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值完畢，司辰回到吧台，笑容也隨之消失。"這一單賺得不多，不過好歹能解決這個月的夥食費了。"他掏出手機，喃喃自語道："總算能給雅雅發工資了...這丫頭怎麽回事？消息不回就算了，連工資都不要了？"
    正嘀咕著，兩個女生推門而入。
    "我要這個。"
    "我也要一杯。"
    司辰抬頭打量她們，突然眼睛一亮："我認得你們，是雅雅班上的吧？"
    聽到"雅雅"二字，葉九和瑞娜同時豎起耳朵。
    "我們確實認識她，怎麽了？"女生警惕地反問。
    "太好了！"司辰拉開抽屜，東拚西湊地將錢裝進信封，"她之前在這裏兼職的工資還沒領，麻煩你們轉交..."
    話音未落，一股淩厲的氣息逼近。隻見葉九不知何時已經擋在女生麵前，纖細的手臂橫亙在信封前："這錢，不能給她們。"
    瑞娜立即跟上："沒錯，絕對不能給！"
    "你們誰啊？多管閑事！"女生惱怒地瞪著他們。
    葉九冷笑一聲，目光如刀："你們是要把這錢帶給誰？帶去陰間嗎？"她緩緩逼近，"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啊，好到...願意為她下亡靈副本？"
    兩個女生臉色驟變："胡、胡說什麽！我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哦？"葉九指尖輕點女生的肩膀，"為什麽你要用我們？你就這麽篤定你的同伴也聽不懂？真相就是——你在說謊。"她轉向司辰，後者一臉茫然。
    "你們也認識雅雅？"
    葉九深吸一口氣："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證據呢？"女生尖聲打斷，"我看你就是想私吞這筆錢！"
    葉九暗自觀察司辰的反應——他眼中的震驚不似作偽，看來確實不知道月漓的死訊。說來奇怪，這個凶神惡煞的咖啡店老板，反而讓她感到莫名的親切。
    "這是我們的聊天記錄。"葉九遞出手機。
    司辰接過查看，兩個女生也湊上前。她們盯著屏幕突然大叫："這根本不是劉雅！老板，她在騙你！"
    司辰麵色陰沉地將手機還給葉九。
    葉九心頭一緊——糟了，月漓在副本裏用的是化名"劉雅"...
    就在她以為要功虧一簣時，司辰突然開口："你們兩個，出去。"
    女生得意地看向葉九："聽到沒？叫你們滾出去！"
    下一秒，司辰一把揪住兩個女生的後領，像拎小雞似的把她們拖到店外，"砰"地鎖上了大門。
    咖啡廳內瞬間安靜得可怕。葉九和瑞娜不約而同地繃緊身體——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麽？
    司辰努了努嘴，示意兩人去卡座。見他們仍站在原地不動，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去卡座聊。比起那兩個眼裏閃著貪婪的小姑娘，我更願意相信你們。"
    瑞娜依然保持著戒備姿態："要聊就在這裏聊，為什麽要去卡座？"那個隱蔽的角落讓他本能地感到不安。
    "你們的咖啡都喝完了嗎？"司辰扶額，"沒喝完就去卡座邊喝邊聊啊，真是服了你們。"
    重新落座後，司辰銳利的目光在葉九臉上停留許久，突然開口："月漓和劉雅，是同一個人吧？"
    葉九微微頷首："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嗬，"司辰輕笑一聲，"從一開始就知道。畢竟..."他壓低聲音，"我發布兼職信息的平台，可是攻略者專用的論壇。"
    葉九雙手交叉，指節微微發白。如果眼前這個男人隻是普通npc，她大可直接討論攻略者的事。但若他是副本boss，貿然開口可能會觸發規則之力...
    察覺到葉九的顧慮，司辰主動道："我隻是個小角色，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葉九並非毫無自保之力，見司辰如此表態，便也放下顧慮："你能在宏世界的攻略論壇發布消息？"
    "當然，"司辰挑了挑眉，"不然你以為異次元app裏的副本信息是誰上傳的？"
    葉九心頭一震。廖宴曾說過，異次元app裏的信息很多都是虛假的。如果這些信息是副本角色主動上傳...那意味著被傳送的攻略者或許並非獵手，而是獵物。或者說，雙方互為獵手與獵物——這個可能性早在她了解了副本機製時就考慮過。
    "不是誰都能往攻略論壇上傳資料的吧？"葉九眯起眼睛，"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啊..."司辰攤開雙手，"曾經還算厲害，但現在如你所見，就是個普通角色。"
    葉九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卻無法感知到他的真實實力。如果他所言非虛，那麽上傳月漓相關信息的另有其人。
    "你的力量...被封印了？"
    司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聰明。一般解構者可不會知道這麽多，誰告訴你的？"他的目光掃過一旁的瑞娜，"總不可能是這位女裝大佬告訴你的吧？"
    正在喝咖啡的瑞娜猛地嗆到："咳咳咳..."
    "是我男人告訴我的。"葉九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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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司辰不以為然地搖頭，"就派這種實力的人保護你，看來你男人也不怎麽樣。更何況你現在還懷..."
    "我男人不在是因為我能保護好自己，"葉九打斷他，"不勞你費心。"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算我多事。"司辰聳聳肩，"現在，來說說雅雅的事吧。"花開時節"明明是個和平副本，她怎麽會..."
    葉九敏銳地捕捉到關鍵信息："你知道她死了？剛才不是還裝作不知道嗎？"
    "我又不傻，"司辰扶額，"你都讓那兩個女生去"那個地方"找她了。"他歎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腦子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我隻知道她..."葉九頓了頓，謹慎地補充道，"用我送她的防身槍自殺了。"
    "什麽？自殺？什麽時候的事？"司辰猛地站起身，"那還在這裏喝什麽咖啡？快去找她啊！"
    他說的自然是去找屍體。
    葉九輕輕搖頭："你也看到了，我和她的聊天記錄停在6月26日。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她發完最後那條消息後不久就..."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今天都已經...好吧，所以你是雅雅現實世界的朋友，專程從其他副本趕過來調查她的死因？"
    "沒錯。"葉九直視著他的眼睛，"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
    "別別別，"司辰連連擺手，"副本裏哪有什麽好人。有話直說。"
    "告訴我，你知道的她的一切。"
    司辰托腮，“這個嘛，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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