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葉九渾然不覺，興奮地跳下床，"他之前還給我織了件毛衣呢，我拿給你看！"說著就從衣帽間翻出一件款式大膽的毛衣——後背開了個深v，一直延伸到腰際。
    "這...就是他給你織的？"
    察覺到氣氛不對，葉九連忙解釋："你別誤會！就是上次遠行時，他帶的毛線剛好夠給我織件毛衣。後來因為一些意外，毛線被征用了..."她越說聲音越小，"結果就...不夠用了..."
    "我看他就是存心想織件不正經的。"月漓別過臉，把毛衣推到一邊，"我不想聊關於廖宴的事。把它收起來吧。"
    葉九這才意識到月漓還在生廖宴的氣。她不敢多問，生怕好不容易修複的關係又因為這個話題出現裂痕。趕緊把毛衣塞回衣櫃，小跑著回到床上。
    為了緩和氣氛，葉九故意伸手捏了捏月漓的腰："這手感也太好了吧~"
    月漓終於被逗笑了，但笑容裏帶著幾分落寞："好又有什麽用呢？找不到真心喜歡的人，再好的身材也是徒勞。"她輕輕歎了口氣，"長得漂亮、身材好，可能對方喜歡的隻是這些外在條件。等遇到更漂亮的，就會轉身離開。找對象最重要的是看心...如果一個人隻沉迷美色，卻不會被你的真心打動，這樣的人...不值得去愛。"
    葉九歪著頭打量月漓："你今天怎麽突然說這麽有哲理的話？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沒什麽..."月漓的目光落在葉九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突然話鋒一轉，"你真的懷孕了？這都已經顯懷了啊。"
    "才不是呢！"葉九氣呼呼地拍開月漓的手，"這是贅肉！不信你捏捏，軟乎乎的，根本不是孕肚！"
    月漓將信將疑地捏了捏，果然隻是表層的脂肪："那...蛋呢？我能摸出來嗎？"
    "當然可以啦！"葉九大方地拉起月漓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你用力摸摸看，放心，不會碎的~"
    月漓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葉九的小腹，眼中閃爍著驚奇的光芒："真神奇...你們兩個真的什麽都沒做？"
    "是啊，現實版"牽手就懷孕"？"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同時笑出聲來。
    笑聲漸歇，月漓的表情忽然認真起來，輕聲問道："他對你好嗎？我是說...司野？"
    "好啊，"葉九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即又補充道，"當然，我對他也很好。"
    月漓繼續追問："總不能一直這樣拖著吧？打算什麽時候告訴他懷孕的事？"
    "不知道..."
    "唉，"月漓歎了口氣，突然靈機一動，"要不...試探一下他？比如問問他想不想要孩子？"
    葉九的眼神閃爍不定："其實...我現在有點不敢試。"她下意識護住小腹，"一方麵他說過不喜歡小孩，另一方麵..."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肚子裏的蛋光吸收龍氣卻不見長，我最擔心的就是...萬一是畸形的..."
    "別自己嚇自己，"月漓握住葉九冰涼的手，"生出來什麽就是什麽，都是你的寶貝。"她頓了頓，故意岔開話題："說起來，我昨天和秦墨在一起了。"
    "真的？"葉九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我給你看照片！"
    月漓笑著掏出手機。屏幕上，一個陽光帥氣的少年正對著鏡頭燦爛地笑著。他穿著運動背心，戴著護腕，背景是籃球場。汗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等等，"葉九突然想起什麽，"我記得他和那個陸...陸什麽來著？不是打賭誰追到你就能贏跑車嗎？"
    月漓點點頭，手指輕輕劃過照片中男孩的笑臉："表麵上是這樣。但其實..."她的眼神變得溫柔，"他們都不缺錢，根本不在乎什麽跑車。隻是被規則之力影響了，才會做出這種幼稚的賭約。後來我決定用真心幫助他們擺脫副本規則的控製。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的弧度，"賭約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這麽說...秦墨是真心喜歡你？不是因為對你好可以減弱規則之力？"
    "嗯，他身上的規則之力已經完全消失了。"
    這句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湖心，在葉九心裏激起一圈漣漪。她突然想起什麽，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當初司野身上的規則之力消失得最快，用了多久來著？她在心裏快速計算著："半個多月...那時間確實差不多。"她鬆了口氣，小聲嘀咕，"我還以為副本規則之力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月漓沒注意到好友的走神，繼續說著："他說很喜歡我，我們的關係也很公開..."說到這裏，她眸色突然一沉，帶著幾分怨氣嘟囔道："不像某人。"
    "他還把我介紹給了他所有的兄弟認識，"月漓的語氣重新輕快起來，"大家對我都很熱情。"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看著月漓難得幸福的模樣，葉九既欣慰又擔憂："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不過..."她猶豫了一下，"規則之力消失後，你還是要保持警惕，不能太鬆懈。"
    月漓立刻挑眉反駁："誰家談戀愛跟演《史密斯夫婦》似的？"她故意用誇張的語氣反問，"再說了，你跟司野在一起的時候，難道就時時刻刻警惕著、緊繃著嗎？"
    這一問直接把葉九噎住了。她張了張嘴，最終隻能無奈地擺擺手："好吧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
    “山，山……”
    成珊珊叫喚起來。
    “哎呦，忘記喂了，”月漓說著起床，把成珊珊喂飽，空氣中飄散著淡淡成鳥屎味。
    葉九歎氣，想著忍一忍吧，反正明天月漓就走了。
    在那之後，她們又聊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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