九全神貫注瞄準靶子，扣動扳機的瞬間——
    "砰！砰！砰！"
    後坐力震得她連連後退，最後一發子彈直接打碎了天花板上的吊燈。玻璃碎片嘩啦啦落下，司野迅速轉身將她護在懷裏。
    硝煙中，葉九從他懷裏探頭："我是不是...又把天花板裝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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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野低頭看著懷裏滿臉火藥味的少女，忽然輕笑："不錯，這次至少都往前打了。"<200，射程兩千米。"司野調整著支架，"需要計算風速、濕度..."
    葉九趴在墊子上，透過瞄準鏡看到超遠的靶子變成了一個小點。她突然轉動鏡筒，發現居然能清晰看到——
    "司野！我看到有人在廚房偷吃草莓蛋糕！"
    司野："......那是教你瞄準用的。"
    司野剛把霰彈槍遞過來，葉九就興奮地扣動扳機。
    "轟！"
    後坐力直接把她掀翻在地，子彈呈扇形把靶子轟得粉碎。
    司野蹲下身，看著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葉九："體驗如何？"
    葉九眨眨眼："像被驢踹了一腳..."
    訓練結束，葉九看著滿目瘡痍的靶場：歪七扭八的靶子、破碎的吊燈、天花板新添的彈孔...
    "我學不會，你怎麽這麽厲害？"
    司野正往彈匣壓子彈，聞言抬眼看她："厲害嗎？我這也是看了操作說明，第一次使用呢。"
    “太可惡了！”葉九猛得抬起司野的胳膊咬了一口。
    威廉隱匿在陰影中，手中的攝像機無聲地記錄著一切。他按照牧沉的指示將視頻文件發送過去，隨後又補充了一條消息： 家主，小姐現在這個狀態......需不需要安排狂犬疫苗？
    屏幕另一端，牧沉的回複簡潔而果斷：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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