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下來就是為了得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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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
    林間的鳥鳴喳喳不停,音調此起彼伏,像在唱交響樂般。
    鳴人自樹枝上睜開雙眼。
    他沒有什麽睡覺必須保持警惕的習慣,睡覺就是用來休息,放鬆精神的。
    至於如何防範危險,他選擇全權交給自己敏銳的感知能力。
    自來也仍睡著,豎抱樹幹摩擦,其喝醉是真喝醉,真實的縱情體味人生。
    鳴人也沒打擾,獨自練習螺旋丸。
    螺旋丸是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的忍術。
    無需結印,通過持續釋放查克拉,操控其無規則旋轉流動,最終壓縮形成。
    其輸出上限,完全取決於鳴人能釋放壓縮多少查克拉,量級可以說能無限提升。
    本質上是捏在手心的近戰技,但鳴人為了當遠程使用,將壓縮好的螺旋丸外包裹了一層類似玻璃結構,脆且硬的查克拉膜。
    控製會更難,威力也會降低,但實際用來方便。
    鳴人在跟隨自來也學習期間,對忍者的世界觀,乃至忍術的強度都有了一個相對具體的概念。
    那就是輸出高,且奇特效果五花八門,但防禦相對弱。
    如果是磁場力量,以他三萬匹的實力,身體素質連帶提升,拿苦無刺別提破防了,苦無都得崩斷。
    事實是,隻加輸出,不加肉體強度,還得另練體術。
    可體術的提升,相比一個忍術動不動碎林裂河的效果,相差甚遠。
    但鳴人依舊在練體術和武道,他堅定認為,肉身和輸出並駕齊驅才是正道。
    畢竟他親眼見證過殺人鯨奧加那打不死的強悍體魄,也見過義父地獄戰神的無敵輸出。
    不久前,他從自來也口中,聽說砂隱村擁有磁遁,可以操控電磁力,差點把他激動壞了。
    後來又告訴他什麽血繼限界,祖傳的,他不能練。
    鳴人不信。
    憑什麽別人可以他不行?
    大蛇丸都能借助轉生身軀獲取力量,這說明想要啥靠自己雙手,總有方法的。
    太陽在雲間東升西落,鳴人邊琢磨邊鍛煉,白天就像一根進度條,肚子餓得咕隆叫時,天色便暗了。
    自來也好似生物鍾到了點,睜眼跳起,打著哈欠伸懶腰。
    “早啊鳴人!”
    “早。”
    鳴人背起行囊,“還進不進短冊街?”
    自來也點頭,搓摸下巴說:“經過我的情報調查,綱手已經借到一筆新錢,最近肯定會來這坐莊大賭一場。”
    鳴人:“那快走吧,我餓了。”
    “今天想去哪個居酒屋……”
    “不去,分量太少了,菜又貴,我要吃拉麵。”鳴人跳下山坡。
    自來也淫笑跨步,“那我自己去,正好享受些特殊服務!”
    一老一少通過朱紅的鳥居門框,進入燈紅酒綠,人潮洶湧的商街。
    相比此處,木葉村就像苦行僧居住的寺廟。
    鳴人戴了張老虎麵具,自來也則是大灰狼,兩人都改換了著裝。
    “月底促銷打折喔~”兩個奶牛裝的美女踮起大白腿說:“來喝一杯嗎先生?”
    “既然是打折那我必須要來啦哈哈!鳴人,我今天就在這收集情報了!”
    自來也毫不費勁地被拉進門簾。
    正好隔壁是家拉麵店,鳴人就近坐下,“老板,能加麵嗎?”
    “每碗可以加一次。”
    “好,那來十碗。”鳴人從青蛙錢包掏了把硬幣,擺上桌。
    “等朋友來再上嗎?”
    鳴人擺手,“直接上,就我一個人。”
    老板眼神詫異,沒多問,揉起麵團。
    鳴人正等著時,兩個身穿賭坊浴袍的中年人走進。
    “爽!那大姐不愧是傳說中的肥羊,果然貨真價實!”
    “你贏了多少?”
    “哈哈!沒多少沒多少!老板,來碗全料拉麵,不要麵!多放辣椒!”
    鳴人樂了。
    自來也說得還真沒錯,黃賭是一家,隻要往最黃的位置找,就一定能碰到最好賭的人。
    他嘩啦啦猶如喝水般,咕咚咕咚將一碗碗拉麵吞下肚,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後,坐到賭客麵前。
    “那大姐還在賭嗎?”
    中年人大大方方回答道:“在呀,不過換場子,跑去街機廳玩老虎機了,不然我們哪舍得走。”
    “謝謝。”
    鳴人問清位置,立刻衝進隔壁,將脫光衣服和奶牛女跳貼麵舞的自來也拖出,“綱手來了。”
    自來也輕浮幽怨的表情瞬間消失,一通嚴肅複雜的變化後,凝固成微笑的沉穩大叔。
    “這表情沒問題吧?帥不帥?”
    鳴人點頭,豎起大拇指,“包帥的,還記得我教你的嗎?”
    自來也挺胸背誦,“女人,一定要命令她,不然她始終會有上位心理,認為決定權在她手上。”
    “沒錯,就是這樣。”鳴人強調道:“見麵第一句話說什麽?”
    自來也背負雙手,眼珠四十五度角下望,“好久不見,女人。”
    “非常漂亮。”鳴人鼓掌,“出發!”
    自來也想到綱手那暴脾氣,本來底氣不太足,可在鳴人真心實意的誇讚下,竟慢慢自信起來。
    過去,他確實一直處於被動,認為隻要喜歡的人幸福就夠了,他也感到幸福。
    但鳴人說:‘那不過是舔狗的自我安慰。你喜歡的人有錢了,他會把錢給你花嗎?不給你花你幸福什麽?
    人生下來就是為了得到這個世界的,沒有誰說生下來是想為世界付出的吧?’
    自來也罔活五十年,被一個孩子訓得沒話說。
    相伴路上,說他是師父,傳道授業,但實際上他是在授業,卻被鳴人傳道了。
    擁擠的人流中,他已看不見周圍美女,左胸內袋裏那張舊照片的笑臉,在腦海中旋轉往複。
    當鳴人指向透明玻璃的街機廳,那兩排遊戲機中間坐在高腳椅的女人時,記憶與現實重疊,竟別無二樣。
    綱手依舊像年輕時那麽美。
    鳴人豎臂鼓勁,“上!”
    自來也吸氣,本就魁梧的身軀更大了一圈,昂首闊步走向街機廳大門。
    這時,陰冷的笑聲響起,街道縫隙湧出烏泱泱上百名持械暴徒。
    岩鐵帶著光頭佬走出,“嗬嗬,讓我等得好久,竟敢在我的場子殺人!我看你們不想活……”
    “滾!!!”
    勢如火山噴發。
    自來也怒聲爆嗬,亂獅子白發急劇膨脹,伴隨無與匹敵的狂風呼嘯八方,壓寂整條街道。
    縷縷白發飄射,抽飛上百暴徒抽飛,哪管他什麽中忍下忍浪人,通通心膽俱裂趴地跪伏。
    恰逢此時,玻璃牆裏的綱手轉過臉,烏黑的怒眼,正對茫然的亮棕色美眸。
    “自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