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破產後總想吃軟飯的混蛋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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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車門都被鎖了,程西望和修玉一左一右把向榮圍在中間,方才還神神叨叨的向榮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不吵也不鬧。
司機師傅一腳油門就踩到了警察局,向榮被捆了手腕,卻仍是用腕子夾緊了皮包,動作磨磨蹭蹭地進了警察局。
在路上時,程西望就接到了向北的電話,說是車輛被交警攔截,他們和那對夫婦說明了情況,正帶著向南往警察局趕,和他們匯合。
這下總算能過個安生的年了,程西望忍不住想。
說明情況後,有兩個警察過來給向榮鬆了綁,換上一副亮閃閃的“銀手鐲”,做筆錄。
至於那一大袋子鈔票,了解情況的民警自然是要還給那對夫婦的,但向榮很是偏執,死死護著那堆錢,比對親女兒還親。
程西望和修玉就在他背後的那張桌子坐著,也在做筆錄。
那名民警想上手把皮包從向榮懷裏拿出來,向榮卻突然發了瘋,把那堆錢撒到空中,仙女散花一樣,飄了一地。
在那些花花綠綠的紙幣中,有個極具分量的東西也應聲落地。
向榮眼尖手快,他一直都在注意著那把菜刀,他的動作快過民警的牽製,“銀手鐲”讓他的行動比被繩子綁著時也幹脆許多。
向榮飛快地撿起那把菜刀,背過身,撞翻了椅子,朝身後離他最近的程西望砍去。
“我好不了,大家都別想好!”他像惡鬼一樣怒喊著。
程西望似有所感,回頭,就見一把邪惡的菜刀直劈他的麵門,立馬就要把他劈成兩半。
就在菜刀的刀風已經撲過來之際,一隻手臂將他攬了過去。
程西望的眼睛被遮住,預想中的痛感也沒有到來。
但這裏顯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兩三個民警衝過去把向榮按倒在地上,沒收了他的凶器。
程西望耳邊嗡嗡的,鼻尖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不知為何,嗆得他眼睛酸酸的。
肯定是修玉這家夥不愛幹淨,衣服都臭了。
修玉眼睛都沒眨一下,安慰懷裏的人:“我沒事,別哭,不疼。”
怎麽可能會不疼,程西望當然知道他在騙自己。
有個細心的女民警簡單地給修玉的手臂止了血,囑咐程西望先送他去醫院,筆錄等他明天上午單獨來做。
他們的除夕夜是在醫院的病房裏過的。
修玉手臂上的傷口很深,那是把菜刀,磨得很鋒利,用來殺豬都綽綽有餘。
不過幸好沒傷到骨頭。
縫了十幾針後,手臂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的修玉躺在白色病床,竟然跟沒事人一樣,還笑得出來。
程西望被他盯得不自在,環著雙臂說:“你被砍的是手臂,不是腦子吧?傻嗬嗬地樂什麽呢?”
修玉繼續樂嗬嗬地看著他:“沒什麽,就是嘴巴癢,止不住地往上揚。”
修玉現在完全確定了,這家夥分明就是在擔心他,上次不小心切到手也是。
“要不要我給你兩巴掌消消癢啊?”程西望作勢就要舉起手來。
修玉配合地閉上眼睛,往前伸了伸脖子,仰著臉,隻等著他扇過來。
程西望覺得這家夥真是瘋了,向榮那把菜刀砍的地方可能連接了修玉的腦電波,這家夥才病得不輕。
巴掌沒有降臨,感受到臉上的一陣暖意,修玉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靠的極近的人,竟染上點別樣意味。
程西望扶著他的身子,把他身後的枕頭放好,讓他躺好,說:“別折騰了,累了一晚上了,躺下休息吧。”
修玉依著他的意躺下,視線卻依舊盯著他不放,問:“你睡哪兒?”
程西望答的理所當然:“我當然是回家了,等明天上午做完筆錄,我再來醫院看你。”
“那我夜裏想上廁所怎麽辦?別的病人都有家屬陪護,我也要。”
後半句話簡直像個蠻不講理的熊孩子一樣。
程西望翻了個白眼,方才的情誼蕩然無存,就當是一場夢,醒了還是很感動。
“你不是還有兩條腿一條胳膊嗎?”
“那我也是個病人,而且……”,修玉聲音弱了一些,“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受傷的,你得負責。”
“我當然會負責,但是我總不能睜著眼守你一宿吧,醫院的床太硬,我睡不著,更何況你手臂還傷了。”
修玉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樣,於是他說:“那我跟你回家,明早再過來換藥。”
程西望很不理解他這種行為,不說別的,萬一半夜磕著碰著傷口,又裂開了怎麽辦?再送回醫院?
這不是來回折騰嗎?路上還白白流了一通血。
真是鹽吃多了。
這家夥一會兒不黏著他難不成就會死嗎?能不能獨立一點?
“行了,我不走了,你安生躺著。”程西望一句話就把企圖起身的修玉遏製住了。
程西望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安靜地玩手機。
修玉也消停了一會兒,沒錯,就一小會兒。
修玉:“我想翻個身。”
程西望起身,幫他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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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修玉:“我後背癢,夠不到。”
程西望又起身,扶他坐起來,替他抓癢。
又過了一會兒,修玉:“我口渴。”
程西望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送到他嘴邊。
程西望以為這下他終於能好好睡覺了,就見修玉雙目有神地盯著他,完全不像個疲憊的病人。
程西望又打了個哈欠,他現在非常想把這個占著床不睡覺的狗東西從窗戶扔下去。
“又怎麽了?”程西望問他。
“睡不著。”
“那怎麽辦?你還想讓我哄你睡覺不成?”
修玉沒說話,眼睛裏卻含著一絲隱秘的期待,這家夥還真想享受這種待遇。
“你再不睡覺我就回家了。”
程西望作勢就要起身。
“別別別老婆”,修玉慌忙說,“我就是看你太困,想著怎麽開口能讓你上床睡會兒。”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該讓我回家,還有”,程西望瞪著他,說,“你亂喊幹什麽。”
修玉厚著臉皮說:“不讓喊老婆?那喊老公?怎麽說都是過命的感情了,我們之間卻連個親密點的稱呼都沒有,我到現在都在喊你的全名,望望喊著像狗叫,西西又是你騙齊汜用的假名,我不想用那個稱呼。”
他倒還有理了。
程西望已經快爆炸了,他這名字招誰惹誰了。
但修玉說得確實有點道理,萬一要是哪天他提分手了,那家夥一定會跟在他後麵,喊著“望望望望望望”。
雖然覺得有一定道理,但程西望還是一巴掌拍向修玉的腦門:“你比狗還狗,你還挑上了,你是對我小名不滿意,還是對我不滿意?”
被打了,修玉委屈起來:“我是個病人,你怎麽能跟病人動手。”
程西望:“你要不是個病人,我早就抽死你了。你自己睡吧,我回家了。”
狗八:【竟敢碰瓷我們小狗,必須製裁。】
程西望走了,修玉沒敢跟上去。
因為程西望說:“你要是敢偷摸跑回家,我明天就收拾東西搬出去。”
雖然他根本沒什麽東西要收拾,因為家裏所有東西都是修玉出錢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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