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繼續……
字數:10712 加入書籤
周末清晨,我習慣性地推開特訓室厚重的隔音門,準備迎接新一輪的“蹂躪”。
然而,腳下的觸感卻讓我瞬間僵住。
不是熟悉的冰冷光滑,而是一種……黏膩又帶著奇異彈性的阻滯感。
低頭一看,整個訓練室的地板,竟然變成了一片泛著詭異光澤的“沼澤”!
那不知道又是用了何種的高級幻術模擬出的泥濘質感逼真得令人頭皮發麻,每嚐試抬起腳,都感覺腳踝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附著,像是跟大地拔河。
“我的媽呀!”林悅緊隨其後,一聲慘叫劃破清晨的寧靜,“閣下!上周是滑冰場,這周是爛泥地,下周是不是就該直接上火山岩漿給我們表演鐵板燒了?!”她誇張地做了一個單腳獨立的姿勢,搖搖晃晃,仿佛隨時要陷進去。
南雪師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沼澤”的另一端,一身素白練功服,纖塵不染,仿佛腳下踩的不是泥濘,而是雲端。
她淡淡地瞥了林悅一眼,聲音清冷:“優雅的人,從不抱怨環境,隻會適應環境。”
“適應……”我艱難地邁出第二步,感覺小腿肌肉瞬間繃緊到了極致,“這怎麽適應啊……”
“基礎站姿。”南雪師父的聲音不容置疑,“腳踝繃直,重心上提。想象自己是生根的蘆葦,風吹不動,泥陷不住。”
我們四人苦著臉,開始在“沼澤”上紮馬步。
腳踝稍微放鬆,那模擬的泥漿就立刻“熱情”地包裹上來,帶來一種令人抓狂的深陷感。
小安大概是覺得無聊,開始偷偷地小幅度晃動腳踝,試圖找到一點“樂趣”。
突然,“噗嗤”一聲悶響,伴隨著小安一聲短促的驚呼,她的右腿毫無征兆地陷了下去,直到膝蓋,整個人歪歪扭扭地杵在那裏,活像一根被熊孩子插歪了的胡蘿卜。
南雪師父的目光掃過來,帶著一絲危險的戲謔:“需要我幫你‘拔’出來嗎?”她手中的細長戒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手中,此刻正輕輕點在小安陷落腿邊的“泥地”上,發出“篤篤”的輕響。
小安的臉瞬間嚇白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不用!師父!我自己來!我能行!”她手腳並用,狼狽不堪地在“沼澤”裏撲騰,好不容易才把腿拔出來,臉上身上沾了不少模擬泥點,樣子滑稽又可憐。
剛站穩沒多久,南雪師父又有了新指令:“換上長裙。”
“啊?”我們麵麵相覷。在這種鬼地方穿長裙?
“裙擺必須保持幹淨,垂落時不得沾染‘沼澤’。”南雪師父補充道,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助理很快送來了四條款式簡約但裙擺極長的練功裙。
換上後,行走更加艱難。
晴晴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控製身體的每一分力量,她動作輕緩,如同風拂過水麵,長長的裙角始終在她腳踝上方幾厘米處飄動,紋絲不動。
而我,稍微一用力保持平衡,重心稍有不穩,裙擺便會掃過“地麵”,立刻濺上星星點點的“泥漿”。
南雪師父的目光落在我沾了“泥”的裙擺上,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梁安安,你母親當年穿十層薄紗跳祭舞,舞畢,最外層的紗裙還能用來擦拭祭壇上的浮塵,你說,她是怎麽做到的?”
我臉上瞬間燒得厲害,又羞又惱,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隻能死死咬著嘴唇,更加小心地控製著自己的動作。
母親,又是母親!
我雖說並不恨母親,但我並不想南雪師父一次又一次提起母親。
訓練繼續。
林悅大概是走神了,一個重心不穩,驚呼著朝前方的“沼澤”撲去。
眼看就要上演“仙女啃泥”的慘劇,一道白影閃過,南雪師父手腕一抖,一條雪白的綾緞如同擁有生命般飛射而出,精準地纏住了林悅的腰,將她硬生生懸在了半空中。
林悅像隻被撈出水的青蛙,四肢在空中徒勞地亂劃:“閣下!閣下救命!放我下來!我恐高啊啊啊!”
“先調整呼吸,”南雪師父的聲音依舊平靜,“感受身體的懸空狀態,思考用什麽姿勢落地最省力,也最‘好看’。”
在南雪師父的“指導”下,林悅在空中扭了半天,最後也不知怎麽回事,白綾鬆開的瞬間,她竟真的以一個類似“貴妃醉臥”的姿勢,輕飄飄地落在了相對“幹淨”的一小塊“地麵”上,雖然姿勢有點歪,但確實沒沾多少泥。
落地後,她自己都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拍著胸口喘氣。
上午的折磨遠未結束。
南雪師父讓我們在“沼澤”上重練扇舞。
“這次,扇麵必須時刻保持水平,開合流轉間,不得有絲毫傾斜。”
這要求簡直是反人類!
在泥濘中保持自身平衡已經耗盡心力,還要控製扇子像個水平儀?
小安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故意把扇子轉得飛快,像個小型螺旋槳,試圖用速度掩蓋不穩。
南雪師父看在眼裏,也不說話,隻是隔空屈指一彈。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嗷——!”小安突然慘叫一聲,手裏的扇子“啪嗒”掉進了“沼澤”,她則抱著自己的手指頭原地跳腳,“燙燙燙!師父!我的手指!這算體罰!我要投訴!”
南雪師父慢悠悠地走過去,撿起掉落的扇子,用指尖點了點扇骨:“扇骨內置了微型溫控裝置。當你動作變形,用力過猛導致扇麵角度偏差超過預設值時,它就會自動升溫,提醒你。”她頓了頓,看向小安,“所以,這不是體罰,這是物理教學,幫你形成肌肉記憶。”
小安齜牙咧嘴,看著那把看似無害的扇子,眼神裏充滿了忌憚。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我們四個人癱在休息區的軟墊上,像四條被曬幹的鹹魚,連啃三明治的力氣都快沒了。
南雪師父卻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上麵放著四杯……黏稠的、散發著青草氣息的綠色液體。
“喝掉。”她把杯子放在我們麵前。
林悅小心翼翼地湊近聞了聞,臉色瞬間變得和那液體一樣發青:“師、師父……這該不會是……樓下那片‘沼澤’的濃縮精華版吧?”
“是新鮮菠菜榨的汁,加了一點點海鹽。”南雪師父麵不改色,“補充電解質和維生素,下午,我們要練‘水上漂’。”
小安捏著鼻子,視死如歸地將那杯“綠色生命之源”一口灌下,隨即翻著白眼,伸長了舌頭像隻瀕死的狗:“呃……我寧願喝真正的沼澤水……”我也苦著臉喝完,那股濃鬱的土腥味直衝天靈蓋,感覺整個靈魂都被染綠了。
下午,特訓室的地板果然變成了波光粼粼的“水麵”,雖然知道是模擬的,但那逼真的水紋和光影效果,還是讓人心底發怵。
“要求很簡單,”南雪師父的聲音響起,“用最輕的步法,最快的速度,從這一端移動到另一端,鞋麵不沾水。”
晴晴第一個嚐試。
她深吸一口氣,足尖輕點,真的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身形飄逸,幾個起落間便掠過了十幾米的水麵,落地時,鞋尖幹幹淨淨。
輪到我,我學著晴晴的樣子,提氣,點步。
第一步,成功!第二步,也還行!第三步……腳下仿佛踩空,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咕咚”一聲,冰涼的“水”瞬間沒過我的腰際,模擬的失重感和水壓讓我一陣慌亂。
南雪師父站在岸邊,輕輕歎了口氣,那聲音不大,卻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梁安安,你母親當年,能在湖杭市的西湖水麵上,踏水而行,持續三分鍾,期間舞姿不變,氣息不亂。”
我咬著牙,在“水”裏掙紮著站穩,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忍不住嗆聲道:“……她是不是還會輕功啊?!我看她又不是個隻會用魔法的魔法少女吧?!”
南雪師父聞言,嘴角似乎彎了一下,卻笑而不答,更添了幾分高深莫測。
小安看著我在水裏撲騰的樣子,眼珠一轉,偷偷摸摸地溜到牆角,迅速脫下高跟鞋,換上了一雙自帶的運動鞋。
她大概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得意洋洋地準備下“水”。
南雪師父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頭也沒回:“想試試?”
小安動作一僵。
南雪師父沒罵她,隻是對著空氣說了句:“模式切換,淺水池,真實注水。”
話音剛落,原本隻是光影效果的“水麵”下方,傳來疑似輕微的機械運作聲,隨即,清澈的水真的開始注入,很快就沒過了腳踝。
小安穿著運動鞋踩進去,那鞋子像海綿一樣迅速吸飽了水,變得沉重無比,每走一步都發出“吧唧吧唧”的響聲,拖泥帶水,比穿高跟鞋還費勁。
南雪師父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她:“現在,還想換嗎?”
小安哭喪著臉,連連搖頭:“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鞋太沉了……”
訓練繼續。
練習扇舞時,林悅一個用力過猛,手中的扇子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南雪師父的麵門飛去!
我們都嚇了一跳。
南雪師父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早已預料到,隻是在扇子即將及麵時,隨意地伸出兩根手指,食指中指輕輕一夾,那急速飛行的扇子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穩穩地停在她指尖,紋絲不動。
林悅嚇得說話都結巴了:“閣、閣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雪師父把玩著那把扇子,隨手又拋還給林悅:“接好。下次,記得讓它‘故意’飛得更準些,力道再大些。”
林悅手忙腳亂地接住扇子,一臉懵逼,完全沒明白師父是認真的還是在嘲諷。
就在我們被各種花式蹂躪得快要麻木時,一直沉默寡言的晴晴,突然開口:“南雪閣下,我想單獨試一次。”
南雪師父略感意外,點了點頭。
晴晴走到場地中央,深吸一口氣。
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柔順和拘謹,而是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注和銳利。
音樂響起,她的扇舞依舊優美,但每一個開合,每一次翻轉,都帶著一種淩厲的勁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扇麵不再是輕飄飄的裝飾,而像是蘊藏著鋒芒。
最後收勢,她猛地將扇子“唰”地合攏,動作幹淨利落。
就在扇子合攏的瞬間,一道細微的破空聲響起,懸掛在訓練室角落的一根裝飾用的彩色綢帶,竟無聲無息地斷成了兩截,切口平滑!
我們三個全都看呆了,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南雪師父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清晰可見的讚許神色:“不錯。終於,有了點‘殺氣’。”
訓練中途,我的手機又開始瘋狂震動。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果然,是南雪師父的手機先響了,她看了一眼,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接著,我爸那特有的,恨不得把屏幕擠爆的熱情消息就開始刷屏:“南雪閣下!南雪閣下您在忙嗎?孩子們今天練得怎麽樣呀?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我立刻送點心過去?或者送幾台最新款的全身按摩椅?或者我親自去給您和孩子們表演個單口相聲解解悶?需要嗎需要嗎需要嗎……”
南雪師父麵無表情地直接關閉了手機,冷冷地哼了一聲:“梁安安,你父親這個話癆的本事,比這模擬沼澤還能讓人陷進去,一旦搭理,就別想脫身。”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裏默默給我爸點了根蠟。
下午的訓練項目再次升級。
南雪師父要求我們穿著高跟鞋,在剛剛的“水麵”上,跳一段節奏極快的現代舞步。
這簡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林悅本來平衡感就偏差,跳著跳著,尖細的鞋跟突然“哢嚓”一聲,好像卡進了地板模擬水紋的縫隙裏,她整個人失去平衡,發出短促的尖叫,以一個極其標準的一字馬姿勢,華麗麗地摔進了水裏,水花四濺。
等她狼狽地從水裏浮起來,頭發濕漉漉地糊在臉上,活像個剛從井裏爬出來的水鬼。
“閣下……”她抹了把臉,有氣無力地問,“這……算工傷嗎?有、有賠償嗎?”
南雪師父抱臂看著她:“算。賠償你加練半小時,鞏固下盤穩定性。”
林悅:“……”生無可戀.jpg
就在我們都覺得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直有些蔫蔫的小安,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她試探性地將一些她算是擅長的街舞popping動作,巧妙地融入到了扇舞之中。
比如,在扇子開合的瞬間,加入一個快速的肌肉震動,或者在轉身時,帶入一個流暢的滑步。
出乎意料的是,這種融合非但不顯得突兀,反而有一種奇特的動感和韻律,流暢又充滿力量。
南雪師父這次沒有打斷她,反而靜靜地看完了她的嚐試,然後點了點頭:“風格可以不同,但對力量和身體的‘控製’是共通的。找到適合你的表達方式,很好。”
小安大概是第一次得到如此直接的肯定,激動得差點把剛找回感覺的扇子又給甩飛出去,幸好及時穩住了。
看著我們一個個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南雪師父終於決定親自下場。
“看好了。”她脫下外套,露出裏麵的緊身練功服,赤足走進了那片我們避之不及的“沼澤”。
長裙翩躚,她的腳步卻輕盈得不可思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無形的台階上,裙擺拂過,那些黏膩的泥漿仿佛有生命般主動避讓開,沒有一絲汙漬沾染上她的裙角。
接著,她又走到了“水麵”上,足尖輕點,如履平地,甚至完成了一個淩空旋轉的高難度動作,最後輕盈落地,鞋尖依舊幹爽潔淨。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美得如同神話。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開始鼓掌。
南雪師父卻隻是淡淡地掃了我們一眼:“這隻是我好久以前的水平,早就退步了。”
我們:“……”
果然,大佬的世界我們不懂。
一天下來,我感覺自己像個被反複捶打的鐵塊,不僅身體疲憊,心裏更是充滿了挫敗。
無論怎麽努力,我始終找不到南雪師父所說的那種平衡感和控製力,扇子在我手裏,不是軟綿綿毫無生氣,就是用力過猛胡亂飛舞,完全沒有靈魂。
尤其是在看到晴晴的突破和小安找到方向後,那種焦慮感更加強烈。
南雪師父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又一次差點把扇子甩到自己臉上時,她忽然走到我身邊,伸出手,輕輕按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手很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太急了,”她的聲音很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也太急著,想要模仿你的母親了。”
我渾身一震,抬起頭看向她。
“優雅不是複製粘貼,”她看著我的眼睛,繼續說道,“是找到屬於你梁安安自己的‘呼吸’,你自己的節奏,你自己的力量。模仿她,你永遠隻能是她的影子。”
傍晚時分,其他人已經累癱在旁邊休息,我卻不甘心,拿著扇子,在夕陽的餘暉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基礎動作,試圖找到南雪師父所說的“呼吸”。
南雪師父不知何時靠在了門邊,靜靜地看著我。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從身後的一個舊木箱裏,取出了一把扇子,隨手拋給了我。
“用這個試試。”
我下意識地接住。
這是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折扇,象牙白的扇麵上繪製著幾枝疏落的紫藤花,花瓣的顏色已經有些微微泛黃。
入手微沉,扇骨打磨得極為光滑,帶著一種溫潤的觸感。
我下意識地摩挲著扇骨,指尖忽然觸到了一排細小的,幾乎要被磨平的刻痕。
借著夕陽的光線,我仔細辨認著,心跳驟然加速——那上麵刻著的,是兩個娟秀的小字:
“雨柔”。
梁雨柔。是我母親的名字。
“這是她的第一把練習扇,”南雪師父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帶著一絲縹緲的意味,“她當年,就是用這把扇子,開始了她的舞蹈之路。現在,它是你的了。”
我握著這把承載著母親青春和汗水的舊扇,心中百感交集,原本的焦躁和挫敗,似乎被一種更深沉、更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或許是新扇子帶來的心理作用,或許是南雪師父的話點醒了我,傍晚的最後一次合練,我感覺自己的狀態好了很多。
然而,我們四個人的配合依舊是一場災難。
音樂響起,剛開始還好,跳到一半,林悅一個瀟灑的轉身,扇子邊緣直接撞上了旁邊晴晴剛梳好的發髻,幾縷青絲飄落;小安為了躲避林悅,腳下不穩,一腳踩在了我的長裙裙擺上,我重心一歪,尖叫著差點一頭栽進旁邊的“水池”裏,幸好被反應過來的晴晴拉了一把。
南雪師父站在一邊,雙手抱胸,忍無可忍地扶住了額頭:“……”她沉默了幾秒,似乎在組織語言,“我收回之前的話。你們這不是‘災難現場’,你們是在聯合主演年度史詩級災難片《舞娘大亂鬥》嗎?”
就在我們四個灰頭土臉,互相埋怨又忍不住想笑的時候,音樂進入了最後一段,一段舒緩而悠揚的旋律。
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也許是一種潛意識的指引,我們四個人幾乎是同時放緩了呼吸,動作也隨之慢了下來。
然後,奇跡發生了。
在那一瞬間,我們四個人的動作,從抬手的高度,到轉身的角度,再到手中扇麵展開的時機和弧度,竟然達到了一種驚人的同步。
四把扇子,如同四隻潔白的羽翼,在夕陽金色的光芒中,整齊劃一地緩緩展開,劃過空氣,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與美感。
雖然這完美的同步隻維持了短短的幾秒鍾,但那一刻,訓練室裏一片寂靜,隻有音樂在流淌。
南雪師父一直緊蹙的眉頭,幾不可查地微微挑了一下,嘴角似乎也向上彎起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弧度。
她看著我們,聲音依舊沒什麽起伏,卻似乎比之前柔和了一些:
“……嗯,最後這一下,勉強能看了。”
喜歡無職轉生,但我是魔法少女梁安安請大家收藏:()無職轉生,但我是魔法少女梁安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