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愛情就像龍卷風

字數:5042   加入書籤

A+A-


    晚霞紅彤彤的。
    當肉鋪老板遞出滿滿一袋牛肉時,鳴人很自然地伸手接過。
    雛田抿著嘴,取出紋繡日向族徽的錢包,從厚厚一疊紙鈔中抽出四張一千,付了錢。
    鳴人記得雛田家在哪。
    他三歲時半夜沒事幹,大雪天出門閑逛,正好碰到雛田迷路,趴雪裏哭,送她回過家。
    是一座在村外圍的大宅邸,和他回去的方向相同。
    “雛田同學,謝謝。”鳴人真誠道:“我可以送你回家嗎?”
    雛田的嘴張開一點,像是想說話,但沒說,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踩著落日餘暉,走向村外,身後的街道漸漸暗下。
    鳴人話很麻,雛田的回話則寥寥無幾,多是點頭搖頭,但每句一定會回應。
    行至老公寓時,鳴人說:“我上去放東西,等我一會兒。”
    雛田說:“鳴人同學回家做飯吧,我自己能回去。”
    鳴人堅決搖頭,“等我。”
    話罷一溜煙竄上公寓側麵的鐵樓梯。
    雛田看著鳴人的背影,第一次為自己有錢而感到開心。
    五分鍾後,鳴人下來了,左手還拿著一張,畫有一綠一紅兩隻青蛙的折疊信紙。
    心細的雛田一眼就發現了,白眼止不住地顫動。
    該不會是,情…情書!
    她慌了,從未有過的慌亂,臉紅得發燙,忽地從脖子熱到耳根。
    就連鳴人何時喊她走,她是如何過橋,來到自家庭院外的都忘了。
    站在黑瓦圍牆下,鳴人向雛田遞出了信紙,不太好意思地說:
    “這是我第一次寫,哪裏寫得不對你指出來,我馬上改。”
    雛田近乎是顫抖著雙手接過信紙,不停搖頭。
    她已經快窒息了,用力揮了揮手,轉身就要跑回家。
    鳴人焦急喊道:“雛田同學!你先看啊!你還沒回答我!”
    “我…我我答應!!”
    雛田連門都嫌太遠,直接縱身翻過了圍牆,抱著信紙貼在心口,靠牆直喘氣。
    她隻覺心髒快要跳出嘴,看著紙上的青蛙甚至不敢打開。
    這時,牆外又傳來的鳴人喊聲:“那我就在這等你!”
    酥麻感自雛田每一根骨骼漫出,讓她想蹦跳,舞蹈,以所有能解放身體的姿態排解不斷噴湧的感情。
    約會?現在就要約會嗎?
    她看向已經黑了的天,家教讓她第一次拒絕了鳴人,“今天太晚了!不行!明天下午吧!”
    鳴人想想也是,這種事還是得經過家長同意,“明天見!”
    話罷便走了。
    然而這隔牆的大聲對話,引來了庭院練八卦掌,身穿和服的中年男人。
    男人同樣擁有白眼,五官嚴肅板正,一頭漆黑長發散披肩後。
    如被涼水潑頂,雛田緊緊捏著信說:“父親。”
    男人正是日向一族宗家家主,日向日足,雛田的父親。
    日向日足伸出手,“給我。”
    雛田從小到大都乖巧聽話,此時竟露出了抗拒的神情,但也說不出反對。
    日向日足眉頭緊皺,手臂虛影一晃,以雛田反應不及的速度奪過信紙。
    打開,入眼便是兩個大字——借條。
    欲借金額:十萬兩。
    接著是標注的時間、地點、借款人。
    末尾留言。
    「雛田同學,非常感謝你,但我不能白拿你的牛肉,這錢也算在借款內。三個月,一定連本帶利還你。——漩渦鳴人。」
    日向日足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女兒要早戀了。
    雛田身為日向家長女,必須保持血統純淨,未來嫁給激活白眼血脈的族內人。
    他念叨了聲‘漩渦鳴人’,掌中勁氣噴湧,將信撕得粉碎。
    “進屋,不許再和這小子接觸。”
    雛田的瞳孔瞬間灰暗,她心知自己絕對沒可能拗得過父親。
    剛燃起的愛情火苗,還未開始便熄滅。
    她以久經訓練的機械音調說:“我答應了鳴人同學明天見,請父親幫我去道歉。”
    “我會處理。”日向日足冷聲道:“進屋!”
    天黑了,仆人點亮庭院的石燈。
    雛田沉默地跨過草坪,順著大理石徑,步入由黑琉璃瓦構築,重簷廡殿頂的莊嚴宅邸。
    日向日足自然知道鳴人的全部身份,對其惡劣品性也有所耳聞。
    但沒想到這小子竟貪財,把主意打到自己女兒身上了。
    錢可以給,必須離自己女兒遠點!
    ——
    ——
    翌日,村東農場。
    第七班三人悶頭挖著番薯,卡卡西則躺在樹蔭下,看著那該死的親熱天堂。
    因為田地太大,佐助和春野櫻都挖得格外努力,將這視為磨煉自己的過程。
    卡卡西跟個監工似的,看書看得無聊了,時不時會起來嚎兩嗓子‘加速’,‘控製’,‘查克拉包裹番薯’之類的套詞。
    一個上午,所有番薯便被三人打包裝框,拖進涼棚。
    農場主是個中忍,對卡卡西大加讚賞,邊簽任務單邊說‘你這三個部下幹活麻利,下次還找你’。
    回到分派大廳。
    今天的坐班人員是猿飛日斬和伊魯卡,接待桌下掛著條橫幅,上書——大家請加油!
    卡卡西交接結束,猿飛日斬叼著煙鬥,拿起D級任務卷軸,眼珠上下掃動。
    見是三代,鳴人果斷上前拍了下桌:“火影大人,我想要更高級的任務。”
    猿飛日斬一愣。
    連爺爺都不喊了嗎……
    伊魯卡雙手拍桌喝道:“鳴人!不要胡鬧!新人必須靠簡單任務積累經驗!”
    這時,猿飛日斬按住伊魯卡肩膀,“好,我給你們分派C級任務。”
    鳴人笑了,佐助也笑了。
    “火影大人!”伊魯卡還想勸阻。
    猿飛日斬篤定道:“我已經決定了。”
    自從和鳴人談完話後,他每天都會花一個小時觀察其生活。
    鳴人沒有到處說自己的父親是四代火影,也沒有報複性的憤怒暴躁,仍一如既往地生活。
    這讓猿飛日斬心中的愧疚越發濃重。
    他翻出目前C級中酬金最高,足有六萬兩的任務單,伸手遞出。
    卡卡西接過,仔細讀看。
    像這類高酬金的低級任務很少,因為八萬兩就足夠發布B級任務了,委托人普遍會選擇高級任務的下限。
    唯有經濟實在不允許,掏盡家底都拉不上去的委托人,才會拿出這不上下的數字。
    往往需要認真對待,不可敷衍。
    記下所有信息,卡卡西睜開死魚眼說:“任務內容,保護波之國造橋專家達茲納,直至跨海大橋建成。”
    “解散回家,收拾好行裝,明天早上七點木葉村大門集合。”
    “是。”佐助和春野櫻應聲,跟卡卡西出廳。
    鳴人沒急著走,“伊魯卡老師,第八班今天的任務交了嗎?”
    “沒。”伊魯卡疑惑,在他印象裏鳴人和那三個世家的孩子應沒什麽交集,“你要幹嘛?”
    “我等雛田同學。”鳴人滿心期待,等待雛田的到來。
    春野櫻觸電般回頭,瞄向鳴人,又快速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