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再仔細檢查一下。可以再往下一點嗎？"廖宴輕聲問道。
    葉九略顯尷尬，但還是點頭道："你是醫生，聽你的。"
    廖宴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手指微微發顫。他確實是醫生，但更擅長解剖實驗而非臨床診斷。"嗯，有任何不適要立刻告訴我。"
    "好。"
    廖宴小心翼翼地按壓著："一、二、三......"
    "是結石嗎？"
    "有可能。不過要確診的話最好還是解剖看看......啊，開個玩笑。"廖宴幹笑兩聲，"其實這方麵我也不是特別專業。"
    葉九翻了個白眼："知道。"
    畢竟這是副本世界，能有個醫生就不錯了，什麽x光機、b超之類的，她壓根沒指望過。
    "奇怪......怎麽會是結石？"廖宴喃喃自語，隨即遲疑道，"難道是肌瘤？不過你明明還是......那個，冒昧問一句，你有過x經曆嗎？"
    "找打是不是？當然沒有！"葉九沒好氣地回答，心裏卻開始發慌，"到底怎麽了？"
    廖宴皺眉思索片刻："你在密林裏有沒有遇到什麽異常情況？"
    "什麽意思？"
    "咳，沒什麽，應該不可能......"廖宴頓了頓，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葉九眼神閃爍，避開了他的視線。
    "現在我是你的醫生，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等一下。"葉九起身給司野發了條消息：
    我能告訴廖宴你是龍的事嗎？
    司野很快回複：可以
    葉九又追問：那能告訴其他人嗎？
    司野：最好不要，我怕麻煩
    葉九∶明白
    放下手機，葉九猶豫道："是有件事......但不確定是否相關。"
    "你這表情讓我有點慌，是關於司哥的？"廖宴敏銳地察覺到什麽。
    葉九決定先鋪墊一下："你是人類嗎？"
    廖宴一臉茫然。
    "換個問法，你能變成其他形態嗎？"
    "不能啊。"廖宴突然瞪大眼睛，"等等，難道司哥不是人？"
    葉九一拍大腿："可不就是麽！他真不是人！"
    "具體說說？我幫你教訓他！"廖宴義憤填膺。
    "呃......他是龍。"
    廖宴倒吸一口涼氣："我知道他可能是第一批原住民，但沒想到居然是龍！葉姐，那你們以後怎麽繁衍後代？"
    葉九歎了口氣："不知道，反正我們可能生不了孩子。"
    "怎麽會？你倆身體都很健康啊......"廖宴突然恍然大悟，"生殖隔離！"
    "這倒不是重點。這次在骷髏島，探險隊裏有個自稱聖女的女人，說隻有她能給司野生孩子。"葉九回憶道。
    "那多好啊！把她抓來讓她生幾百再說！"廖宴興奮地說。
    葉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這想法很危險。總之司野拒絕了，她也受到了懲罰。"
    "多好的機會啊，你們倆真是......她受到什麽懲罰了？"
    葉九聳聳肩："她想用魔法偷襲我，結果被我身上的防護裝置反彈了，傷害buff全數返還，還翻了好幾倍——全砸她自己身上了。"
    "這純屬自作自受啊。"廖宴嘖嘖搖頭，暗自慶幸自己從沒動過襲擊葉九的念頭。
    "還沒完呢，"葉九捂嘴偷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當時在密林裏，為了不讓探險隊丟下她，我"大發慈悲"把她塞進了我的存儲空間。"
    廖宴挑眉："然後？"
    "然後嘛......"葉九笑得肩膀直抖，"我"不小心"把她和一堆怪獸屍體關在一起，還"忘了"給她送飯。等放她出來的時候，嘖嘖，那場麵簡直不忍直視。"
    廖宴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不愧是葉姐！我現在越來越懷疑，"恐怖小姐"這個稱號根本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吧？"
    玩笑歸玩笑，他很快正色道："說正經的，我對龍族確實不了解，但之前在圖書館好像看到過相關的記載......"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圖書館，走起！"
    圖書館位於三樓。在圖書管理員處登記完畢後，葉九和廖宴立刻開始了他們的資料搜尋工作。
    "要不...我們直接上網查？"葉九壓低聲音提議。
    廖宴搖搖頭，同樣壓低聲音："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副本裏居然真的有龍。第一批原住民現在幾乎都滅絕了，能找到的資料本來就少，更何況是傳說中的龍族..."
    "好吧，那分頭找。"葉九環顧四周，"你對這裏熟，我們在哪裏會合？"
    "83排那邊有個閱讀區，就在那裏碰頭吧。"
    "沒問題。"
    兩人隨即分頭行動，在浩如煙海的圖書館裏搜尋著任何與龍相關的資料。童話故事中的龍、龍族圖鑒、古老傳說...他們不放過任何一本可能包含線索的書籍。
    大約半小時後，兩人按約定在83排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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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宴環顧四周，卻沒看到葉九的身影。他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我到了，你在哪？
    很快收到回複：我也到了啊，你在哪？
    廖宴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和月漓一起看書時也鬧過類似的烏龍。他快步走到83列書架旁，透過書架的縫隙往84列張望——走道裏空空蕩蕩，隻有一張孤零零的桌子。
    "奇怪，難道葉姐在82列？"廖宴正納悶，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下方傳來：
    "那個...你是在隔壁那列嗎？"
    廖宴循聲低頭，這才發現葉九正仰著頭看他。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葉九158的身高——她整個人幾乎被高大的書架擋住了。想到司野比自己還高，這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算不算最萌身高差?
    "我過來吧。"廖宴抱著幾本厚重的書籍，繞到84列找葉九。
    不一會兒，桌上就堆滿了各種關於龍的書籍：從古老的龍族圖鑒到民間傳說，從生物學研究到神話故事，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龍族禁忌實錄》..."葉九小心翼翼地翻開那本燙金封皮的厚重典籍，突然倒吸一口冷氣，"等等...這上麵說龍族交尾時會...會融化配偶的骨骼？"
    廖宴湊過來，"你那算什麽，看我這段——"龍族在發情期必須用活體祭品築巢"，這描述簡直..."
    "還有更離譜的！"葉九快速翻到另一頁，聲音都變了調，"上麵說龍族擅長將痛覺會轉化成病態依賴？這什麽扭曲的契約關係！"說著"啪"地合上書，像是要隔絕裏麵邪惡的內容。
    廖宴卻已經翻開了另一卷古籍："聽聽這個——龍族的生育方式就像養蠱，十幾個胚胎同時塞進母體，隻有最強的一個能活到最後..."書頁上赫然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圖示：一條巨龍正將閃著幽光的鱗片塞進昏迷人類的口中。
    "這又是什麽邪門操作？"
    "我看看..."廖宴湊近辨認那些模糊的小字注釋，"啊，這是龍族的求偶儀式，強迫對方吞下"逆鱗"。"
    看著葉九發白的臉色，廖宴突然輕笑一聲："不過這些記載看看就好。"他隨手合上典籍，"畢竟很多作者可能連真龍都沒見過。你看，寶石是白色的。"
    這也就證明隻是創作，而非紀實。
    "說得也是..."葉九長舒一口氣，重新拿起書時神色輕鬆了不少，"繼續看吧，就當獵奇故事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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